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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陆景琛在外面偷听,她一个小小的婢女,怎么可以跟太子顶嘴?
于是,她只好忍气吞声,硬着头皮回答:“奴婢罪该万死,还请殿下饶恕!”
“既然你诚心悔过又是小六身边的得力助手,那本宫就网开一面。”
安栩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奴婢可真是谢谢殿下了!”
谢谢你全家!
墨廷渊手指在桌面上点了两下,邪魅一笑补充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什么意思?”
“本宫应该如何惩罚你呢?嗯……就罚你去辛者库刷一个月恭桶!”
“你……”安栩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强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
“怎么,你不愿意?”
“奴!婢!愿!意!”她一字一句地回答,恨不得用牙咬死面前的男人。
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儿,墨廷渊心中暗爽,谁让这丫头刚才带他逛妓院,这就是惩罚!
陆景琛在门外听着,不由蹙眉,想要进去却又犹豫不决。
正好这个时候季芯柔走到了二楼找他,两人视线相交,陆景琛立刻走了过去。
“柔儿怎么上来了?”
“我见王爷迟迟不下来,还以为是太子刁难你,一是担心就跑上来找你了。”季芯柔回答道。
“柔儿有心了。”陆景琛欣慰一笑,拉着她的手腕往楼下走去。
“王爷,你没事吧?”
见他虽然面上微笑,可是眼底却有些心不在焉,季芯柔很是疑惑。
“没事,我们下去用膳吧。”
“好。”
陆景琛不肯说,季芯柔便也识趣地不再追问。
她很清楚,男人不能逼得太近,否则很容易不耐烦,眼下正是两人独处的好时光,绝不能为一点小事影响心情。
房内。
听到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安栩松了口气,急忙冲上去打开门看了一眼,确定没人,这才放心。
她重新关好门,着急地问道:“殿下刚才是在说笑吧?”
墨廷渊摇头:“你觉得本宫是随便说笑的人吗?”
他可是暴君,以为对她亲近一些,就能磨灭本性吗?
安栩这才反应过来这个狗太子有多变态有多冷血。
亏她刚才还带着他出来寻欢作乐。
过去听说,太子都是从小被规矩约束长大的,一定没有享乐过,所以自己带他去那种地方释放压力,纵情享乐,他一定会觉得很新鲜很有趣。
第68章 安栩,不知好歹!
没想到他非但不领情,还大发脾气,真是白眼狼!
“我可是要陪伴太后她老人家的,怎么可以去刷恭桶?”
安栩试图挣扎,希望他收回刚才的旨意。
可是腹黑如墨廷渊,他眼底满是邪恶:“本宫的话已经被陆景琛听的一字不漏,你若不去辛者库,他回头查起来,你不是就露馅儿了?”
安栩气的火冒三丈:“殿下你故意的,我哪里得罪你了?”
“本宫交给你的任务,至今为止一项都没完成,对你略施小惩,难道不应该吗?”
“那也是有苦衷的嘛,太后要我入宫,我能怎么办?”她满心不服。
“本宫是不可能轻易收回成命的,除非……”
“除非什么?”
墨廷渊上下打量着她,神色邪魅,不由让安栩头皮发麻。
她急忙双手抱胸往后退去,激动地说道:“不用收回成命了,我宁愿刷恭桶也不要便宜了你!”
墨廷渊一愣,他只是想让她再跳一遍在太后寿宴上的舞取乐罢了,没想到她竟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真当他品味这么差,会看上她?
心中莫名不爽,他起身一步一步逼近,直到将她逼的退无可退靠在墙上。
接着,墨廷渊长臂一伸抵着安栩身边的墙壁,将她困于怀中,居高临下却又故意俯身靠近,直到薄嫩的唇瓣在她眼前轻启。
“就你这二两肉,即便脱光了,本宫也很难产生一丝情欲。”
说完,还扯着嘴角发出一声嘲笑,这才放开她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安栩愣愣地靠在墙上,脑海中回味着他刚才的话。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再忍,就不礼貌了。
说她二两肉?
呵呵!
深吸了一口气,不怒反笑,越笑越猖狂。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墨廷渊蹙眉,像是在看疯子般看着她问:“你傻笑什么?”
