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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撞见出来买菜的苏秀了。
苏秀姑娘是个极具正义感的人,一见前面那人跑的惊慌失措,后面追着的那人提着刀,眼神凶狠,再说南山也没穿侍卫服,身上穿着的是常服,苏秀就自然而然的把他当成当街砍人的土匪了。
于是苏秀趁南山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当机立断,一把抄起旁边的长凳,不偏不倚的砸到南山的脑门上。
如此的行侠仗义。人家都是英雄救美,他们这儿是棒打英雄啊!
南山实在是没想到围观的路人会突然给他来这一板凳,登时就晕了过去,啪唧一声摔到在大路中央。
那贼人一下子就跑得没影了。
苏秀见那贼人也不来跟自己道谢,心生疑窦,又翻了翻南山的衣裳,从里面翻出一块玄衣侍卫的牌子来,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苏秀的脑子也是随她哥,小聪明多得很,当下也没报官,而是将南山费劲的给拽回了家。
家里的爹和后娘都大吃一惊,正要骂苏秀从哪弄来的野男人,苏秀把那牌子递到俩人的眼皮底下,俩人一看这是康靖王府的人,也不敢怠慢,连忙叫郎中来给包扎了伤口。
南山这一昏睡就睡了一整天,等他醒了,天都黑了,苏秀姑娘坐在旁边正在搅着药汤。
南山一眼就认出这砸晕他的姑娘,想他位至玄衣,武功高强,居然就被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给算计了,当时就恨的牙痒痒。
南山认为,报复一个姑娘最狠毒的法子,就是让她嫁不出去,于是南山猛地坐起来,一把搂住苏秀,吻住了她的嘴。
苏秀手里的药碗落在地上摔碎了。
南山亲了个够,忿忿的一抹嘴,狠声笑道:“哈哈,这回你嫁不出去了!”
长夜漫漫,只听苏秀尖叫了一声,抄起桌上的茶壶又啪的拍到了南山脑袋上。
不出意外,南山再次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景奕听完了这事儿,半天没说话,良久之后才郁闷道:“他们这不是情人,是仇人吧?这后来怎么就要谈婚嫁了?”
一提到这个,苏三又抹起了眼泪,“我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明明跟冤家一样,谁知道后来就成了这样……”
就连南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回了王府之后,心里总惦记着那个拍了自己脑袋,又被自己夺了初吻的姑娘,兴许是脑袋被打坏了?要不然他怎么总是想回味回味那个吻呢?
总之在那之后,南山隔三差五的就跑回长乐县去看看苏秀姑娘,给她买些有趣的玩意儿,一来二去,仇人变成了欢喜冤家,再过了些日子,冤家成了情郎情姑娘。
就这样,南山托媒人向苏家提亲了。
南山任职玄衣侍卫,算得上是个有品阶的大人了,又是王府的人,且聘礼丰厚,苏家当然是欣然应许。
那时候景奕和苏三还在宫中,南山就只是下了聘,其他的要等告诉了王爷和苏三再作打算。
结果呢,苏家刚准备往王府里送信的时候,苏三回来了,一回来苏秀就说自己要嫁人了,嫁的就是你的好兄弟南山。
苏三简直是被当空打了一闷棍,转眼之间,你的好妹妹要成别人家的了,好兄弟拐走了你妹子,苏三简直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天崩地裂莫过于此。
浑浑噩噩的吃了饭,浑浑噩噩的睡了觉,等上了回王府的马车,苏三才撑不住了哭了出来,悲悲切切的哭了一路,把那几个随车的下人都给吓得心慌了。
景奕哭笑不得,耐心的开导他:“你妹妹迟早要嫁人的,嫁给南山总比嫁给别人好,你看,离得又近,南山的品行又有保证,多好?”
苏三红着眼睛看了景奕一眼,问道:“真的吗?”
“那当然,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景奕搂着他哄道,“南山到底是王府的人,他给的聘礼我会再给添些,你妹妹的嫁妆该由你准备的,我也给你准备好,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办一个盛大的喜事怎么样?”
苏三这才好了些,擦了擦眼角,小声道:“这一年多的俸银我也攒下了,秀秀的嫁妆我来准备吧?”
