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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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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黑玉,黑玉下深色的玉穗跟着轮椅行径而微微摆动。
  与昨日相比,今日这身显得很是精神,甚至隐隐间还带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轮椅到了陶先生身侧停下,看着院中受罚的四人脸色犹如寒霜,憋了一眼后对陶先生说道:“我有话要问,晚些在罚。”
  陶先生收了戒尺,离开前没好气道:“若是不知悔改,日后这学堂也不必来了!”
  训话的人换了贺亭衍,贺方戟连忙把高举得铜盆放下,哀求道:“大哥,我能不能不举这东西。”
  贺亭衍没说话,一个冷冽的眼神便让他老实了,赶忙重新举起扎马步闭嘴。
  贺亭衍的手指敲击着扶手,冷着张脸冲四人问道:“昨日发现尸首前,你们在做什么?”
  受罚的几人不敢吭声,唯有江敬舟无所谓道:“看人相好。”
  贺亭衍看着他,沉声道:“还有呢?”
  “没了。”
  “真的没有了?”
  江敬舟半点儿没意识到面前这人正酝酿着风暴,甚至还大言不惭道:“总不至于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我半夜三更得去你屋里偷裤子吧?”
  跟着罚站的几人没忍住,憋笑憋得手抖。
  贺亭衍操控着轮椅靠近了几分,手掌握着金丝绞线前端的飞镖,再次问道:“真的没有了?”
  贺方戟看着他大哥的模样,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儿,连忙打断道:“有,我们躲进死者屋子时,我踩到了一摊血迹险些滑倒。”
  安启明跟着补充道:“血迹是湿的,可尸体却是僵硬得像是死了好几日!尸体胸口被刨心的地方也像是新伤。”
  几人说得疑点早在贺亭衍去查看时便知道了,现下说出来也帮不上多大的忙。无非是想问问还有没有看到过什么人,想找找别的线索。
  江敬舟忽然想到了死者枕边的那张新娘剪纸,好奇道:“该不会跟纸婚案有关吧?能不能跟我说说纸婚案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贺亭衍没搭理他,见问不出更多的便操控着轮椅转身要走,临行前说道:“方戟去跪祠堂,其余两人继续站着。江敬舟,跟我去书房把剩下的《礼则》文书抄完。”
  “又抄!”江敬舟丢了手里的铜盆站直了,说道:“我昨日不是已经抄过了?”
  话音刚落,贺亭衍手里的金丝绞线便利落地向他飞速而来。当着众学子的面也没留什么情面,将人捆缚后摸着轮椅机关便往书房走。
  江敬舟懊恼挣扎,奈何这回贺亭衍没在收力,捏着金线用力一扯,生生将人拉拽的翻倒在地,整个人犹如犯人一般被拖着走。
  他咬牙切齿道:“你绑我做什么,信不信我告诉我爹,让他……”
  “江老爷今早来过了,他说,教导你不必手下留情。”
  前两回与这浑小子对持他多少还留着点儿情面,只是这江敬舟实在是顽劣成性。更因为两家要结亲,在这侯府里无人敢得罪,即便是陶先生也会多少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留手。
  这个人,他就是不想管,现下也必须得管了。
  “胡说,我轮不到你管!”江敬舟被拖拽的一身灰,扭动着身体企图挣脱身上的金线。
  院子里的众人没人敢上前,眼睁睁看着他被贺亭衍一路拖回书房。而这侯府里的人就好似没看见一般,任由他被这么丢脸的拖拽着。
  书房的门关上,江敬舟靠着墙面坐起身,想到贺方戟昨晚说的这人讨厌没正经,当即便口不择言道:“我一个男的,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去青楼怎么了。你身体不行这不看那不学的,就这样还想成亲?”
  贺亭衍低垂着眉眼看他,“不知悔改!”
  “我没错,人又不是我杀的!”
  贺亭衍拽紧了金线,甩手把金线穿过房梁紧紧握住,而后手臂绷紧用力,竟把江敬舟整个人倒吊着挂在了房梁上。
  说起来,这“酷刑”还是江敬舟想出来用来威胁贺亭衍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金线垂挂房梁的距离还有一段儿,即便江敬舟功夫不错能来个鲤鱼打挺也找不到支柱。
  他被倒挂着脑袋充血,难受道:“贺亭衍!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真看不惯我就把拒婚书帖写了,我保证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来打扰你!”
  贺亭衍把手里的金线绑在桌案腿上,说道:“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江敬舟气急,“那你最好别放我下来!”
