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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有遮-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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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诗会
  画延桥的烟火确实很漂亮,虽然有很多人偷偷摸摸的看过来,但由于夏侯遮凶名在外,他们也只敢看看而已。
  等看完烟花,两个人漫步回场地,骑射比试已经结束了,此刻正在进行的是三皇子主持的文试。
  这次文试讲究的是与民同乐,没有什么太多讲究,只是让各人以元日为题作诗,誊写完后统一上交评比。
  两人回来的时候,几位大儒正在议论名次,三皇子作为主持者,虽然不参与评选,但中场的时候还是会即兴作诗。
  看着被人群围在中央,正在挥毫的三皇子,不知何时跟过来的十二道:“公子,您不参加吗?”
  苏幕原本正饶有兴致的看着那边,听到这句话后不禁失笑:“我可不会作诗。”
  十二挠头,有些疑惑:“您都会写……”
  “十二。”
  十二立刻应声。
  夏侯遮淡淡道:“你话太多了。”
  苏幕看着他们俩,动了动嘴角:“呵。”
  就在这时,三皇子的诗已经写好了,正被两个太监左右举起向众人展示。
  “好!用词典雅却又不失趣味,起句不言乐而……”
  “我独爱颔联,不知诸君可否发现,这里有个化用……”
  “末句结的好,好就好在言尽而意无穷。”
  几乎是一看到诗,周围就响起络绎不绝的赞扬声,似乎就连写了诗的纸都比别处好些。
  夏侯遮带着苏幕走到比较开阔的地方,甲九从一旁冒了出来,低不可闻的道:“成了。”
  他的话音刚落,那边还在拍马屁的人群里突然响起一道刺耳的声音:“啊!这……三皇子这诗不是岳探花的新作吗?”
  人群里静了静,有些人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鸡,张大着嘴却无法发出声音。
  “胡说!这明明是三皇子刚刚才做的!”
  “正是,刘大人,你是吃多了酒记错了吧。”
  有了人开口,后面立刻便跟着上来谴责,三言两语间便要定性。
  然而那个刘大人着实固执,竟然像是看不懂三皇子快要变色的脸,径直拉着一个人的手:“王兄,那天你也在啊,这诗不就是岳探花题在酒楼墙壁上的那首吗?”
  被他拉住的王兄满脸尴尬,一会看看三皇子一会看看他,嘴里嗫喏着不知在说什么。
  见他这样,那个刘大人急了,他撒开手转了一圈,随后突然眼睛一亮,连忙拨开人群朝外招手:“李兄!李兄!”
  远远正跟着礼部侍郎的李松鹤听见有人唤他,抬头一看,条件反射堆起了笑:“刘大人……”
  没等他客套,刘大人疾步过来拉住他往回走:“你不是最喜欢岳探花的诗吗?来来来,你看看这首是不是他做的。”
  李松鹤跟着他小跑起来,有些摸不准头脑:“那首?”
  刘大人挤开人群,发现那两个太监正在把诗收起来,他连忙喝止:“住手!”
  旁边有人圆场:“刘大人你真的记错了,算了算了,今天是好日子,殿下都不跟你计较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刘大人的脸立刻就涨的通红:“胡说!我等文人最重清誉,三殿下何等人物,肯定是岳林熙不知从哪得来,从而盗用的。今日一定要弄个明白,绝不能让三殿下担了污名!”
  李松鹤听到岳林熙的名字先是一个激灵,等对上人群里阴沉着脸的三皇子,他立刻紧张起来。
  高豫站在上首,扫视着人群,发现里面有不少人眼神闪躲,于是心里便大约有了数。
  ……岳林熙。
  “这首诗是孤前些年随性做的,今儿突然想起来,便应景写了出来。怎么?难道岳探花竟与孤心有灵犀?”
  刘大人立刻接道:“这绝无可能,肯定是殿下您当时写完后流传了出去,不知怎的就被岳林熙那厮看见,竟然就恬着脸当成自己的了。”
  说着他推了把李松鹤:“李兄,你看看,这首诗是不是很眼熟。”
  李松鹤嘴里有些发苦,他讪笑:“草民不知道您说的是哪首。”
  刘大人上前两步,毫不迟疑的将那张纸从太监手里夺了过来:“喏,就是那首写元日的。”
  李松鹤看着眼前的白纸黑字,余光看见三皇子阴沉的眼神,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昨晚呈上去的不是这首啊……
  高豫冷声道:“今天是元日,不宜追究,但这件事孤一定会彻查的。”
  围着的那些人连忙应声,刘大人又特意道:“殿下果真仁慈,但我等不耻与那等剽窃之人为伍。还望殿下早日彻查,禀明陛下,夺了他的功名!”
