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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杏稍稍怔愣,讷讷地叫人:“杨适哥哥?”
杨适嘴角轻勾道:“还记得我?”
初杏浅笑回:“才两三年没见,为什么不记得?”
而后她就好奇地问:“你怎么会来沈大呀?”
杨适说:“有个朋友过来找她女朋友,非得让我跟他一块,我国庆节回老家听余奶奶说你和小桉在沈大念书,就想着过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见你们。”
说到这里,他轻笑道:“现在看来,我运气很好。”
不等初杏说什么,杨适就问:“有时间跟我一起找个地方坐坐吗?”
初杏抱歉地摇摇头,话语认真又诚恳:“抱歉啊杨适哥哥,我今天体测,上午刚跑完八百米,现在浑身酸疼,下午还有其他项目要测,我得回宿舍躺会儿。”
杨适似乎没想到初杏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他,他微顿了下,旋即善解人意地笑道:“没关系,你去休息,我先自己逛逛,下午去看你体测。”
初杏疲累到连手都不想抬,只温软客气地对杨适说了句:“拜拜。”
喻浅站在初杏旁边,全程都没说话,一直在打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生。
等进了宿舍楼,喻浅才开口问初杏:“这个男生是谁啊杏杏?”
初杏如实回答:“我姥姥邻居家的孙子。”
“你和纪桉跟他认识很久了吗?”喻浅微微不解地问。
可是看起来杏杏和他也没有特别熟啊……
初杏歪着头回忆了下,然后才说:“好像是认识很久了,我第一次遇见他时才五岁。”
“纪桉和他认识的晚些,他十一岁才认识杨适哥哥。”
初杏和纪桉五岁那年,父母离婚,她跟着母亲回了北方的小县城,纪桉和父亲留在南方生活。
因为母亲才到新环境换了新工作,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根本照顾不好她,所以就把她从县城送到了乡下的姥姥家。
也是在住进姥姥家那天,初杏认识了邻居周奶奶的孙子杨适,对方大她两岁,周奶奶和姥姥告诉她,要喊杨适“哥哥”。
于是,从此以后,初杏每次见了杨适都会乖乖地叫他一声“杨适哥哥”。
她和纪桉十一岁的时候,父母复婚了。
纪桉跟着父亲去姥姥家接她和母亲回家那天,才第一次见到当时已经十三岁的杨适。
喻浅隐约察觉出不对,她没有再顺着往下深问,而是转了话题说:“杏杏你说话有点带鼻音了。”
初杏无奈地轻叹:“每次跑完八百米都会这样的,吃几天感冒药就好啦。”
回了宿舍,初杏去了趟卫生间,随后就爬上床盖好被子,开始睡午觉。
而另一边,纪桉和靳言洲回宿舍时,靳言洲问他:“你对你姐的班长很防备?”
跟防狼似的。
纪桉有点惊讶地问靳言洲:“洲哥你看不出来吗?”
靳言洲还没说话,纪桉就语气笃定道:“她班长好像喜欢她啊!”
靳言洲颇为意外地扭脸瞅着纪桉。
他没想到纪桉这个对感情不开窍的人居然能看出初杏的班长喜欢初杏来。
纪桉见靳言洲面露惊讶,以为靳言洲根本没察觉到这点,便说了句:“洲哥你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优良典范,怪不得薛晨和严城说你是沈大唐僧,果然清心寡欲。”
靳言洲:“?”
他不明情绪地哼笑了声,懒得因为这点事跟纪桉计较,而是饶有兴趣地问纪桉:“你怎么知道她班长喜欢她?”
纪桉语气里透着小骄傲:“这还不容易,全班女生都跑了八百米,他就只给初杏送水,意图也太明显了。”
说完,纪桉就哼了声,义正言辞的语气里透着一股中二:“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靳言洲:“……”
“你不喜欢他?”他试探性地问。
纪桉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其实是我爸让我暗中看着点,不要让居心叵测的臭小子们拐走初杏。”
“我爸说她还小呢,不用这么早谈恋爱,其实确实不大哦,连18周岁都还没到。”
原来是家里有个女儿奴老爸,身边又有个稍微姐控的憨弟弟护着。
啧。
靳言洲不动声色地套话:“你和你姐哪天生日?”
