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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挑战本王的忍耐极限?”陆景琛压着嗓音,生气地瞪着她。
这个女人,自从秋猎过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泼辣叛逆,他说什么都要唱反调!
“只要她们不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我就不挑战您的忍耐极限,怎么样?”安栩冲他眨眨眼,一副乖巧模样,可实际上是在讨价还价。
陆景琛心中的火气不知为何,在对上她那双莹润的眸子时,突然就消失了。
他竟莫名觉得,安栩的眼睛格外好看,越是盯着越发移不开视线。
从前她总是低着头,唯唯诺诺小心翼翼,就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好像呼吸都要谨慎。
可现在的她,浑身上下洋溢着自信与活力,就算饿了五天从牢里出来,依旧是一路小跑着往锦兰苑去,只为确认木槿无碍。
她不一样了,为何不一样,无从知晓。
只是现在,她好像也没有那么让人嫌弃和厌恶了。
“王爷?”
见他看着自己发怔,安栩忍不住推了他肩膀一下。
“不许碰本王!”陆景琛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躲开她的手,满眼嫌弃。
明明心里没有抗拒她的触碰,可身体却本能地推开她。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一旦习以为常,短时间内真的很难改变。
安栩撇撇嘴,冷哼一声,嘲讽道:“都是成年人,碰一下又不会坏,你又不是没碰过我?”
“本王什么时候碰过你了?”陆景琛严肃地问道。
“上次你想打我,这么快就忘了?”安栩趁机翻旧账,“王爷好歹也是个七尺男儿,动不动就打女人,实在有些没品!”
闻言,陆景琛有些恼火,他要是真的想动手,绝不会给她挡的机会,之前不过是气急之下想吓唬吓唬她罢了。
“你倒是提醒了本王,之前你踢了本王一脚、还吐了本王一脸,这笔帐要不要重新算一下?”他冷声质问。
安栩脸色一变,转而笑着仰头看天转移话题:“王爷,今日天气真不错,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说着就转身加快脚步往宫门走去,生怕给他机会发挥。
看她背影一溜烟,陆景琛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也颇为恼火。
要不是看在父王的面子上,他一定会杀了她的,一定会!
……
太后八十大寿自然是举国欢庆,寿宴从中午持续到晚上。
跟着引领的太监一路来到御花园的入口,里面早已入席了不少的人,到处都是成群结队而站,安栩一个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是跟着陆景云来的,名义上是丫鬟身份,所以入不得席位,只能站在席位后面。
寿宴开始,先是乐姬舞姬们纷纷献艺暖场,接着便到了进献寿礼的环节。
看着琳琅满目的宝物被一个个端上来摆到一旁,安栩只觉得心动不已。
她是很肤浅,喜欢这些名贵的字画、瓷器、金银珠宝。
可是谁不喜欢呢?
眼看着一株血红色的巨大珊瑚被端走,她的眼珠子都跟着落到了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心里盘算能卖多少钱。
突然,她有种不自在的感觉,好像身后有一双眼睛,时刻都在关注着她。
这种感觉很奇妙,令人头皮发麻却又无法肯定猜想。
安栩先是装作没察觉,而后垂眸等了一会儿,突然抬眼朝着某个方向看去,刚好对上一双还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
是墨廷渊!
秋猎一别到现在,还是头一次见面。
他身为太子,位高权重自然是坐在皇帝的位置下面,身边有宫人伺候着,一身明亮的金色朝服,显得尊贵无比,和那天在山洞里的落魄太子,判若两人。
安栩莫名想到一些限制级的画面,当时看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回忆起来,她竟然脸上发烫。
奇怪,她想那事儿干什么?
轻轻摇了摇头,赶紧把视线挪开,尽量不去想他,也不去看他。
可是即便自己低下头,那人的视线依然炙热地烤着她的头顶。
安栩忍无可忍,心中七上八下的:这狗太子看什么看,难不成还想当众找她的麻烦?
算了,惹不起她躲得起!
