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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升起一抹失落,更是记恨安栩今日在王府门前的所作所为。
她必须要扳回一局,让王爷重新看到她的好,也明白安栩根本配不上王妃的位置。
季芯柔莞尔一笑,居高临下地说道:“安小姐,今日既然有机会,不如我们切磋一下如何?”
安栩不接茬,接着敷衍:“今日累了,下次一定。”
季芯柔也不装了,冷下脸来开门见山地问:“下次?那岂不是要等到明年太后寿宴?安小姐不会真的如众人所说不学无术,所以需要一年的时间临时抱佛脚吧?”
林彩霞见状也凑上来附和道:“安小姐不会以为练一年就能跟我们十年功底相比吧?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哈哈哈……”
看两人得意的嘴脸,安栩沉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眼神直勾勾盯着季芯柔,浑身散发着一股摄人之势。
有些人就像是苍蝇,你若是忍让,它们越是会得寸进尺。
安栩勾唇一笑,提高音量问道:“既然二位十分想比,那我就奉陪到底,不过既然是切磋,那肯定是要有彩头的。”
“说吧,你想要什么?”季芯柔胸有成竹地问。
她就不信,一个从小连礼教嬷嬷都没有的孤女,能弹出什么好琴声。
想到这里,两人更是自信满满,忍不住傲慢地扬起下巴。
安栩上下打量着季芯柔,开口说道:“我想要季小姐这身衣服,若是我赢了二位,你要当众把这件衣服脱下来给我。”
季芯柔脸上的笑容僵住,竟敢让她当众脱衣服,简直是羞辱!
可是拒绝的话,岂不是怕了她?
安栩肯定是不敢比,故意提出这个过分的要求,想让她知难而退。
反正闭着眼睛也能赢,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季芯柔便咬了咬牙说道:“好,既然你要我的衣服,那我也要你的衣服!谁若输了,当众脱下外袍!”
“一言为定!”
“说吧,比什么?”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你随便选。”
安栩想了想说道:“琴棋书画取琴,诗词歌赋取诗如何?”
“你确定要比两样?”季芯柔怀疑地问。
“对,我一个人单挑你们两个,一起上吧,输了就把衣服都脱下来。”安栩看着两人,嚣张挑眉。
季芯柔和林彩霞对视一眼,只觉得好笑不已。
“安小姐还真是狂妄至极呢。”
“你瞧不起谁呢?”
“少废话,开始吧。”
话音一落,便吩咐各自的丫鬟准备琴和文房四宝。
墨沉雪一脸兴奋,立刻起身说道:“来人,把本宫的寒光琴搬上来给安栩用,再去准备上好的文房四宝!”
众人看这架势,莫名也跟着激动起来。
“安小姐以一敌二,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这季家千金和林家千金不是以多欺少吗?”
“是有些不公平,可安小姐如此要求,她们二人自然不能认怂啊!”
“我们就老老实实看戏就好,这事情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
两方对峙,季芯柔和林彩霞已经坐下,安栩则坐在对面。
周围无数人兴致勃勃地观看着这场比试。
好端端的寿宴,突然就变成了竞技场,就连原本觉得无聊的墨廷渊都来了兴致。
陆景云突然发现,太子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安栩身上。
心中不免产生疑惑,紧张起来。
难道真如传闻所言,墨廷渊对安栩有意思?
不可能!
她一个丑女,无才无德,更是有婚约在身,怎么可能入得了墨廷渊的眼?
第50章 本宫为你撑腰!
不行,她得搞清楚,安栩和墨廷渊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
……
林彩霞又弹了一曲《高山流水》,曲风滂沱宏伟,十分大气,可她的技艺却显得有些稚嫩,弹不出那种气势恢弘的庞大感。
但是比起普通人,弹的已是优秀。
而季芯柔以秋作诗,写下了一首七言绝句,引得众人连连夸赞。
终于轮到安栩,她在琴边静静地坐着,垂眸看着琴弦,半晌没有动作。
所有人都盯着她看,一时间有些疑惑。
“她怎么不动?难道真的不会弹?”
