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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极人臣后我回家了-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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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把她当做闺阁女子一样严加看管,甚至给她让出了谈话的空间。
  常意说道:“我记得的。你是阿千,你们的医馆搬到这儿来了么?”
  她还记得孙老头的铺子离城门那比较近,是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如今这医馆虽然看上去不大,但开在东街这边,购置的花费显然不菲。
  常意这一问,他更难为情了,孙千挠挠头讪讪道:“还得多谢你,常姑娘。那天过后,你不是托人给我们带了十五两银子吗?爷爷说要不了那么多的,但送银子过来的人非让我们收下。后来爷爷拿着这些银子在这边租了个铺子,生意还算凑合。”
  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他们祖孙还能安安稳稳地过十几年。
  孙千想到爷爷,面上黯淡了几分,但面对外人,还是打起精神道:“我们这些年还能赚些钱,常姑娘,等会我去账房给你拨些银子,就当我们这些年的利息。”
  既然这医馆是孙家爷孙俩开的,那封介口中的死者是哪个人,也不必孙千再格外介绍了。
  常意顿了顿,心中也有些低沉下来。
  她摇摇头:“这银子是给你们的,不是借你们的。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只不过我当时无法留在城内报恩,只能托人送些银子给你们。”
  常意断然拒绝了孙千要还回银子的想法,问向他们道:“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他孙子报的案,你可以直接问他。”程系琅实在困的不行,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地说道。
  常意的眼神又移过来,孙千犹豫了一会,这些人中他只认得当初报案时来过一次的京兆尹大人,其他的一概不认识——但常意他是信任的,爷爷走后这么多天,他第一遇到可以分享共同记忆的人,也许是遇到熟人一下子激动,连心口都有些酸涩起来。
  孙千对常意说起了几天前发生的事:“我不会医术,只能帮爷爷跑跑腿晒晒药,爷爷每天都要在门口坐堂坐到宵禁。那天晚上,有个相貌平平的男人,要我爷爷去后院给他治病,我以为他伤处羞于见人,便没多想。”
  “我当时在外边,就看见他脸有些长,皮肤白白的,不像个中年男人,有些奇怪,就多看了几眼。”孙千一边回忆一边说,声线里有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过了半天,那人就出来了,爷爷也没说什么,只是把铺子关了。”
  “当天晚上,爷爷就去走了。”孙千的声音里含着费解:“他是在睡梦里走的,什么也没发生,让其他大夫看了,也只说是年纪到了。可我爷爷身体一直很好,每天都能绕着城内走一圈呢,怎么就突然走了。”
  他当时再无法接受,也只能作罢,但就在他不再纠结这事之时,看到了谈华钰在城内张贴的画像。
  那长长的脸型让人记忆深刻极了,画像上画的,不正是那天那个来他们家医馆的人吗!孙千顿时把那晚的事联系在了一起,决心报了官。
  常意思忖了一会,说道:“沈闵行来医馆做什么?”
  “不知道,他也没受伤吧。”程系琅把问题丢了回去,沈闵行是常意的人抓的,人是她亲自审的,有什么问题,这里没人比她更清楚。
  “他没……在被抓之前没受伤。”常意本来想说没有,想起沈厌一脚把他踢进墙壁里的事,又突然改口道。沈闵行被收进天牢时已经被搜身过了,身上除了沈厌打出来的外伤,没有其他有异的地方。
  “那他来医馆做什么?”封介走过来,问道孙千:“你可听见他和你爷爷说了什么?你爷爷收治他之后有什么异常?”