想到这里,她拽了一下旁边琴儿的袖子,小声说道:“我去茅厕,你先盯着。”
琴儿一脸嫌弃:“你快去快回,待会儿到我们郡主献艺了。”
“好。”
安栩敷衍了一句,转身就顺着小路一溜烟儿跑了。
第44章 她生气了,很是生气!
脱离人群,她渐渐走远,不知不觉竟来到一处偏僻的小亭子里。
趁着没人,赶紧坐下来休息,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包着的桂花糕塞进嘴里。
“幸好木槿准备了零食,这什么破宴席,食物都是摆设,半天了也没人敢动筷子,真是浪费粮食……”
她吃了满嘴,正愁噎得慌,转身想去找点儿水喝,竟然直接撞上了萧瀚。
“萧侍卫您怎么在这儿?”
萧瀚看她鼓起的腮帮子,便知道她是在此处偷吃,不由笑着指了指她的脸颊。
安栩抬手摸了下,都是残渣,赶紧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逼着自己强行咽下去。
“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萧瀚点头:“卑职确实是来找您的。”
“什么事?”
“是公主找您,要卑职带您去前面的清雅苑叙旧。”
“原来如此,那走吧。”安栩不疑有他,直接跟着他顺着小路往不远处的小院子走去。
这处院子是供皇上和妃嫔们在御花园走累了休息用的,如今没人过来,所以极为清静。
一进门,入目便是错落有致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路两边全是她叫不上名字的珍奇花草,充满意境。
“公主就在房里,您进去就好。”萧瀚说完,转身就先离开了。
安栩直接推门进去,嘴里还说着:“六公主,您找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抓住胳膊拽了进去,接着房门被锁上,漆黑的屋内哪有什么六公主,只有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压着她。
这熟悉的感觉,跟上次被骗进马车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安栩,你是有多蠢,同样的套路你中了两次,还傻乎乎的毫无怀疑!
萧瀚,你已失去我对你的信任。
她想说话,可是被墨廷渊捂着嘴,身子也被他紧紧挤压着,呼吸都困难,只能睁着一双大眼睛,努力地瞪着他,以示愤怒。
“安栩,本宫交给你的任务,你完成的如何了?”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虽然充满磁性实在上头,可安栩不能因此忽略他现在的无礼行径。
她挣扎着甩掉他的手,没好气地问道:“殿下你为何总是冒充六公主?”
“本宫是为了你考虑。”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什么意思?”安栩不解。
“若是让旁人知道本宫跟你私下往来,你觉得她们会如何?”
“……”
安栩认真思考了一下,先不说别人,单就是陆景云就要跟她闹个鸡犬不宁。
红颜祸水,万万不能沾染分毫!
她立刻正色说道:“殿下说的对,以后我们还是偷偷摸摸见面吧。”
偷偷摸摸?
这个词让墨廷渊蹙眉,心里有些不爽。
虽然是事实,可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
“好了,言归正传,本宫交代你的事情,办的如何?”
墨廷渊松开她,负手走到椅子上坐下,阴暗的房间内,他脸色漠然目光沉静,浑身上下充满了威严。
此刻,安栩才惊觉,自己只是他的一枚棋子,还是应该谨慎一些。
于是她回答道:“殿下放心,陆景琛和季芯柔之间已经生了嫌隙,今日太后寿宴,两人原本是应该坐在一起的,可是却并没有交集。”
“王府门前的事,本宫听说了,你做的很好。”
听到他的夸奖,安栩忽然面露微笑地走到他前面,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问:“那殿下可以给我解药了吗?”
“解药?”墨廷渊勾了勾嘴角,故意说,“本宫忘带了。”
“???”
安栩气结,顿时沉不住气了,生气地问道:“殿下该不会忘了自己曾做过的恶吧?”
墨廷渊听她这么说,不怒反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冷声道:“放心,你对本宫还有利用价值,不会让你死的。”
“殿下可有考虑过,万一今日我没有入宫,岂不是毒发身亡了?”
这狗太子还真是狼心狗肺,亲手喂她吃的毒药,竟然不记得了?
