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栩愣了下,她最近一直在喝药,所以食欲减退,也就一个月,瘦了七八斤,比刚到东秦时看着虚弱了不少。
她所言可以说谎,但是神态身型却做不得假,桑御细心,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是啊,不太习惯。”安栩只能点头承认自己吃不惯,否则也不知道还能找什么借口。
“吃不惯?你以前……”
慕容枫想要说她曾经在大秦待过那么多年,怎么会吃不惯,可是桑御突然在桌子下按住了他的手,这才让他闭嘴。
“皇兄,我当时出嫁,你也大婚,我还未见过皇嫂,她怎么样?你们相处的可还好?”安栩好奇地问。
“呃……”闻言,慕容枫脸色变了变,神情闪烁。
反倒是一旁的桑御抬手掩了下嘴角的弧度,眼底满是笑意。
安栩蹙眉,更加好奇:“到底怎么了?我皇嫂是不是很好啊?”
慕容枫尴尬地点点头,只想岔开话题:“她很好啊,不错的,你呢,你的夫君呢,怎么样?”
“刚才已经说过我了,九哥不会是跟皇嫂闹矛盾了吧?”
听到安栩这么问,慕容枫还没说话,旁边的桑御忍不住笑出了声。
“噗……”
慕容枫一个眼神瞪过去,恨不得当场刀了他,慢慢的警告意味。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还是九哥有秘密瞒着我,不肯告诉我了?难到九哥哥不喜欢兰儿了?”安栩撇着小嘴满脸委屈,一双大眼睛闪烁着水花。
这幅表情,谁也受不了。
慕容枫急忙哄道:“兰儿别乱想,哪有什么不喜欢你,我跟薇薇挺好的,你不必操心了,前面宴会还没结束,你们先聊,我先撤了啊。”
说完,也不给安栩继续追问的机会,匆匆夺门而出,一溜烟跑了。
看着他的背影,安栩赶忙问:“桑大哥,到底怎么了?”
桑御无奈地说:“他呀,婚前有多浪,婚后就有多乖,被西楚公主治的服服帖帖。”
“真的?”安栩惊讶。
在她印象里,慕容枫属于比较自恋那种人,外表看起来风流倜傥、优雅矜贵,可实则骨子里都是傲慢。
能把他制服的女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当然,这位西楚公主可不是一般人,从小习武,枪法如神,祖传的一杆红缨枪打得你九哥抱头鼠窜。”
安栩一听,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活该哈哈哈……”
“好了,不说他们了,说说你,这次突然邀请我们来东秦,怕是有什么事吧?”桑御一脸正色。
“我……”安栩不知该怎么开口,她害怕看到他生气心疼的样子,于是说道,“还是让墨廷渊告诉你吧,我倒是有另一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你问吧。”
“桑大哥,我失忆之前都发生过什么,你知道吗?”
安栩的问题让桑御神色凝重起来,连身子也跟着坐直。
“你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些了?”
“我想知道,因为嫁过来以后,这里有好多人都认识我,墨廷渊他说我们以前是相爱的,还有一个叫陆景琛的,他说我差点儿嫁给他,还有六公主墨沉雪,他们都了解我的过去,可唯独我自己什么都不记得,桑大哥,我们认识的时间最久,你应该知道我的全部,对不对?”安栩紧张地握住他的手,满眼期待。
桑御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是,我当然知道。”
“那你告诉我,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桑御想了想,叹了口气,这才说道:“我是你救下的奴隶,若没有你,也就没有现在的我。”
“奴隶?”安栩满眼诧异,很难相信。
“对,南疆国覆灭,我是皇室唯一幸存之人,你将我从地下斗兽场买走,并让我做了你的贴身侍卫。”
“那后来呢?我和墨廷渊还有陆景琛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桑御说道:“据我所知,你曾是镇南王府收养的义女,老王爷死后,给你和陆景琛定下了婚约,但是他却对别的女子心有所属,屡次三番羞辱你,而后你在举办大婚当日悔婚,并跟着墨廷渊入了太子府。”
“难怪陆景琛说差点娶了我,好啊,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你中毒时,是他送来的解药。”
“他真的送了解药?”