该不会是被气疯了吧?
安栩扶着墙冲他直摇头,伸手比划了一个韩国男人最抵制的手势,眯了眯眼说道:“也对,毕竟殿下只有这~么一丢丢,啧啧啧,还真是我见过的最袖珍的一个了。”
“……”
墨廷渊愣是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拍案而立恼羞成怒地瞪着她,压着火气低吼道:“安栩你有种再说一遍!”
安栩抬手用四指害羞地捂住嘴巴,含蓄地笑了笑,讽刺道:“殿下,这种事臣女可不好说啊,不过您放心,您又短又小又不行的事情,臣女绝对守口如瓶,这辈子都不会对外声张的。”
话说出口心里是痛快了,可带来的后果她暂时没考虑过。
挑战一个男人的雄性威严这可是最愚蠢的行为。
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地位至高无上的太子殿下!
墨廷渊深吸了一口气,气得想笑,舔了下嘴唇满眼的邪恶。
“很好,本宫今日是该让你好好见识一番!”
说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出现在安栩面前,直接将她揽腰抱起。
下一秒,桌上的茶壶被推落地面,安栩被重重放在上面还没来得及反抗,眼前便被他魁梧的身形覆盖。
“殿下我错了,我说笑的,对不起……唔……”
安栩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祸从口出这四个字她以后必定会牢牢记着!
“呃……我……我靠……啊……”安栩挣扎着想要大喊,每次一推开他就立刻又被堵住了嘴。
他的大手抚上不该碰的地方,蓦然发现,她还真不止二两肉。
被这样侵犯,安栩是真的怒火攻心,满眼的杀气腾然而起,狠狠一咬没有半点留情。
幸好墨廷渊从她身上起来的够快,否则舌头都要被咬掉了。
唇齿间传来浓烈的咸腥味,抬手一擦,竟涌出了不少的鲜血。
墨廷渊的嘴唇和舌头均被安栩咬破,而那女子像只疯狗般地捡起地上的茶壶朝着他就砸了过来。
“去死吧你这个混蛋!”
她怒吼,盘起的发鬓也在挣扎中变得凌乱,唯一一根银质的柳叶簪子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墨廷渊嘴角染着血迹,微微一歪头,茶壶便擦着耳边飞过,砸在了背后的墙壁上,碎了一地。
看得出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几乎将瓷片都摔成了粉碎。
两人心中都有气愤,胸膛起伏互相瞪着彼此,谁也不肯先落软。
小二此时推门而入,手中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一道精美的菜肴。
他看到眼前这副场面和地上的狼藉,不由尴尬的站在门口,咽了下口水。
“二位客官……这……”
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调节,干脆沉默着进屋把菜放下,立刻落荒而逃。
安栩眼底发红,想不到她活了两世,到头来还能被一个臭男人给轻薄了。
越想越气,也顾不上衣衫不整,抬起胳膊挡着满是血的嘴唇转身低头冲出了房间。
墨廷渊看着她离开,满眼的怒火无法克制,想要追出去,刚抬脚走了两步就踩在了她掉落的簪子上。
他魔怔了一般停下来,缓缓蹲下身将簪子捡起来握在手心,越收越紧。
那幽深的眸光,逐渐布满阴云。
……
安栩一路仓惶失措地跑下楼,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逃一般的出了大门。
陆景琛正陪着季芯柔吃午膳,看到她离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他放下筷子吩咐道:“本王有事要办,你先吃,待会儿青屿送你回去。”
说完,也不等季芯柔反应,就已经消失在了座位上,疾风般掠出了酒楼追随安栩而去。
“王……”季芯柔想要喊住他,可奈何这里人多眼杂不敢大声呼叫王爷这两个字,只好作罢。
看着面前的山珍海味,她顿时没了胃口,将筷子摔在桌上,生气地说道:“不吃了,妙莲我们走!”
说完,起身带着丫鬟离开酒楼,而青屿也赶忙带着人跟上去。
此时墨廷渊才从楼上下来,无情从暗处走出来,顺便将银子赔给了掌柜的。
“爷,属下已经派人去盯着安小姐了。”
“不必管她!”墨廷渊冷着脸,眼底似有寒霜般倨傲,满心的怒火。
若是换成旁人如此挑战他太子的威严,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
安栩,不知好歹!