要不是今天入宫,她人没了呀!
墨廷渊见她真的生气了,忍不住说道:“放肆,竟敢质问本宫,你不想要解药了是吗?”
安栩顿时哑口无言,只能冷着脸,把脑袋转过去不再理他。
“哼!”
她生气了,很是生气!
从未见过如此不负责任的渣男,比陆景琛有过之而无不及,谁要是嫁给他,谁就倒了八辈子霉!
墨廷渊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小脾气,可他没有恼,反而觉得她如此傲娇,颇有些可爱。
“好了,本宫会给你解药,不仅如此,那箱子也派人给你送过去。”
安栩一听,立刻回过头来看着他,将信将疑地问:“真的?殿下不会是又骗我呢吧?”
“不会,本宫今日叫你来,只是想再交代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帮本宫找一幅画。”
“画?”安栩蹙眉。
“没错,一副江州府衙的人冒死进京打算献给父皇的一幅画,可惜被陆景琛提前拦下,只要你能把画找出来,本宫就可以把盒子给你。”
“我还以为您真的这么好心,果然是有条件的!”
也太无耻了吧!
墨廷渊一脸严肃地说道:“这幅画应该就藏在镇南王府,不管如何你一定要找到,这事关无数百姓的死活!”
听到最后一句,安栩打量着他的脸色,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如果真的事关重大,那为何陆景琛要瞒着不让皇上看见那幅画?
她忍不住问:“是一幅什么样的画?”
“画的内容本宫还不能确定,但是作画之人乃是江州知县,李博涛,画上应该有署名。”
“真的事关百姓?”安栩还是有些怀疑。
这男人怎么看都不靠谱。
“本宫没那个闲工夫寻你开心,要尽快找到画。”
“哦,可我就算找到了画,也不能直接去太子府,那要如何交到您手上呢?”
墨廷渊垂眸略思忖,而后打量着她,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
“若想要找本宫,可到城南仙乐阁。”
安栩心里盘算了一番,随后说道:“殿下要我办这件事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体内的毒,您要立刻帮我解掉,谁知我失去利用价值后,您还会不会管我的死活。”
第45章 名正言顺的废除婚约!
趁着现在还有资格跟他讨价还价,一定要把解药拿到手,否则失去了这次机会,下一次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数。
她不能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掌握,如果这样活着,和前世有什么区别?
墨廷渊闻言只是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看你表现,本宫会考虑的,何况你现在还没资格与本宫讨价还价。”
他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小心思,起身往外走去,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斜眸打量她。
安栩瞪他一眼,往旁边挪了一步拉开距离,并且问道:“殿下还有何指示?”
“太后寿宴如此隆重的场合,你就穿成这样?”他蹙眉问道。
安栩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衣服确实朴素,连陆景云身边的丫鬟都比她穿的好。
可没办法,她无奈地说:“我今日以丫鬟身份入宫,又不是王府千金的身份,穿什么都一样。”
“丫鬟?”墨廷渊先是一怔,而后又想到了什么,眸底的冷意少了许多,问道,“肩膀的伤可痊愈了?”
安栩心想,他这是在关心她?
应该不至于,许是怕自己身体不好,耽误了他交代的事情。
于是回答道:“殿下放心,臣女身体无恙,一定会尽快找到那幅画。”
墨廷渊确实是关心她,可听到她这么说,也没有多问,而是对着门外说道:“来人。”
无情推门而入,单膝跪地拱手行礼:“爷,您吩咐。”
“派人将她收拾一番。”墨廷渊略带嫌弃地瞥了安栩一眼,冷着脸说,“本就难看,还穿成这副德行。”
“不用,我这样挺好的,您还是别麻烦了,臣女告退!”安栩连忙婉拒。
她是来看陆景云出丑的,又不是来选美的,打扮的好看难看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若真的想与那些莺莺燕燕争奇斗艳,还不如卸掉脸上的丑妆来得实际。
说完,立刻往外跑去,根本不给无情拦下她的机会。
见她跑得快,墨廷渊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女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