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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辛不答。
邢牧冷笑一声:“我在那些人身上感应到鬼气,还有特异能量波动。唯一可能就是,有人帮助那个恶鬼,它才能靠近那些人。”
素辛说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天经地义。她被那些人凌辱残害致死,她去报仇雪恨,没错啊。”
邢牧打断她的话,“所以你这和那些自私邪恶的鬼物有何区别,只想着自己,甚至不惜勾结异类戕害自己的同类,你”
“住口”
素辛怒了:“什么叫做勾结什么叫做戕害刚才我说了,跟我有相通是非善恶观才是同类,难道你要我去认同那些抢劫强j杀人的人是我同类”
邢牧被气的不行,他指着素辛,你了几个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素辛还以为再相逢会成为关系跟紧密一点的朋友,即便这可能是她的高攀,但至少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水火不容的地步。
素辛声音也冷了下来,说道:“如果你今天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训诫我的话,就此打住。每个人都有自己信仰和坚持的东西,那是我们能够坚持下去的支柱,所以,虽然我非常感激你曾经给与我的帮助,但是在这方面,我绝不妥协。”
邢牧以一种长辈的口吻训斥:“真是冥顽不灵那些是鬼物,它们最是虚伪善变。既然死了,那就是死了,那是他们的命数,就不应该再滞留人间作恶”
素辛眼睛微眯,抬头望着对方:“什么叫滞留人间作恶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被害死的人,就活该,死了就死了,就连为自己报仇洗雪冤屈都不可以了”
邢牧听到素辛竟然还反驳自己,激动的近乎咆哮,指着素辛吼道:“那是他们的命,命运自有定数”
“谁说那就是他们的命数谁给他们定的命数他们只是自己为自己报仇而已”
“它们只是鬼物而已,凭什么左右凡人的生死,凭什么报仇”
“那么那些人又凭什么践踏他们的生存”
素辛针锋相对。她不打算沉默,反正今天已经撕破了。
“他们已经死了,死了懂不懂死了变成鬼就应该去它们死了应该去的地方,这才是天道。它们不能滞留人间干扰人间的事,否则就是违反天道伦常”
“至于那些人,自然有人间的法则去处罚他们。”
“人间法律给与他们处罚惩罚在哪里在哪里啊”
邢牧没想到这个在他印象中沉稳冷静的女子,咆哮起来也是这么的恐怖。
在这种激烈的情绪波动下,那不知何时封上的心灵再次皲裂开一道道裂缝。
完全是下意识的,他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甚至有种发自肺腑的亲切。毫无疑问,他的潜意识是认同这个观点的,可是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另一个温柔的声音告诉他:如果每个人都用自己的善恶标尺,打着救人或者报仇的名义,去擅自更改世界定下的法则,那么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所以,一定要有一个统一的衡量标尺,只有这绝对的界线,才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清明
声音在识海中轻柔地飘荡着,像是有某种魔力般,让跳动的如同火苗一样的灵魂渐渐平静下来。
不过,心灵上的那道裂痕,却没有再被封上。
良久,邢牧看向素辛,带着一丝悲凉的味道:
“就算是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总有一天你会被你这种无知害死的。你最好记住,鬼就是鬼,它们出现在这个世间就是不对的”
“如果有一天,我们会在对立的场面上再见,我是不会客气”
很多年以后,素辛才读懂邢牧此刻的神情中的悲凉。
而此刻,尽管他是她的恩人,至少曾经是。
但是即便是有恩与她,也不代表就可以如此居高临下地左右她的意志。
素辛缓了缓自己差点暴走的情绪,说道:“鬼也是由人或者有魂魄的生灵变成。好与坏不是看承载灵魂的皮囊,而是看灵魂本质是否懂善恶辨是非”
素辛话没说完就被粗暴打断,“你少在这里给我上善恶的课,你算个什么你又懂什么鬼物最是狡猾善变,你看着吧,总有一点你被它们吃了的。”
两种意念在识海中交战,让邢牧感觉整个人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完全是下意识就吼了出来。
素辛的火气也上来了,“我没有跟谁上课,也没想要跟谁上课。我的确不算什么,也没你懂的多,但是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要做什么,我心中要坚持的是什么。我不管别人是不是狡猾善变,每个人都有自保的方式,如果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谁的灵魂深处又不是狡猾和善变的但前提是不能打扰和伤害别人生存权力。如果伤害了别人生存的权力,不管装着这样灵魂的皮囊是个什么样的,都应该承受别人的复仇”
邢牧很是意外,没想到素辛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指着素辛,“好,好,既然如此,我们道不同,以后各自为谋。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休怪我不客气”
“把东西拿来。”
邢牧冷声说道。
素辛翻手间,几枚灵符出现在手中,递向对方。
她欠对方一个人情,既然对方要先要回灵符,那便先还他灵符吧,至于人情,等以后有那个资格和机会再说。
邢牧看了眼素辛手中的灵符,怒了,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我要这灵符来干什么”
素辛不解,她不是只欠他这个吗难道还有什么东西自己忘了
“它,把它交出来。”
素辛眼睛微眯,脑海中各种思绪交缠。
莫非,他要芝芝要芝芝干什么
素辛问:“你要芝芝干什么”:
第二百一十章 鬼,灵鬼
因为这一路自己唯一留下的痕迹就只有自己拍那个混混女人的一掌,而且他是要击杀芝芝,所以最有可能是想得到芝芝的下落,再将她炼了
可,如果只是要击杀,为什么会说“拿来”二字
邢牧又是一声冷笑:“呵,没想到连对方名字都知道了。
“灵鬼”
素辛想着芝芝消失时,身上怨念全消,鬼气凝练
如果不是靠的特别近,根本感应不到,莫非她当时就进阶灵鬼了
作为一个有完整灵智和是非观念的灵物,又怎会随便说吃人就吃人。
素辛仔细回忆,其气息中正平和,可见不是像邢牧说的,只是因为弄死了人就会变成恶鬼的。
