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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动荡,耳边惨叫声不断,一切仿佛在重复那次翻车意外。
“停止求求你快停止”我捂着耳朵,高声叫着,脑袋都要炸开来。
倏地白光闪过,车内空间一阵紧缩后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周围平静下来。
我缓缓睁开眼,惊愕地发现自己坐在地上。那辆公车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一小团火焰在地上燃烧。
我忙不迭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并不知道,在我走后一只脚踩灭了火焰,随后一只修长的手捡起那粒燃烧过的佛珠,放入手心握紧。
第3章 浴室吊死鬼
公车消失的位置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
尽管气喘吁吁,我却一刻也不敢逗留,小跑着进入小区。上楼拐弯时看见身材壮实的房东就站在我的门前,我一下子想起来房租的事情,连忙转身准备下楼。
然而,太迟了。
身后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中年妇女特有的大嗓门:“臭丫头,说好今天交房租,她倒好门一关人就给跑了哼,有本事别回来,屋里那么多东西,到时候当垃圾卖了抵房租”
她骂骂咧咧走下楼来,我害怕得低着头,紧紧贴着墙壁一边,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臭丫头今天不交,明天就多收一百块后天多收两百”
后背都是冷汗,我紧张得都不敢呼吸,直到她下了楼,钝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松了一口气。
是天黑背光的原因吗,房东好像真的没有发现我,虽然有些奇怪,但我现在只想回到自己房间。
大步跑上楼,进去后把门反锁,黑暗中静悄悄的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
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吗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痛得自己龇牙咧嘴。好痛不是做梦,那就是真的了
死去的十四人,那辆公交车,为什么又全部回来了
还有那月牙光道和斩断鬼魂的红光,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半小时的时间,我背靠着门,脑袋一片混沌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冷汗挥发完后,身上变得黏黏的很不舒服。我抓了抓头发,决定先洗澡。
站在淋浴下,冷水淋下来激得我打了一个寒颤电被切断,自然也没热水了,也没有灯。
浴室里黑漆漆,衣服已经脱了,头发也打湿了,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洗起冷水澡来。据说女孩子洗冷水澡不好,可是我哪管得了这么多。
过了一会儿,皮肤适应了这个温度,水似乎不冰了。我想拿洗发露,伸手过去时却摸到一团冰凉的、纠结在一起的东西。
我的动作立刻停止,那个触感跟我打湿的头发摸起来一模一样。
浴室里有其他人
我猛得抬头,下一秒尖叫起来:“啊”
那个长发的主人不是人。
透过外头微亮的灯光,我看到一张惨白、毫无生气的脸孔,她的五官在黑暗中显得模糊,从嘴巴里吐出来的长长的舌头却让人无法忽视。
我的浴室里有鬼,一个吊死的女鬼
随手扯了浴巾裹了身体,我逃命似得跑出浴室,那个吊死鬼也跟了出来,一身白衣,猩红的舌头拖至胸口,目光阴郁地跟着我。
“你,别过来”我四下逃窜,拿起床头厚重的摄影图册。那是好友明珠的东西,她是个摄影师。
我举着图册防备地看着吊死鬼。
她似乎没有脚,每飘前一步,我就退后一步,很快后背就抵着窗户,房间不大,我已经无处可逃。
吊死鬼也发现了这点,歪着头,那根长舌头跟着斜垂下来,丑陋的面孔充满嘲弄。
我咬牙暗骂一声,脑袋飞快转动。这里是三楼,跳下去估计摔不死,残废倒是有可能。那么摔残或者被鬼弄死,哪一个更刺激
