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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嫂从隔音效果很好根本听不见动静的墙边离开,哼了声道:“这头猪还是自家养的!”
“所以说宰猪又舍不得!”朱明堂同妻子对视一眼,不出所料的看见彼此眼里的糟心。
白菜和猪睡得天昏地暗,一觉就到了天亮,然后神清气爽的携手去上班。
彼时天才亮了不多久,太阳还没来得及冒头,空气也还是清清爽爽的,朱砂站在门诊楼门口仰头看天,觉得心情很是明媚。
上楼时遇到工会的刘秘书,她已经有一阵子没见过他了,便笑着打了声招呼道:“刘秘书,早上好呀!”
“……哦哦,朱医生早上好。”对方见是她,先是愣了愣,然后下意识的看看她身后,又撇开眼去。
朱砂又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早前的心思,于是不无八卦的小声问道:“刘秘书哇,问你个事呗……你有女朋友没有哇?”
刘秘书一怔,险些就要顺着楼梯滑下去,“没、没……怎、怎么了?”
他忽然想到苏医生那能冻死人的目光,身子一抖,下意识就要远离朱砂。
他不着痕迹的退了两步,听见朱砂神神秘秘的道:“没有啊,那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哈?”刘秘书顿住了脚步,一脸茫然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时间还早,周围没什么同事经过,朱砂就放心的卖起安利来了,“我们科任秋月医生,貌美如花,年方……嗯……年方三十,工作稳定,性格温柔,善解人意,绝对是居家当太太的好人选,关键是人家还没男朋友,怎么样?”
她早就惦记着给任秋月拉郎配了,照着朱砂的意思,以任秋月的条件和要求,找个本院的同事比那什么小奶狗小鲜肉靠谱得多了。
既能留在h市,夫妻双方又是同系统,工作收入都稳定,这才不枉费她用功考到省医来。
说不得还得因为这个感谢自己,以后就不要老是看不惯自己了嘛,朱砂喜滋滋的想道。
刘秘书心里却五味杂陈,早前他喜欢过朱砂,虽然她并不知道,但现在她忽然跳出来给他介绍女朋友,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但她也是一番好心,他便笑着附和了句,道:“是吗,那拜托朱医生了。”
刘秘书就是随口说了一句,哪知朱砂当了真,回头办公室里没几个人时,她便悄悄的跟任秋月说了。
任秋月一阵发愣,半晌才奇怪的看着她,反问道:“你做什么给我介绍对象,我们有这么好?”
有时候苏礼铮说朱砂又憨又傻不是没道理的,此刻她就挠着头,笑哈哈道:“一个办公室的嘛,刘秘书人不错哇,况且要是成了,说不定你就不会针对我啦……”
“糟糕……我怎么说出来了……”话才说完,她就猛的住了嘴,然后讪讪的望着任秋月笑了笑,咕哝着懊恼。
任秋月平时怼她怼习惯了,现下却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只看着她一阵郁闷。
朱砂见她面色不大好,忙转身往门外跑,到了门口却又停下来,扒着门口冲她道:“你要是同意,我让秋姐姐帮你约他吃饭啊,就这么说定了!”
她转身去了休息室,王录秋和邬渔正在喝酸奶,见她跑进来,就笑着问道:“去哪儿了你?”
朱砂眨眨眼睛,很有些邀功似的将她的打算告诉她们俩,“……你们说我的想法可不可以?”
“我觉得不ok。”邬渔撇撇嘴,有些不赞同,“那万一最后他俩没成,不得怨你啊,别吃力不讨好。”
王录秋基本也是这样的想法,不过她却也同意朱砂,“大家同个办公室的,要是能相处好也不是坏事,再说了,任秋月也就是嘴巴坏点,还是只针对阿朱,要是以后她能不这样,阿朱也开心点。”
朱砂听了就猛点头,王录秋摸了摸她的脑袋,叹了口气道:“行罢,我找工会的熟人透个口风,约他们俩吃个饭,刚好,要给你饯别。”
“阿朱,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事儿?”不等朱砂说话,邬渔就先问了她一个问题。
朱砂哦了一声,和她们俩头挨头的坐在一起,特别小声又委婉隐晦的说了之前发现任秋月和前男友分手的事,然后道:“我看着刘秘书挺好的,等我一年后回来说不定已经是别人家的菜了,就想着赶紧让自己人先瞧瞧。”
哟,这么一副为家里人操碎心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刘秘书看中过她。
王录秋好笑的看着她,听见她嘟囔了一句,“不过好像我家苏师兄不喜欢他,提起他可冷淡……”
王录秋一愣,随即失笑,得,这是什么都不知道。
晚间朱砂又把这件事跟苏礼铮学了一遍,苏礼铮先是愣了愣,随即夸她:“做得挺好的。”
可不是么,这简直是往情敌心里捅刀子哇,苏医生能不高兴么!
