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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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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亭衍抬头看向父亲。都说他们侯府宠妾灭妻,实则竟是为了保他!四夫人曾丧过一子,看似胎死腹中没养好,实则却是被人下毒遭害。
  他算到了是谁下的手,却算不到竟是他父亲默许的。
  “为什么?”
  “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大娘的铁骑心甘情愿地跟着你。危险的人放在身侧,反而出不了事。”贺常山侧过身拉住他的手,“只有你病了,病得快死了,才会让这些人觉得你没有任何威胁。”
  话已至此,即便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来,贺亭衍也明白了。他的腿疾,这么多年痛不欲生的病症,吊命药瓶里的毒药……原是如此。
  被父亲握着的手拳头紧握,他想抽回,却被父亲握得更紧。
  贺常山眼眶泛红:“我的亭衍,出生时就死了。那孩子的双腿先天有残疾,所以你活着,也必须得与那孩子一样。”
  贺亭衍无法在装的镇定,他看着病榻上的父亲,问道:“我娘当年,生的究竟是不是双生子?
  为什么当年接生我与胞兄的稳婆没几日就在家中暴毙?我当真是因为命好,断气后又从棺材里活过来的?”
  贺常山从面露震惊又逐渐归于平静。
  贺亭衍又道:“为什么三年前,要让江瓷与我成亲?”
  贺常山叹气,“只有与江家联姻,才能保证江荣远会不惜一切代价,誓死力保你。”
  贺亭衍已经大概知道了,他眼中含泪道:“江敬舟……”
  “敬舟……有这孩子在,那些人才不会注意你。”一番言语,贺常山已经是油尽灯枯。“敬舟是你的替身,只有他活着,你才能平安……”
  贺常山的身体终是抵不住死亡的摧残,双目半睁,言语未闭。他的手始终握着贺亭衍,有愧疚有期许,还有道不清的不甘。
  门外响起了贺方戟吵闹的声音,他不停叫嚣着要进去见父亲最后一面,却被铁骑拦着怎么也不让进。
  不多时,房门打开。
  贺亭衍已然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与淡漠,与门外的众人道:“父亲走了,去请办丧的人进来。”
  大夫人愣怔的后退一步,被儿子扶稳后哭着跑进了屋子里。随后一大家子人皆陆续蜂拥而入。
  御医对贺亭衍拱手一拜,道了句节哀便回宫复命去了。
  侯府办丧,嫡子承爵,这在柏穗城中也算是一起了不得的大事。只是当贺亭衍进宫接旨时,却又被家中的大夫人告了一状,起因乃是近日的赈灾银缺失一事。
  接手的镖局在贺亭衍名下,出了事,自然也得由贺亭衍承担。
  一时间朝野中议论纷纷,甚至还将坊间的妖鬼言论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
  妖鬼之说实属荒诞,可赈灾银缺失却不是小事。但因贺亭衍多年接手查办赈灾银被盗案有功,便只能暂缓爵位。
  让侯府自贴银两补齐,而后亲自护送赈灾银去郸石安救济灾民,将功补过。等郸石安救灾回来,届时在以功名赐予侯爵之位。
  自古长幼有序,家中长子尚在,纵使贺长天同为嫡子也不能袭爵。侯府大夫人这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则并未讨到什么好处,甚至还将侯府的名声拉拽得一落千丈。
  监守自盗,这般难听的话一旦传开来,还有哪家的官僚愿意与其攀上瓜葛。
  一连五六日,办丧、家事、君令,贺亭衍虽未袭爵却还是得承担起侯爵所要管辖之事。
  江敬舟得知老侯爷去世并未去拜礼,毕竟此刻去找贺亭衍只会为其添乱。
  他将送来的赈灾银和一百旦米全数清点完毕,拢共少了四万两。以贺亭衍的财力确实能将缺失的部分补齐,可这种被冤枉的事,哪怕只拿出一个铜板都让人恼火。
  他趁着这几日去招揽了护镖的打手,因怕暴露便没去招揽从前在他爹手下干活的人。
  一来二去,便干脆去先前上工过的商船要了半数人过来。工头直骂他抢生意,可也架不住他这儿待遇好。
  为安抚工头,他特意将船舱里的囤货买走了大半,回来后连同那堆用不着的绣线一并去了邻村变卖。前前后后差不多赚了五百两,虽算不上多,但多少也能做些贴补。
  赈灾银原定要在十日内送往郸石安,但如今出了纰漏,没有贺亭衍的令他暂且还动不了。
  夜里他一个人趴在床上打算盘,想到贺亭衍送来的小金库少了这么大一笔钱就心痛。
  “真是缺德,这四夫人怕不是早就算好的吧!”
