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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砚白:……
莫方与真的很知道怎么恶心人。
他翻了个白眼,昭昭才不会信莫方与的鬼话!
江砚白思索片刻,寻人要了笔墨。
他还是先和昭昭说清楚为好,省的到了京城后莫方与恶人先告状!
接到了人自然要派人回京送信儿,江砚白将信交给那人才满意地回了帐子,谁要别想骗昭昭与他离心。
众人寻的扎营地是一片大空地,已合围之势将莫方与的帐子围在最中央,他的帐外围了一圈东陵侍卫,再外面是江砚白带去的人,最外层乃是翼家军。
江砚白打了个哈欠,正准备睡觉,突然觉得帐外悉悉索索地一阵响动。
他蹙眉起身,一把掀开帐门。
鬼鬼祟祟的莫方与:……
两人沉默对视,半晌后,莫方与举着手中的酒坛:“东陵带来的,喝吗?”
江砚白压下脾气,低声道:“不喝,快回去睡觉!”
莫方与叹气:“我想娶的姑娘嫁人了,我睡不着,你陪我看星星去吧。”
江砚白:……
他真的怀疑莫方与是看他画像看久了,如今心悦于他!
江砚白瞄了瞄帐外,一片寂静。
“此时看什么星星,回京我找一群人陪你看。”
莫方与摇头:“你不知此处吗?往前走不过半里地便是著名的往生山,整个大周没有比此处更适合看星星的地方了。”
“你怎知……”江砚白说到一半便住了嘴,莫方与自小游历,此话倒是有些可信。
他轻声问:“当真?”
“自然!”
江砚白有些心动,若真如此,等带昭昭出了京便也带她来一趟,他们二人月下饮酒,朦朦胧胧……
他轻咳一声收了遐想:“走吧。”
他且先去瞧瞧莫方与有没有骗他,省得带昭昭白跑一趟。
二人走到外侧时陈将军正好出帐子,江砚白与他打招呼:“我们去看星星,将军要去吗?”
陈将军黑着脸点头,大半夜不睡觉看什么星星?
虽然搞不懂这些年轻人天天都在想什么,可他身负护送之职,自然是要跟着的。
莫方与啧了一声:“陈将军……跟远些就好。”
江砚白疑惑:“为何?”
“他脸太臭,影响我看星星的心情。”
江砚白:……
作还是你作。
陈将军听见莫方与的话脸更黑了,只是夜色当前,看不清罢了。
他见两人往前走了不远便停下倒放心了些,索性抱着剑靠在树干上远远等着。
莫方与寻了个地方坐下来,将手中的小酒坛丢给江砚白一个:“不醉人,喝吧。”
江砚白不置可否,立在一旁提着酒坛并未有动作。
莫方与见他不信,轻笑道:“你当知晓,身为皇帝是不能喝醉的。”
“此行禁酒,我这么要求他们,自该以身作则。”
莫方与回看着他摇头:“君子之风啊……你便是这样哄她嫁给你的?”
江砚白垂首,他许是瞒哄过昭昭,可唯有一事从未骗她,那便是自己的心意。
他不知道昭昭对莫方与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想必在莫方与心里,会有一些东西比昭昭更重要。
譬如皇位。
江砚白无声勾唇,连将昭昭放在头位都做不到,如今又装什么深情呢?
他不是君子,自然不会去提醒莫方与。
莫方与缓缓躺到地上,草地柔软,让他不自觉喟叹一声:“好久没抬头看过星星了,大周星辰唯有此处最美,偏上一点便没这般震撼。”
江砚白闻言抬头看去,眸中不自觉闪过一丝惊艳。
漫天星辰,着实耀眼。
北方一条由星星组成的玉带,缥缈若仙女的裙摆。
江砚白正要夸赞,忽闻莫方与幽幽开口:“可惜了,是和你一起看的。”
江砚白:……
他也有此感,若今日他身旁的是昭昭,那才是人间至美。
“待回京了,我便带昭昭来。”江砚白似是炫耀,“她定然喜欢。”
莫方与这才反应过来:“你答应陪我来,是想让我给你领路吧?”
江砚白挑眉:“不然?”
“你……”
“莫方与,去死!”
