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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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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进侯府的人即便是个下人也得身世明了,可碍于侯爷吩咐的特别关照也就没在细问。
  管家笑道:“快快进去吧。二位公子来得尚早,陶先生还未来,府里的公子哥儿也还在用早膳。”
  “那感情好,先生来之前我还能再睡会儿。”江敬舟把装书的布袋随意往身后一甩,大步流星地跟在管家身后。
  高门显贵的大门有所讲究,不仅门槛高还分了三扇,什么人该从什么门进均代表着这人的身份地位。
  虽说江敬舟是侯府世子的未来小舅子,可按照礼数辈分也还没到能走正门的时候。
  管家为其开了左侧的偏门,解释道:“等江大小姐嫁过来后就能走正门了。”
  江敬舟看不惯这些繁文缛节,在家他就是个不守规矩的,更别说在外头。不过对他而言走哪儿都一样,实在不行翻墙也可以。
  他无所谓的跨进偏门,两侧假山流水环绕,没多久便进了一条雕花繁复的长廊。
  长廊通着偏厅,右侧花团锦簇左侧荷塘青青,光是条偏门的小路都比镖局的正门要建的华贵。
  左侧的荷塘对岸是座凉亭,小路尽头的院门后是一座座华贵楼宇,也不知住着的都有谁。楼宇雕梁画栋美不胜收,就连眼下长廊里的梁角都雕着好看的蝙蝠纹样。
  纵使花销上从不缺银两的江敬舟也不免啧啧赞叹,倘若侯府世子不是个废物,他姐嫁过来必是享清福的。
  两人被管家带到偏厅,桌上早已备好了茶水糕点。只是还未来得及招呼人休息,便听端茶水的下人小声回道:“世子让两位少爷直接去书院里等候,陶先生不多时便会到。”
  在偏厅休息喝茶水固然好,但从偏厅去往书院的路没有从正门进来走得快。如果让先生先学生一步到了院里,实属失礼。
  管家明白意思,也就没招呼两人坐下,赶忙转了方向指引道:“二位公子这边请。”
  江敬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听是世子的吩咐,忙问道:“贺亭衍也跟我们一块儿读书?”
  管家边走边回道:“是,陶先生并非等闲,能来授课自然是都要听学的。”
  江敬舟心里转着葫芦,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着人。不禁轻笑,等见着了面儿他就去帮他姐退婚,要是同意了他立马就走,书都不用念了。
  书院被立在侯府的后院,地方大也清静。
  此时的院里没什么人,江敬舟刚进书院便看到一道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身影。同样是一身白衣学子服,他穿着像流氓,而这人却带着股英气。一头长发披散未束发冠,仅用根发带在发尾处捆着。
  好似听到了动静,轮椅上的人放下手里的书卷,修长的手指转着轮子转过身看他。
  五官深邃俊朗,一双眼低沉冷淡,皮肤明显透着不似常人的白,就像是许多年没晒阳光的病态。
  鬓前的长发整齐地归于两侧,唯有较短的碎发蓬松微卷。仔细看,那额头正中竟还藏着个美人尖。
  温柔俊雅,阴沉淡漠。江敬舟还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像女子却又没有女子的阴柔,说俊朗又不似武夫那般狠厉。
  虽坐着轮椅,却也不难看出这人的个头不矮,甚至比他还要高出许多。深色的雕花轮椅上镶着金丝纹扣,明明艳阳高照,腿上却还盖着条暗纹花绣的薄毯。
  他站在门外傻愣着,轮椅上的男子除了皮肤白了些外其实并不像病入膏肓的病秧子,眉宇间甚至带着些许的精气神。
  他想,即便这人当下站起来他都不会觉得奇怪,看来外头传言病的快死的言论也不过是些空口白话。
  门口的少年打量着贺亭衍,而贺亭衍也同样打量着这位未来的小舅子。十六岁的年纪带着股痞气,站没站样还没规矩,难怪江荣远巴巴的要把小儿子送过来。
  他面上没什么声色,若不是要结亲,这样的人他根本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江敬舟见着世子也没行礼,走近后甩手将手里的书本包袱扔地上,而后转身利落地坐上了学子桌。
  跟在一旁的吕鹤没敢上前,站在距两人两米开外的地方闷不作声。
  江敬舟从屁股底下抽走被他坐折页的书本,毫无礼数道:“外头说你是个妖,原本我还不信,现在看到你本尊我倒是信了。”
  刚才站得远没看仔细,现下走近了才发现,这贺亭衍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瘦弱。
  拿著书本的手有半截手臂裸露在外,但仅仅那么半寸也能看出结实硬朗的肌肉,手背上的青筋在雪白的皮肤下显得尤为明显。
  这要不是个坐在轮椅上又被外头传的风言风语,他还真以为这人也是个练家子。
  贺亭衍拿书本的五指微微收紧,皱眉道:“下来!”
