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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楼后,骆云廷跟她说话,她也不怎么搭理他了,有意避着。他说要送她那镯子,她也给打哈哈含糊了过去。
两人在包厢里吃喝的时候,方戒北一个人去了外面楼道里。方辞从半开的窗望出去,就看到他俯身靠在围栏上抽烟。
目光平淡,望着楼底下如火如荼的拍卖现场,看那些人卯足了劲加价的样子,眼底有那么几分轻蔑。
可是,他这是在鄙视那些人,还是别有所指啊?
方辞觉得,自己一向驽钝的脑袋似乎豁然开朗了。
她心不在焉,问三句才应一句,骆云廷也发现了,瞥她一眼,沉默下来。他给自己倒茶,低头吹着茶面上的叶片梗儿,问她:“你跟小北在一起多久了?”
方辞想了会儿说:“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在一起的。后来出了点儿事,我出了国,去msf当志愿者,他去了西北。”
骆云廷思索了片刻想,抿一口茶,笑道:“那是很久了。”
方辞不搭话。
骆云廷说:“我跟小北是荆南的一次任务中认识的,那次任务,很凶险,是真实演练,没有补给、没有救援,饿极了,我们连臭虫都吃,把树根都给刨了。后来,路上还碰到了一些意外,和一伙越境的恐怖分子撞上了,临时改了任务。那次,就我跟小北活着回来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向她,目光笃定。
方辞从来没觉得他这么认真过,下意识抿了抿唇,像小学生一样安分地坐在那儿,听他说下去。
骆云廷看到她这么乖巧就笑了,摸摸她头发,说:“我跟小北,是过命的交情,比他那些发小,还要硬的交情。”
这种交情,不用说,不用老是联系,但是真碰到事儿,彼此心里都明白,都会倾尽一切去帮忙。
方辞似懂非懂。
骆云廷伸手揉她的头,狠狠一揉,转身出去了。出门前,他丢了几句话给她:“小姑娘家家的,真以为自己是天仙呢,爷就是看你长得讨喜可爱,心情不好的时候逗逗你,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别瞎想那些烂七八糟的。”
他这是表明,他不会怎么样她,就是对她有好感,就算喜欢,也不会硬来。他不想因为对她的这点欣赏和喜欢,让她和方戒北断了。
其实,骆云廷自己也不清楚,对她到底是喜欢多一点,还是欣赏多一点。一开始,只是看她长得好看,性格讨喜,才忍不住多逗逗她。不过,他是个光明磊落的,真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俩都这么难受,就算要追,那也要光明正大地竞争,背地里使绊子瞎搅和这种事情啊,太上不了台面了。
他也是看不过这两人的样子,口是心非,杞人忧天。路啊,走着再说,何必想那么多。
方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心里有点儿酸,又有点儿涩。
骆云廷走了,方辞在房间里整理了一下情绪,起身去了外面。方戒北还靠在那边,挺沉默的,背影都这么冷。
方辞撇撇嘴。
男人说不吃醋,还真不能信,他分明是吃醋了,醋劲儿还大得很,就是嘴上死活不肯不承认。
方辞心里想,以前都是他迁就她,她偶尔也要迁就他一下。
于是,她嘿嘿一笑,从后面贴上去,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把脸贴上他伟岸的后背,心里还乐滋滋的,脸颊红了一片。
方戒北抖了一下烟灰,冷冷问:“嘛呢?”
方辞抱地更紧了:“抱你啊。”
方戒北没说话。
方辞有点急了,以为他还生气呢:“我跟骆云廷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也说了,没打算追我。真的,他那种公子哥儿,女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哪能把我放心上?”
“……”她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方戒北心道。他和骆云廷多年兄弟,心里清楚得很,他要是不上心,以他那个臭脾气能这么忍着一个人?不过,她能急哄哄地跟他说这些话,他心里也暖了。
“真的,比珍珠还真。”方辞跟他打保证,信誓旦旦的。
方戒北被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给逗乐了,转身拍了一下她额头:“少学些乱七八糟的话。”
“你不生气了?”方辞双眼闪亮地望着他。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他微微仰着下颌,神色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可方辞了解他啊——还端着!
