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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如果·以后
“你就真打算，这样一直看着？”
沉默过后，叶川这样问，但是不出意外的，郁皓还是沉默了。
郁皓开始害怕，他靠近一步，会让栩卫后退一步，最后把人逼上死角。
他很害怕栩卫那冰冷的目光。
“不然我能怎么办，他爸妈看见我爸妈都没好脸色。”
叶川静静地拿过一罐啤酒开来喝。
短暂的安宁似乎只是暴风雨前静静飘扬的旗帜，那些认识栩卫和郁皓，和他们考上同一所大学的同学们，很快就把两人的消息传回以前学校，村子里也顿时炸开锅。
栩卫、郁皓的妈妈，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都被街坊门围着问头问短的，叶川妈妈也不能幸免，栩卫妈妈一被问起，便露出窘迫的眼神，便更是印证传言，栩卫妈妈落荒而逃的身影，满足了那些没事在家闲着八卦的长舌妇看热闹的心理。
周洁去市场买菜的时候，被人问起也只是云淡风轻地拒绝任何回答，好像对方说的不过是问他白菜多少钱，长舌妇们自觉没瘾，便都纷纷找栩卫妈妈说。
栩卫和郁皓两人的苟且之事，像是比新闻头条还要劲爆，他们就真的差上新闻头条了。
事情被传开的第一天，栩卫和郁皓都宅家里没出门，他们的父母也不上班了，上班也是被公司同事围着问，因为不是他们自己的事，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郁皓站在家里的阳台，远远看见不远处栩卫的家，郁皓家的这边的角度，看见的不过是一面墙，但是郁皓还是恨不得冲过去，砸开墙。
他现在肯定很难过对吧。
陈斌也因为郁皓和栩卫的事情，碰巧因为是周六日，所以回家了一趟。
郁皓没约陈斌出来，还是陈斌自己去郁皓家里，郁皓爸爸看见郁皓朋友来，还是很欢迎。
“你打算怎么办？我说的是以后。”
“过几天，风头过了，就去隔壁镇。”
“不读书了？”
“嗯。”
“那他怎么办？”
“偶尔回来，看他一下。”
“不是，我说，你不打算找他了？”
“我找，他会理我吗？”
郁皓想到不禁自嘲，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错这么多。
“他爱你的。”
“你没看见他最后的那表情，我想想都害怕。”
“栩卫不是拍了钱媚照片吗，要不就拿来威胁钱媚一把，逼她发个澄清一下的微博。”
“栩卫他是不会发的。”
“……”
“他当时肯定是被钱媚逼急了，死马当活马医。”
“……”
“你爸妈，不介意吗？”
“他们心疼孙子。”
“哈？”
“我上大学开始，他们就幻想着我到时候要生多少个孩子，他们要怎样帮我教育孩子，制定了好多个五年计划。”
“……”
“现在泡汤了。”
“……”
“……”
“你知道吗，我问我妈，要是我带个男人回家，他们介意吗，我妈说不介意，我爸说，要是你带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回家，看你妈介不介意。”
郁皓被陈斌这话逗笑了，要说和哪个朋友一起最轻松，他当然觉得是陈斌，但是他更高兴和栩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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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病态
栩卫已经不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语，每天听着自家父亲的各种唠叨，对郁皓的各种辱骂，开始还会很生气的反驳，后来还是选择无视。
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为什么郁皓还是不打电话给自己，如果自己真没那么重要，那么直接打电话给郁皓又有什么意思。
但或许郁皓也同样在等自己的电话。
那如果不是在等自己电话呢。