一声低喝打断了莫方与的话,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江砚白瞧见面前一道黑影直逼莫方与而去,面色大变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一旁的莫方与倒也利索,翻身爬起来躲过一击:“什么人!”
“取你狗命的人!”
那人说罢举剑刺去,寒光闪过,剑影从莫方与手臂擦过。
“嘶……”
江砚白一把将莫方与推开,抽出腰间的软剑迎上那人,侧头对莫方与道:“唤陈将军。”
谁知那人却好似早有准备,左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鞭子,扬手缠住莫方与的腰,手腕微动将他困在身前:“不许叫人!”
江砚白眸色微深,盯着被扣住脉门的莫方与,握紧软剑没开口。
被鞭子缠住的莫方与看到腰间的鞭子瞬间顿住,哑声惊诧:“月娘?”
被唤做月娘的人冷嗤:“住嘴!你也配这样唤我!”
江砚白看着二人似是相识,朝莫方与开口问道:“什么人?”
莫方与顿了顿,微微侧头叹了口气:“我大哥的人。”
江砚白蹙眉,莫方与的大哥……
说的自然不会是莫文议的大儿子,那就只能是一个人——东陵本来的太子。
作者有话说:
小江(翻来覆去睡不着):看星星?他不会真的心悦我吧?
莫方与:谢邀,文艺男的日常style罢了,土狗。
感谢在2023…06…21 16:50:00~2023…06…22 06: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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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2章 变数
◎京城无星辰◎
江砚白脚下微动; 轻得没有一丝声响。
一寸一寸朝两人挪过去。
月娘闻听莫方与的话狠狠攥住了他的脖子:“你也配叫他大哥?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说罢嘴角勾出一阵讥笑,手下猛地向前一推:“去死吧!”
莫方与脚下一趔趄就要朝山崖下倒去,江砚白这才发现二人不远处竟是一处悬崖。
见莫方与身子已然悬空; 江砚白来不及思考大吼一声:“陈将军!”
而后他扑上前去拽住莫方与的衣领,可崖边岩土不稳,他重心一歪加上莫方与的重量,竟是齐齐向下倒去。
电光火石间,江砚白手指微动丢了软剑; 从靴中薅出一把匕首狠狠向崖壁刺去。
一阵刺耳的声响传来; 匕首竟是被他插进崖壁两寸。
莫方与被他提着衣领悬空; 面色惨白地低吼:“你疯了!”
江砚白冷静的可怕; 开口道:“我数到三丢你上去; 陈将军想必已经赶到; 你去唤人来救我。”
“不行!匕首受不住; 你放手还能等陈将军一救。”
“一。”
“江砚白!”
“二。”
“你想想她!”
“……三!”
江砚白使尽全身力气将人往上甩; 耳边听到刀剑碰撞声微微松了口气; 陈将军已到; 想必……
思绪被打断; 江砚白望着头顶瞳孔微缩……
等帐中众人匆匆赶来时,只有面色铁青的陈将军和趴跪在崖边的莫方与; 凑近了听,还能听到他喃喃自语:“江砚白……”
先去了江砚白营帐一趟的方贵颤着音道:“四爷呢?”
莫方与呼吸急促; 并未作答。
方贵扑过去攥住他的衣领:“我四爷呢!”
东陵侍卫见状忙上前押住他; 好几个人竟是险些制不住他。
方贵眸子赤红,侧头盯着陈将军:“陈将军; 四爷在哪!”
陈将军指尖微蜷; 沉声道:“翼家军……拨出一百人下崖搜寻。”
翼家军此行不过二百余人; 他必须留下一半护送东陵王。
一旁的林翰闻言如遭雷击。
往生山的悬崖,那是深不见底的地方……
他脚步微晃后退了一步,咬紧了牙:“去寻绳子!”
还迎接什么东陵王,他们的迎礼官最重要!
陈将军盯着莫方与半晌,咬牙拱手道:“东陵陛下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他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往生山险峻,今日在此扎营也是偶然。
陈将军想到此面色难看,偶然也好故意也罢,若江四郎真的出了意外,那长公主……
林翰腰上捆着绳索,摸着岩壁一点点朝下而去。
过了许久,众人听得几声敲击崖壁的声响,忙将他拉了上来。
林翰抬手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太深了,绳子够不到底。”
方贵面色惨白,伸手去解他腰间的绳子,哆哆嗦嗦道:“我、我下去瞧……”
林翰忙道:“悬崖太深,如今夜色昏暗什么都看不清,便是你下去也无济于事!”
