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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拧着眉头细细回想,不,不会的,从重新相遇到现在我自认为守口如瓶,宋理人他更是还没联系上,而阮蓝也不会犯傻对白冥安坦白。
当时清醒的三个人全部禁言,白冥安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会不会是我想多了,他也许只是想多了解一点当初的情况吧,毕竟他的未婚妻是阮蓝,多关心阮家也是应该的。
紧张和不安感觉渐渐消散一点,这时候手机信息声响起,打开一看是白冥安发来了地址。
我看了看时间,不敢在多逗留,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目的地。
车上黄佳见我面色凝重,难得安静了一路。
路上车况良好,到底约定的咖啡馆时还早了八分钟,我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黄佳乖乖地飘在对面用好奇和探究的目光打量我。
二十分钟到了,白冥安没有出现。
我对着手表看时间,时不时看着窗外。奇怪,一个人的秉性是不会变的。从前的白冥安一向守时,没道理换了一具肉身就变了。
耐着性子又等了半小时。
整点钟声响起来时我再也坐不住了,不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诶宁欢你不坐了呀,哎呀等等我嘛”
出了咖啡馆,随手拦下一辆车,上去后对司机说:“师傅,去天星酒店。”
黄佳好不容易飘进来,更加好奇地在我边上嘀咕:“诶,回酒店呀为什么呀,这么突然”
白冥安没有出现,我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个念头,一个直觉。
他的失约,一定跟唐诗有关。
下了车快步进入电梯,到达813号房门前。先是敲了敲门。咚咚咚。
“你好,唐小姐在吗”
里面没有动静,没有回应。
我微微抿嘴,侧头叮嘱黄佳:“你进去看看。如果人在就出来告诉我,如果不在就看下她卧室房间,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哦,好。”黄佳被我的紧张神色感染,这次也不打马虎眼,利落地穿透墙壁进入813号房。
第279章 去道场营救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等待却是如此漫长。
我一颗心不上不下搁在那里,怎么劝解自己都没有用。我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白冥安的下落,这一颗不安的心才能稳稳落地。
一道身影破墙而出。
黄佳出来了,我立刻问:“怎么样人在里面吗”
黄佳摇摇头,我有些失望,就看见她手上拿着一张纸片不由问:“这是什么”
“啊,正要跟你说呢。你看你看。”黄佳赶紧把纸片递给我,“按你说的我把卧室搜了一遍,在她枕头底下找到的。”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张名片。
黄底黑字,边角处印着炫丽的红莲花图纹,上面的信息如下法师周通,地址是在偏离市区的一个道场。
介绍那行明明白白写着:主打业务是招魂,尤其是肉身被占的情况,法师周通一出手保证召回原魂。
招魂。
我瞳孔不由放大,天,不会吧。
“哇,宁欢你又跑上了等等我啊”
我一边迅速出酒店拦车,一边直线联系李凛:“喂,唐诗那个失踪未婚夫的案子上面有个人信息的吗”
“咦,宁欢同志怎么一惊一乍的啊。有啊。”
“那照片呢”一般失踪寻人肯定要有照片,最次也要有个人物素描做基准,不然都不好下手寻人。
“当然有。”
“好,你立刻发给我,挂了。”
“诶宁欢同志你”
我不由他分说掐断电话,李凛虽然疑惑到效率还是很高的,几乎是刚断了电话就收到他发来的资料。
原来。唐诗失踪的未婚夫叫齐南洲,是个富二代兼大企业继承人,其他信息我无暇兼顾视线停留在他的照片上。
那张英俊贵气的脸分明就是现在的白冥安
怎么会
白冥安的肉身居然是唐诗的未婚夫齐南洲。