栩卫总是一个人蜷缩着一团，有时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有时候坐在沙发上，但同样的两眼无神，看着手机发呆，有时候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栩卫就会像疯子一样跑过去接，但是听到别人问栩卫，他是不是和郁皓发生了关系，或者有些嘴巴坏的直接问栩卫是不是被郁皓上了，栩卫都是颤抖着把电话给挂断。
栩卫的妈妈看着这样的儿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是栩卫的父亲总是像疯子一样怒斥自己儿子的不争气，有时候说话难听的不亚于外面的长舌妇。
但是栩卫就是没有和他爸争吵，更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表情，就是这样对什么都看淡的栩卫让他母亲害怕，害怕栩卫什么都一个人憋着憋坏了。
为什么肉体上被伤害的是他儿子，精神上受伤的还是他儿子，为什么大家都来问他两孩子是怎么了，就没人去问郁皓母亲。
有时候栩卫母亲想着想着，也不自觉的自己也扭曲了。
栩卫的父亲，几乎是不允许栩卫和他母亲出门，有什么必须出门的都是栩卫父亲去买。
市场里，有不怕死的妇女来问栩卫的父亲，但是熟悉栩卫父亲脾气的人，都知道这又是一场血腥。
“老叶啊，栩卫身体怎样了，前列腺还好吗？”
大概脑子反应迟钝的女人，笑着说这话的时候，在栩卫父亲眼里别提多讽刺。
“你前列腺才不好，你想知道你去找你儿子问问！”
“哎呦，关我儿子什么事，我儿子可是没被什么过啊。”
周围人听到都在唏嘘这女人是真不懂事还是假不懂事，说话真的不是一般的恶心。
“要不我给你几根胡萝卜，我看白萝卜很新鲜啊，黄瓜够长，你要哪个！”
“怎么说话的你这是。”
“我看你是怎么说话的，你是不是被你家男人插多了脑子插傻了！”
“拜托你说话积点口德！”
“该积德的是你，脑子锈逗了的东西。”
栩卫父亲撇撇嘴，怒骂着已经走远了的女人，周围的人都像看戏一样看着他，栩卫父亲就随便买点什么就走了，但他发现他来的不是时候，可以买的菜都不太新鲜，他就全买了番茄，还有点菜芯，就是不买萝卜和黄瓜，哪怕没菜吃。
“哎呦怎么就买这点东西，我去买点吧，我在家里都快憋坏了。”
“出去出去，就知道出去，才叫你呆几天你就呆不住了，很喜欢被人在外面议论吗，你也是，一个大男人那么容易被推到，说上就上。”
栩卫父亲嫌恶地看着一旁看着手机发呆的栩卫，他当真觉得这家快要变天了，大家都像着了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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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猜不透
第二天，陈斌托郁皓之托，来看栩卫，那时栩卫在三楼的房间，陈斌被拒之门外，三楼的栩卫并不知道。
陈斌不相信栩卫真那么绝情想要和郁皓断绝关系，想到那时在宾馆像疯子一样找郁皓的栩卫，陈斌怎么都想不到，只是相隔几天，栩卫就放弃了。
陈斌以为只要自己动作大一点，就会惊动三楼的栩卫，但是一直处于发呆状态的栩卫，并没有发现被拒之门外，还不肯罢休的陈斌。
陈斌眼看拗不过这栩卫父母，决定打电话给栩卫，但是电话刚拿出来，只是拨了前面几个数字，栩卫父亲看见后，一打手便摔烂了陈斌的手机。
“你走不走啊！我告诉你现在我什么都做的出来，别逼我！”
陈斌看着自己被摔得不忍直视的手机，看着急的脖子都红了的栩卫的父亲，就没和栩卫父亲计较，自己心疼地拿起手机就往家里走去。
叶川也试过打了几次电话给栩卫，但每次栩卫接听后不久，便会被父亲发现，然后被强迫挂断电话。
后来栩卫父亲更是去警告叶川的父亲，让他女儿别打电话给自己儿子，那时叶川的父亲还是因为孩子的事和栩卫父亲急红了脸，但也拗不过栩卫父亲。
就是这样的情况，让郁皓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栩卫的情况，他吃的好不好，谁的好不好，心情好不好，他都不知道。
栩卫父亲几乎是禁断家里所有的网络，如果不是栩卫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栩卫父亲还真的会把人手机都给收了。