她抓着他的衣襟,慢慢解开了他领口一颗扣子,低头、勾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把唇瓣印在他的锁骨上。
温软的触感,记忆回溯,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把那些曾经的爱意和□□都唤醒了。
方戒北深吸一口气,狠狠捞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方辞没想到他这么凶悍,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抵住他不断下压的胸膛。憋了这么久,方戒北有点不受控制,单手捞了她细软的腰,轻轻松松就把她抱了起来。
这点儿重量,单臂就够了。
吻了会儿,放开她,手里还抱着。
方辞脸颊有些红,但是眼睛闪亮,嗔他:“过道上,这么多人呢,不害臊。”
“是谁不害臊啊?”还不都是她先撩他的?
不过她惯会恶人先告状,方戒北都习惯了。
“你放我下来,这像什么样?”方辞踢了踢还在半空中的脚。
方戒北低头一看。
她今天穿的是一双裸色的漆皮尖头猫跟鞋,很时尚,把她一米六出头一点儿的矮个子给衬得高了不少。
方戒北不觉笑了一下。
小时候,她也很会穿,尤其喜欢裸色的鞋子。因为,那样会把她的身高拉高。童珂比她高几厘米,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病。
所以,她宁愿不舒服也要踩上好几厘米的高跟。大学里有一次,因为参加一个聚会,童珂也要来,所以她特地穿了一双12厘米的高跟,把脚都给崴了。
方戒北撇下一帮发小,抱着她去了医院。
那一次,他跟她发了好大一通火,从那以后,就严禁她穿5厘米以上的高跟。
方辞为此抗议了好久。
可那时,他正在气头上,就站在医院过道里问她,以后还穿不穿这么高的跟了?
她还不乐意,垂着头不回答。
他冷笑一声就要走:“成,以后我不都不管你的闲事儿了。”
方辞这才害怕了,连忙拉住他的手,跟他撒娇,跟他告饶,说她以前再也不敢了。
他这才抱起她,揉着她的头发,亲了亲她的额头,和她说,她穿什么都好看,而且,他不喜欢那些高个儿女生。
没她好看。
方辞眉开眼笑,仰着脑袋问他:“真的吗?童珂没有我好看?”
“你怎么老爱和她比啊?你是你,她是她。”
方辞拧起眉,非要他给个说法:“到底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你好看你好看。”
方辞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就挂在了他身上。也好在他常年训练,身体素质好,下盘稳,不然他这么突如其来地挂上来,非得被她拖地上去不可。
第066章 回方家
方颖的生日还没到; 方辞就跟着方戒北回了方家老宅; 可把方老爷子高兴坏了; 特地吩咐李嫂; 晚上多烧几个菜。
“在外面吃得怎么样,住的好不好?有什么缺的,可别憋心里。”老爷子上下看了她一圈,心疼,“都瘦了。”
方戒北垂着眼帘夹着菜,头都没抬:“瘦什么?这个月就胖了两斤。”
方修贤有种被拆台的羞恼; 就没给他好脸色:“你有天天看着小辞吗; 知道她瘦了还是胖了?”
老爷子和脾气,方戒北都习惯了; 火气随他发,发多大、嗓门多亮他都当没听见,心平气和地说:“她这段日子在横店; 一直跟我住一起。”
方修贤一愕; 下意识看向方辞。
方辞脸红了:“我去那边给朋友探班,正巧碰上他,正巧……住对门。邻居; 嗯; 邻居。”后面一个词强调了一下。
方颖和方戍北先笑起来,笑得方辞脸都红了。
方修贤也宽慰起来。
方戒北适时说:“让李嫂他们他们把小辞的屋子整理一下; 换床被褥,她回来住。”
看到他们征询的眼神; 方戒北强调了一下:“以后都回来住。”
方辞不自在地别过了头,耳根发烧。
老爷子没笑话她,喜出望外,抓着她的手叠在掌心里。他说,丫头,你终于想通了?搬回来啊,不比外面,还是家里人知根知底。
从她离开那天开始,老爷子就没睡过好觉。一是觉得对不起她姥姥,二啊,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感情深着呢,就怕她在外面受委屈。
现在回来了,他心里也能松一口气。
……
方辞走到三楼房门口的时候,周宜雨在床前给她铺被褥。
方辞顿了一下,踯躅着:“……师姐……”
第60节
周宜雨抬头看了她一眼,态度不冷也不热,低头继续整理,很快,这一床被褥就利落地拾掇好了。
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打着暖气有时也觉得骨头里有股寒意。周宜雨做事细到,给她铺了两层被褥,被子也盖了两层,底下的蓬松的羽绒被,上面才是一床棉被,这样压着比一般的杯子暖和。
方辞很过意不去:“麻烦你了,以后还是我自己来铺吧。”
跟方戒北她可以不客气,对着旁人,哪还能这么随意?
