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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回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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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人显然愣了愣。
  这时候元夏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把那晚的事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江莱听完整个故事来龙去脉,笑的合不拢嘴,“我说那晚他怎么走的这么急,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当时也是脑袋懵了,理所当然地以为你们是。。。。。。”元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那个时候是真没往这方面想,江行舟也没告诉我他还有个姐姐,所以。。。。。。”
  她越想越觉得糗,只好喝水来掩饰尴尬。
  江莱倒不觉得自己被冒犯了,相反,如果元夏没什么反应那才是有问题,笑着安慰她:“正常,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那天晚上的事我也有责任,不然也不会让你等那么久。”
  “你不用放在心上,江老师都和我解释过了。”元夏连忙摆摆手。
  江莱闻言,略一挑眉,“没想到我这个弟弟居然铁树开花了。”
  元夏“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个形容还真是。。。。。。
  恰到好处。
  江莱和她很投缘,忍不住又多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小时。
  “欸,念念的爸爸今天也来了吗?”元夏刚刚知道小姑娘的名字。
  江莱顿了顿,神色平淡地说:“他在三年前因为一遍意外去世了。”
  元夏有些尴尬,原本以为只是无心的一句话,没想到揭开了人家的伤疤,她抱着水杯面带愧疚:“抱歉。。。。。。”
  江莱看了眼不远处的顾念,释然地笑笑:“没关系,我现在过得也很好,毕竟日子还要继续。”
  “那念念也是因为。。。。。。。”
  江莱并不避讳女儿的病情,大大方方地说:“念念在三岁的时候检查出了自闭症,只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有那么严重,直到亲眼目睹了她爸爸出事,自那以后,她就一直这样了。不过好在,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元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小姑娘一个人坐在板凳上,不吵不闹,像是把自己封锁在一个世界里,这个世界别人无法进来,她也不愿意出去。
  江莱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平和,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仿佛这些事就真的已经过去了。
  许久,元夏才问道:“江行舟也是因为这个才来浔城的吗?”
  江莱点头,“念念的爸爸和行舟从小一起长大,算的上至交。”
  外面的阳光照进来,不烫却刺眼的很,元夏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心里却莫名一阵难过,只希望这个冬天赶紧过去。
  江莱看了眼腕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和她道别,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和告诉她:“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问行舟,他是你男朋友,你理应多了解一点,不用顾忌那么多。”
  …
  书展一直到下午才结束,忙了一整天,元夏贴心地让李媛和乔思远早点回去休息。
  他们两个听到这个消息眼睛都放光了,双手合拢高举头顶,齐声喊:“谢谢老板!”
  元夏嫌弃地皱皱眉:“行了,赶紧走吧。”
  他们走后,店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秋天的夜晚天色黑得早,再加上阴晴不定的天气,白天还是大太阳到了晚上就飘起了小雨。
  元夏一个人坐在窗边神游。
  江行舟进来时就看到这副光景,他把伞放在门口的竹篓里,朝她走去。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发呆?”
  不算小的动静终于把元夏的思绪拉回来,她抬起头。
  江行舟站在背光里,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影子罩在她身上,元夏张开双臂看着他,“江行舟,抱抱。”
  江行舟心里一软,没有多说一句话,顺势坐下来抱了抱她。
  泼天雨幕里,夜色寂寥,拐角处的小屋亮着暖黄色的灯光,像隐在城市森林里的一座人间星光岛。
  也不知道抱了多久,江行舟拍拍她的背,轻声问:“怎么了?”
  元夏靠在他肩头,没头没脑地来了句:“就是忽然觉得大家都活得好辛苦。”


第21章 
  雨夜寂寥;只余下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落个不停。
  店里静悄悄的,元夏只开了角落里的那盏落地灯,乳白色的墙壁上映着两个人的影子。
  江行舟闭着眼抱了她一会儿;嗅着她发顶的橙香:“今天见到我姐了?”
  元夏轻嗯一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江行舟低头看她,笑着问:“怪我先斩后奏了?”
  “不是。”元夏勾着他的脖子;轻轻摇了下头。
  江行舟挑眉;“那是因为什么?”