第69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安栩一路狂奔到了护城河边,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满嘴的血迹,若是贸然走在大街上,一定会吓到路人。
于是她站在河边看着水里面的影子,想要用手绢浸水擦干净脸上的血。
可她背影摇摇欲坠的模样吓坏了陆景琛,还以为她是受不了墨廷渊的责罚而想要跳河自尽。
就在安栩刚想起手帕给了墨廷渊时,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她本就在气头上,这会儿还被人非礼,肯定是忍不了,当即用手肘往后一怼,男人略微熟悉的闷哼声在自己耳边响起。
安栩回头一看,陆景琛的脸就近在咫尺,眼底还带着一抹隐忍的痛楚。
“王爷?”她惊讶地叫了一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可是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儿,只能喊道,“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
陆景琛却紧张地劝阻:“你先答应本王不跳河,就放开你。”
“谁说我要跳河?”安栩一脸无语。
“嗯?不跳河?”陆景琛愣了一下,这才松开了手,一脸疑惑的问道,“不跳河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想洗脸啊!”她指着自己满嘴的血。
“本王还以为你要轻生。”
“我凭什么轻生啊?”
你都没死,老娘怎么会死?
“不想死就好,把脸擦干净吧。”
陆景琛只当她是被墨廷渊打得口吐鲜血,于是从袖中摸出一块深蓝色的丝帕,上面绣着一束兰花和一个金色的“琛”字。
安栩也不客气,拿过来去水里浸了一下拧干,胡乱地擦干净脸上的血渍。
“多谢王爷,这帕子……弄脏了,我回去洗干净还给你。”说完,便将脏兮兮的手帕装进袖子里。
陆景琛略微蹙眉,那是他母亲生前给他的,可被安栩拿去也不好意思当场要回来,只能尴尬地点头。
“好。”
“奴婢还要赶着回宫,王爷您自便。”
说完,安栩转身就走,多跟他待一秒都觉得恶心,但更重要的是怕被他看出端倪来。
虽然卸妆前后差距大,但若真的仔细看五官,谁也不能保证两张脸不会在他脑海中重叠。
万一被发现,自己这么貌美如花,他不肯和离岂不是亏大了!
安栩一路小跑入集市的人流中,陆景琛望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如笙……”
他也不知为何,会对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小宫女念念不忘。
那晚过去,他脑海中时常会出现她的影子,这种感觉即便是对季芯柔也从未有过。
……
安栩一路小跑到了集市另一头,停下来喘了口气,从袖中里掏出那块帕子想着扔掉算了,真晦气。
可是这么名贵的料子若是卖的话,许是值不少银子。
算了,到手的钱哪有扔掉的道理,回去洗洗还能卖。
她心安理得地塞进怀中,转身看了眼后面确定陆景琛没跟上来,刚要走一转头便撞上了一堵“墙”。
“哎哟!”
她捂着额头连连退后,刚要骂对方不长眼、定睛一看,竟然是墨廷渊这个暴君。
她的话噎在嗓子里咽了下去,随即冷着脸说道:“好狗不挡道!”
墨廷渊本就压着火气,听到她这么说,更是怒从心起,二话不说迈大步上前,高挺的身躯在她头上覆下一层阴影,满眼冷厉。
“你……你想干嘛?”安栩虽然心虚,可气势不能输,瞪着他一点也不露怯,“这里到处都是人,你若敢碰我,我就喊非礼!”
“哼,你以为本宫稀罕?”墨廷渊轻蔑道。
“不稀罕最好。”安栩双手环胸,满脸不屑。
见她仍是如此不知死活,他俯身在她耳边,语气低沉阴冷。
“你刚才意图谋害当朝太子,理应问斩!”
安栩咽了下口水,故作镇定:“斩就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殿下意图强迫臣女,我若是在这里大喊出来,看你以后怎么笼络民心!”
墨廷渊直起腰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被气得想笑。
好一个丫头片子,他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遇到敢如此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