  江敬舟没搭理他,逆反似的把一条腿也架在了桌上。他颠着手里的书本,说道:“其实我今儿个不是来读书的,就是来替我姐退婚的。你要是同意呢,往后我还能喊你声哥,你要是不同意。”
  他抬头看了圈这间整洁清爽的书院,“我就把你脱光了吊这房梁上。”
  贺亭衍平常所见的人大多都是些规矩齐全的名门,像这样的混混还是头一回见。虽对这小子的行径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本人竟比他所知道的还令人发指。
  他强忍着怒火,骂道:“竖子不足与谋。”
  江敬舟没读过书,对于文绉绉的话他其实听不太懂,但话里的竖子他却是听明白了。合着这么个病秧子也就只能跟他动动嘴皮,怪可怜的。
  管家没跟来,院子里就他们三人,要欺负人就得趁早。他笑着跳下学子桌转着握拳的手腕道:“你最好赶紧答应了,要不然……”
  贺亭衍阴沉着脸看他,多年来的良好教养在面对这小子时竟是有些压不住。书本被拽得紧皱,原本有些松弛的袖口因为用着劲儿被绷紧。
  胸如擂鼓,气息紊乱。
  江敬舟看他这架势,活像要站起来跟他打一架。他忽然有些好奇这人究竟是不是真病,几步上前拽住这人手腕,威胁道:“我可要动手了?”
  话说的虽是提醒,可他手上的力道却早在开口前就使劲儿了。不想这废物病秧子胳膊还挺有劲儿,一时半会儿竟没能把人给拽起来。薄衣白衫下的身体张弛有度,用力时肌肉结实紧绷,在气力上居然半点儿不输他。
  他惊叹的看向这人的脸。要命的是,他明明已经用上了八成地力,而这人却仍然没被撼动分毫,甚至有种只要稍稍使点儿力就能把他给拽过去的错觉。
  两人在暗中较着劲儿,僵持了许久也没看出谁占上风。
  贺亭衍的周身气场宛如被冰霜笼罩,即便没开口,光那双冷冽的眉眼都好像能把人看出两窟窿来。
  江敬舟碍于这人是个残废没敢手脚并用,要不然就算赢了也显得他不光彩。正琢磨着该不该掀了这人腿上的毯子一探究竟,便看到院门外七八个公子哥儿拿著书本朝院里走来。
  几人本是嬉笑打闹着来的,还没进门就看到贺亭衍冷飕飕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七八个少年顿时闭了嘴,腰杆挺直姿态规矩地站在门口行礼。
  江敬舟见人来了也不好光明正大地欺负,正要收回手,忽觉手腕一紧,竟是被贺亭衍牢牢握住动弹不得。
  随后便听这人阴沉道:“既然无人管教,那便由我来教你。”

第3章 搞事儿

  江敬舟一时没甩开,被强拽着拖到了靠后的一排桌椅前。
  站在远处陆续进书院的几位少年没瞧见两人之间的僵持,等人快要到跟前儿了,拽着他手腕的人才巧妙地松开。
  贺亭衍一改刚才的精气神,手里的书本掉落在地,单手抵着唇好一阵虚弱无力的咳嗽,连着鬓前整齐规束的碎发都跟着有些乱了。
  进学堂的几人见惯了世子这副模样,也没上前询问,找了处自己的位置便安静地坐下整理起学子桌。
  先前站在几人开外的吕鹤也跟着进来,不过依旧没敢靠太近,愣是坐到了隔壁桌的角落里。
  江敬舟转着手腕,心道这病秧子这会儿倒是挺像那么回事了。
  贺亭衍的小厮从院外匆匆赶来,手里提着个食盒,还没进学堂就闻到了股令人皱眉的中药味儿。
  江敬舟侧过身让路,随后坐到了吕鹤边上,厌弃道:“还真是个病秧子。”
  吕鹤把书本放桌上,看了圈座位前的皇家子弟们,小声道:“你还是收敛点吧,别一会儿婚没退成,人给你气没了。”
  “气没了更好,连退婚书都省了。”江敬舟嘴里说着缺德话,眼睛倒是滴溜着仔细瞧那贺亭衍。
  小厮送来的药也不知熬了什么,闻起来的气味比寻常的药都要刺鼻。食盒盖子掀开,整间学堂里都充斥着这股药味儿。
  贺亭衍咳得气息不稳,顺了许久才接过小厮手里的药抬头饮尽。