“嗯,至于你和墨廷渊,我是亲眼见证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他为了你自断手筋,险些丧命,还为了你不顾一切前去镇南王府抢婚。”
安栩听到这里,心中不免感动。
“那……我和他确实是真心相爱过的。”
“可能是吧,但他到底是负了你。”桑御惋惜道。
“负了我?”安栩想起墨沉雪的话,心里仍是抱有一丝希望,“桑大哥,他如何负了我?”
“他把你送走后,娶了想要杀你之人的女儿做太子妃,几个月都对你不闻不问,这还不算辜负吗?若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险些丧命。”
第262章 牺牲一个你,算得了什么?
“那为什么,你们还要让我嫁过来?”安栩心中悔恨,若当时死活不肯嫁,应该会有转机。
“你以为你挑中的那幅画像,真的是巧合吗?”桑御冷着脸问道。
这句话,敲响了安栩脑袋里的警钟,顿时恍然大悟。
她闭上眼睛选画的时候,曾听到了脚步声在动,可当时她并没有怀疑。
所以,哪有什么巧合,更没有墨廷渊的画无意中混入了那些画里。
只是他们所有人找的借口,故意设计她罢了。
安栩震惊无比,一时间难以接受。
“不可能的……父皇母后不会如此狠心……”
“家国天下才是大事,你只是一个公主罢了,栩栩,没有什么感情值得寄托,你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掌握命运。”桑御牢牢握紧她的手,语气坚定。
安栩愣在原地,整个人都傻了眼。
“为什么……他们明明表现的那么爱我……”
“栩栩,他们爱你是真的,可在北齐那么多百姓面前,牺牲你一个公主,又算得了什么?何况,你父皇母后一直以为你深深爱着墨廷渊,他们以为自己做了一件成全你的好事。”
听到桑御的话,安栩突然觉得很可笑。
“成全……我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可所有人都觉得是为我好……如果嫁给墨廷渊真的这么好,我当初为什么历尽千辛万苦跟着你去北齐寻亲呢?”
她说着,眼眶发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滑落。
“桑大哥,这天下真大啊,可是没有真正一处,属于我的家呢。”
桑御是最懂安栩的,她从来不屑于做一只笼中的金丝雀。
她是翱翔天际的鹰,向往自由和旷阔的天地。
这深宫里的一切,都太约束她了,所以才会把她那么桀骜的一个人,磨成了现在的样子。
规矩、尊卑、阶级、皇权……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把又一把的枷锁,牢牢禁锢着安栩的天性。
她不敢放肆,不敢嚣张,更不敢做自己,因为她身后有在意的人,有整个北齐。
曾经在东秦,她在意的人只有他和木槿,只要他们两个安全,她可以肆无忌惮。
可现在,她的软肋太大了。
整个国家,稍有不慎,就会牵起两国之战,到那时,战火纷飞、生灵涂炭、血流万里。
南疆覆灭,世间只剩下他孑然一人。
安栩想要护着北齐的心,他最能理解。
三国鼎立,东秦兵强马壮,想要发动战争吞并北齐南楚只是时间问题。
墨廷渊绝不是泛泛之辈,他的野心比上一个皇帝更大。
只是现在朝廷内部大权还没有尽数掌握,一但他完成了拢政,下一步,就是一统天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一抹明黄走了进来。
墨廷渊目光直直落在桌上两人相叠的手上,漆黑的眸子里,闪现出无数锐利如锋的杀气。
安栩立刻收回手,站起来欠身:“臣妾参见皇上,您怎么来了?”
桑御也跟着站起来,目光一瞬不瞬地对上他的眼神,丝毫没有退缩与怯懦。
他拱手鞠躬,语气镇定:“卑职见过圣上。”
墨廷渊负手而立,语气冰冷:“栩栩,过来。”
他带着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
安栩只能顺从地走过去,可刚到近前就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桑御见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抿着唇却始终没有开口。
墨廷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眼神阴鸷:“栩栩,你们在聊什么?”
