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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昭虞虽然身份低人倒不坏,反正是谁都比嘉阳好!
昭虞盯着宣纸目光不斜,弘阳侧头看了看她又道:“你和我一个闺友性子有些像。”
“是吗?”
“她是霍尚书家的五姑娘,身子不大好,平日没事也喜欢作画,原本约好了今日与我一同来的,不巧家里出了事便没来。”
昭虞点头:“那下次郡主再来可以叫着霍小姐一起。”
她说完微微蹙眉,抬头看向弘阳:“可是霍宗平府上的小姐?”
弘阳惊奇:“你竟知道霍宗平?他在霍家倒有些不显眼,不过你既知道我便能与你多说两句,今日霍家出事的便是霍宗平的夫人,听说……”
弘阳四下看了看:“听说那夫人行事不检点,如今趁着霍宗平不在就和下人……私通。”
“啪嗒!”
画笔掉落,染红了雪白宣纸。
昭虞面色突变,猛地起身:“你说谁?”
弘阳被她惊了一跳,蹙眉:“自然是霍宗平的夫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昭虞一阵腿软,私通……
那是极大的罪了。
昭虞乱在原地,霍宗平娶红若姐姐时言明她是孤女,若自己如今直接去寻她,定会叫人怀疑两人的关系。
怎么办……
她忽然瞟到了弘阳。
“郡主,昭虞有一事相求。”
弘阳被拉着上了马车,她撇着嘴整理头面:“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昭虞攥着手帕:“我与霍夫人一见如故,不信她是这样的人。”
弘阳自然知道高门府内阴私,闻言蹙眉:“你说一句信她旁人就听你的了?那霍宗平倒是宠爱他夫人,但如今他在城外军营,你便是去了又能如何?”
“我想见她,她身怀有孕,我害怕……”
害怕她如晚玉一般被人欺负的……
想到此昭虞面色更白,将弘阳骇住了:“你、你别担心,我带你去见她就是了。”
昭虞眼眶通红:“多谢郡主。”
弘阳不自在地别过脸:“你别忘了给我作的画就好。”
方福架着马车铆足了劲狂奔,不过两刻钟便来到霍府门前。
弘阳下车行至门前,端了端架子:“项南侯府弘阳拜访。”
门房堆着笑脸问:“郡主可是来找五姑娘的?”
弘阳浅笑:“不是,今日来拜访三夫人。”
三夫人?
门房瞪了瞪眼,却不敢吐露什么,只得将人先请到前厅。
“郡主稍候,奴才这便去请夫人。”
看着门房一溜烟没了影儿,弘阳侧头对昭虞道:“你方才叫你那马夫去做什么了?”
昭虞坐立不安,轻声回:“叫他去城外军营找霍宗平。”
弘阳疑惑:“怎不让他去寻小表叔?”
昭虞抬头看她:“红若肚子里又不是你小表叔的孩子,寻他做什么?”
况且这等事,江砚白便是知晓了也定不会插手。
弘阳:……
是这么一回事没错,但听着总感觉怪怪的。
两人说话间,一妇人匆匆走来:“见过郡主。”
弘阳看了眼昭虞,回头摆手:“霍夫人不必多礼。”
霍夫人乃霍尚书发妻的妹妹,发妻去世后为了照顾孩子便娶了她进门,四十多岁的模样,身材清瘦颧高皮薄,瞧着不大好相与。
弘阳起身:“不知三夫人可在?我前些日子去进香与她一见如故,约了上门拜访。”
霍夫人眸光闪烁,笑道:“倒是不巧,老三媳妇今日不在府内。”
“哦?”弘阳蹙眉,“说好的在府上等我,如今却又出了门,真是讨厌!那阿贞可在?”
她时常来霍府寻霍贞,霍夫人自然知道她骄矜的性子,如今见她不执着于红若,倒也不疑有他,面上的笑也真诚了些:“贞儿倒是在,我这便着人带您去她的院子。”
弘阳摆手笑:“不麻烦夫人,我晓得阿贞的院子,自己去就是了。”
看着她带着昭虞离开,霍夫人咬了咬牙:“贱蹄子竟还与弘阳郡主相识,可惜了,谁都救不了她!吩咐下去不许伺候她的人出门报信!”
她身旁的嬷嬷闻言忙谄媚道:“夫人放心,都安排好了,事成之前三公子绝不会知晓。”
“哼!”霍夫人冷笑,“一个庶子也敢爬到霖儿头上,还想出府别居?做梦!”