  长这么大,就算是在他爹娘面前都从没认过什么错。
  他赌气似的不再吭声,贺亭衍则在桌案前理着昨日命案的线索。
  如此被挂了半个时辰不到,江敬舟便开始头疼得厉害,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你先放我下去,我在认错。”
  贺亭衍书写着案情,也没抬头看他,无情道:“先认错。”
  江敬舟寻思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道:“我错了。”
  贺亭衍放下手里的笔,退开一段后抬头问道:“错哪儿了?”
  “你不是说认错就放我下来吗?”江敬舟大有种上当受骗的错觉。
  “不知错处,认了也是白认。”
  受制于人,无法反抗,想他江敬舟这个柏穗城小霸王居然也能碰上对手。贺亭衍如此令他讨厌,即便这人没有残废得病他也绝不想与其成为亲家。
  成亲被安排在了明年,他也不急于这一时。于是极不情愿道:“我不该穿着学子服去青楼。”
  贺亭衍没动静,显然是对他的认错不满意。
  他大声道:“我不该去青楼!”
  “还有呢?”贺亭衍手指敲击着轮椅扶手,管教时剖有耐心。
  江敬舟一时没想出来还有什么,只能道:“不该未经查证就冤枉说你不行。”
  “你不该带着同僚去那种地方,更不该目无尊长,在学堂里私开赌局。”贺亭衍见他始终说不到正途便出声提醒。
  江敬舟仰着脖子惊叹道:“你怎么知道?昨晚你跟着我们了?”
  说完他才忽然想起昨晚落在学堂里的骰子跟外衫,懊悔道:“大意了,下回我一定藏好。”
  见贺亭衍黑沉着脸,又赶忙改口道:“没有下回。”
  缠着桌案的金线被松开,他翻滚着从半空中摔到地上,龇牙咧嘴地说道:“这么绑着我,怎么抄书啊。”
  贺亭衍抬手收回金线,谁想刚给人松开,江敬舟便摩拳擦掌地往他这儿偷袭。
  他摸着扶手将轮椅往后退了一阵,眼看着江敬舟的拳头便要落下来,反手握住挥来的胳膊与其对招。五指收力,横劈一掌打在江敬舟的胸口。
  江敬舟吃痛得捂着胸口,向后退了几步。面前的这个病秧子身手利索面容姣好,怎么看都像是装出来的。
  他翻身跳到桌案上,趁其不备横扫着猛地踢向贺亭衍坐着的轮椅。这一脚他用足了气力,满是铁甲机关的木质轮椅顿时不受控制地向右侧倾斜倒去。
  贺亭衍眼疾手快的放出金丝绞线拉住房梁,轮椅倒下时整个人便靠着那金线吊了起来。
  个头确实不矮,站直了竟比江敬舟还要高出一个头。只是那双腿显得有些无力,要不是用金丝绞线吊着,这会儿恐怕已经软在了地上。
  贺亭衍的额头冒起了层密汗,变换双腿动作对他而言是极为困难的事。从脚底到腿根,每一寸肌肉都好似有千万根银针扎着,疼痛难忍。
  虽说人没倒下,可这么牵着也等同于是废了。
  江敬舟坏事得逞,双臂环胸绕着贺亭衍走了一圈后说道:“怎么样,你现在跟我认错还来得及。但要是一会儿被我扒光了吊房梁上,就算是求饶我也不会放你下来的。”
  “你敢!”贺亭衍脸色刷白,可那骇人的气势却未减半分。
  江敬舟往这人背上推了一把,还真是离了轮椅就不能反击。
  他混账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一会儿我就帮你看看,要是真长歪了我就帮你阉了,反正留着也是累赘。”
  贺亭衍一口气郁结心头,双腿带来的疼痛让他逐渐失力,右手紧拽的金丝线也渐渐松弛。
  他咬紧着牙关满头大汗,在江敬舟再次绕到他跟前时,终是顶不住那阵疼痛眩晕。右手松懈,整个人软倒在了江敬舟的身上。
  “喂,你别……”
  江敬舟根本来不及反应,贺亭衍看着劲瘦一人实则身上结实得很,这么迎面往他身上倒根本架不住。
  他想抬手去扶桌案,却只摸到了放在边缘的案件。纸张撒了半空,两人双双倒地,他自食其果的当了贺亭衍的肉垫。

第8章 纸婚案(二)

  “贺亭衍?”
