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能,不可以,凭什么
血液在翻滚,以冰点的温度在沸腾。我体内的热气燎火燎原刹那间涌上来,手臂仿佛也生了火一般,一下子把束缚手腕的粗绳子融掉了一点。
我满眼血丝,红色布满了我的瞳孔,我麻木地、愤怒地、粗暴地扯开绳子,翻身就扣着施虐的蔡磊。
“你干什么”蔡磊回头,露出一分诧异:“小贱人你怎么松绑的,你啊”
我手指死死扣着他的上臂,他的肌肉绷紧,我的几根手指仿佛是淬了火的利器几下刺破他的表皮,捅进他的肉里。
“啊”蔡磊痛得大叫,大力甩开我。
我踉跄几步摔在地上,通红的眼睛却依旧盯牢他那张伪善的脸孔,几步不假思索的、没有任何思考行为的,我不要命地冲了上去。
“啊”
我跳到蔡磊背上像一只树懒,只是比树懒狠毒、凶猛,一张嘴就死死咬住他的左耳。
蔡磊使劲甩动,想把我从身上甩下来。
我的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双脚勒在他的腰部。整个人就是一只千年缠绕的藤条紧紧、牢固地缠住他。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去,也许是恶人的关系蔡磊的血液让我赶紧恶心,捆住他的四肢稍微滞慢了一点,被他抓住时机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狠狠摔了下去。
肩膀撞在地上,一阵剧烈疼痛,蔡磊一只脚踹过来。踩在我的脸上。顿时脑子嗡嗡响动。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我的眼角流出来。
“什么东西你这个丫头真他娘邪门”蔡磊的表情很惊愕,仿佛看见怪物一样,下一秒就要飞起一脚。
砰。
他被人狠狠踹飞。一下子飞出去老远,直摔倒门口,抽搐了几下,嘴里吐出一口血水。里面混着两颗黄牙。
我被人小心地扶起来,视线迷糊。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什么都是红色的。
可就在一片茫然地红色中,我的眼睛分明就捕捉到了一抹清冷的白。
那张脸俊朗贵气,我的瞳孔忍不住放大。
“白冥安”
强撑着的力气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土崩瓦解,我一个瘫软倒在他肩膀上。脸颊靠着他的颈侧。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清冷的气息,带一点安生珠的檀香味。
莫名的令人心安。
我微微侧头,就看见他白衬衫的肩膀上一抹艳丽的红。顿时一愣。抬起头:“血”
白冥安伸手迅速扶了我一下,淡然道:“站好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长腿阔步上前,一脚把爬起来想要逃跑的蔡磊又踹趴下了。然后他冷冷的盯着他,蔡磊呸呸吐了几口口水,虚张声势地吼着:“臭小子你活腻了,老子不把你抽皮拨筋老子就不信蔡”
“啊”
伴随着一记重踹,蔡磊撕心裂肺地叫起来。
我错愕地睁大眼,哇塞,白冥安刚刚是踹了蔡磊的重点部位吗
哇。
这还是白冥安吗
男人最不能忍受痛楚的部位受到重创后,蔡磊禁不住剧痛昏厥过去。
白冥安冷眼扫了一下,转身过来,看着我皱了一下眉头,忽然伸手往我脸上摸来。
这举动是从来没有的意外
意外到我忘记躲闪,傻愣愣站在那里,任由他的修长手指在我两边眼角擦拭一番,最后竖起手指摇了摇:“你火气太旺。”
“嗯什么”我恍惚回神,看见他素白的手指上分明有几点红色,脑袋一下子蒙住了,那是血
我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脸。
怎么会呢
那冰冷的液体是鲜血
正常人流眼泪怎么会是红色的
“咳咳,小泥巴”
床上的祝长乐叫了一声,我猛地抬头,看着她侧躺在那里衣服被那个禽兽撕得七七八八,根本就遮不住多少皮肤。
我变了脸色,连忙跑过去扶她起来。