另一边,弘阳带着昭虞拐了个弯,回头看没人跟着,拉起昭虞就跑:“我知道她的院子,快走!”
昭虞闻言忙一手提起裙子,步子迈得飞快,尚书府占地不算小,两人额角都冒出了一层细汗。
“就在前面!”弘阳弯着腰从树后探出一个头,“咦?阿贞也在。”
她说罢拉起昭虞抬步上前:“阿贞。”
霍贞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烟眉轻蹙眼圈泛红,面色略显苍白。
弘阳上前接过她手里的食盒埋怨道:“你提这么重的东西做什么?外面这么冷,怎么连个披风都不知道加!”
霍贞见到是她,瞬间落下一串泪:“静如,你怎么来了?”
弘阳眼睛扫过院门守着的小厮:“我刚拜见过霍夫人,与她说来探望三夫人。”
那小厮不知内情,一时不知是该拦还是不该拦。
弘阳却不与他客气,带着二人就进了院子。
刚踏进院门,几人就听见两声痛苦微弱的低吟。
昭虞瞬间攥紧了拳,小跑去内室。
作者有话说:
鞠躬躬~
今日两更完毕,明天还是零点更哈
第35章 甜羹旧事
◎两章合一◎
“红若!”
内室内一片凌乱; 红若双手被剪绑于身后丢在地上,身下有一小滩血迹,她浑身只着一件里衣; 面色雪白毫无人气,两个伺候的丫鬟似是受了重刑,浑身血迹昏死在她身侧。
听到脚步声,红若艰难的睁开眸子,昏昏沉沉道:“孩子……”
昭虞气得浑身发抖; 扭头咬牙道:“请大夫!”
弘阳反应快; 解了腰牌递给自己的丫鬟:“快去!”
几人手忙脚乱的给红若解了绑放到榻上; 不过月余不见; 昭虞只觉她的肚子像吹气一样大了起来。
可肚子越大; 她便越害怕。
霍贞不忍心看; 扭过脸去低声抽泣:“三嫂不是那样的人……”
昭虞面色像蒙了一层霜; 握住红若的手微微颤抖。
弘阳的丫鬟来去匆匆; 小半个时辰便带来了大夫; 随之得到消息的还有霍夫人。
霍夫人咬牙切齿:“霍贞那个吃里扒外的丫头!”
待她赶到时; 留着山羊胡的老大夫正好把完脉收回手。
昭虞忙问:“如何?”
老大夫提笔写药方:“不大好; 待我开了方子后给她施针,孩子能不能保住看她造化了。”
昭虞心登时提了起来; 门口暗光一闪,她回头瞧见是霍夫人; 狠瞪了她一眼。
霍夫人一脸怒气; 大声吩咐:“这等无耻淫。妇哪里配就医!将大夫请出去!”
昭虞“噌”地起身:“我看谁敢!”
霍夫人皱眉:“我霍府之事岂容外人置喙?”
她不认得昭虞,却知道昭虞是随着弘阳一起来的; 不由问道:“不知姑娘是……”
见她进门便一脸刻薄相; 弘阳翻了个白眼冷哼:“她是我小表婶。”
霍夫人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弯; 小表婶在这儿,那弘阳郡主的小表叔又是哪位?
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难不成这就是江砚白闹得热火朝天的外室?
一个花娘?
她心下轻蔑一笑,挥手又道:“老三媳妇做下丑事,什么时候知错了才可就医,请大夫出去!”
昭虞抓起桌上的铜制烛座挡在大夫身前,小脸绷紧大斥:“都退下!”
霍夫人眯着眼心下百转千回,见昭虞对红若极为关心,不由问道:“难不成姑娘与老三媳妇是旧识?”
弘阳啧了一声,上前将人挡在身后:“我们三个乃是去上香时偶遇,一见如故。”
她不晓得红若和昭虞的关系,但看昭虞这个紧张的模样,两人想必不止偶遇一次那么简单。
她今日依着昭虞的话帮她遮掩,便当做那日对她出言不逊的赔礼好了。
弘阳伸手拉住昭虞:“莫慌,有本郡主在哪用得着你这般。自古便没有不叫人就医的说法,大夫尽管施针,本郡主倒要瞧瞧谁敢拦!”
