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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掀翻了桌子,并且骂道:“芯柔受了刺激昏迷不醒,你这贱人还有脸在这吃饭!”
安栩手里的筷子还没放下,面前就已经噼里啪啦一片狼籍,热汤洒在她的裙摆处,脚脖子被烫得生疼。
可她并未发作,只是微微蹙眉强忍着痛楚,将手里的筷子扔在地上。
此刻的安栩,看着满地残羹,没有哭也没有怒,只是勾了勾嘴角,淡淡的笑了一声。
这笑容充满了讽刺意味,眼底一片疲倦之色。
她累了。
穿越而来这么久,她真的累了。
“你还有脸笑,若是芯柔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不会放过你的!”陆景琛怒声呵斥。
安栩抬眼看着他,神情平静无波,仿若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机。
过去,她会愤怒也会委屈,可现在满是淡漠,就好像什么事都与她无关。
下一刻,她终于开口。
“大哥,你还记得自己不只是我的未婚夫,更是我的兄长吗?”
陆景琛的怒火瞬间凝结,愣在原地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这个称呼,已经有十几年没从她的嘴里出现过了。
可是,他不能允许她三番四次伤害自己喜欢的人。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兄长吗?在宫里你是如何给芯柔难堪的?你若记得我是你兄长,就不会将事情做绝!”
安栩眉头一紧,疑惑地问:“那季芯柔逼我弹琴写诗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有多难堪?”
“你可以拒绝她,或者说你不会,不愿意比,但你不该赢了比试还逼着她脱衣服,你可知有损名节,和要了她的命没有区别!”
“那如果是我输了,她逼着我脱衣服呢?”
“本王一样不会允许,你是镇南王府的人,当众脱下外袍成何体统,日后如何成为镇南王妃?”
闻言,安栩笑了。
季芯柔脱衣服是有损名节,会要了她的命。
而她退衣服就是给王府丢脸,毁了镇南王妃的名声。
好一个双标狗,连做人最起码的三观都没有。
“那如果我不是镇南王府的人,更不是你的未婚妻,你还会管我的死活吗?”安栩语气平静地问道。
陆景琛果断地回答:“不会。”
“那既然如此,我就不连累王爷了。”
安栩已经有了底气,再不是从前那个逆来顺受需要依附他才能活下去的懦夫。
她起身走到旁边的桌案前拿起毛笔在纸上奋笔疾书,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已经写好了,并且咬破自己的手指按在纸上。
接着,她拿起自己写好的东西走到陆景琛面前,拍在他胸前,抬眼目光如炬果决坚定地看着他。
“王爷,安栩自知才疏学浅、样貌丑陋,实在配不上您这样的人中龙凤,所以自请退婚,还望成全!”
第56章 欲擒故纵,对本王没用!
她要退婚?
陆景琛愣住了,接过退婚书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可随后,他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冷傲,将退婚书甩在安栩的脸上。
“你以为欲擒故纵,对本王有用吗?”
纸轻飘飘的砸在脸上,笔墨还未干透,有种浓郁的墨水味。
安栩看着自己亲手写的退婚书落在脚边,深吸了一口气,弯腰去捡。
刚碰到纸的一端,就被一只靴子踩了上去,她捡不起来,只能站起身瞪着他。
“陆景琛你不要太过分了!”
“被本王戳中心事,就恼羞成怒,怎么不继续演下去呢,嗯?”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要么把退婚书签了还我自由,要么立刻滚消失在我面前!”安栩瞪着他生气地说道。
“你巴不得本王来锦兰苑,如今装出这副模样给谁看?你以为自己耍这些小伎俩就可以让本王注意到你吗?安栩,别做梦了,这辈子本王都不会喜欢上你!”
安栩只觉得他简直是难以理喻,这世上怕再也没有这么莫名其妙的神经病了。
“王爷,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啊?是不是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是花痴,都把你当成宝?”
她满眼嘲笑,接着说:“陆景琛我实话告诉你吧,跟太子殿下比起来,你还真算不上极品!”