  江敬舟不懂医理,身边也没什么病的过重的人。他耷拉着腿转着还未沾墨的笔,眉眼盯着贺亭衍被毯子盖着的双腿,冲吕鹤问道:“你猜他喝的是什么药?闻着怪呛人的。”
  同样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吕鹤顺着江敬舟的目光看了看,“说不定真煮了颗人心。”
  “那都是传言,哪能真是个妖。”江敬舟听着就觉得恶心,收回目光开始打量起学堂里的其他学子。
  虽都穿着学子服可还是能一眼瞧出身份地位,除了贺亭衍的两位弟弟外,剩下的都是城中的权臣子嗣。
  他在来之前听他爹说过,不过真要他来分辨谁是谁,那是一个都不认得。
  吕鹤按住他瞎转的笔,危言耸听道:“宁可信其有,毕竟那些被世子查过的人家全都被刨心而死,有一户甚至还被灭了满门。”
  贺亭衍是个妖的说法虽没在明面儿上说,但柏穗城的百姓私下里早就传开了。
  这事还得从十几年前一批被贪污的赈灾银说起。说是当年天灾降世,接连饿死了三座城的人。
  朝廷开仓赈灾,倾尽了大半国库来救万民于水火。谁曾想,赈灾银在运送的途中被盗,连着送灾银的铁骑也都死绝了。
  被盗走的钱财数目庞大,灾银又是秘密输送,除了朝廷里的大臣外几乎无人知晓。能被盗走,那必然是出了内贼。
  于是调查赈灾银下落的事便落到了贺候的手里,这一查便查到了至今。
  而贺候在朝野中诸事繁多,此事又过了十九年都没有下落,便干脆将侯府的铁骑护卫队以及查证权交给了嫡长子贺亭衍。
  说来也怪,调查赈灾银被盗案也不是第一日,可自打这贺亭衍接手后那是查一户死一户。
  倒不是说从前没有因为查案而死过人,只是被贺亭衍查过的人家死状都极为怪异。
  尸体还未僵硬,或坐或站又或是正在做着某些事,被刨心时就像是瞬间发生的一般。
  知道惨案的人家为能留具全尸,连丧事都没办便急赶着下葬。可即便如此,隔日还是被刨了祖坟挖心,实在是骇人听闻。
  而自打刨心案出来后,更是闹鬼之事四起,一件比一件地匪夷所思。
  江敬舟看向喝完药的贺亭衍,此时的苍白面颊总算有了点正常人的血色。他不禁在想,究竟什么药能像吊命似的让人恢复得这般快,难不成真在里头搁了人心?
  院外传来了管家带路的声音,不多时便看到个长着胡子头发微白的先生被带了进来。
  陶先生身着深色衣衫,走路姿态规矩有度,俨然一副文人学家的模样。
  江敬舟几年前曾被父亲逼着去过一次学堂,只是学堂里的先生枯燥乏味又大多年迈,教个书还摇头晃脑实在无趣。
  而眼前的这位看起来倒是挺有意思,虽礼数规矩却又不像是个老古板。
  陶先生拿着两卷书册从外头进来,走到学堂最前端的桌案时,率先双手交握向众学子拱手一拜。
  学生们纷纷起身跟着拱手行礼,唯有坐在后排的两人没有动作。
  等三拜完礼,陶先生便出声问道:“江学子为何不起身拜礼?”
  江敬舟手里转着的笔脱手而出甩到了贺亭衍的桌上,说道:“世子不拜我也不拜。”
  打从见着面儿开始他就琢磨着如何让贺亭衍讨厌,等烦透了他说不定大手一挥就把这婚给退了。
  言闭,陶先生还未开口便听最前排的少年冷笑道:“世子有爵位,礼数上本就可以不拜平民。何况身子病弱又有腿疾,行不了礼数也属情理之中。至于你……”
  这位说话的少年面容姣好,头戴银簪满脸贵气,他转过身看向坐着的江敬舟,“一介平民还未与侯府结亲便摆起了贵族的谱,当真是个扶不上墙的莽夫。”
  江敬舟被说了一通倒也没生气,直问道:“你谁啊?”
  少年站的腰杆挺直,“立都伯爵府杜少卿。”
  “我当是谁呢。”
  江敬舟从笔筒里又拿出支新的笔转着,姿态坐得也越发不雅,两腿架桌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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