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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又逃啦-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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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谁?怎么能不出示令牌就闯宫门?”照理说,祁定安这张“光武大将军”的牌理应好用,他们顺畅地通过了前几道门,但是在最后一道宫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拦住他们的人,沈青潼也不陌生,正是几日之前才见过的一个人,让她恨得牙痒痒的黄文靖。
  黄文靖着铁衣铠甲,挡在沈青潼一行人回宫的马车前,直接无视了骑在白马上一身青衣飘扬的祁定安,目光灼灼地盯住黄盖马车,好像要将这辆车烧出一个洞来才肯罢休。
  沈青潼先是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风驰电掣的马车蓦然停了,她赶紧条件反射般就扑到了楚复身上,怕正在安睡的楚复被惊醒,用自己并不强壮的臂弯圈出一个安全的空间,却不期然自己的额头撞到了马车的一角,登时便起了个包。
  楚复躺在马车的一侧,因为马车颠簸身子也跟着滑动了一点,饶是这般大的动静,也没能惊动他一丝一毫,此时他的脸色苍白,面无表情。沈青潼突然觉得手脚冰凉,生怕楚复已经死掉了,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探楚复鼻息的时候,连手指尖都在颤抖。
  幸好,幸好,还有呼吸。沈青潼拍着自己的胸口,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些,但是手指触到楚复的皮肤,却感觉到彻骨的冷。她颤巍巍地将楚复伤口处的破败衣衫掀开,禁不住掩唇尖叫出声——伤口处已经黑了一片,看上去煞是吓人。
  祁定安本是骑着马走在前面开路的,此时正在跟黄文靖对峙着,听到沈青潼压低了的惊叫声,急忙打马回身,贴在马车窗边轻唤:“太后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窗帘便被胡乱地撩开,沈青潼从窗内探出半个头,急急地大喊着:“快点回宫!快点!”
  尽管沈青潼只是在催促快些回宫,并未明说什么,但祁定安何等聪明,很容易便猜到大概是楚复的伤势恶化了,于是面色一冷,对自己的属下高声道:“起驾回宫!”
  但马车刚走出两三步,黄文靖却逼近了,牢牢地站在马车前面,就好似地上有钉子将他固定在那儿一样,任凭拉车的马在自己面前咆哮,也依旧纹丝不动,连表情都没有一丝改变。他将手搁在腰间悬着的宝剑剑柄上,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没有令牌,恕我不能放你们进宫!”
  沈青潼闻言,暴躁地再度将头从马车的窗子探出去,怒吼道:“黄文靖,你认不出哀家了吗?前几日弹劾哀家的时候,你不是很出风头的嘛,还认得哀家这张脸就快些放哀家过去!”
  祁定安望望怒极的沈青潼,又看看依旧面无表情犹如老僧入定的黄文靖,若有所思。但他并没有搭话,只是叫过身边一个信得过的侍从,叫他赶紧回府去取令牌。他是楚复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自然有可以随意出入宫廷的令牌,只是这番营救楚复,他从将军府出发的时候一时心急,竟然忘记将令牌带在身边了。
  尽管沈青潼已经发了话,而黄文靖理应认得出她的容貌,但他依旧十分不给面子,冷冷地做了一揖,缓缓道:“下官的职责便是护卫皇宫,只认令牌不认人,若有什么得罪太后娘娘的,还请太后娘娘恕罪。以后,要是太后娘娘想起了,想要治下官的罪,下官也绝无怨言。”
  这话一说,便将黄文靖给抬到了一个大公无私坚守岗位的位置,沈青潼尽管恨得咬牙切齿,但放行的权利在对方手里,自己也只能无可奈何。
  沈青潼现在已经猜到,黄文靖跟那幕后之人应该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幕后之人巴不得楚复死,现在自然要指使黄文靖行使职权为难于他们了。
  若是目光可以杀死一个人,黄文靖大概已经很被沈青潼杀死千万次了。不知是他脸皮厚还是心理素质果真过硬,黄文靖仍旧直直地站在马车前装雕像。
  沈青潼转眼看看楚复沉睡的脸,棱角分明的脸上蒙了一层薄薄的冷汗,看上去有些云雾缭绕,不似真实的活在人间。沈青潼越看心里越酸,咬着牙,狠心下了决定。
  她招手唤祁定安接近,悄声道:“帝君陛下撑不住了,我们必须快些赶回宫里找太医,而黄文靖……”沈青潼停了停,偷瞟了一眼黄文靖,见他并未特别留意到自己的小动作,接着说:“你能领着你的手下硬冲过去吗?”