我还没考虑清楚,吊死鬼开始不耐烦张大嘴巴,那几乎有我手臂长的舌头拉平,笔直地朝我刺来。
天
千钧一发间,我一边背手开了窗户的锁,一边把五斤重的摄影图册朝着吊死鬼的舌头狠狠砸去。
“呃”图册打歪她的舌头又击中她的脸,在她哀嚎一声时我飞速开窗,眼睛一闭,纵身跳了下去。
耳边有风疾驰,我睁开眼,差一点被活活吓死
吊死鬼跟着我飘了出来,用长发裹着我的身体,我被迫跟她靠得很近,清楚得闻到她身上属于死人的腐烂气息。
“啊,救命”
我在半空中大声求救,理智上却明白没有人会来救我。
我闭上眼睛准备摔死,等了一会儿却发现位置丝毫不动。侧身望去,这个吊死鬼居然用头发缠住了窗户一角,怪不得我和她停在半空中这么久。
“呃,呃”她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响,嘴巴越发靠近我的脸,那股腥臭让人作呕。
她要做什么,难道要吃了我吗
我发疯似得用脚踹她:“王八蛋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宁愿摔成肉泥也不想成为吊死鬼的肚中餐。
“呃,呃”显然她的态度也很坚决,那金属一般坚韧的头发越缠越紧,我渐渐不能正常呼吸。
“唔,你,快放开我”
氧气越来越稀薄,我涨红了脸,感觉眼前开始迷糊起来,耳边却似乎听到有谁在低低念着什么。
“嗡,嘛,呢,叭,咪,吽,去”
一粒佛珠自下而上飞来,嵌入吊死鬼的额头,一股不寻常的力量压制着她。然后腰间的黑发力道松了,我的呼吸恢复正常。
我睁开眼,正好看到无数红光从吊死鬼额头的佛珠迸发出来,一下子注满吊死鬼的全身,紧接着她的面目发生变化,诡异的黑发收了回来成为披肩长发,舌头也回到了嘴巴里,表情变得平和安宁。
我愣了下,恢复正常的吊死鬼看起来是个清秀的普通女孩。
我还来不及多做思考,身体失去支撑,整个人从半空中跌落下去。
“啊”我惨叫着再一次闭上眼,咚,重重落地。
我爬起来,摸了摸屁股,又仔细看了看四肢。随即惊喜地发现自己手脚健全,除了尾椎有些刺痛,其他该在的都在。
太好了。我没死。
我正要高兴,却看见一个人影朝这边不急不慢走来。我跪坐在地,先是看到他脚上老土的黑布鞋,接着目光上移,略过他修长的双腿,挺拔的身姿,然后就看见了他的脸。
面容白皙,眉目倦黑,眼神像是一汪潭水平静无波,却又带一点疏离。今晚的月色很淡,借着周围住户的灯火却也能看清楚他的英俊。
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
活到二十三岁,我不是没有见过帅哥,只是城市中的型男潮男没有一个像他一样,身上气息干净,不带一点尘世的烟火味。
“你好,我”我正要说话,身体却仿佛过电般颤动几下,接着我脖颈一软,倒了下去。
迷糊中感觉被人抱起,躺在那个人的臂弯里我闻到他身上的檀香味,奇怪的是这清雅气味中似乎还夹杂几丝泥土的腥气。
意识越来越混沌,我终于彻底昏了过去。
第4章 问三个问题
醒过来时,睁眼一片白色。
四面是刷得雪白的墙壁,我躺在房间里唯一的床上,摸了摸身下的床单依旧是一尘不染的白色。
搞什么这里是医院
我走下床,发现自己身上还裹着跑出来的浴巾,不由皱了皱眉。不对,如果是医院,护士应该会帮我换病服。
开门走出去,我心中的疑惑更深。
这是客厅吧,空荡荡的四面墙和我走出来的房间一样,除了配置的厨房,一件家具都没有,就连厨房里似乎也没多少东西。
整个房间里缺少活人居住的气息。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拧眉仔细回想,稍微一用力脑海中就浮现出吊死鬼那一张吐着猩红大长舌头的脸孔,吓得我连忙摇头屏蔽画面。
客厅里连张椅子都没有,我站了一会儿,觉得喉咙干涩有些口渴,站立了几秒钟走进了厨房。
白色料理台干干净净,打开橱柜一看果然不出所料,什么都没有。
找了半天,终于在上面一个柜子里找到一只玻璃杯。杯子静置在那里,我挑了挑眉拿着杯子去水池边接了水。
喝了口水,我打量着周围,耳边似乎传来脚步声。
我停了动作,小声地走出厨房,到了客厅脚步声越来越近。是房子的主人回来了
咯噔,轻响。
门开了。
我莫名有些紧张,嘴巴越发干涩,拿着杯子准备再喝一口,忽然一阵松力,玻璃杯从我手中滑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同时,外头的人走了进来。
看着大概二十五六岁,白色衬衫,黑色西裤,除了脚上一双老土的黑布鞋,整个人十分俊朗。