等等,记得一年前阮家人明明说出了车祸的是前来沟通的阮岚的未婚夫,那时候真正的阮蓝都没召回来,这个齐南洲
难道是阮家从一开始就在骗人
我紧紧皱眉,抿着嘴迅速思考。
当初阮岚和白冥安相恋。阮岚的意思是说会和有家族婚约的未婚夫解约。也就是齐南洲。但现在齐南洲失踪后,顶着未婚妻头衔来寻找的分明是另外一个女人。
唐诗。
我扫视了一下资料,上面清楚写着唐诗和齐南洲认识多年。交往三年。三年,除去失踪的那一年,也就是说他们至少在两年前就定下了婚约。
哪还有阮家说的阮、齐两家定有婚约之说
骗局,这一开始就是骗局。
目的是心中咯噔一下。手指一颤,手机都差一点摔下去。
是白冥安。
阮家一开始就瞄准了白冥安。
利用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的阮岚把白冥安带回阮家。然后再以旧情和愧疚让白冥安就范,答应解救被困的阮蓝。
死契这样大的契约一定会对解约人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这一点阮家一堆人精不会不知,他们瞒着不说直到祭坛上召出阮蓝。白冥安重伤,昏迷的齐南洲成了灵魂互换的最佳人选。
齐南洲
真的是意外出车祸昏迷不醒
又或者阮家人蓄意撞了他
事情猜测到这一地步,阮家人的心机叵测实在让人心惊。我不禁想。那阮蓝呢阮家不顾一切救回来的阮蓝,她是从头到尾也知道这个计划吗
不敢往下想去。也没多少时间去想。
一张红色大钞递过去,司机师傅加足马力,车子急速飞驰,很快到了名片上写的道场。
道场在一个僻静的地方,门面冷清。
门上贴着一副对联斩妖除魔,天降大任。破旧的门匾上写着周通道场。
进去时黄佳意外地被挡在外头,她愣了愣又前进一步,直接被道场的些许灵气弹了出去,飘出去好远,哀嚎声不断:“哎呦宁欢你救我啊”
我脚下一顿,正要去帮忙,转念一想黄佳是鬼属身上有宋理的法力庇护,这道场只是弹走她,不会伤害到她。
相比之下,还是营救白冥安最为要紧。
这么一想,我狠一狠心头也不会跑了进去。
道场虽然成为“场”可比宋理所在的道门格局小多了,大门进去稍微拐了弯就看到了空地处正在做法的黄袍中年男人。
他带着帽子,穿着斜斜松松的黄色道袍,帽子上的带子垂下来,闭着眼睛在哪里哼哼唧唧装模作样。
整个人看上去一点也没有道门中人的清爽利落,反而透出一点龌龊猥琐。
空地上摆了几个桌案,桌案边是一席草席,上面躺着的正是失约的白冥安。
我目光瞄到那个身影,心中的急切仿佛野火燎原般越烧越旺,他怎么了昏迷不醒这个法师不法师,道长不道长的猥琐中年男人对他做了什么
“白冥安”
我叫着冲过去,那边正在神神叨叨做法的中年男人被我吓了一跳,回头打量我,我一看他那种明显纵欲过度的脸更是恼火。
奶奶的,白冥安是什么人,他高傲冷肃一身收鬼本领响当当哪轮得到这个瘪三羞辱他。
脚下如同踩了风火轮,我飞奔过去。
却不料还没靠近,边上冒出一个女人往我脸上喷了什么东西,有些醉人甜腻,我用力摇了摇头看清楚来人。
白裙子,黑长直,娃娃脸,一脸严肃坚决。
她手里握着的小瓶子是我努力辨别上面的字体,带看到“麻醉”两个字顿时醒悟:“麻醉药你就是用这个麻倒了白冥安”
奶奶的,我就说唐诗一个弱女子怎么这么轻易就撂倒了白冥安,没想到这女人居然使诈。
“他是齐南洲”唐诗涨红了脸,跟我大声争执:“你们这些恶人,占据了阿南的身体还让他消失整整一年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不会再让你们伤害他的”
“谁伤害他你这个蠢货”
骄阳当空,我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有些迷糊,手脚也有些虚浮无力。
稍稍集中精力,就观察到不远处的黄袍衣角不断闪动。
第280章 我的阿南呢
看着那边躺着不动的白冥安正被假模假样的法师喂符水,我不由怒从心起,停止争辩,“啊”一声喊叫朝着唐诗扑过去。
奶奶的,吵不过老娘还不能动手啊
趁药劲还能控制看老娘不把这个愚蠢的女人撂倒揍一顿
唐诗一看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见我张牙舞爪地过来脸色一变,手中拿着麻醉喷剂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很快就被灵活的我扑了过去。