  李松鹤有些惶恐,忍不住道:“不至于吧……”
  “当然至于!”刘大人斥道:“李兄糊涂,夺人作品犹如杀人父母,不过是夺了他功名而已,这还太轻了呢。”
  此刻在周围的要不是文官,要不就是有文名的才子。听到刘大人的话,虽然有些觉得过激,但大多却还是同意的。毕竟,文人安身立命的东西便是作品了。
  高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长袖一挥:“行了。”
  周围正在议论的人立刻噤声。
  李松鹤心里忍不住的发慌,他看着李大人手上的那卷纸,虽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三皇子写出来的会是这首诗,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有麻烦了。
  “哟,怎么了,怎么这么热闹?”一个矜傲的声音突然在外围响起。
  人群回身后纷纷行礼:“参见二殿下。”
  身着骑装,拎着马鞭的二皇子高豗像是刚从猎场上下来,他沿着被让出来的路走近,嘴角挂着抹笑:“怎么了三弟,隔着老远就听见这边吵吵嚷嚷的。是有什么你做不了主的事吗?别怕,告诉皇兄,皇兄来帮你处理。”
  在高豗出现的那一刻,高豫的脸色就恢复了平静,他拱手行礼:“那里的话,二皇兄说笑了,这儿是诗会,那里会有什么臣弟做不了主的事。不过一些琐事,倒是难为二皇兄你隔了那么远,还能听见这儿的小小动静。”
  高豗摆手:“嗨,三弟你可别跟皇兄客气,父皇向来教导我们要兄友弟恭,你有什么事就直说。
  其实我来的时候都听说了,似乎是那个新科探花,叫岳……嘶,岳大人他儿子叫什么来着?”
  跟在他身后的随从立刻小声道:“岳林熙。”
  “对对,那个叫岳林熙的,他竟然是个沽名钓誉之徒,而且还剽窃到三弟你的身上了。这简直不可饶恕!”
  高豫露出宽和的表情:“二皇兄你严重了,岳探花年纪小,而且家学渊源,孤相信他应该只是一时记差了,将看过的诗词给随手给化用了。”
  说着,他环顾周围:“诸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应当都明白,若是读的书太多,很容易就会相互混淆。不过一件小事,今儿又是元日……实在不必深究。”
  听到这番话,有些文人十分动容,忍不住道:“三殿下果真心胸宽广,真为我辈楷模。”
  高豫谦虚的连连推辞,其他人便夸赞的更厉害了。
  二皇子站在周围看了会,没有说话,只是随意的把玩手上的马鞭。
  等到那些人告一段落,他才嘴角一挑:“啧啧,诸位,你们不来孤的军营里当马倌,可实在是可惜了啊。”
  高豫脸色一冷,那些反应过来的人也都神色各异的住了嘴。
  高豗道:“三皇弟啊,你可别怪皇兄多管闲事,孤也是关心你,所以——就去把岳探花给请了过来。嗯?”
  他扭头问身边的侍从:“差不多该到了吧。”
  “应该快了,啊,将军,那不就是。”
  高豫和李松鹤两人同时变了脸色,但高豫更多是羞怒,李松鹤却是恐惧。
  岳林熙跟着人过来,脸上全是莫名。他向来不喜欢出风头,所以就没有来参加诗会,而是在旁边陪着他娘说话。
  当有人说奉三皇子之命来传召时,他十分不解,去询问却只得了句搪塞,说是去了就知道了。
  李松鹤顺着二皇子侍从的指引,这才注意到正在朝这里走的岳林熙。
  大冷的天,他的额头却冒出细汗。几乎是看到人的同时,他立刻越出人群,大声道:“岳探花,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啪!”
  “把他给孤按住!”二皇子一马鞭抽了过去,他身后的人立刻上前制住了李松鹤。
  高豫被吓了一跳,他连退两步,惊怒道:“高豗!你到底想干什么!”
  二皇子皱眉:“三皇弟,你急什么,这个贱民一看就有问题,皇兄可是在帮你,免得你被他们给愚弄了。”
  高豫推开扶他的下属,咬牙道:“诗会是我负责的,这里的事自有我来处理,二皇兄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高豗嗤笑:“孤多事?要不是你办事不利,会需要孤来多事吗?捧剑!”