“没关系,这是我该干的活儿。”周宜雨对她点了点头,越过她就要走出房门。谁知,方戒北从门外进来,正好和她打了个照面。
两人差点撞上。
周宜雨像是受惊一般后退了好几步,头发下的耳根微微发热:“对不起。”
方戒北问她:“你没事吧,我有没有撞到你?”
周宜雨摇头,没等他问话,擦过他就快步下了楼梯。
方戒北和周宜雨不熟,看了这一幕,不觉皱起眉。
方辞过去拍了他肩一下:“怎么,瞧上我师姐了?”
不搞事她就不舒服,没事也要找点事,方戒北懒得搭理她,把手里的干净睡衣递给她:“穿这个。”
方辞接过来翻了翻。
纯棉的、浅黄色,上衣和长裤的一套,胸口还有一只小熊□□。方辞皱鼻子:“好幼稚啊。”
“你以为你很成熟啊?”他伸手盖住她脑袋,按在掌心揉了揉。
方辞最讨厌他这样了,大声抗议:“我已经长大了。”
方戒北笑得温润,依稀有年少时那个阳春白雪般的少年的影子:“小孩子最喜欢说的就是‘我已经长大了’。”
方辞吃瘪,悻悻地垮下了脸。
方戒北把她抱起来,手臂一推一紧,把她往上送了送,就成了他抱着她大腿的模样了。只有小时候,她才这么抱着她。
这个高度,方辞一伸手就能够到头顶的吊灯了,惊恐问他:“你想干嘛?”
“抱你啊。”
“干嘛抱我?”
“小时候,你不都喜欢我这么抱你吗?”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方辞虽然幼稚,但讨厌别人说她幼稚,尤其是方戒北。不过,她这人就是两面派,一面幼稚着,喜欢他宠着他哄着她,一面又讨厌他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对待着。
小时候不怕的事儿,长大后,反而怕了。
她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脖子:“快放我下来!”
“叫声哥哥来听听。”
方辞不情不愿,无可奈何:“哥——”
“蚊子叫似的,大声点儿!”
方辞憋着气,喊道:“哥,求你了!放我下来!”
方戒北这才放下她。
一落地,她就手脚并用挂到他身上,揪住他的衣领跟他闹,小拳拳不断捶他:“方戒北,你个王八蛋,你欺负我!”
“这就叫欺负了?”他揽了她的肩,一抱一扔,就把她扔到了床上。
这床铺得很软,方辞还上下颤了颤。
上了床,她就不闹了,眼睛望着他,有些赧颜的样子。
大冬天,她也不安分,穿的还是肉色的丝袜,那腿细白又纤长,俏生生地搁在浅紫色地被褥里,脚尖还有些害羞地弓着。
他低头认真地看着,看得她脸色都不自在了:“你干嘛啊?”
方戒北低笑了一声,像是在她,她居然问这种问题。
方辞想合拢腿,结果只是把他的腿给夹住了。
他双手撑在了她脸颊两侧,拿手指搔弄她的头发:“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
“什么什么颜色啊?”方辞没懂。
这次是真没懂。
方辞屏住了呼吸,去压他的手,却被他轻易捉住,拉到了头顶上。
他把她两只手绑到了床头的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