“那又怎样!”方贵狠狠盯着他,“若是绳子不够那便割了跳下去,我不能看四爷就这么……”
他狠狠擦了把泪,拿起绳子就往腰间绑。
林翰面色难看了一瞬,众人也都沉默。
方才有人说,这里之所以叫往生山,便是因着掉下去便只能再得往生了……
江四郎怕是……
林翰见方贵抬脚朝崖边走,一手刀将人劈晕丢给一个侍卫:“看好了他,不许乱跑!”
他紧了紧护腕,沉声道:“拉好绳子,我再下去看看。”
*
宜园。
榻上的人像是做了噩梦一般,额角的冷汗密密麻麻。
昭虞唇色泛白眼角泛泪,摇头说着梦话,手无意识地挥了一把:“不、不……”
“江砚白!”
她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外厅守夜的银穗听到声响忙走进来:“夫人?”
昭虞心慌的厉害,张口才发现嗓子像是被压抑的哭声染哑了:“银穗,点、点上烛火。”
“是。”
银穗忙点亮了烛火,倒了杯温水递过来:“夫人可是做噩梦了?”
昭虞垂眸点头。
奇怪,怎得又梦到了那些事,不都是假的么……
她蹙眉,想到梦里那箭飞射而来的场景,还是忍不住颤栗。
喝完水抬手将茶盏递给金穗,昭虞眼前一晃发觉有些不对。
昭虞忙掀开薄被翻找,片刻后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串紫檀手串。
她轻笑:“竟这般有用么,一夜不戴就要做噩梦。”
金穗沾湿了手帕替她擦汗,闻言笑道:“这可是宝华寺的至宝,想必是有用的。”
昭虞疑惑:“宝华寺?”
金穗顿了下:“夫人不知道?”
“知道什么?”
金穗笑出声:“奴婢还当夫人晓得才日日不离身呢,这手串乃是宝华寺的至宝,相传是前任主持日日对着这手串诵经念佛,日子久了这手串便有了佛性,邪祟皆不敢扰。”
她说罢见榻边的冰盆离得太近,谨记着江砚白的嘱咐将那冰盆放远了些。
“那日您醉了酒睡不安稳,四爷便冒着风雪连夜去宝华寺求了这手串来,回来时都快变成雪人了。”
昭虞愣住,她丝毫不知此事……
只是江砚白说得认真,道带着它便能睡个好觉,且她闻着手串味道也清雅便日日戴着,原来竟是江砚白连夜去求的么?
她问道:“既是至宝,主持怎愿意给呢?”
金穗道:“长公主对宝华寺老主持有恩,老主持应当是为了还恩情?不过这也是奴婢的猜测罢了。”
“什么恩?”
“宝华寺主持看着年岁不大,实则已经百岁有余了,当年陛下即位前有人道他是……是邪祟,非要烧了他,是长公主力排众议将他保下来的,听说长公主赶到时老方丈的胡子都被烧着啦!”
昭虞一阵无奈:“若是邪祟,还能由着他们烧?”
金穗摇头:“那奴婢就不晓得了,当年奴婢还未出生呢。”
原来都是听说的,昭虞轻笑出声。
她抬手摸了摸那手串,江砚白当日还说这串子能买下宜园也不差,她还以为是玩笑话,如今看来,倒真是有点可信了。
将手串重新带回腕子上,昭虞浅浅打了个哈欠:“等他回来了,我们便将这东西送回去,既是至宝,怎好被我占着。”
金穗笑出声:“夫人这几日总是念叨四爷呢。”
昭虞挑眉:“我自然是要念叨他的。”
她重新躺下,见金穗吹熄了烛火出门才勾了勾嘴角。
江砚白也太慢了些,她的礼都备好了也不见他回来。
罢了,原谅他一回。
回头将这事告诉他,邀了功许是能多得一碗冰饮呢!
月光如水,星星都躲到了云后。
京城,无星辰。
*
大周人擅过中秋,连那团圆糕的样式都有上百种。
昭虞这是头回在京中过中秋,听金穗说起不免觉得稀罕,便约了弘阳一起去集上买团圆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