  祁定安故作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四周,周围守着不少兵卫,两方俱都严阵以待,对峙的局面气氛凝重。
  许是感觉到了这份凝重,祁定安表情严肃地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郑重地应道:“为了帝君陛下,就算不成,下官也得赌一把,誓要保帝君陛下安全!”
  凝固的空气蓦然裂开一条缝,有什么气息在浮动,两方几乎要在同时拔刀相向,兵戎相见的时候,一声略带沙哑的男音插了进来,阻止了一触即发的战火,也让陷在黑暗深渊中的沈青潼看到了天亮的曙光。
  一块令牌递到眼前,曲蔺华还是继续着他一贯的风格,淡淡地说:“太后娘娘,你的令牌。”没有任何邀功的意思,简单平常得好似这不是雪中送炭,而是常日里的一句问候。
  沈青潼喜不自禁,急忙示意曲蔺华将令牌拿给黄文靖看,转头望向楚复的眸子中,盈盈赫然闪动着泪光——楚复该是有救了吧。
  拿了曲蔺华递来的令牌,黄文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实在是找不出别的还可以刁难的理由了,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好面若冷霜地放行。
  马车继续开始动起来,沈青潼放下心来这才有心思打量起走在旁侧的曲蔺华来,不见仅仅两三天而已,但仿佛已经过了两三个世纪。向来一袭灰衫却精神抖擞的青年,此刻难得地显出不修边幅来,原本清脆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了少许。
  曲蔺华转头的时候,沈青潼明显地在他眼里看到了满眼的血丝和掩不住的疲惫,忍不住轻声问道:“昨晚上没睡好?”


第119章 威胁
  抬眼瞧了沈青潼一眼,曲蔺华又飞快地低下头,闷闷地解释:“流云郡主托人来问,说是太后娘娘您突然不见了,奴才闷头闷脑地找了些地方,可是都没线索。您连着两夜没回来,奴才估摸着您怕是已经出了宫,所以正好今天开始就带着令牌在宫门口候着,真巧就碰上了。”
  看样子,曲蔺华估计是从昨天夜里就在宫门口的角落处等着了,而且还能想自己所想,沈青潼听了,心里蓦然涌起一股酸涩。但张了张嘴,又发现没有什么话可以讲,只得抿了唇,将窗帘放了下来遮住自己的神色。
  一路寂然无语,曲蔺华也便跟着他们,没有回芳华宫,而是去了楚复的寝殿。待马车行到的时候,一队太医早已得了祁定安的命令守在门口候命了,其中就有与沈青潼交好的凌太医。
  沈青潼现在一颗心全扑在楚复身上,也没多加注意,眼睁睁望着楚复被抬到床榻上躺着,一群穿着釉绿色朝服的太医将他团团围住,望闻问切,忙得不可开交。
  曲蔺华陪着沈青潼站在旁侧,轻轻地拍了拍沈青潼的手背,又马上缩了回去,安慰道:“一定会没事的。”曲蔺华那沙哑的声音,此刻却好似有了治愈的味道,让她“扑腾扑腾”跳的小心脏安定了一些。
  正在太医会诊的时候,得到消息的平安也赶来了,眼眶里盈着满满的一包泪,甫一奔进楚复的寝殿,便扑进沈青潼的怀里,“呜呜”地哭了出来。
  她一边抽泣,一边不住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呢,帝君哥哥武功那么高强,怎么会就受伤了呢?太后娘娘,你知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伤了帝君哥哥,平安去找他们拼命去!帝君哥哥为了庆元国呕心沥血,为人又耿直,对平安也和善,老天爷怎么能不保佑他呢!”