“既然不会为何要逞强好胜?赶快认输脱衣服别耽误时间了。”
“不会就老老实实说不会,何必装出这副嘴脸呢?”
……
众人唱衰,季芯柔和林彩霞更是得意万分,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安栩,你若不敢比,就算了。”
“就是啊,省得说我们欺负人。”
两个人面露嘲笑,打心底看不起安栩。
墨沉雪有些着急,站起身来说道:“安栩,你若是不肯比也没关系,本宫为你撑腰!”
安栩这才抬起头来,一脸无辜地回答道:“多谢公主,比自然是要比,只是我有点忘了指法呢。”
“啊?”
墨沉雪一听,顿时失落不已,连指法都不会,这还比个屁?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嘲笑起来,林彩霞和季芯柔更是觉得这次比试赢定了。
只见安栩突然点了点头,露出一脸明媚的笑容,开心地说:“哦对了,我想起来了!”
她小时候背着组织领导人偷偷学过几天古琴,长大后偶尔也会弹几曲。
但由于太久没碰琴,属实是有些生疏了。
刚才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
她上手弹了两下找了下感觉,而后说道:“不好意思耽误各位时间了,这就弹。”
说完,坐直身体将纤细白嫩的手指缓缓放在琴弦上,接着,刚才还柔软无骨的指节瞬间犹如钢铁般有力,将一根根细弦轻而易举地玩弄于股掌之间。
琴声一起,歌声也随之从红唇中流淌而出,歌喉婉转悠扬,仿佛山谷中的黄莺,轻灵悦耳!
“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新泥。山花蕉叶暮色丛染红巾。屋檐洒雨滴,炊烟袅袅起。蹉跎辗转宛然的你在哪里。”
只是唱了一小段,顿时震慑全场,刚才嘲讽的声音,也随之消失,所有人都静静地坐着聆听这优美新颖的旋律。
这种曲调曲风,之前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谁都没想到,不学无术的安栩,竟然能弹唱出如此令人惊艳的琴曲!
就连季芯柔和林彩霞也都目瞪口呆,满脸诧异,仿佛是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安栩!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月落乌啼月牙落孤井。零零碎碎,点点滴滴。梦里有花梦里青草地。长发引涟漪,白布展石矶。河童撑杆摆长舟渡古稀。”
“屋檐洒雨滴,炊烟袅袅起。蹉跎辗转宛然的你在哪里。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月落乌啼月牙落孤井。零零碎碎,点点滴滴。梦里有花梦里青草地。”
“青砖伴瓦漆,白马踏新泥。山花蕉叶暮色丛染红巾。屋檐洒雨滴,炊烟袅袅起。蹉跎辗转宛然的你在哪里……”
陆景琛听着耳边的歌声,看着安栩静静地坐在那里,顿觉恍如隔世。
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安栩,那种陌生感,再次席卷他的内心。
从何时起,安栩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难道是过去太过忽略她,所以没发现她还有各种自己不知道的一面?
到底哪里不对,安栩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就好像是……换了个人!
想到这里,陆景琛的心底顿时抽紧,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开始生根发芽。
他要搞清楚,现在的安栩和过去的安栩,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一曲毕,众人却陷入其中深深回味难以自拔,直到安栩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前,抬笔写下一篇诗词,众人才如梦初醒。
墨廷渊好奇的看着她,越发想要知道她在纸上写下了什么,于是冲着身边的无情挥了一下手。
无情立刻心领神会,急忙上前去拱手说道:“安小姐,让卑职帮您。”
“有劳了。”安栩礼貌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虽然陆景琛看着她,可她却并未给他一个眼神,目空一切地坐下。
无情拿起桌上的纸,仅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到底写了什么?快念啊!”墨沉雪迫不及待地问道。
无情一脸惊叹,随即大声念道:“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此诗句一出,全场一片沉静。
不知是何人,突然鼓掌喝道:“好诗啊,千古绝句,太妙了!”
“好一句便引诗情到碧霄,即便是当朝诗圣,也不过如此啊!”