  “喏!”
  “去,去问问岳探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让孤的三皇弟,急成了这个样子?”
  “高豗!”高豫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看着二皇子:“今儿是喜庆的日子,孤本想着息事宁人,免得惹父皇动怒。但皇兄你如此咄咄逼人……”
  他把眼神移到满脸茫然的岳林熙身上,深深的凝视他:“那孤,就只能来治岳探花的罪了。”


第五十八章 剽窃
  被二皇子的人按在地上的李松鹤剧烈的挣扎起来,他死命的抬头去看三皇子,但三皇子却始终沉沉的注视着岳林熙。
  高豗吊儿郎当的斜站着:“治罪啊,嗯,是该治罪。”
  他突然厉声呵道:“岳探花,你好大的胆子!”
  还没弄清状况的岳林熙受惊之下连忙行礼:“不知微臣到底所犯何事?”
  “犯了何事?你……”
  “三弟。”高豗强硬的打断高豫:“这大理寺审犯人都先得先让说几句呢,你这么急的给人定罪,不太合适吧。”
  岳林熙脸色紧绷,弯腰的时候恰好对上李松鹤的视线,看到他那激烈而复杂的眼神,岳林熙愣了一下,但随即就被二皇子的话吸引了心神。
  “作为兄长,我今儿便来主持下公道。三皇弟,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个公道的。”
  高豫冷声道:“多谢二皇兄美意,但——”
  高豗摆手:“既然你都说是美意了,那就领了吧。捧剑,去把物证拿来。”
  站在他身后的侍卫应诺,然后径直走到李松鹤身边,蹲下去掰开他的手,要把那张被揉皱了的纸给拿过来。
  李松鹤被双手反剪压在地上,嘴里还被塞了东西。他把头扭到背面,努力想去看三皇子。
  捧剑蹲在面前,敲好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啧,松手。”
  一息之后,伴随着几道清脆的咔嚓声,李松鹤从喉咙里发出渗人的痛呼。
  捧剑从那几个不正常扭曲的手指里取出纸张,然后回到二皇子身边把它呈上:“将军。”
  高豗把纸张面朝岳林熙展开:“岳探花,怎么样,知道这首诗吗?”
  岳林熙疑惑的看过去,刚看到第一句,他就讶然:“这不是微臣……”
  “岳探花,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明明是三皇子的……”一位身着藏青衣袍的大人突然越众而出,朗声打断了岳林熙的话。
  “文大人!”高豗冷声:“孤有让你说话吗!”
  跟在捧剑身后的侍卫全部看向文大人,隐隐有上前的趋势。
  三皇子讥道:“二皇兄,这儿可不是刑部,你真当他们是你正在审问的犯人了?”
  高豗不理他的挑衅,而是紧盯着岳林熙:“岳探花,你刚刚想说什么?是想说这是你——”
  三皇子身边还有人蠢蠢欲动,高豗狠厉的扫视过去,那些人都被吓了一跳,岳林熙终于把话说完了:“这是微臣上旬在樊楼应邀所题的诗句,怎么会——”
  “你好大的胆子!”高豗神情突变:“你可真是妄为人子,竟然敢剽窃他人,岳侍郎一世英名全毁于你手!”
  岳林熙毕竟未及弱冠,就算再镇定,也免不得被这些突发状况给弄乱了阵脚。
  他又惊又怒:“二殿下这是何意?微臣剽窃了什么?这首诗写于酒楼,当时楼外冷风冷雨,樊楼掌柜邀我题诗。微臣遥望元日,特做此诗。而且这还是藏头诗!”
  地上的李松鹤颓然低下头,放弃了挣扎,只剩下被扭断的手指还偶尔弹跳一下。
  三皇子霍然把视线投到那张纸上,他的神色变幻不定,最后越来越难看,越来越可怖。
  那首诗被展出来时,周围的人都认真看过的,甚至为了夸出水平,夸出风采,他们恨不得把每个字眼都扣一遍。虽然不能说是过目不忘,但基本的内容还是记得的。
  所以,当岳林熙一字一句的将每句句首的首字连起来,他们不得不承认,那可能的确是首专为樊楼所做的藏头诗。
  周围的人都低下头,恨不得让自己压根不存在。
  天地第一楼……这首诗若是三皇子为庆元日所做,那可就真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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