她话音刚落,面前的男人双目瞬间染了血色,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提到自己跟前。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在暴怒的边缘。
安栩不怕他,已经闹到这一步,也没必要畏首畏尾。
“我说,你不如墨廷渊!”
她刚说完,直接被丢了出去,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所幸没有倒在碎瓷片上,否则又是一身伤。
安栩抬眼瞪着他,仍是用那种不肯屈服的眼神,狠戾中带着坚韧,杀气腾腾。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她把这句话还给他!
陆景琛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脚下的女人,冷郁的脸上布满阴云,如铁的拳头在袖子里紧紧握着,努力克制着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你想死的话,本王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安栩根本不惧,扬起头来露出纤细的天鹅颈,笑得放肆:“有种立刻杀了我,若不敢动手,你就是条狗!”
面对她的挑衅,陆景琛实在是忍无可忍,捏紧的拳头直接朝着她的脖子抓去。
“这是你自己找死!”
他满眼杀意凌然,可还没有抓住安栩的时候,一枝纤细的手指突然出现,绕着他的胳膊攀岩而上,直接先一步抠在了他的脖子上。
安栩从地上一跃而起,像一只灵巧的蛇,几乎是缠绕着男人的身躯将他按在手里。
陆景琛从未想过逆来顺受的小丫头竟然变的如此伶俐,更没有任何防备,直接被她控住了喉咙。
安栩的指甲很长,故意削尖了不少,轻轻一碰就刺入皮肤内,若再用力,可轻而易举地划断他的喉咙。
“陆景琛,现在是谁要谁的命呢?”
她笑容娇艳,即便样貌并不出色,可身上这股子桀骜的气质,实在让人着迷。
陆景琛冷哼一声,目光轻蔑至极,淡定地问道:“你没有胆量伤害本王,不过是虚张声势,劝你放手,否则后果自负。”
“一个不怕死的人,为什么要虚张声势呢?如果我死了可以拉你当垫背的,倒也没什么不好。”
安栩倒是一脸豁达开朗,没有半点犹豫。
但其实她觉得用自己的命去换陆景琛的命不值,他不配跟她一起死,只会脏了她的轮回路。
“你杀了本王,你肯定是难逃一死,就算你不怕,可你别忘了,你身边的那个丫鬟木槿,本王可以让活着的人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陆景琛的狠毒在于,他永远可以精准的拿捏到对方的死穴和软肋,安栩也不例外。
果然,安栩眼底的戾气瞬间减弱了几分,轻抿薄唇吞咽口水,掩饰心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死不要紧,木槿不可以有任何危险。
眼下,的确不是个好时机,刚才没能沉得住气,有些急躁了。
还是先稳住他,然后找机会三十六计走为上。
想到这里,安栩没有跟他废话,也没有找借口,而是直接放开了手。
陆景琛不屑冷哼,看到她腰间挂着的绢帕直接扯下来,很是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脖子。
接着说道:“刚才不是很厉害吗?还想要杀本王,怎么不继续了?”
安栩一肚子气,十分憋屈的瞪着他。
“不想杀了。”
“看来,你的确很在意木槿那个丫头,本王刚才也只是试探,现在可以确定了。”陆景琛勾唇一笑,满眼狡黠。
安栩恨得牙根痒痒,警告道:“你不要伤害她,我们之间的事,与她无关,何况她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对你没有任何威胁。”
“你若安分守己,不要再去招惹芯柔,本王会考虑善待你们主仆二人,记住了吗?”
安栩将所有恨意和愤怒通通咽下去,咬着牙,满脸不甘心地点头。
“……是。”
淡定,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爆发,否则一旦闹出乱子,她的逃跑计划就泡汤了!
想到这里,才终于勉强忍住。
“算你识相,把地上这些全部收拾干净,不许丫鬟帮忙,本王看着你收拾!”
说完,陆景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腿气定神闲地喝起了茶。
安栩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心中满是不服气,压低声音自言自语的辱骂起来。
“狗东西,老娘诅咒你生儿子没皮燕,跟季芯柔白头偕老断子绝孙,或者是儿孙满堂白发人送黑发人!”