  祁平安此刻的情绪很是激动,小脑袋伏在沈青潼的肩上,一抽一搭的。眼泪鼻涕抹了沈青潼一肩膀,自己还浑然不知。祁定安倒是看见妹妹进来了,快步走过来,想要从沈青潼肩上将妹妹挪下来。
  但是沈青潼挥挥手,制止了他。两个女人,此刻正在担心同一个男人,虽然沈青潼现在也没有心情去安慰平安,但抱在一起就仿佛多了一个人来分担自己的担忧和心悸。
  站在人来人往的房间里,沈青潼却觉得这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来来往往的俱是虚幻的影子,只有眼前躺在床榻上的那个人是最真实的存在。可是他就那么躺在,不说话也不动,就丽娜眼皮子都不跳一下,让人看着觉得莫名心慌。
  想要呐喊,想要逃离,想要醒来发现这是一场梦而已。
  沈青潼和平安相扶相携着站在门边,两个人不约而同俱都愣愣地望向床榻上,那个安静睡着的男人,饶是心里担忧惧怕,但是却喉咙干涩,什么话也说不出。
  一拨又一拨的太医在床榻前走走停停,有的捋直长长的花白胡须作深思熟虑状,有的倾身上前出手探查,有的在药方上挥毫濡墨笔走龙蛇地记录着什么,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争得面红耳赤……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这群太医总算是争出了个结果,将一张药方交给一个小厮,命他前去煎药,但是却被沈青潼喊住了。沈青潼强自镇定着,压下自己心里翻涌的情绪,盯着面前的一群太医恶狠狠地问道:“你们都当哀家是死的不成?检查完帝君陛下的病情,什么交代都没有,立马就要去煎药,你们看不到哀家还立在这儿吗?”
  沈青潼虽然担心楚复,但她也没昏了头,照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来推断,她断定这宫里埋伏着不少欲置楚复于死地的人,因而也特备留了个心眼,想用自己的威势稍稍震震这群太医。
  被沈青潼这么一刁难,太医们俱都面面相觑,一时竟谁都不敢说话。良久,才有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太医拱手出列,恭恭敬敬地答道:“老臣们也是记挂着帝君陛下的安危,因而急躁了点,还望太后娘娘海涵。但龚某用自己在太医院工作这么多年的人格担保,太医院对帝君陛下,对太后娘娘,对庆元国上上下下的一片赤诚之心绝对是真的。”
  一句回答,却被他变成了表忠心,反倒像是在说沈青潼不懂事。稍稍打量了这回答的老太医一番,脑海里飞快地分拣着资料,沈青潼立马便认出这是太医院院长龚信昌,据闻是太医院里资格最老的太医。沈青潼嘴角微扬,浮起一丝冷笑,继而温柔了些,继续追问道:“哀家也不是不理解你们太医的工作,只是这帝君陛下毕竟是天龙之子,身体金贵得紧,哀家也担心得很,自然要问个清楚明白。敢问,帝君陛下这病现在状况如何了?”
  见沈青潼软了口气,太医们也松了一口气,有的甚至还长吁了一声。龚信昌停了停,沉吟一番这才小心翼翼地答道:“帝君陛下脉象沉浮不定,所中之毒奇特非常,化血而不凝,因此导致伤口已经化脓了却还血流不止。更兼之,鼻息微弱,脉搏时停时跳,情势凶险非常。”
  他说这话的时候,沈青潼貌似一脸焦急地望着他,但是却用眼角的余光一瞬不眨地盯着凌太医,见他表情有着细微的抽动,在龚信昌说到“情势凶险非常”的时候,更是轻微地对着自己所在的方向摇了摇头。
  见了凌太医的表情,沈青潼心里便有了底,知道情况有异,继续死死地追问下去,表现得焦躁而不耐:“医理药理哀家统统不懂,哀家只问你们,你们到底能不能治好帝君陛下?”
  此话一出,太医们都敛声屏息地垂了头不言不语,又是那龚信昌面有难色地弱弱答道:“这……这……下官可不敢打包票,这毒实在是奇怪非常,下官们都没见过,只能尽力而为试试了。”
  沈青潼冷笑,这回是笑出了声,这笑声像是有无形的重量加在太医们身上,让他们的头垂得更低了。沈青潼缓缓地,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若是帝君陛下此番不好……哀家定要你们全家陪葬!”有时候,柔和远比激烈来的有力量,就比如沈青潼缓缓地说出这句话,比大吵大闹更有效果,有两个太医更是迟疑了半瞬,被龚信昌的余光狠狠地瞪了一眼,这才跟随上大部队的脚步扮演面无表情的雕塑。
  沈青潼一直死死地盯住太医们的表情,现在也看出了个大概,楚复虽然伤情严重,但多半并无龚信昌所说的那般伤入膏肓,这帮子人俱都听从龚信昌的话,怕是有什么把柄捏在他手上。而这太医院院长,背后又听从何人呢?沈青潼弯起嘴角,好,你喜欢玩,哀家就陪你玩玩!
  “砰——”地一声跌坐进旁边的一张椅子里,沈青潼仿佛是瞬间就老了好几岁,眼角盈盈地还垂着泪光,挥挥手让他们离去:“都走吧,药方拿给人去煎药,哀家要陪着帝君陛下静静,没哀家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打扰。你,留下来搭把手照顾一下帝君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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