他看着喜滋滋的小姑娘,再一次确认,她就这样傻开心也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苏师兄(微笑):我们家白菜傻乖傻乖的。
小师妹(眨眼):……听不懂你的话(¬_¬)
碎碎念:
啊昨天忘记回复评论里的一个问题啦,很久以前就说过的那本小说叫《天使的信仰》,还有一套《只有医生知道》要安利给大家!!!
前面是小说,后面是科普哦~
啊明天!大结局了!呢!
第81章
八月; 盛夏,骄阳似火,盛和堂出门那条街的路口处合欢花还未落; 依然红红火火的花团锦簇。
早晨出门时; 苏礼铮替朱砂将行李箱放进车尾箱,回头笑着同她道:“怎么还不把豆浆喝了; 以后一个人在外面,不许这样,不好。”
朱砂怔了怔,低头看一眼手里的豆浆,又回头看一眼空无一人的盛和堂大门; 迟来的离别伤感终于从心底冒了出来。
没有人来送她,如果不是那么大一个行李箱,她差点还以为这不过是和平时一样的工作日。
而昨晚; 她明明还在兴奋将要远行,像个要出门旅行的孩子,兴致勃勃的畅想未来一年要看喀什的风光,要吃那里的美食。
甚至还笑着挤兑苏礼铮,“你不要因为我不在就不爱惜你这张脸; 我们约好要天天视频的,要是你长残了; 我就在那边找一个帅哥; 再不回来!”
他回答什么,哦对了; 他回答的是:“你大可以试试,去一趟那边绑你回来的空闲我还是有的。”
笑嘻嘻的,真是一点离愁别绪的影子都没有。
“走啦,再不走就迟到了。”苏礼铮站在车门边转身看她,温声的催促。
她回过神来,连忙小跑着去拉车门。
望着车窗外路灯的灯柱一闪而过,离医院越来越近,就离走的时间越来越近。
“苏礼铮,我不在家,你记得照顾爸妈,还有你自己。”她垂下头去,心里觉得有些难过,“你不要因为忙就不吃饭,胃会坏掉的,还有,不许看其他的女孩子,我……”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遇到困难了不要逞强,出去玩要和别人结伴。”苏礼铮打断了她的话,反过来嘱咐她,“大家都很担心你,去到了记得拍你住的地方给大家看看,要多打电话回来,记得了,嗯?”
朱砂连连点头,抬起头来飞快的看了眼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眼睛眨都不敢眨,生怕眨出眼泪来,忙又低下头去。
她错过了苏礼铮向她投来的温柔一瞥,他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心里有种莫名的欣慰。
他知她这一走,再回来必将是另一副模样,肯定会比现在成熟许多,既然长大是人生的必由之路,那他能给予的,只有支持和缱绻的注视。
早上在医院的小礼堂有一场欢送会,去的人很多,有领导有同事,也有家属,苏礼铮犹豫许久,只站在礼堂门口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张望的朱砂,然后沉默的离开了。
朱砂直到和同事们一起坐上去往机场的大巴,都没有见到苏礼铮,从欢送会时开始她就在找他的身影,可惜一直都没见着。
她觉得遗憾,又有些难过,尽管知道他和父母一样,不送她是因为知道很快就会团聚。
路过急诊大厅门口,她听见值班护士高声叫他的名字,“苏医生,接病人啦!”