我跟她身量差不多,用手搂住她的脖子,一边挂在她身上减轻自己的负担,一边伸手抢过她的喷剂,对着她的脸就开始报复。
唐诗极力挣扎,还是尖叫了一声:“啊”
我脑袋发晕,嘴角贱贱一笑:“哈,让你给老娘喷麻药让你给老娘的男人喷麻药自食其果了吧你”
“你放开我”
“哼,不放”
纠缠之际,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另一声凄厉地叫声:“啊”
畏畏缩缩,很没出息的男人不断求饶:“大侠手下留情啊,我错了我错了我该死,我该死”
啪啪啪,掌掴的声音清脆极了。
只见原本躺在草席上的白冥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站在假把式法师跟前,面目冷清,修长手指捏着一根木棍,尖头那端上分明染了一点血。
再看那法师捂着半边脸,哆哆嗦嗦,黄袍都滑落下来模样十分狼狈。
“滚。”清清冷冷的一个字落下,法师赶紧麻利滚蛋。
跑一步摔三步,只怕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
“白冥安”我愣了愣,接着立刻跳下唐诗的后背。几步跑到白冥安面前:“白冥安你没事了”
白冥安越过我,视线投向紧随其后的那个白色身影。
唐诗紧紧攥着手指,神经和表情十分紧绷,眼睛不眨只盯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我心中暗叫一声,糟糕,没拦住唐诗,正要上前动作。被前面的白冥安抢先一步。
白冥安往侧边一迈。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挡在我面前遮住了唐诗的方向。
我一怔,这是干什么
“这位女士。”白冥安开口了。
我不知道白冥安的计划和想法。不敢贸然出去,只能努力探出半个头。
听到这样礼貌而生疏的称呼,唐诗甜美的娃娃脸几乎绷不住悲伤之意,几近哽咽才压下来。低哑着嗓子道:“唐诗,我叫唐诗。不是什么女士。”
我微微蹙眉。这个唐诗还真把白冥安当做自己的未婚夫齐南洲了说话带着一点撒娇和抱怨。
切。
白冥安就是白冥安。
就算披着齐南洲的外皮,那也还是白冥安。轮得到你这个小丫头抱怨么
我心里腹诽,那边白冥安却非常淡定。
“好,唐诗。”白冥安没有争辩。顺着她的话说。
唐诗眼睛就差钉在他身上了,那目光缠绵悱恻还特别脆弱伤感,我在后头歪着脑袋脖子都僵硬了。听到自己内心重重的一声:哼。
“你”唐诗直视着白冥安,小巧的嘴唇微微咬着。分外惹人怜惜:“你真的不是阿南么”
白冥安英俊的眉头一扬,嘴上说:“不好意思,我不是。”表情还是一贯清冷,不熟悉的人看不出他丝毫的歉意。
唐诗听到回答,小脸惨白一片,站在太阳底下身体居然瑟瑟发抖,显然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不,不会的那我的阿南呢”
女孩的低低叹叹,轻轻慢慢,每一字每一句都那么让人心碎。
我身为女性同胞的哪一点同情和怜悯瞬间被激发。这个唐诗也挺可怜的,她没有错,原本也很幸福地期待走进人生下一段旅程里。
谁能想到阮家为了救阮蓝硬生生掐断了她和齐南洲的姻缘。
“唐诗,这个身体我会借用一段时间。现在我要和她谈一些事情,有些也涉及了这具身体”白冥安淡然说着,提到我的时候微微侧身,身体倾向我。
我本就不老实地探头张望,他这一动,我大半个身体暴露在外,跟棵歪脖子柳树似得杵在那里特别滑稽,顿时老脸微红讪笑着把脑袋摆正。
“齐南洲,他叫齐南洲,我叫他阿南。他是一个人不是什么身体。”唐诗一本正经地诉说。
嘿,这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斤斤计较,现在事实是白冥安的灵魂待在齐南洲的身体里面,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
没了灵魂,肉身不过一句驱壳,为一具驱壳证明显然没多大意思。
但白冥安眉头都没抬,头点了点:“我的错。”
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