景奕笑了笑,刮了下苏三小巧的鼻梁,“算了,你自己那点儿银子留着零花吧,他们的婚事你别管了,我来办就是了。”
第一百三十章 从问题根源解决问题
景奕活了二十多年,从没见过苏三这样妹妹嫁人就如同天塌下来了的兄长,本来自己费尽口舌都把他哄好了,半夜里又听见他缩在被子里呜呜咽咽,简直是没个完了。
景奕无奈的起身,叫守夜下人送热水巾帕进来,又把苏三搂进怀里哄了好一阵。
苏三是真的脑子乱了,什么也担心,该他担心的不该他担心的,所有的事儿都挤到了一块,一会儿说不想秀秀这么小就嫁出去,万一婆家对她怎么办?一会儿又说姑娘家不能耽搁,怕自己耽误了秀秀的大好年岁。
总之是前言不对后语,左右为难,好像两边都走不通了。
景奕倒是还能理解他的心情,苏三生母生下苏秀之后就撒手人间,那个妹妹算是母亲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了,苏三如此疼爱珍惜,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只是妹妹到底是妹妹,总归要嫁出去的,不可能一辈子都捧在手心里。
再者说了,若不是因为有兄妹这层关系,景奕能容忍苏三对别人这么上心?
苏三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担心都是杞人忧天,再闹下去就真的是无理取闹了,被景奕哄慰了一会儿之后也就安静了下来,哭累了自然就睡了。
只是睡得不太安稳,第二天一大早,苏三就顶着两个白兔子似的红眼圈起来了。
景奕一看见那一双红透了的眸子,不免觉得好笑,又有点儿心疼,便按着苏三不让他起床,叫侍女们拿了凉水毛巾进来,给苏三冷敷眼睛。
毛巾柔软的敷在眼睛上,凉凉的很舒适,苏三安静的躺在床上,暂且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润的黑暗。
忽然的,苏三抬手拽了拽景奕的袖子,景奕嗯了一声,回过头来,“怎么了?”
苏三沉默了一下,好像有些难为情,小声说道:“王爷,昨天小人失礼了……王爷不要和别人说。”
景奕忍俊不禁,谁曾想这小东西昨天哭成那样,现在还要起面子来了?
他哪里知道苏三是撑着一口气没在苏家就哭出来,硬生生的挺到上了马车,别人看不见了才泫然泪下。
如此硬汉……嗯,姑且也算有些硬气吧。
“王爷听见了没有?”苏三眼上覆着巾帕,看不见景奕的神色,不免有些着急,万一景奕把这事儿当笑话讲给别人听了,那苏三哪还有颜面苟活于世上?一根麻绳上了吊算了!
苏三一着急,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景奕连忙按住他,哄道:“好,不说不说,你在躺会儿,再过一刻钟就用早膳。”
苏三笑了笑,“叫上阿元一起吧,咱们去皇宫呆了好久,都没和阿元一起吃过饭了。”
景奕心里虽然不太乐意,并且又再景元身上记了一笔账,但还是温柔的应许,“好,叫上他一起,正好今天上午没事,考校考校他的功课。”
苏三忍不住埋怨起来,他自己学不好四书五经就会觉得别人学起来也很吃力,而且阿元又小,苏三就不免觉得景奕过于严苛。
“阿元好不容易见王爷一次,不是尽享父子欢乐,却要被考校功课,王爷未免也太狠心了。”
“不是,这怎么就狠心了?”景奕哭笑不得,拧了拧苏三的小脸,“小祖宗,我对你还不够好?还说我狠心?”
“王爷对我很好。”苏三揉了揉发疼的脸颊,不满道,“可阿元是王爷的义子,却没得到王爷的好。”
“你,你这是巴不得我对别人好呢是不是?”景奕简直被气笑了。天底下就你一个苏三配得上他的柔情,你居然还不乐意了。
苏三掀开蒙眼的巾帕,偷偷的看了景奕一眼,见他没生气才又说道:“我只是怕阿元长大后和王爷不亲,才让您多陪陪他的。”
景奕一听苏三的语气正经了,便赶紧道:“好了好了,上午不让他读书了,我们一块去花园放风筝好不好?”