她转过身去,红色的急诊两个字落入眼底,那些她埋怨过他总是开急查的搭班的夜晚,以及后来小心翼翼的互相确定心意的日子,像动画一样在眼前掠过。
又想起祖父的葬礼和旧年冬季的古镇,那段改变了她和他这段关系的日子,此后也改变了他们的人生。
她上了车坐好,侧着头看车窗外送行的人群,早前的自豪和激动已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舍,还是不舍。
这座她出生长大的城市,她从未离开过这么久,也许正因如此,苏礼铮才会那么担心她罢。
“朱砂,有你的纸条。”相熟的同事递了张纸过来,打断了她漫无边际的思绪。
她回过神,接了过来,笑道:“谢谢啊。”
心里有些好奇,不知是谁特地给的纸条,她捏在手里并不急着打开,先是打量了一下外观,见是张打印病历的纸,边沿有些毛边,仿佛是从一整张纸上撕下来的。
她抿了抿唇,然后打开折好的纸条,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笔迹,“致最亲爱的朱医生:黄马甲很好看很精神。加油,等你回来。苏礼铮 敬上”
笑容从唇边逸了出来,她低头看一眼自己的穿着,正是黄色的马甲,他一定是去过了欢送会,才会知道的。
只是悄悄的躲在了她看不到的地方,和从前的很多年一样,悄悄的关注她的成长,悄悄的对她好,沉默得像是守护公主的忠诚骑士。
忽然便有些心疼,她垂下眼,小心的摩挲着这张有着毛边的“废纸”,又小心的收进了随身包里。
“朱医生在看什么?”邻座的同事是不大熟悉的,却因为成了队友而多了几分善意,此时笑着同她搭话。
再隔了个座位的倒是熟人,闻声看了过来,笑道:“她还能看什么,她家苏医生给她写的情书嘛!”
朱砂脸一红,有些羞涩的别过头去,透过车窗和层层屋宇,她能想象得到苏礼铮定然是正在忙碌,或许忙着查看病人情况,或许正在开医嘱,又或许正给学生见缝插针的讲小课。
他总是这么忙碌的,她叹了口气,心里替他心疼,可是又觉得,如果他改了,就不是他了。车子缓缓启动,将给遥远的边疆带去新的医疗技术和力量,送行的人群也渐渐散去,苏礼铮站在窗前安静的看,看那车子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他的眼前是远走的爱人,他的身后是他坚守的阵地,敲键盘的声音不断的传来,同以往每个忙碌的工作日别无二致。
“苏医生怎么不去送送?”一直随行采访的记者此时问道。
他侧了侧脸,笑着淡淡的应了句:“不送,见了我……小姑娘会哭的。”
最后的几个字声音低得快让人听不清,可是语气却温柔而缱绻,他记得早晨来上班时,小姑娘难过得差点就哭了却又忍住了的表情。
他安慰自己,一年而已,很快就会过了的。
就这样,朱砂和苏礼铮开启了为期一年的异地恋。
省医号称要在喀什留下一支带不走的医疗队,针对当地区医院专业技术人才匮乏等情况,开展了多种帮扶模式,旨在提升当地医院学科建设和人才梯队建设水平,朱砂和同事们的工作非常忙碌。
他们一边适应和内陆差异巨大的气候和生活条件,一边手把手的进行师带徒式的援助医疗,与其说他们是来自发达城市的医学专家,不如说是深入基层的老师。
朱砂所在的影像科,除了她,还有一位老熟人一起来了,那就是姜兆年,他的同行,使苏礼铮对朱砂此行放心不少。
朱砂在这个遥远的边陲小城领略了不同的风土人情,也见识到了从未见过的很多人和事。
她看过了维吾尔族少女色彩鲜艳的衣裙,也看过了遍植花草果树的传统民居,还尝过了醇香的奶茶,可是当她抬头看湛蓝的天,总是忍不住会想家。
家里有柔软的大床,有疼爱她的父母兄嫂,有可口香甜的饭菜,还有她爱的也爱她的人。
有时候她会看到患者康复出院后特地送来医疗队住处的赠礼,新鲜的瓜果像是这个小城淳朴热情的人们的笑容,甜蜜而美丽。
但有时候她又能听见因为贫困而不得不放弃治疗的叹息,这在千里之外的她的家乡,那个发达的大都市,也一样会发生。
疾病对于任何人,似乎都是公平的。
只是当她看着检查室里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