  孙千有些悲愤:“就是太不对劲,我才怀疑的。但前边他们说话时,我因为没听懂就没仔细听。后来那人走之后,爷爷说他很累了,没有跟我多言,就去休息了。”
  他此时想起来,后悔极了。
  封介皱眉:“既然没有证据,也没有说什么,老人家或许真是因为岁数大了。”
  孙千怕他不管了,有些惶惶地看着他们。孙千年纪也就比常意大一点,突遇变故,难免让人有些心存不忍。
  “去后院看看吧。”常意微微颔首,不再逼问他:“若如你所说,他是你们家医馆的最后一位顾客,一定有什么痕迹留下。”
  常意也不大相信巧合,既然沈闵行曾经来过,就不可能什么都没做——他不会浪费时间做一件无用的事,这是常意能够肯定的。
  孙老头接诊完他,隔日就莫名死亡,倒是符合沈闵行的行事作风。
  常意都这样说了,其他人自然没什么意见。孙千此时才发现,这几个人中,居然隐隐约约是以常意为主的。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紧了紧手。他倒不是羡慕或者嫉妒,只是觉得她如今地位骤然拉大,让他有些帐然若失罢了。
  后院里,孙老头惯常坐的地方,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痕迹。官府的人来搜时已经看过一遍了,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封介和自己的下属侯星一样,不擅长这种案子,因此只是在旁边旁观了一番,并没有什么动作,而程系琅早就看过了,什么也没发现。
  沈厌本就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算来算去也是荣朝权利巅峰的几人,凑在一起也只有常意一人在干活。
  常意看了一圈,把石桌下几个药篓都翻过来看了看,拿在手里问道:“你收拾的?”
  孙千挥了挥手,爷爷走的突然,他这些天忙都忙不过来:“我哪有心思收拾……”
  常意淡淡:“那便是有人给你收拾的了。”
  孙千愣了下,一阵凉气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上,犹犹豫豫道:“不会吧……替爷爷理过后院的药篓了,或许是爷爷自己抓完了。”
  常意拿着这个药篓,纤长的手指抓住边缘,径直倒过来,让他看清楚:“看到了吗?什么都没有,若是自己抓完的,药篓里肯定有残留的药渣、残片,但这几个药篓里什么都没有,很显然是有人特意倒置下来清理过。”
  沈闵行就喜欢干这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事。
  孙千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几年前,面前的人还是个小孩时,他就知道她很是聪明,但现在的她,让他感觉多智近妖到有些恐怖了。
  进院不过一炷香时间,她便从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轻而易举地找出了线索。
  常意问道:“这几个空了的药篓里,之前装的是什么,你能辨别出来吗?”
  孙千嗫喏了一下,不确定道:“我试试,上面应该还有味道。”
  他虽然不好读书,不能继承爷爷的医术,但帮了十几年的忙,对药材还是熟悉的。
  他把几个药篓拿起来,挨个闻了闻。
  “附子、马钱子、蟾酥……应当是这三味药。”
  常意闻言:“你看看你们医馆的药里,是不是少了这三味?”
  孙千被她一说,也不想别的,听她的乖乖去了库房。
  封介好奇:“常大人有何高见啊?沈闵行好好的,要这三味药材做什么?”
  “附子、马钱子、蟾酥,都是剧毒的药。”常意皱眉,拈了下药篓的边框:“他怕是不安好心。”
  沈闵行精通药理毒性,不然也不可能养出一个常步箐。他拿这三味药,必然不是为了治病,是为了下毒,就是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谁了。
  这边孙千跑过来,因为太急,语气都有些不稳:“确实、确实少的是这几味。”
  不出所料,常意颔首。
  “那、那是为什么?就因为这几味药,他要害我爷爷?!”