“长乐你别怕,我这就给你松绑。”手忙脚乱,迷药还有些残留,让我折腾了一会儿也没见绳子有松动的迹象。
祝长乐翻了一个白眼:“大姐,既然你要折腾很久的样子,好不好先给我弄件衣服来穿啊”
“啊”衣服,我像是机器人一样,得到一个指令就立刻去行动,“衣服衣服,我这就去给你找衣服”
我跳下床,差一点就摔了个吃。
前倾之际被人拉住手,目光瞥见地上一双规整的白皮鞋,抬头对上白冥安清冷的脸,还有嫌弃的眼神,一个用力把我拉起来。
“哎”我才站住,白冥安就松了手,走到床前脱下自己的衬衫,扔在祝长乐头上。
“哇靠”祝长乐闭上眼睛就是天黑,叫嚷了一声:“臭泥巴,快把你男人的衣服给我拉下去一点,老娘没瞎也不打算瞎”
“什么男人”我莫名的脸上烧红,看也不敢看脱了衬衫,只穿着白色背心的白冥安,手脚慌乱地把衬衫从祝长乐的头顶拉下来,然后在衣服的遮掩下开始给她松绑。
身边一直有道清冷目光注视,导致我的行动能力直线下降。
祝长乐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扭头求助:“喂,这位帅哥你身上有带刀子什么的吧不然你在这王八蛋家里找找菜刀什么的,等这个笨女人解开估计天都要黑了”
唰一下,一大串的红晕蹿上我的脸。
火烫火烫,我感觉没有脸见人了,气恼之下偷偷掐了祝长乐一把,她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相信地拿眼睛瞪着我:“宁小欢”
我不甘示弱瞪回去:“猪头乐”
第300章 他来找我吗
“嘿你”祝长乐气极反笑,忍不住弯了眼睛。
我努努嘴,还要扯皮几句的时候,白冥安侧身过来,微微弯腰伸手在祝长乐的捆绳处利落划动几刀绳子断裂开来。
我更窘迫了,连忙帮着祝长乐解开剩下的绳子。
因为长时间的挣扎,绳子勒红了祝长乐的手腕,她嘶着气揉了揉一边埋怨我:“诶我说小泥巴,你的动作还能再慢一点吗”
我眼睛一瞪,鼻子却不由自主发酸。
祝长乐瞪眼:“你干嘛搞什么,这么矫情我警告你啊不准哭把眼泪给老娘憋回去”
人在伤心的时候无论是安慰还是威胁都会起到反作用。
果然,祝长乐这么一吼,我本来四分的伤感瞬间暴增到十分,眼泪跟关不上的水龙头一样决堤而下。
祝长乐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不是吧你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臭泥巴,你小时候可比现在酷多了,被十几个小孩子围攻疼都不喊一声。”
我哽咽着回一句:“你、你还有脸说当、当初你丢下、下我,你个大、大叛徒”
祝长乐眼眸闪了闪,嘻皮笑脸地把脸凑过来:“是啊是啊,我自私我无情我是大叛徒,我身上有抹不去的原罪。既然这样要不你打我吧,来,尽管往脸上打,打到你出完气为止。”
她一直把脸靠近,我气得直推:“不要脸,你走开”
“我不走,你不原谅我就不走小泥巴,爽快点。主动给你打巴掌还唧唧哇哇干什么”
这什么人啊,简直就是一臭女流氓。
我欲哭无泪,推搡了几下,被祝长乐搂住。
我愣了一下,就听见她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眼泪成串往下掉,却在听见这一句的时候瞬间凝结。
良久。我伸出手回报她。只说了一个字:“嗯。”
“不生气了不怪我了好,那赶紧松开吧,你男人一直盯着我们看。可别误会我们是类似啊。”祝长乐的诚恳长不过三秒钟,立刻又胡言乱语起来。
我气结,瞪她,压低声音:“白冥安不是我男人。你别乱说。”
祝长乐挪揄道:“我乱说不是你男人会这么巧赶过来英雄救美,我猜他肯定偷偷寻着你的行踪才会来得这么及时。啧啧。真爱啊。”
“猪头乐”我气愤地低叫。
心里却忍不住思量起她的这番话,是啊,白冥安出现得的确很凑巧,又没有人通知他难道真的是跟着我来的
这个念头冒出。小心肝不由跳动了一下,麻麻的、酥酥的电流闪过心房。
偷偷往边上忘了一眼,休闲白西装。脚踩白皮鞋,侧身站在这稍显杂乱的单身男人房间里。他还是那样俊朗出众。
忽然,他侧过头往这边看过来。