“谁说这安小姐不学无术,就凭这首诗,足以让在场众人自惭形秽!”
“这首诗情景丰富、意境深远,其中有充满宽广大气的情怀,这么一比较,季家小姐的那首秋歌,便是不值一提了!”
……
陆景琛也是震惊无比,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坐着的女子。
明明还是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庞,可近日却看起来格外耀眼。
她身上仿佛突然有种异样的光彩在缓缓绽放着,令人很难不心动。
墨廷渊一招手,无情便立刻把写着《秋词》的宣纸奉上。
白纸上几行字清秀利落,带着一股傲然的笔锋,写的无比洒脱,就像她的性格一样桀骜不羁。
几句诗词,让人无不动容。
这样的女子,陆景琛竟然弃若敝履,却喜欢季芯柔那样虚荣肤浅的女子,还真是瞎了眼。
他从未对哪个女子有过耐心,可现在,突然对安栩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情。
许是好奇,许是新颖,总之,让人念念不忘。
这下,终于轮到季芯柔和林彩霞慌了,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看着大家的眼神,只觉得无地自容。
林彩霞紧张地说道:“若是当众脱衣服,那以后我们还哪有脸面活着!怎么办啊芯柔?”
第51章 王爷,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季芯柔面如死灰,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低声呢喃道:“不,我怎么会输给她?这不可能……”
她无法相信,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安栩坐直身子面容一如既往的淡然,气定神闲地说道:“比试结束,谁赢谁输,各位自有评判。”
季芯柔深受打击一蹶不振,即便没有宣布最后结果,心里也明白是自己输了。
林彩霞见她不说话,整个惊慌失措,连忙说道:“安小姐刚才大家切磋技艺而已,我们也不是有意要针对你,既然比完了就算了吧,宴席还得继续……”
她没说完,安栩便出声打断:“比试之前已经说好了,谁若输了要当众脱下自己的衣服送给对方,现在比试结束,林小姐和季小姐就打算不认账了吗?”
季芯柔一脸为难,眼眶发红盈着泪光看向坐在一旁的陆景琛,粉嫩的唇瓣微微抿着,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陆景琛见她如此,心下又有些不忍,于是开口说道:“够了,今日是太后寿宴,不许胡闹。”
“我胡闹?”安栩看着回头看着他,眼神透着冷厉,质问道,“刚才她们两个咄咄逼人之时,王爷怎么不站出来阻止?如果现在输的是我,您会说季芯柔胡闹吗?”
“你放肆,竟敢质疑本王?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若再出言不逊,就别怪本王无情!”陆景琛恼羞成怒,满眼警告。
安栩满眼冷漠,对于这个男人,她本就不抱有任何希望,可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无情。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是季芯柔和林彩霞在欺负她。
可在陆景琛的眼里,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永远都是错。
他偏爱季芯柔,所以为他撑腰,而自己却什么都不是。
她语气很轻,淡漠地问了一句:“王爷,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为什么这么难呢?”
陆景琛蹙眉,满脸不悦:“公道?你觉得本王委屈你了是吗?安栩,你一定要将此事闹大,搞得所有人都下不了台,你就满意了是吗?”
“不是我想要闹,是季芯柔和林彩霞不肯放过我,她们料定我不会弹琴作诗,所以故意与我比试,想要看我出丑,王爷你如此偏心,实在有失公道!”
“你……”
陆景琛想要发怒,可众人看着,季芯柔和林彩霞确实不占理,他即便是护短,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到时候只会落人口舌。
想到这里,他便冷静下来,语气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生硬,而是劝说道:“安栩,今日比试确实是你更胜一筹,可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一定非要逼着她们两个脱掉这件衣服吗?你如此做,与逼她们去死,有何区别?”
安栩冷冷一笑,这是硬的不行改来软的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站在一旁的季芯柔突然哭的梨花带雨上前说道:“王爷不必为难,既然胜负已分,我自然不能反悔,我脱掉这身衣服便是。”
说完,她眼眶里落出晶莹的泪水,仿佛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