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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文里当正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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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霍酒词坐下身,静静瞧着堂中两人,没说话,也没为夕鹭求情。
  王约素瞧着厅上两人,不冷不热道:“刘嬷嬷,按照规矩,奴仆在府内打架斗殴,该如何处置?”
  “回夫人。”刘嬷嬷挺着身子,一字一字道:“轻则杖责二十,重则五十。”
  她话音一落,夕鹭与缥碧同时颤了一颤,若真要打五十板子,她们俩小命难保。
  “嗯。”王约素应了一声,又问:“她二人打架将厨房弄成什么模样了?”
  刘嬷嬷看向两人,细数道:“地上一片狼藉,碎了八只彩釉碗,十三只白瓷碟子,一个青瓷盅,粗算一十九两银子,按照规矩,归为轻罚。”
  “轻罚”两字一出,堂中两人立马松了一口气,霍酒词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先不急着罚。我问你们两个,因何事打架。”说话间,王约素有意无意地觑了霍酒词一眼。“夕鹭,你先说。”
  闻言,缥碧惊诧地抬起头。
  “回夫人的话,奴婢在府内打架确实该罚,可事情的起因全是缥碧挑事。”夕鹭抬起脸,一个劲儿地瞪缥碧,“今早,奴婢一到厨房便听见缥碧在搬弄是非,说少夫人不得公子宠爱,以后在府里铁定没什么地位,公子偏宠眉娘子,总有一日,那眉娘子会取而代之成为公子的正妻。少夫人是奴婢的主子,她这般羞辱,奴婢如何能忍,便打了她一巴掌,这才有了后头的打架之事。”
  霍酒词默然听着,事实跟她想的相去不远。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没说后头那句!”缥碧全神贯注地盯着夕鹭,就怕她挑坏的说。JSG事实是,夕鹭将脏水全往她身上泼了。
  “没说后头那句,那前头的都说了?”说罢,王约素视线骤冷。
  “奴婢,奴婢……”缥碧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两排牙齿颤个不停。
  霍酒词拿余光瞥了瞥王约素,只见王约素沉着脸,神情与方才略微不同。她心下一慌,生怕夕鹭说错话惹着她。
  王约素哼了一声,“看在你一人伺候画眉的份儿上,又是祸从口出,便罚掌嘴三十,扣除一年月银。”说到此处,她故意停顿片刻,“至于夕鹭,行事冲动,倒也情有可原,扣除一年月银。”
  霍酒词怎么也没想到,王约素会帮夕鹭一把,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她看向夕鹭,不露痕迹地对她使眼色。
  夕鹭很快反应过来,欣喜道:“谢夫人开恩,奴婢以后绝不再犯。”
  “来人!”刘嬷嬷挥手示意,下一刻,家丁将缥碧拖去院子里掌嘴。
  没一会儿,外头便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巴掌声。“啪”,“啪”,“啪”,响声中伴着女子的痛呼声。听着可惨。
  “多谢母亲。”霍酒词起身朝王约素道谢。只扣夕鹭的一年月银,完全出于她的意料。
  “今日我偏帮你是让下人知道,你这个儿媳我是认的,可若有下次,我不单要罚她,还要罚你,因为你没管住自己的人。”王约素一句句说着,话语严厉,像是在教训人。“今日你先熟悉熟悉侯府,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是,儿媳一定好好管教夕鹭。”霍酒词应声。王约素认她,这一点值得她高兴。
  *
  龙台山,玄乙道观。
  漆黑的夜幕下,小院中央挂着一盏素色的灯笼,有人正盘腿坐在菩提树下,痴痴地望着天际。
  举头见天不见远方,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一片漆黑,但他知道,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他想见的姑娘。
  “小师弟,还在想梦中情人呢,你这道心不稳啊。”这时,一群年轻道士陆续走进院子,他们穿着一身白底黄边的道士服,身前绣有太极八卦图,长发全束发在发冠中。
  另一人道:“脑子里都是女人,还怎么练功。”
  “我又不是真道士。”少年回嘴,慢悠悠地转过脸。
  他张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水汪汪的眼睛大多用来形容女子,可他的眼睛用这四字也恰如其分,犹如蕴着一片深情,五官立体却又稚气未脱,英气与秀美相映生辉。
  较几位师兄不同,裴知逸穿着一身白底蓝边的衫子,质地上层,长发只束一半,确实不像道士。
  他往后一倒,背靠在蒲团上,用一种轻飘飘的语气说道:“再者,练功与想她并不冲突。我就算时时刻刻想她,剑法拳法算法道法也是第一。”
  这话别人说来兴许是自鸣得意,有炫耀的成分,可裴知逸不是,他自四岁起便来了道观,直到十七岁,接触的都是修道之人,心思极为单纯。也有人说,他是祖师爷手中那净瓶里头的水,清澈见底。
  “嘶。”诸位师兄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这话我真听不得。”
  “见过吹牛的,没见过他这么吹牛的。”
  “兄弟们,上,揍他丫的!”