  元夏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他:“江行舟,你当初为什么来浔城?”
  江行舟微愣;视线与她对视;这是她第二次问他这个问题了。
  为什么?
  因为想逃离原生家庭;
  因为愧疚,
  也因为赎罪。
  缄默片刻;江行舟才开口:“这些事本来不想这么早和你说。”
  元夏抬起冰凉的手捂在他脸上,“嗯?”
  江行舟拉下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捂热;低头苦笑了下;“怕你有压力,怕你——”
  “江老师;你太小瞧我了。”元夏打断他;“我可是从小在我妈的打压下成长起来的;抗压是我最大的优点了。”
  江行舟捏捏她的脸颊;心情也随之松弛下来;整个人往沙发上一靠;思考着该从哪里说起。
  “当初我爸妈离婚的时候;在抚养权上争执了很久。我们家一直都有很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尤其是我奶奶,坚决不肯让我妈把我带走,她最后没办法,只好妥协,带着我姐来了浔城,她们离开的时候我才八岁。”
  “所以你恨你妈妈?”
  江行舟摇摇头,“那个时候她自己都自顾不暇,我爸还拿我姐的抚养费威胁她,所以做出那个选择是她当时最无奈也最有效的办法,我没有理由去怪她。从那之后,我的生活就变得非常单调,家和学校两点一线,唯一值得期待的是每周五放学回家和顾铮打一场球,只有那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是真正切切活着的。”
  元夏握紧他的手,静静地听着,“顾铮就是念念的爸爸?”
  江行舟点头,“顾铮是我邻居,比我大三岁,和我姐算是青梅竹马,我妈把我姐带走的时候他还难过了好一阵子,后来他就去了浔城上大学,那是时隔十年后他们第一次重逢,然后就顺理成章地相恋、结婚、生子。他们结婚的时候,哭得最惨的不是新郎新娘而是我。我当时真觉得我姐总算找到归宿,苦尽甘来了。可惜,上帝总爱开玩笑。念念三岁的时候被检查出了自闭症,不过那个时候他们还算乐观,直到顾铮出事。”
  元夏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他,只能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上天总是爱把苦难降临在可怜人身上,生生折断他们的脊骨,直到他们彻底放弃挣扎。
  “顾铮从小到大的梦想就两个:娶我姐,当警察。从警校毕业后他就直接进了警队,事故发生那天是我姐的生日,他带着念念来机场接我,结果在机场门口被之前他审理过案件的当事人蓄意报复,腹部连捅三刀,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元夏,我亲眼看着我的朋友死在了我的面前。”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只觉得连呼吸都隐隐泛着痛。
  顾铮刚去世的那段时间里,江行舟甚至都不敢睡觉,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他浑身是血的画面,还有江莱绝望的哭声,以及顾念那双没有生气的眼睛,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没办法安心入眠。
  这几年他从北走到南,从南走到北,像片浮萍一样居无定所,在无止境的工作和没有人气的生活里麻痹自己,就这么凑合着过完了一天又一天。
  在濒死和向生之间反复跳跃,有很长一段时间,江行舟甚至不觉得自己是个人。
  江行舟抬臂挡在额头上,仰头望着天花板,轻轻叹了一声气,声音疲倦又沙哑:“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那天顾铮没有来机场接我,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或者说如果没有我,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逆转。”
  背后的灯光罩在江行舟身上,清晰地勾勒出他眼下的疲态,漆黑的眼眸里,只剩下无尽的落寞和无处可诉的悲伤。
  元夏靠过去,拿下他的手臂,语气温柔:“江行舟,人这一生不能这样算,你不能因为一件事就否定了自己的所有。你要知道,遇见你的那一天我有多高兴,因为那是我花光了所有运气才有幸得来的机会,是那么来之不易,所以我才会格外珍惜。”
  江行舟怔愣地看着她,只探到她的眼底一片澄澈,认真又诚恳。
  “再说了,我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你,你怎么能用一句‘如果没有我’就轻而易举地抹掉了我所有的期待。江老师,那样我也太亏了吧。”
  元夏的表情略显夸张,但江行舟的心里浮起一阵不小的悸动,随后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那我就把一辈子抵给你,好不好,元老板?”