我心头一跳,猛地回头抓着祝长乐的手。
祝长乐吓了一吓,拧着眉毛问我:“你干嘛”
“我”我灵机一动,立刻问道:“对了,我想问你那个通知你过来的小孩呢他在哪里”
祝长乐一脸莫名:“哪个小孩我是自己过来的。”
“不是那小孩带你来的”我疑惑地看着她,不由追问:“诶,不对,这里除了他和我只有蔡磊,不是他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祝长乐神秘一笑,伸手在我头发里摸了一把。
我感觉到发丝一阵轻微刺痛,下意识去摸头发。
“别找了,东西被我取下来了。”祝长乐捏着两根手指,朝我得意地摇了摇:“这是我搞来的山寨芯片,定位用的,怎么样牛吗”
“”我眯起眼睛:“你居然在我身上装定位芯片”
“呵呵。我这不是有预感你会出事吗,我好第一时间来救你呀,呵呵呵”祝长乐假话说得一点也不脸红。
呵呵呵,呵呵你个头啊。
当我傻的啊。
“咦,如果小孩没有通知你,那他通知了谁呢”我忍不住嘀咕。
一道清冷声音从背后冒出:“通知了我。”
我脊背一僵,瞬间明白过来。
转身看着面前的白冥安,几乎是结结巴巴的:“哦、哦哦,原来、原来他搬的救兵是你呵呵,呵呵呵,真是凑巧呢,幸好你也在这个村子里。呵呵呵呵”
笑容无比干巴巴,引得祝长乐频频侧目。
我懒得理会她,只在心里酸溜溜地想。原来真的只是凑巧,白冥安才不是特地跟着我来的。
想来也是,那可是白冥安啊,他怎么会偷偷跟着我呢
“你要不要去找他。”
“嗯什么”我抬头,看着他。
夕阳余辉透进来,把白冥安清冷的俊容抹上一抹柔光,这样看着他似乎也变得温柔了一点。
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他的意思:“他帮了你,你要不要去找他,看看他。”
“好。”我几乎是立刻点头:“当然,我一定要去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祝长乐,她无所谓地耸肩:“我没问题,听你的。”
我转头对白冥安笑:“那就麻烦你了。”
“嗯。”白冥安不闲不淡地应了一声,迈步出了门口。
我像是跟小媳妇儿似的立马跟了过去。
反而是祝长乐经过蔡磊身边时,忍不住出脚踢了一下他的屁股:“臭流氓,王八蛋,下一次别让老娘再看见你”
小男孩的家在巷子的尽头,一间又破又小的平房。
傍晚的光景,一个头发半百的老人家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正借着夕阳缝补着衣服。
看见我们来,停下手中的活计。疑惑问:“你们找谁”
白冥安挑了一下眉头,看向我。
对了,他一向不善于和人打交道。
我一个激灵,自发自觉地越过他走上前,蹲下来和老人家平视:“奶奶,有个小男孩嗯,眼睛很黑很亮。清清秀秀的。他是你孙子吧”
我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自以为问话礼貌又亲切。
没想到老人家脸一沉,几乎是高举着针线就要朝我戳来:“你们想来欺负我孙子是不是我告诉你们。他不是怪物他只是比别人多长了一跳尾巴,这有什么千百年前我们谁不是满树乱窜的蠢猴子”
我没料到老人家的反应这么激动,急忙一个后仰,失去重心险些后脑勺着地。
触及的却是一个坚实的胸膛。
我怔了怔。睁开眼睛对上一双井水般深邃无波的眼睛,白冥安的脸倒着看还是那样帅哎呀。我在想什么
我耳朵烧红,人鲤鱼打滚从他怀里逃开,尴尬地站在祝长乐身边。
祝长乐意味深长地朝我看了一眼,勾唇微笑。
“小泥巴我现在相信了。”
“什、什么”我慌乱地不敢正面对着祝长乐狡黠的眼神。
祝长乐笑得暧昧莫名:“相信他不是你男人啊。”她凑过来在我耳边轻轻道:“起码目前看来还不是。不过我看好你哦。加油。”
“”
祝长乐俏皮地眨眼,朝我做出握拳鼓励的样子。
她从小到大都是大姐大的姿态,说好听点就是女领袖。难听点就是女流氓。哪里见过她这样故作可爱萝莉的表情,突然做出来。我表示接受不良。
“你还是凶巴巴的比较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