  他被压在下边儿起身困难,贺亭衍眉头紧锁面颊苍白。人倒是还有点儿意识,可跟昏过去也差不了多少。
  贺亭衍是正面倒下来的,此时面颊紧贴着他的颈窝,呼吸时的热气全喷在了他皮肤上,痒得很。
  他是想用欺负的方式逼得贺亭衍讨厌,讨厌了便大手一挥给他拒婚书帖,可也从未想过要这残废病秧子的命。
  他好像,当真是欺负得有些过头了。
  他企图将贺亭衍推开,奈何这人重得很。手掌薄衫下的身体健硕,单说那胳膊上的肌肉就比他这个拿枪拿棍的还要来得结实。
  “平日里都吃了些什么,我当你最多也就跟个姑娘差不多。”
  皮质腰封下的腹肌凹凸有致,就连被他一直取笑的地方也……
  他别过头从这人身下爬了出来,正想跑出去喊人,便听贺亭衍须弥道:“药……在桌案的,抽屉里……”
  他手忙脚乱地去翻药,却不想那抽屉里竟全是瓶瓶罐罐。大小高矮不一,上面还贴了一堆他不认识的字。
  急道:“这么多药,哪瓶是啊?”
  没听到贺亭衍答他,他只好随手挑了几瓶拿到这人面前问。
  他把人扶正了,可贺亭衍却像无骨似的软在他肩上。低垂地眉眼看了一阵后才抬手指着一瓶道:“这个,两粒。”
  江敬舟赶忙开了药瓶塞盖倒了两粒在贺亭衍的手心,见这人没力气吃,便拽着手腕帮着把药喂进去。
  药效没有想象中的快,吃了药的贺亭衍靠着他虚弱道:“别叫人,别让我父亲知道。”
  “哦……”
  江敬舟靠着桌案腿坐着,不一会儿靠他身上的贺亭衍便睡着了。面颊通红,身体还发起了高热,唇色也透着层非常人般的红,就像昨晚见着时一样满脸病态。
  他忽然挺想问问这人究竟得了个什么毛病,虽说自己不是大夫,可也从没见过谁生病像贺亭衍这样的。
  时而身强体壮好似无人能敌,时而又软弱无力一副病得快死的模样。
  从外人嘴里听的,贺亭衍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据说出生时浑身泛紫,心跳也没了,下葬的时候半点儿声息也没有。
  要不是碰巧遇到他爹,哪还有如今跟他怄气的这些事儿。
  他用后脑勺撞着桌案腿,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要拒婚书帖是本意,欺负是顺手,可这会儿人被欺负瘫了,他又开始懊悔自己怎么能对个病秧子下这么重的手。
  平日里力气这么大功夫也不差,他还以为真是装出来的。毕竟按他爹私下里说的,高门显贵里的人都藏着两副面孔,各个过日子都得套着张皮。
  他无奈地坐着,顺手拿了张掉地上的案件纸翻看。左右不识字的他虽看不懂写着什么,可那上边儿的画倒是看明白了。
  一副双人棺材里躺着具被绳索捆缚的女尸,身着新娘婚服头戴红盖看不着脸,身上穿戴的金银首饰虽未上色却也看得出价值不菲。
  边上躺了具用纸扎的男子纸人,同样穿着大红婚服,与女子两手交握。但奇的是,那纸扎男子的心口处有一块破洞,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掏了心。
  棺盖上被贴了不少黄符纸,周围的地面还散落着几条锁链。像是等盖棺后还要将其紧锁,生怕尸变了从棺材里跳出来一般。
  他向来不信鬼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在他看来就是道士为了骗钱瞎忽悠的。
  不禁喃喃道:“纸婚奇案,指的是女子跟纸人在棺材里成亲?可既是成亲又为什么要把新娘给绑着呢?”
  “因为那女子是活的。”悠悠转醒的贺亭衍看着他手里的图纸说道。
  江敬舟转头看他,高热已经退了,就是出了身退烧后的热汗,脸色还带着些许苍白。
  “你醒了?我差点儿以为自己真要背上人命官司了。”
  贺亭衍没搭理他,扶着桌腿坐直后想去收他手里的案件纸。
  不想贺亭衍却一把拿开不愿还,好奇心促使着说道:“跟我说说呗,这纸婚奇案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要是我能帮得上忙,就免了我的抄书可好?”
  贺亭衍收回手,拿过地上的药瓶又倒了几粒吃下,仰着头说道:“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懂不懂?”
  江敬舟又拿过几张画了图案的案件纸细看,“这案子你琢磨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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