霍夫人面露失望,若是能将花娘的身份也按到这个孤女头上就好了,那霍宗平定然升迁无望,只可惜掺了个弘阳郡主。
她想罢又开口:“郡主心思纯净,可是老三媳妇她……唉,您莫要被她给骗了。”
霍贞垂首立在一侧,听到这话难得开腔:“姨母,三嫂她与三哥夫妻情深,不会做那等事。”
霍夫人听到这个称呼脸色一黑,冷嗤道:“你三哥这阵子都在军营,她自己一个人在府里难免寂寞,你还是闺秀,不懂就不要乱说!”
霍贞抿了抿唇,不再开口。
弘阳气不过,脸色有些难看:“你吼阿贞做什么?”
霍夫人微窒,暗咒忘了霍贞现下有弘阳护着,堆笑道:“我也是担心贞儿被哄骗才一时有气罢了。”
昭虞听她说话只觉恶心,蹙眉看着大夫下针。
榻上的红若突然痛吟出声,大夫额角低落一滴汗,眉头紧皱。
“大夫……”
“孩子怕是……”
昭虞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声音微颤:“那红若……”
霍夫人冷笑:“保不住也是她的命,这孩子是不是宗平的还未可知,如今没了正好,省的给霍府丢脸!”
昭虞气得指尖发颤,猛地起身厉声道:“若是红若出了事,我定不会放过你!”
“姑娘说话可真好笑,这里是霍府,做了丑事的是老三媳妇,我不过是按家规处置,姑娘以什么身份来说这些话?”
昭虞上前一步,狠狠盯着她:“做了什么丑事?红若可承认了?若真有错那也该交由官府处置,你将人绑在这里私自用刑,轻则没了孩子重则一尸两命,霍夫人,你们霍府哪条家规写着可以害人性命?!”
霍夫人被镇住,半晌冷哼:“私通本就是重罪,何须官府处置?”
“什么罪也不是你动动嘴皮子就能定的!”
霍夫人看着大夫忙前忙后,恨极咬牙:“此乃霍府家事,府中一切事宜皆由我……”
“是不是家事,我家大人在刑部当值定然可以分辨,不若请他来定论?”
“姑娘莫要自视甚高,江四郎岂是你能唤动的?”
榻上的红若又是一阵痛呼,大夫忙唤人:“按住她!”
昭虞看着一盆盆端出去的血水有些站不稳,踉跄着扑倒在榻边,颤着嘴角呢喃:“你若有事,她别想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当年晚玉就是这样在她面前,一盆一盆的血水端下去,端没了命。
同样的事,不能在她眼前发生两次。
银穗见昭虞情绪不对,给金穗一个眼神,金穗撒腿就朝外跑。
“小鱼,孩子……”红若攥着昭虞的手,昭虞心口紧了紧,面色煞白。
“药来了!”
昭虞喂红若前似有所感,将碗递给大夫:“请大夫瞧瞧这药可妥当?”
大夫鼻尖轻嗅,瞬间怒火攻心,猛地将药碗打翻:“什么时候了!还用这些手段!”
众人下意识去看霍夫人,霍夫人惊得倒退两步:“不是我……”
昭虞垂首吩咐:“银穗你去,要快。”
银穗忙小跑出了门,刚出门便瞧见一道身影急匆匆赶来,她轻呼:“霍大人!”
昭虞听见着声音眸子动了动,没回头。
“阿若!”
霍宗平身上的盔甲还没卸下,箭步直冲榻边,昭虞虽气却还是起身让了位置出来。
“阿若别怕,我来了。”
霍宗平面黑如碳,张口便道:“大夫,我夫人最要紧。”
昭虞缓缓呼出一口气,能说出这话,霍宗平还算是个男人。
直到日暮西斜,大夫才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平稳下来了,只是今晚仍旧凶险,且得好生照看。”
昭虞闻言眼圈瞬间红了去,她背过身去不叫旁人看到。
忽然一个怀抱自背后贴上来将她圈住,大掌握住她的手,声音还带着丝焦急赶来的喘息:“没事了,没事了……”
是江砚白。
昭虞回头怔怔看着她,忍了半天的泪终究是落了下来:“大人怎来了……”
江砚白从没见过她这般痛哭,抬手替她沾了沾眼角,将人紧紧抱着像是相互给予力量:“你在,我自然要来。 ”
一旁的弘阳和霍贞皆一脸好奇地盯着两人看,昭虞瞄到二人的眼神,揪着江砚白的袖子解释:“大人,我看不过霍夫人滥用私刑才、才……”
江砚白颔首:“我都知晓,昭昭做得很好。”
起码没有被欺负,还难得的拉他出来壮胆,已是叫他欣喜若狂了。
他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霍夫人,对方面皮紧了紧,不甚自然地扯了下嘴角。
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