“带上阿元一起?”慈母心肠的苏三试探的问道。
“带上。”只想和苏三一起过二人世界的景奕没好气的回答。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很热了,风吹起来不冷也不热,舒爽的很。
景奕坐在廊下看着苏三在院子里玩,景元大约是没接触过纸鸢这玩意儿,新奇的很。苏三小时候倒是玩过,趁着微风很快将燕子样式的纸鸢放上了天。
纸鸢在空中飘飘悠悠的飞着,乍一看好像活过来了似的,大人小孩都很雀跃,到最后,苏三竟是比景元玩的还高兴了。
景奕看着苏三脸上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眼中也不由得浮现了些笑意。
可惜天不遂人愿,纸鸢飞着飞着一下子挂树上了,苏三上手就要爬树,明月连忙把他劝住了,后来还是顺子和另一个下人爬上去把纸鸢给拿了下来。
汪公公抄着手揣着麈尾拂尘在景奕身后站着,眼角的皱纹里都夹杂了些笑意,感叹道:“王爷,今个儿的天真好啊。”
景奕的目光只落在苏三身上,那笑容十分明媚,他便低笑道:“嗯,是不错。”
汪公公又道:“看见苏公子这么高兴,老奴心里也觉得熨贴,当初王爷走的那回……”
汪公公一顿了,连忙道:“老奴失言了,失言了。”
景奕摇了摇头,“没事,我知道他因为我吃了不少苦,也落了不少泪。”
以前哭是因为怕他,恨他,后来哭却又是别的一番感情了。
“今天下午万花楼里有一出新戏?”
景奕这样冷不防的问了,汪公公一愣,才连忙恭身答道:“是了,是有几场新戏,听说都是请了台柱子来演的。”
“下午派几个人带苏三去听会儿戏,然后叫南山回来见我。”
景奕淡淡的吩咐了,汪公公知道王爷这是要支开苏三,和南山说些什么话,便低声领命。
下午汪公公果然派几个人哄苏三去了戏楼听戏,为了让他乖乖的去,顺便还把景元给捎上了,阿元莫名其妙的就被放了一天的假,倒也挺高兴。
苏三一行人出了王府之后,南山便来了,进了王爷的书房,景奕早已在纱幔帷幕后面等着他了。
南山透过那浅金色的纱幔隐隐约约的能看见王爷坐在桌案后面,正在批注什么。
侍女上前拉开帷幕,用带子系起来,景奕便放下了笔,招手叫南山过来。
南山在心里思索了一下最近似乎并没有什么失职,便向前走了两步,恭敬道:“王爷,您叫属下来有什么事儿吗?”
景奕看了他一眼,郑重道:“本王今日叫你来,是有些重要的是事叮嘱你,你快要和苏秀成亲了,是不是?”
南山不晓得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接话道:“是,定在下个月十五。”这日子还是景奕给选的呢。
“很好。”景奕慢条斯理的道,“那么本王有一些叮嘱,要求你必须做到。”
南山愈发摸不着头脑了,“王爷请讲,属下谨记着。”
景奕点了点头,“第一条,迎娶苏秀之后不许纳妾。”
南山想了想,他也没纳妾的打算,便赶忙答应了。
景奕接着说,“第二条,家里的公婆不可欺负新媳。”
南山心说她欺负我还差不多,哪儿能有人把她欺负了。
“第三条,你和苏秀夫妻之间要和睦相处,当然,能和睦最好,就算有了分歧也要万事以她为主,懂了吗?”
“……是,王爷。”南山已经懵了,实在是搞不懂为何王爷忽然对素未谋面的苏秀这么上心。
似乎是看出了他内心的疑惑,景奕叹了口气,“你以为本王这么上心是为什么?那苏秀要是受了委屈去找苏三诉苦,那最后难受的不还是本王?”
所以得先把南山这个源头按住了,这小夫妻俩能和睦了,苏秀开心了,也省的苏三大半夜的呜呜咽咽的哭醒。
第一百三十一章 醉酒
苏三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让自己勉强接受妹妹嫁人的这个残酷事实,尽管南山的地位在苏三心目中从义薄云天的好兄弟迅速的下降为了拱了自家白菜的猪,但这场亲事还是顺顺当当的办了起来。
南山的家境不错,苏秀这边也有苏三景奕帮衬着,所以嫁妆聘礼都不少。因为出嫁的是苏三亲妹妹的缘故,景奕也难得的热心了一回,都城里又小小的热闹了一回。
苏家的长姐未嫁,本来妹妹结亲就不太合规矩的,不过苏三看苏双和夏玲儿的那个样子,似乎也不太会嫁人了。
苏双早几天就搬到夏玲儿的店铺,两人一起住了。而南山家里在都城也有一间三进三出的宅院,苏秀嫁人后自然也要搬过去的。苏极又常年在军营,如此一来,苏家最后竟只剩下继母和苏父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