如果真要变成恶鬼的话,那么肯定就是没有完全消除怨念,而强制进阶。
素辛说道:“她的仇已报,已经离开了。”
邢牧审视着素辛,“离开你放走她了”
素辛点头。
邢牧指着素辛,指指戳戳,好一会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好一会,他冷笑:“呵,他们说的没错,你的确没资格进入特案组。亏得我当时还为你求情来着。这个世界是凡人的正统,所以一切妖魔鬼怪统统荡除干净,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待下去,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邢牧就离开了,带着无比痛苦和失落,从阳台上消失。
而后那盆一直生机盎然的百合也在素辛眼前从盛开逐渐枯萎,留下一截枯枝。
素辛从对方话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首先,他是特案小组的人,至少现在是。
其次,他知道自己要进入小组的事。
再,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
结界消失,素辛转过身就看到站在玻璃门前的石峰。
石峰声音依旧很沙哑:“是他他回来了”
素辛道:“嗯,他走了。”
“你们”
素辛坦然说道:“道不同,殊途陌路。”
石峰视线移到那盆只剩下一截枯枝的百合上,在微微充斥寒气的风中微微颤着。
心中若有所失。
他跟他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对着花说,他会感应到,就会过来帮忙。他有三次使用这个权限的机会。
有几次他都在花盆前徘徊,很想求助,最后都忍住了,最后他们也都自己解决问题走出困境。
所以那三次机会还在,所以百合花一直没有枯萎凋谢。
而现在,它凋零了,看来他已经收回那三次权限收回承诺,收回曾经。
心中仍旧充满感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自己的选择,石峰什么都没有说,工作还得继续。
离开侦探社很远,邢牧忍不住回望,在一片荒凉的钢筋水泥之森点缀的那一星绿色,在寂冷的冬天格外温馨。
那就这样吧。
或许现在唯一能帮得上的,就是不再有任何的牵扯。
素辛感觉到一股无形的紧迫感。
想来,像蕙心洁和邢牧他们这样的人才是异能者中的大众吧:对凡人有着绝对的包容心和守护的道义,但是对于其他阴物则是绝对扼杀。
自己如果还想守护自己的原则和初心,那么就必须变得更加强大起来,才有那样的能力。
四合院的案子,所有能查的资料都调查完毕,那些出事的都是各种意外死亡。
没有任何规律可循,也找不到任何规避方法当然,素辛即便是有办法,恐怕在知道了背后厚厚一大摞资料,也绝不可能出手的。
至于那些没有出事的人,他们生活早已恢复平常。
没有头绪,素辛决定再去那所房子看看。
电话约郑先生。
郑先生显得有些急切,让他们过去拿钥匙。
两人先去郑先生约的地方,便直接把钥匙给了石峰,他要去给儿子收拾烂摊子。
高利贷追来,只能去借钱填上。所以只能请石峰他们尽快把房子的问题解决,买了才有钱完全脱身。
石峰看郑先生急的不得了的样子,他还想说,其实真正陷入高利贷的人,不是说把钱还上就能脱身,根本原因还在于他儿子还要不要再去借高利贷。
不过看郑先生这样子,比他儿子还急。恐怕现在说这个话对方是听不进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周围,包括他老婆都这么劝过他,最根本原因还是要劝住儿子,不能再陷入里面。
可是他却偏偏觉得,这是自己亏欠儿子的,还了,或许下一次他就懂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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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从小到大根本就不懂得生活艰辛的人,也根本不知道高利贷的利滚利是多么恐怖的人,就算是给他还上,他还是会去借。
既然人家根本没提到这一茬,也没让他们帮忙,还是少指手画脚为好。
素辛和石峰再次出现在十里巷,上次的老婆婆正做在门口,前面放了一个针线篓,带着老花眼镜,一下一下地绣鞋垫。
一眼就认出素辛两人,连忙说道:“哎呀,我说闺女你咋又来了”
素辛笑着说道:“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
老婆婆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哎呀一声,“难道你是”
还要说什么,素辛两人已经告辞一声走远,消失在巷道拐弯。
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愣怔好一会。
这一次,
且说两人再次进入四合院,里面一切如常,还是和上次离开时一样。
两人把里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任何异常感觉。
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无奈。
因为没有任何发现,也没有鬼物,想灭也灭不了啊。
没有收获,石峰打算把钥匙还给郑先生。
他们家在一座电梯公寓,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郑先生语重心长训诫他儿子的场景。
郑先生儿子郑兴大概二十六七,身体瘦高,面皮白皙,剪着寸头。
神情颓废而慵懒地蜷在沙发一角,埋着头玩手机,对被父亲苦口婆心的责备根本没有进入到他的意识中。
他看到石峰和素辛两人,瞥了一眼,回到自己房间,“嘭”地关上门。: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养子之过
郑先生指着门,连连叹气,转过身,招呼两人落座。
素辛下意识看了房间布局和气息很平常,甚至连在其他人家感应到的肃杀之气都没有,说明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
完全找不出那个四合院的问题所在,素辛显得很是无奈,看来这单生意是要黄了。
郑先生一边给两人端水一边说道:“唉,没想到临老了却还不能闲。”
素辛看家里有女人用的东西,却一直没看到郑先生提起自己的妻子,随口问道:“郑兴的事,他妈妈知道吗”
她其实就是想问是不是单亲家庭郑兴结婚没有
郑先生一听,又是叹了口气,“唉,说来让两位见笑了。”
素辛连忙说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郑先生摆摆手,“我想他可能还在记恨当年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