  他要真想买药,他们也不会不卖啊?为什么……就因为这种荒唐的理由,害死了他爷爷。
  孙千有些迷茫地看向常意,这几个人中,他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面前的少女。
  “这几味药不是随便拿的,去年起,这样的药材卖出去,就必须得向上报备了。”
  常意顿了顿,艰难地解释道:“他盯住你们这家小医馆,大概是因为你们药材很全,但店不大,也不起眼,他借治疗之事进隐蔽之处商量,应当是想出钱让孙爷爷暗中卖给他这些药,而不进行报备。”
  这只是她的推测,但结果很明显,孙老头因此被杀,不管沈闵行当初对他提出了什么要求,他必然是没有答应的。
  孙千还是不能接受,傻傻地站在原地,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爷爷就因为这样的事情死掉了,如果他知道了,他宁愿偷偷把这些东西卖给那人,这些药、这些医馆他都可以不要。
  常意没有说出口的是,即使答应了与沈闵行交易,他也照样会被灭口,因为沈闵行就是这样的人。
  高高在上的皇族后裔,是不会在意脚下蝼蚁的死亡的。
  “那、那他人呢?”孙千期翼地看向常意:“你们会让他罪有应得的,对吧。”
  明明他们俩才是现在管这事的人,孙千这毛头小子却全程都在期期地望着常意,仿佛她就是主心骨一般。虽然自己确实没出多大力,但被人直接无视,程系琅还是感觉到一点莫名不爽。
  封介看看孙千黏在人身上移都不移的眼神,再望望常意,最后侧眼瞄了瞄沈厌,更觉微妙。
  常意说道:“我保证,他会受千刀万剐之刑,在肮脏的闹市斩首示众。”
  让他经受自己用过的毒的痛苦,让他这样心比天高的人在肮脏的集市,在自己瞧不起的人面前被斩首,是常意从识破沈闵行这个人时就为他安排妥当的结局。
  孙千抬起手按住自己的眼睛,不想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窘迫,发颤地说道:“可爷爷,永远回不来了。”
  她出于礼数移开视线,静静凝视着天空。无论沈闵行死多少遍,被他夺走的,她认识的、不认识的生命,都永远回不来了。她能做的,也只是无力地尝试为逝者讨回公道,不至于让罪行掩埋。
  但这世间,终究不是公平的……尤其是生与死。
  “既然如此,我们先走了。”
  主要是因为牵扯到的人结局已定,没什么再审判的地方。
  封介和程系琅他们本是来调查缘由的,但在其中根本没出多大力,常意便已经看完了。
  看事情也解决了,封介拉着程系琅就要告辞。
  常意被孙老头的事扰乱了心神,虽然面上不显,但自己根本不记得之前说过的话了。
  她刚想跟着封介一起离开,被封介一手拦住。
  封介对她挤眉弄眼地说道:“你不是要给沈将军看胳膊吗?别忘了呀。”
  封介和程系琅虽然是好朋友,但比起程系琅,封介真正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沈厌和常意的事都敢往上凑。
  常意回头看了沈厌一眼,这人伤什么样,她还不知道么?
  但沈厌一反常态,居然没有反驳的意思,常意不好在外人面前把之前随口说的嘲笑改口,只好回头握住了沈厌的手腕。
  “那就看看吧。”常意淡淡说道,走回医馆。
  孙千愣了愣,看着常意拉着身边男人的手腕,神情又是晦涩、又是失落,尴尬地说道:“以前医馆都是爷爷在管,我并不怎么会看病。”
  “没事。”常意温和回道:“有纱布就行,我替他看。”
  孙千脸色变白了一点,仓促地应了几声,进屋拿药去了。
  没了其他人,常意压低声问他:“你伤哪了,伤到脑子了?”
  她握着沈厌腕子的手紧了一点,暗含威胁之意。她手上用力,掌心贴在他腕子上。
  沈厌甚至能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
  沈厌垂眸,任由她使劲,突然开口打断她道:“你之前在这看了什么病?”
  他的眼神一直落在院子里,好像在看什么,但这院子早就搬了,常意当初治手,也不是在这里治的。
  常意怔忪,但她什么样子沈厌没见过,倒没有瞒着他的必要:“我之前从常家逃出来,身上什么银两也没有,便是这位大夫给我看的手。”
  她说话时,手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常意不是喜欢喊疼的人,但不喊不代表疼痛就会减轻。即使多年过去,那时割肉剜骨般的疼痛,还萦绕在她手边,时不时地抽痛一下。
  她的手……
  沈厌冰冷的神情里夹杂了些晦涩,他手腕动了动,向下了些,轻轻碰了碰常意的手。
  算不上轻挑,他的触碰里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好像只是想单纯地碰一下罢了。
  好像只有贴近本能的触碰,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绪。
  他的手有些烫。
  常意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皮肤相触的地方莫名有些刺痛。
  她缩回手,不再看他。孙千这时正好端着东西出来了,虽然常意说只要纱布就行了,他还是找来了金疮药之类的药品。
  “这位大人……是伤了哪?”孙千还没弄清楚沈厌的身份,谨慎地问她。
  常意似乎有些不想理沈厌,淡淡瞥了他一眼,说道:“伤了胳膊。”
  “那、那常姑娘方便吗?”孙千的视线在两人面前不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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