陈斌手机被摔烂，陈斌父母开始埋怨陈斌多管别人的闲事，但是这是郁皓的事，不算是闲事。
郁皓开始尝试着大胆跑栩卫家门前，拉着大大的辐条，辐条上就写着栩卫两字，郁皓觉得此时还不适宜大胆地表达他对栩卫的爱，但他就想看看现在栩卫怎样，是不是憔悴了好多。
郁皓喊上叶川和陈斌都来帮忙拉辐条，这举动惊动了村里的不少人，很多人都来看热闹，很多看得开的开始感到郁皓的行为，但更多的还是感叹，然后一阵唏嘘。
栩卫趴在窗户的玻璃上，看着楼下的郁皓，郁皓远远看见栩卫的时候，恍然隔世一样，才几天，却感觉好几年没见了。
郁皓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在楼下和栩卫挥挥手，栩卫微微伸手想要回应郁皓，但却看见自己父亲在楼下赶人走。
郁皓紧张地看着栩卫的父亲，心里做好了被痛打痛骂的准备，但是自己的父亲却在这时候在人群里走出来。
“我自己的人我自己带走。”
说话，郁皓父亲走到人群边上，人群自动为他们让开一条路，郁皓停顿了那么几秒不想离开，但看看窗台的栩卫，还是走了。
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的郁皓，让栩卫有了点希望，却又免不了失望。
难道他什么话都不想和自己说吗？
回去后，郁皓以为父亲会严惩自己，毕竟父亲说过，不能去栩卫那里。
他去的不是栩卫家门前，是房子后面。
郁皓还想着帮自己辩解有多少逃过一劫的胜算，但是奇怪的，郁皓的父亲没有任何为难孩子的打算，好像只是刚带孩子出去游乐园玩了一圈回来一样。
这样的父亲，让郁皓又爱又恨，有点猜不透，却又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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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菇凉们，求给力啊，原谅最近被论文虐惨的我o（╯□╰）o
第四十章 义无反顾
那晚，栩卫睡的特别香甜，大概是看见郁皓那无言中的表达，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也足够了。
一大早，栩卫妈妈想要叫醒儿子，但看见儿子那带着笑的睡容，她多久没见她儿子笑了，这次会笑，是因为郁皓的那个不足一提的举动吗。
当栩卫醒来看见自己空空如也的房间的时候，还想自己是不是梦里没醒来，看见母亲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心里更是忐忑。
栩卫父亲这时候走进来，手里递来一本深绿色的本子，栩卫清楚地看着本子上
赫然醒目的护照二字。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去美国，爸妈都帮你把东西收拾好了，你去到了之后打这个电话，这个还是我一美国朋友，他会带你去学校，你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他。”
“我不去。”
“你不去也得去，难道你想一辈子不出家门！”
“我可以去过了风头再出去，或者去其他城市，没必要一定要出国。”
“机票我已经买好了，你不去也得去，我告诉你，你休想和郁皓会有什么以后，他就是个贱人，自己变态算了，还带上你。”
“爸，你说话能不能积点口德，郁皓要是变态，你儿子也是变态。”
一阵炽热的疼痛感刮过脸颊，栩卫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父亲，这是自己的父亲生平第一次打自己。
“你要是不去美国，不和郁皓断绝关系，你就别做我儿子！”
栩卫无力地被父亲拉着上车，看着母亲，想要母亲帮帮自己，但是母亲就是跟着自己摆摆手。
洗脸刷牙的时候栩卫就给叶川发过信息，栩卫也是那时才知道，先前父亲拿自己手机把郁皓给拉黑了，先取消黑名单再发信息很费时间，更何况，栩卫不知道怎么取消黑名单。
栩卫害怕发给叶川的话会不会跟不上，有点后悔没存陈斌电话，甚至还发信息给舍友，想要他们帮忙传给郁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