  原以为是为了讨好,哪里知道是丢了个烫手山芋过来。也不知道现下的侯府乱成了什么样,反正这给单子的四夫人铁定是跑不了了。
  他清了算盘放置一旁,想到白日里出去时听到百姓对贺亭衍的风言风语就来火。
  说什么父亲死了还跟没事人似的,还有说妖邪本就没有感情。气得他当场就跟人吵了一架。
  但他也知道,光跟一个人理论没用。如今对于侯府对于贺亭衍,这样难听的话几乎传的到处都是,说死了也说不通。
  镖局的大门响起了开锁声,他赶忙打开窗户,竟是多日不见的贺亭衍。
  “你家里的事都处理完了?”
  贺亭衍抬头看他,淡漠道:“还有一些没处理。”
  江敬舟垂目看着这人皮质腰封下略染红色的衣袍,说道:“赶紧上来,我帮你换药。”
  “嗯。”
  贺亭衍脱了衣服,看似精气神实则满身疲惫。缠着腰腹的纱布凌乱,不少干涸的血渍把纱布都黏在了皮肉上。
  江敬舟去拿剪子热水,手才刚覆上纱布头,贺亭衍忽然把头抵在了他肩上。
  “敬舟?”
  “别说话。”
  江敬舟依言没出声,左肩处忽然感到一阵热意。
  贺亭衍哭了……
  一个人人都觉得冷心冷面,父亲死了都无动于衷的人。在这无人知晓的夜里,无声地宣泄着压在心里的痛苦与不安。
  他伸手抱紧江敬舟,就像是久旱逢甘霖,无尽黑暗中仅剩的那一点光。
  “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咱俩谁跟谁。”江敬舟叹了口气,反抱住贺亭衍,“你的伤在不处理会留病的。”
  贺亭衍没吭声,他也没敢放开。
  在侯府里,贺亭衍唯一的亲人除了那几个弟妹外也就只有贺候。
  江敬舟感叹,离开柏穗城的三年他虽孤立无援,可只要一想到在锦州还有娘跟阿姐,他便觉得活得也不是那么痛苦。
  而如今贺候走了,留下一大家子都是见不得世子好的。举目无亲,身边也没有亲信,就连个能让其留有念想的人也没有。
  贺亭衍又是个凡事都藏于心的人,不会与人抱怨更不会轻易与人吐露心事。一个从小见惯了欺骗的人,什么事都只会一个人扛着。

第48章 玉石案(二)

  贺亭衍松手靠坐在床榻边缘,此时的模样除了眼睑还有些泛红外已然看不出哭过的模样。
  他恢复了往常的淡漠神情,冷静地说道:“父亲是被下毒而死,那毒药,与用来对付我的皆不相同……”
  江敬舟坐在一旁帮着拆解纱布,皱眉道:“会不会是那个与闹鬼案有关的人?说不定赈灾银缺失,也是这个人在捣鬼。”
  纱布层层解开,刀疤处的线竟不知什么时候被贺亭衍给扯走了,难怪会流血。
  江敬舟拿过巾帕帮着擦拭,可他手势不轻难免会触及伤口。但无论他怎么折腾,贺亭衍都没皱过一次眉。
  当他包好纱布再次抬头时,贺亭衍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
  连日来的疲累,就是铁打的也得倒了。
  江敬舟把人放舒坦了,拉过被褥跟着躺了进去。两手不老实的搭这人腰上,想想反正都睡着了,干脆又偷摸着占了点儿便宜。
  本以为贺亭衍累得没知觉,不想他刚要起身去吹蜡烛,便听贺亭衍问道:“你背上的线拆了吗?”
  江敬舟回头看他,“你没睡?”