“那个,”我看着他好看的脸,又看了看地上的玻璃渣,有些愧疚,“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摔了你的杯子。”
他瞥了地上一眼,又抬头看了看我,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挽起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腕,上面佩戴着一串珠子。
那珠子上面似乎刻着什么字,隔得太远我看不清楚。
没有人说话,场面寂静得有些尴尬。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他:“昨天是你救了我你手腕上的是佛珠吧”在我的记忆里的确有个身影从吊死鬼手里救了我。
是他吧。
听了这话,他的眉毛略微一动,似乎正色地打量了我一眼,他的面容白皙衬得瞳孔越发漆黑,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多少有些不自在。
接着他的目光下移,似乎停了下来。
我顺着视线看去,看见自己裹着浴巾整个肩膀都露在外面,脸上立刻浮现出窘迫。
“那边柜子里有衣服。”他开口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语调不高,带着一股清冷。
在陌生男人面前裹着浴巾还说了这么久的话,天知道我尴尬得要死,。
“哦。”我朝着刚走出来的那间房走去,伸手去开门时,却发现自己握不住门把。
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我急得手心冒汗:“怎么回事”我对着门把隔空抓了几下,太奇怪了,怎么感觉我在抓空气呢。
“怎么”他似乎察觉到不对,声音里有淡淡的疑问。
我越发紧张:“没,没什么。”一边答着,一边双手双脚齐上,试图顶着门再去握,没想到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顶着门的膝盖和握门柄的手似乎透过了这扇门,消失不见了。
“怎、怎么回事”我惊诧地看着自己消失半截的四肢,急得回头看他,却正好对上他充满探究的眼神,心下一紧,没站稳一个不着力,整个摔了下去。
“啊”我的惊呼断了一下,紧接着露出更惶恐的表情。我趴在地上,看着四面白墙和唯一的那张床,这分明是房间里面
再回头看看身后的那扇门。我我我我、我穿过了那扇门
外头门把拧动了下,他打开了门,站在门口目光深深。
我强忍着身体发颤站起来,对着这个陌生英俊的男人终于显露出防备来。“我,我怎么了为什么会穿过门你又是谁”
他动了一下,让我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收紧:“你别过来”
他停住了动作,我哆嗦着后退几步:“昨天公车上的红光和杀死那个吊死鬼的都是你对不对为什么要帮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我会看见那些东西”
我一个一个问题抛出去,思路也理得越发清晰。
我遇事两次,他两次都救了我,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说明更早的时候他就跟着我了。对了,去取钱时候我被人窥视,难道是他
想到这一点,我的脊背发凉,声音也不由自主大了起来:“说话啊”
也许是我尖利的嗓音让他感觉不舒服,他皱了皱眉,退出门口:“出来。”他提步走了走,又对迟疑的我说:“先穿衣服。”
我咬着牙想了想,从衣柜拿出一件白色衬衫穿好,然后来到客厅。
他倚在墙上等着我,看见我出来,微微侧头,声音冷淡:“你可以问三个问题。”
三个问题怎么够。我就要反驳:“不”
他却侧头,那倦黑的眼眸里带着无比的严肃,他的眼神让人压迫,我被他看得发麻,嘴里的话不由自主转了个弯。
“好、好吧。”
三个就三个,我想了想,问出最主要的问题:“我刚刚是怎么回事”
他斜倚墙壁,一只长腿微微弯曲:“你的地魂被打散了。”
我愣了愣,下意识问:“什么地魂”
他保持姿势不变,语气还是那样淡漠,跟我解释起来:“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是指天、地、命,命魂是人身的主魂,天魂主光,地魂则是天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