安栩的腰被他掐得有些痛,咬了咬牙说道:“回皇上,臣妾和桑大哥在谈父皇母后近来的情况。”
“哦?”墨廷渊挑眉,按着她的力气更大了一些,压着声音追问,“谈起你父皇母后,眼眶为什么会红,怎么还会把手放在一起了?”
安栩有些生气,使劲从他怀里挣脱,可他死死按着,怎么也动不了。
最后她放弃了,大声解释道:“皇上,臣妾对父皇母后太过思念有感而伤,桑大哥好心安抚,并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
墨廷渊显然不信,抬眼看向桑御:“桑将军好久不见,栩栩累了也该休息了,不如你和朕单独出去叙叙旧如何?”
“也好,卑职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桑御倒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拱手说完,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
墨廷渊斜眸瞥了安栩一眼,冷着脸转身走出去,桑御也随即跟上。
安栩担心不已,悄悄拽了桑御的袖子一下,他回头露出一抹笑容,让她安心,接着便大步流星离开了。
只是两人这些小动作完整无缺地落入了墨廷渊的视线内,他暗暗压抑着怒火,握紧了拳头。
两人走了,安栩关上了门。
她回到桌子前坐下,脑海里全都是刚才桑御的话,一时间心烦意乱,怎么都是难过。
她不想当什么皇后,也不想做什么公主,如果可以,她想离开这里,远走高飞,或者去寻找可以回到现代的方法。
封建社会的空气都是压抑的,她不远被潜移默化成这些人的同类。
如果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真的不能接受丈夫还有别的女人。
可现在呢,她已经是皇后了,墨廷渊后宫里有一百多个女子,他可以随意宠幸任何一个。
想想就觉得恶心!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皇权至上,代表着男权优越,她生为女子,就是卑微与依附。
在如今的时代背景下,即便是尊贵如一国之母,仍然像是一个傀儡,默默承受着男尊女卑的委屈,更何况天下那些普通女子,她们连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都没有。
安栩并不伟大,她没想过改变什么,她想要的只是自己的自由。
此时,御书房。
墨廷渊靠坐在软榻之上,桑御则被侍卫按着跪在地上。
两人一个尊,一个卑,即便目光相撞,也立见高下。
“桑御,这么多年,你如此照顾栩栩,朕还要谢谢你才是。”墨廷渊嘴角勾起冷笑,纤细的指尖拨动着手里翠绿的玉佛珠,慵懒的姿态透着一种雄狮才有的威严。
桑御跪着,可脊背却挺得笔直,语气也格外坚定。
“皇上不必谢,卑职曾是您派在她身边的贴身侍卫,自从您把她抛弃在乡下不闻不问时,卑职就已经把照顾她当成了毕生的事业!”
第263章 你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提起这个,墨廷渊心怀怒气。
他一掌拍断了龙椅的扶手,厉声说道:“一派胡言!朕从未抛弃过栩栩,更不会对她不闻不问!”
桑御冷笑:“有没有过,皇上自己心中有数,又何必与我多言?”
“算了,朕懒得跟你解释,如果栩栩误会,朕会亲自向她说清楚,这次要你入秦,是有另一件重要的事。”
桑御蹙眉,眼底挑衅:“皇上有事说事,何必如此戒备?难不成,您害怕卑职?”
“笑话,朕怕你?你以为你是谁?过去你是奴隶,朕是主人,现在朕是帝王,你依然是只蝼蚁!”
“这里是大秦,不是南疆更不是北齐,皇上有必要这样擒制一只蝼蚁吗?”
墨廷渊眼底闪过森然的冷意,抬手一挥,众侍卫便退下,只有无情站在旁边盯着。
桑御依旧跪在地上,只是身体恢复了自由,他挺直腰背。
“皇上,现在可以说,到底有什么事了吧?”
“朕不想跟你废话,是关于栩栩,听人说曾经是你治好了她的心疾?”
“是。”桑御大方承认。
墨廷渊心里很不爽,可听到他能治安栩的心疾,一时间又有些高兴。
他满眼的复杂,问道:“如若栩栩的心疾复发,可还有什么治疗的方法?”
桑御意识到什么,神色变得紧张,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规矩,从地上站起来问道:“皇上什么意思?栩栩出什么事了?”
“你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