  那他刚才又亲又摸的,这人定力倒是不错?干咳一声道:“没拆,在背上我也瞧不见。”
  贺亭衍重新坐起身,“我帮你拆,这么多日不拆得长在肉里。”
  江敬舟没好意思说疼,委婉地推拒道:“我……可以明日去医馆拆。”
  贺亭衍揽臂圈着他腰,也不等他多抗议几句便转而去拿剪子蜡烛。
  “我不是信不过你……”江敬舟被摁趴在床上,最后抗议道:“你看你都累这么多天了,明天在拆也可以……”
  贺亭衍拉下他后领子,安抚道:“不疼的,一会儿就好。”
  “好吧。”江敬舟见抵抗无用,干脆抱着枕头趴着。
  贺亭衍脱了他衣服像是在查看伤势,偶尔手指划过还有点儿痒。他不禁笑着调侃道:“贺哥哥,你其实是想占我便宜吧?想就说,我还留了点儿力气,可别憋坏了。”
  然而另一面看着他后背的贺亭衍却并未像以往那样觉得有趣,只是盯着干净的只有三条疤的后背隐隐出神。
  江敬舟等了半天也不见这人拆线,刚想转过头看看,顿时传来一阵拉扯得疼。
  这该死的拆线半点儿不比缝线好多少,可又不想显得自己娇气,干脆把头闷枕头里不吭声了。
  许久后他支起头换气,找了个话头问道:“你说,沙狼嘴里嚷着的皇子是什么意思?我如果真是皇子,那我爹又是谁?”
  贺亭衍拿着剪子的手顿了顿,抽走半截线头后说道:“不必在意,可能是胡乱说的。”
  “我想也是。”
  江敬舟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你说,会不会所谓的皇子其实是公主?比如我阿姐……”
  “不会,替你娘接生的稳婆至今还在。”
  贺亭衍处理完他背上的线, 奇*书*网 *w*w*w*。*q*i*s*u*w*a*n*g 。 c*o*m 从怀里摸出只药瓶往伤口上撒药粉。
  江敬舟无声地龇牙咧嘴,而后道:“这你都知道?你去找那稳婆问了?”
  “嗯。”贺亭衍收手替他缠好纱布,随即吹了蜡烛转身躺下。
  江敬舟被这一通折腾人都清醒了,翻身趴在贺亭衍身上,拉过被褥将两人兜头罩住,小声道:“那你说,沙狼这两日怎么这么安静?总不至于是被我两打怕了吧?”
  贺亭衍转手去解他的裤头,他赶忙拽紧这人不老实的手,乐道:“我当你真成和尚了,这么撩拨你都没反应。”
  贺亭衍半支起身往他的下唇咬了口。
  他也没跟着客气,礼尚往来的回亲着贺亭衍。唇齿碰撞,呼吸急促,还没做好准备便闷哼一声不敢出声了。
  贺亭衍扶着他的腰,问道:“难受吗?”
  “还行……”
  江敬舟亲咬着他的耳垂,气息不稳的问道:“你那刀口,还疼不疼?刚才还看你淌着血。”
  别一会儿两人快活完了药还得在重上一回。
  贺亭衍却没应声,翻身将两人位置调换,看着他趴在床上的模样欺身而上。
  江敬舟拽紧了身下的枕头,侧过头吻着薄唇,若即若离道:“贺哥哥,你好凶啊。”
  贺亭衍抬手捂住他的嘴,生怕这人再说点什么惹他眼红的话来……
  晌午时,江敬舟去仓库里重新清点货品。这里原本是四海镖局的柴房,被改建成仓库后地方也跟着大了不少。
  当初沙狼进犯,他爹就是把他藏在了这儿。他琢磨着到了地窖入口,这里暂且被他改成了藏金室。
  他开门翻身进去,里面除了一些值钱的家当外还有两排书架。上面摆放的全是他父亲在世时写的武功书籍,大多是为了方便教徒弟草拟的,武功路数也跟教他的有所不同。
  而书柜的抽屉里放着的,才是他从小所学的东西。他靠著书架拿出一本翻看,招式路数早就背得滚瓜烂熟,想要找点儿新得出来对付沙狼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这些人在打斗时虽功夫相似却又略有变化,许多招式就像是刻意用来克他的,临时改变路数也无济于事。
  他把书籍来来回回翻了几遍,刚跟着耍了两套便听贺亭衍开门进来了。
  他放好书籍从地窖中出来,“货品我都清点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郸石安?”
  “不急,先把缺失的赈灾银处理完。”贺亭衍拆了就近的一箱官银查看,问道:“先前放在箱子里的石块你可还留着?”
  江敬舟用铁丝反锁了地窖门再用箱子抵上。
  “我都看过了,全是些普通的山石,没什么特别的。左右留着也无用就全扔了,你要是想看我可以带你去后山。”
  “不必。”
  “可是有头绪了?”
  贺亭衍把箱子的封条换了条新的贴上,道:“四万两不是小数目,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起来没那么容易。”
  从朝廷将赈灾银送到侯府,其间被查过一次,无误后便一直放在侯府的金库里。铁骑严加看守且又都是大夫人的人,不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东西出库后他也曾清点过一次,所以问题必定是出在被四夫人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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