虽然开学时他们就互相说了出生年月排大小,但也只精确到月,具体哪天出生,四个人都没提。
纪桉不假思索地告诉靳言洲:“正月二十六。”
靳言洲忽而愣了愣,然后语气略微讶异地说:“我阴历生日也是这天。”
阳历是2月29号。
只有闰年二月才会有的29号。
纪桉惊喜地勾住靳言洲的脖子:“洲哥我们好有缘啊!生日居然在同一天!”
靳言洲打开他的手,语气嫌弃:“谁跟你有缘。”
说完,他就克制地翘了翘唇角。
“你爸不让你姐谈恋爱,让你谈么?”靳言洲把话题拐了回去。
纪桉说:“让啊,他对我向来散养,从不过多管我。”
“那你怎么不谈?”靳言洲问。
纪桉回道:“我觉得谈恋爱太麻烦了,要是我正打着游戏呢,女朋友突然让我干嘛干嘛,我会很痛苦。”
靳言洲笑了下,逗他:“女朋友和游戏二选一,你选哪个?”
纪桉毫不犹豫地给了答案:“当然是游戏!”
“所以我不交女朋友,就不会面临这种难题。”纪桉觉得自己很机智。
两个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回到了宿舍。
纪桉坐到书桌前就打开电脑进入了游戏。
已经在宿舍里的薛晨和严城正各自躺在床上,一个在睡觉的人一个在玩手机。
靳言洲找出他开学时带来的备用药,一盒是治鼻塞流涕的,另一盒胶囊是治咳嗽的。
药盒上都有用法用量,可他还是从笔筒里拿了根笔出来。
靳言洲旋开笔帽,在两个药盒上分别写了几个字。
“早晚各一次,一次一片。”
“一日三次,一次四粒。”
写完后,他把笔放回笔筒,转身去了趟卫浴间,等他再出来,把手擦干,这才伸出手指轻轻地在他写的字上贴了下。
没有沾笔墨,字迹已经晾干了。
靳言洲拿起这两盒药,随手放在纪桉的书桌上,对他说:“给你姐的药。”
正打着游戏的纪桉应:“哦哦,好。谢谢洲哥!”
。
下午两点左右,体测正式开始。
初杏在的班级人数到齐比较晚,他们进去时,靳言洲和纪桉在的班正要开始测。
男生一个接一个地上单杠做引体向上,女生就在测引体向上旁边铺了垫子的草地上测仰卧起坐。
体育老师按照花名册上的学号叫人,纪桉在靳言洲前面一个。
还在等待的中文系班级里的学生全都在旁观计算机系的体测。
初杏和舍友站在靠近铁网的位置,这边正巧能够正对着做引体向上的纪桉。
纪桉长得高挑偏瘦,他轻轻松松地用手抓住单杠横杆。
而后,手臂发力,身体上升,直到下巴过了横杆,才松了力道落回去。
来来回回几次后,纪桉手臂上的青筋越来越明显,脖子也开始泛红。
男生单杠引体向上的及格线是10个,满分是20个。
纪桉做完十个后就直接跳了下来。
他来到初杏这边,姿态懒散地倚靠住铁网,深深呼吸了下。
初杏仰脸问他:“你怎么没继续做啊?”
明明还有力气。
纪桉笑:“及格就行了啊,多做几个也是及格。”
初杏旁边的喻浅听到他的话,忍不住低头轻笑一声。
可真是个小聪明。
靳言洲已经走到了单杠前。
他站定,抬头看了眼,随即很轻松地用双手抓住横杆。
开始做引体向上。
初杏亲眼看到靳言洲动作有多标准,而且他做起来很轻松,似乎毫不费力。
只有手臂上的青筋在暴起,血管贲张般,纹路格外明显。
做完十个,他还在继续往下做。
场边的同学们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异口同声帮他数起来:“十三、十四……”
初杏睁大鹿眸,怔怔地望着微抿唇垂着眼做引体向上的靳言洲。
下一秒,初杏忍不住咳嗽了两下。
喻浅随后就对初杏轻声说:“靳言洲是要奔着满分去啊。”
初杏也这么觉得。
他真的好强啊。
初杏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感叹。
就在这时,有个人在后面轻戳了下初杏的肩膀。
初杏扭过脸,杨适正在铁网外站着,冲她笑。
“杨适哥哥?”初杏喊了声。
纪桉也回了头。
看到杨适后,他很意外道:“杨适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杨适简单地回纪桉:“跟朋友过来玩。”
纪桉不解道:“那你朋友呢?”