  一群人挥舞着拳头,作势要打裴知逸,最后却是胡闹一番。胡闹过后,十几人围坐在地上,关心起了裴知逸下山的事。
  “小师弟,你怎么还不下山。”
  “你再不下山,她说不定孩子都生了。”
  “师父倒是下了山,可惜医仙师娘撒手人寰,两人阴阳永隔。”
  “哎,上次那信中只说医仙师娘死了,倒没说她那个小徒弟。”
  “说了说了,在最后一句,我瞄着过,似乎是,她爹将她接回家了。”
  ……
  裴知逸闷闷地摇着腰间的蛊玲,他心里也急,十万火急,巴不得现在就下山去找他的小医仙,毕竟她上次离开时还没答应嫁给他。
  可天命没到日子,他没满十八岁,下了不山。
  裴知逸懒散地躺在地上,慢慢举起手,透过指缝望着月明星稀的夜。
  他是当今圣上的第五子,也是皇后所出的唯一一个儿子,按照祖宗传下的规矩,他便是太子。但他这太子命不简单,据已故老天师所说,他的命数与父皇的命数正好相克,所以双龙不得见面,一旦见面,其中一个必定见血。
  原本父皇不信,非要与他见面,结果俩人一见面,不是父皇受伤便是他受伤,最严重的一次,他在大冬天里跌入冰湖,差点将命丢了。
  由此,父皇信了老天师的话。
  他虽在冰湖里捡回一条命,却染上了寒症,时不时便会发作,全身僵直冰冷。也因寒症一事,老天师发现他命数有变,只要他在龙台山待到十八岁便可回宫,而他待在龙台山的十几年里正好能治治寒症。
  如今已入九月,等到明年菩提花开,他一过十八岁的生辰便能下山了。


第4章 雪中初遇
  “师父和医仙师娘,惨啊,一个相濡,一个以沫,本是最般配的一对,却不愿为彼此稍稍退一步,两个人都那么拧,最后落得个悲凉收场。”
  “师祖年纪那么大,总不能每回小师弟寒症发作都叫他输内力吧,师父留在山上也是为师祖着想,再说了,师父可是掌门,他一走,这掌门之位谁来当,那时我们的年纪和武功都不够格。”
  “确实,师祖将师父养育成人是大恩,师父不该忘恩负义。”
  “如今大师兄当上掌门,小师弟的寒症也快好了,师父终于下了山,可师娘没了。”
  ……
  众人聊起徐相濡和虞以沫这对苦命鸳鸯,声声感叹,站徐相濡的觉得他有情有意,站虞以沫的说她心怀天下。
  裴知逸想,他们俩谁都没错,只是命运要他们取舍。他闭上眼,慢慢回忆起自己与少女的初遇。
  那年,他十一岁,她十二岁;那天,灰蒙蒙的,天上正下着细软的雪,一落到发上便化了。
  那时,他独自一人坐在屋内背书,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前日刚发完寒症,他身子虚,师父怕他冻着便给他做了件厚厚的棉衣,还叫他别去上早课,老实待在屋内。
  “国不可从外治,军不可从中御……”他念著书,时不时瞧瞧外头。
  院墙处有颗菩提树,这菩提树长了二十来年,又高又大,枝干绵密,上头挂着不少痴男怨女的红签,染雪后极为好看。
  等到用药时辰了,他放下书,从竹龛里抓出师兄们抓来的黑蛇,正打算取蛇胆。
  忽地,菩提树上出现一道纤细的身影,是个比雪还白的少女,少女戴着厚实的面纱,根本瞧不清模样。她穿着一身绯红色的衣裳,外披绯红色的斗篷,长发也用绯红色的缎带绑着,灵气而娇艳。
  她轻盈地穿梭在菩提树间,一张张翻着红签,发辫上的铃铛一响一响的,在安静的小院中尤为清脆,尤为好听。
  菩提叶几次从她鬓边拂过,弄得面纱系绳都松了。
  他看得入迷,情不自禁地凑到了窗户边,正想一睹少女的芳容。奈何少女是侧对着他的,面纱掉落时,他只看到一张侧脸。
  雾蒙蒙的天,绯红的衣,细长的柳眉,雪白的肌肤,浅朱色的唇。
  一眼一瞬,一眼一生。
  叫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好美。”
  “谁?”少女赶忙拉紧面纱的系绳,扭头看人。
  两人四目相对,“啊!”她娇呼一声,似是被吓着了,脚下不稳,直直从树上跌了下来,红裙四散,翩然如蝶。
  “小心!”他大喊一声,迅速将手中的黑蛇扔开,身子以利箭出弓的姿势飞了出去。然而寒症后劲儿大,他的身子不如平日灵活,这接人的位置也没扣好准头。
  “哎呦。”
  他被她压在身下,她整个人趴在他背上,霎时,一股清香涌入鼻尖。
  “嘶,好疼。”少女哀嚎似的嘟囔一声。
  她看着轻灵,压在背上还挺重的,他忍不住道:“姑娘,你有点重,能不能先起来,我喘不过气了。”
  也不知是哪句话惹着她了,她一骨碌地从他身上爬起,嗔道:“没用的臭道士!”