“坟头跑火车你缺德带冒烟的玩意儿,乌鸦扎进煤堆里,你个黑心鬼!哪天等你死了,我要往你骨灰盒里扔烟花,我给你锦上添花……”
她一边蹲在地上捡垃圾,一边骂骂咧咧,陆景琛虽然听得不太清楚,但看她那个表情也不像是说什么好话。
于是他忍无可忍地问道:“安栩,你在说什么?”
第57章 安栩抱上太后大腿,逆袭开始!
“没说什么。”
“本王分明听到你在说话,怎么,让你收拾你不服气?”
“王爷多虑了,安栩哪里敢不服气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分明就是很不服的表情,说的十分违心。
此时门外有人汇报:“王爷,季小姐醒了。”
陆景琛看了安栩一眼,起身开门离去。
木槿也从外面跑进来,看到安栩蹲在地上收拾,急忙上前去帮忙。
主仆二人收拾了好一会儿才把房间恢复整洁,累得已经腰酸背痛。
“小姐早些休息,奴婢先下去了,若是王爷再来,您一定要多忍让……”
安栩不想听她念经,敷衍地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好木槿你快回去睡觉吧。”
说完,把她推出去,直接关上房门睡觉去了。
……
夜深人静,宫内慈宁宫。
太后靠在软榻上,一脸愁闷地抚着额头,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旁边的宋嬷嬷满眼担忧,忍不住上前说道:“太后,要不老奴还是请太医过来看看吧?”
太后摇头:“不必了,哀家没病,也没有不舒服,就是这心里烦躁得很。”
“是因为后宫那点事儿吗?”
“否则还能因为什么?这偌大的后宫,到处都是尔虞我诈,哀家看得心烦,凝香不在,身边就没有其他能让哀家开心的人!”
宋嬷嬷眼底一亮,提议道:“之前您寿宴上那个安栩,不是把您逗笑了吗?要不让她入宫陪您几日?反正凝香郡主下个月回来。”
太后一听,脸上的烦躁少了几分,不由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办法,你明日起宣旨,召她入宫吧。”
“是。”
……
镇南王府。
安栩刚睡醒,哈欠都没打完,大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她张着大嘴满目震惊的看着冲进来的几个老嬷嬷,回过神来连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干嘛闯入我的房间?”
宋嬷嬷也不想闯,可是在外面敲了半天门也没把安栩叫醒,这才会干脆把门踹开。
她揣着手说道:“这都是什么时辰了安小姐还这样睡?太后有旨,召你入宫。”
“啊?”安栩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几个老嬷嬷就已经冲上去七手八脚地将她从被窝里拽出来。
接着就是一顿洗漱更衣,架出了王府塞进马车,整个过程没有半句废话,十分利落。
陆景琛看着马车远去,剑眉微蹙,眼底闪过精锐之色。
……
安栩坐在马车上,内心一阵忐忑,终于到了内宮大门前,她跳下车跟着宋嬷嬷一路走入富丽堂皇的慈宁宫。
太后威严端庄地坐在青龙木雕花的太师椅上,一双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安栩不敢抬头对视,连忙跪下行礼:“臣女叩见太后,愿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对这礼数还算满意,点了下头说道:“起来吧。”
“是。”安栩心里很是疑惑,猜不透太后突然召她入宫是为什么,只能谨言慎行,走一步看一步。
太后审视着她,脸上斑斑点点还有龅牙和凸嘴,身子也瘦的像根柴火似的,唯独那双眼睛明亮清澈,十分灵动。
一般而言,眼睛干净的人,心底也不会浑浊,太后阅人无数,第一眼就觉得安栩这孩子,不是个心机深沉爱玩弄算计的人。
于是对她多了一分好感。
“安栩,你可知哀家为什么召你来?”
安栩不敢妄自揣摩太后的心思,于是老老实实地摇头:“臣女不知。”
与其在太后面前耍小聪明,装出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模样,还不如向她展示自己愚笨的一面。
太后身边不缺聪明人,更不缺能察言观色的人。
既然召她,必定不是因为她聪慧,所以肯定是寿宴上她献舞,让太后记忆深刻,才会找她来。
至于具体是什么事,还需要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