杨适笑说:“跟他女朋友在一块呢。”
“听杏杏说你们有体测,我就过来看看。”
但是也正因为有体测,今天的东南操场不对外开放。
所以杨适没办法进到里面来,只能站在铁网外看。
“卧槽卧槽!洲哥你怎么越做越快了?你不累吗?!”严城震惊地问。
因为这句话,初杏又望向靳言洲,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还没来得及跟初杏说上话的杨适只能默默地站在她身后,再找机会。
靳言洲唇线抿直,冷着脸面无表情地快速做完最后几个。
在大家数到“二十”的时候,他跳下来,皱眉甩了甩酸累的胳膊。
而后,他就迈步来到纪桉身侧。
初杏稍稍往前倾身,冲他歪头浅笑说:“靳言洲你又是满分诶!好棒!”
靳言洲本来因为铁网外面那个陌生男生而不虞的情绪登时得到安抚。
只是,她的声音……鼻音好重,这么快就已经感冒了?
他垂眸凝视着她,还没说话,负责女生仰卧起坐的体育老师就扬声道:“中文系汉语言一班的女生准备做了啊!”
“第一组适安婷,白芸,初杏……”
初杏立刻就小跑去了垫子那边。
喻浅随后也走了过去。
她得给初杏压脚。
靳言洲望着已经躺在垫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的初杏,轻滑了下喉结,只能把到嘴边的那句“你也加油”吞回肚里。
就在这时,铁网外的杨适忽然出声,话语温醇道:“杏杏,加油啊!”
他的声音没有很大,但足够周围的人听清楚。
杏杏。
叫的这么亲昵。
靳言洲登时一口气憋在胸口,闷死了。
他瞥眼瞅了下对方,然后突然挪步,从纪桉的左侧来到了纪桉右手边——是刚刚初杏站的位置。
正好在杨适的正前方。
靳言洲以身高优势挡在杨适面前。
他手抄进兜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已经开始做仰卧起坐的初杏,在心里默默地给她数着数。
女孩子闭着眼睛,咬紧嘴巴用尽全身力气做每一个仰卧起坐。
做了三十个后,她的体力渐渐透支,动作越来越艰难。
纪桉忍不住对初杏说:“还有25秒,初杏你坚持住。”
好累,好累。
已经没有力气的初杏是真的很想放弃。
可是她不甘心就这么躺平。
所以每次躺下去后,她都会再努力挣扎地坐起来。
哪怕身体都在止不住的轻颤,她都没有提前投降。
最终,体育老师说一分钟到,初杏瞬间躺倒在垫子上。
在她还没来得及起身的这个瞬间,有张清俊的脸出现在了她头顶上方。
靳言洲站在垫子前,低头凝望着她,终于鼓起勇气故作自然地回了她一句:“你也……不错。”
你也很棒。
中途就已经没了力气,却坚持到了最后一秒钟。
虽然39个仰卧起坐这个成绩并不拔尖,但却是她拼尽全力拿到的最好结果。
初杏目光澄澈地望着上方的他,莞尔笑了下,随即她快速起来,给下一组同学让地。
最后一个体育测试的项目也做完了,初杏只想回宿舍歇着,因为这一天下来实在是太累了。
尤其她还处在例假期。
结果杨适却主动问她和纪桉:“杏杏,小桉,你们能陪我逛逛沈大吗?”
初杏还没说话,纪桉就代她拒绝说:“初杏太累了,让她回宿舍休息吧,杨适哥,我带你逛学校。”
初杏随后也道:“不好意思杨适哥哥,我确实不太舒服,让小桉陪你逛吧,下次有机会我和小桉请你吃饭。”
杨适哥哥。
他叫她“杏杏”,而她唤他“杨适哥哥”。
控制不住吃味的靳言洲登时满心郁闷。
杨适笑了笑:“吃饭也是我请你们,怎么能让弟弟妹妹请我。”
旋即他就话语温和地对初杏说:“杏杏你快回去休息吧。”
纪桉在领着杨适离开前,听到初杏又在咳,忽然想到感冒药还没给她,便拜托靳言洲,说:“洲哥,让初杏跟你去宿舍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