  “你。”他费力地爬起身,正打算与她争辩两句,若非他寒症刚发作完,他就是抱她又如何。结果他刚张开口,她的人便不见了,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清香。
  从四岁到十一岁的时日里,他就见过一个女人,医仙师娘,而她是第二个,还是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只是,这一面太短,他都还没来得及问她的名字。
  没多久,师父召他去太清殿,说是师娘来了。
  寒症非同小可,每发一回,他体内的阳气便会衰减,师祖怕他出事,便让师娘定时上山给他调阳气。
  他怏怏地过去,结果在太清殿见着了她,她站在师娘身畔,正正经经的,半点也看不出方才翻看红签的俏皮模样。之前,他没见师娘身边有徒弟,想来是今年新收的。
  一对上他,少JSG女那双水灵灵的双眸立时起了怒气,连带柳眉都收拢了,她低低地骂了他一句,“小矮子。”
  他耳力好,纵然她骂得小声,他还是听着了。
  上头的师兄们各个十五六,自然,他是师兄弟里头年纪最小的,比起他们是要矮一些,但他相信,等他长到十五六时,肯定能比她高一个头,甚至比师兄们都高。
  如今,他十七岁,比几个师兄都高。
  “呵呵。”想着她当时骂人的眼神,裴知逸不禁莞尔。少年人的声音干净爽朗,轻轻散在晚风中。
  听得他笑,师兄们更来劲儿了,一人一句开始调侃他。
  “小师弟,你怎么回事啊,春心荡漾得有点突然。”
  “怕是又在想师娘的小徒弟。”
  “想又如何,男女之间相互吸引天经地义。”裴知逸回得理所当然。何况,他只是单纯地想想他们初遇时的场景。
  *
  当晚,纪忱留宿在未央院,霍酒词一人睡在新房的喜床上。
  她念着纪忱与画眉的事,又念着王约素的事,辗转难眠,天没亮便醒了,洗漱打扮一番便去福熙院和牡丹院请安。
  请安后,王约素带着霍酒词上了马车。
  车帘晃动间,霍酒词往外头瞧去,今日天气甚好,茶馆、酒肆、当铺、作坊、肉铺,街道两侧的铺子是一个接一个,行人更是络绎不绝。
  而其中最热闹的铺子,归云布庄当仁不让,霍酒词免不得多瞧了几眼。
  “酒词,前晚忱儿是不是没与你圆房?”王约素开口,单刀直入。
  “是。”霍酒词尴尬地垂下眼帘,小声道:“他那晚喝醉了。”
  “喝醉。这倒像是他会做的事。”王约素沉下脸,对此并不觉得奇怪。她吐出一口浊气,眸光渐渐放远,仿佛陷入了漫长的回忆中,“我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纪匀,五年前战死沙场,二儿子纪鸿,也是个习武的,如今镇守边关,几年才回来一次,所以我对忱儿格外宠爱。”
  霍酒词安静地听着,并不插话。
  顿了顿,王约素话中的哀伤之意悉数收起,淡淡道:“画眉七岁入的侯府,忱儿一眼便看中了她,说要她做贴身丫鬟。画眉这个名字也是忱儿取的,你还没见过她吧,她那双眉毛生得尤为好看。忱儿十八岁那年,同我讨的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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