  “一辈子啊?”元夏笑盈盈地看着他,眼神狡黠,“那很长的,你要准备好哦?万一你逃了,我只能找别人抵债了。”
  江行舟掐了下她的腰,“不会。”
  “欸?”
  “元夏,只要你不松手,我就永远都不会逃。”
  元夏眨眨眼:“江行舟,那你就真的被我困住了。”
  “嗯,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囚徒。”
  他说着,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低头吻住她,越吻越深。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长夜又恢复了一片宁静,屋内的温度越攀越高。
  元夏被吻得晕头转向,室内空调把人烘得更加燥热,她仰着头,白皙的肌肤从里到外,从外到里,浮上一层诱人的粉红,身上的外套要脱不脱地挂着。
  寂静的空间里,彼此呼吸相融,喘息声此起彼伏,连风声都羞得止了步伐。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江行舟抱着她,鼻尖对鼻尖,薄汗无声滑过,元夏忍不住摸了摸。
  “别动。”他按着她,声音嘎哑,“让我缓一会儿。”
  元夏后知后觉,脸上像火烧一样烫,身体僵直,乖顺地坐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气氛突然安静,周围所有细微的声响都随之而来被放大,墙上的挂钟走了一圈又一圈,元夏不舒服地扭了扭腰,委屈地说:“江行舟,我腰好酸。”
  听到她的话,江行舟蓦的笑出了声,挑眉看她:“那我给你揉揉?”
  说着真的把手探到了她后腰。
  元夏看他缓过劲儿了,生怕再待下去容易擦枪走火,连忙从他腿上下来,舒展了下全身,摸着肚子说:“我饿了。”
  江行舟这会儿反倒是吃饱餍足了,歪了歪脑袋,笑着问:“想吃什么?”
  元夏一整天从早忙到晚,除了中午吃了块饼干垫了下肚子外什么也没吃,现在正饿得前胸贴后背。通常人在饥饿的情况下,脑子就懒得转动,索性摆烂不去想,非常诚实地说:“不知道,感觉外卖都吃腻了。”
  得。
  江行舟干脆关了手机,揣进兜里,起身问她:“店里有什么食材吗?”
  元夏眼睛一亮,“江老师,你还会做饭?”
  江行舟敲敲她的脑袋,“我会的多了去了。”
  她有些失落地说:“可是店里好像也没什么食材了。”
  江行舟脱了外套,往后厨走,“有鸡蛋和面粉吗?”
  “有!”元夏想起来,早上乔思远做蛋糕的时候还剩了一点。
  江行舟转头问她:“鸡蛋饼行吗?”
  “行行行。”元夏点头如捣蒜,笑嘻嘻地跟上他。
  元夏从冰箱里帮他把鸡蛋和面粉拿出来后就坐在一旁托着腮看他。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元夏现在才算是真正理解了这句话。
  江行舟围了围裙,一边开火热油,一边单手往碗里打了个鸡蛋。
  “哇!江老师你好帅啊!”一旁的元夏看得星星眼直冒。
  江行舟继续往碗里加面粉,搅匀后倒进锅里,面饼成型后又颠了一下锅,面饼在空中转了个圈,完好无损地掉进锅里。
  元夏的彩虹屁持续输出。
  “哇塞,好厉害啊!”
  “江老师,好棒棒哦!”
  “江老师简直天下第一帅!”
  “江老师——”
  “闭嘴!”江行舟忍无可忍。
  元夏才不会乖乖听话,越发肆无忌惮,一会儿“江老师”,一会儿“哥哥”地喊着。
  直到江行舟把鸡蛋饼端到她面前,才终于住了嘴。
  金黄色的蛋饼混着香碰碰的奶香味,在橘黄色灯光的照耀下透着一层诱人的光泽。
  元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江行舟找了一圈没找到筷子,只好从橱柜里拿了个叉子递给她。
  元夏接过,立马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
  一个普通的鸡蛋饼其实谈不上能有多好吃,但有了江行舟这层滤镜在,元夏就是觉得这比所有她吃过的美食都要美味。
  她边吃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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