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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重新揣进兜里,转回身看她,平静地问:“来找我有什么事?”
楼晚的目光放在他胸口的黑色纽扣上,低声说:“谢谢你今天在大赛上对我的维护,让我能继续参加这场比赛。”
谢淮谦随手转动着手机,闻言点点头,“嗯,不客气。”
楼晚抿了抿唇角,手捏紧包包的带子,干巴巴地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谢淮谦看眼手机,淡淡地说:“最近都很忙。”
“……”楼晚顿了顿,说,“那你晚上还回家吗?”
谢淮谦偏头看她,“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了,没必要拐弯抹角的。”
楼晚眼睫轻颤,转过头看向窗外不远处还在建设中的高楼大厦,片刻,她咽了咽干涩的嗓子说:“如果你想要离婚协议书,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这么冷漠对我的。”
谢淮谦一愣,笔直地看向她,“我冷漠?”
而后朝着她走一步,距离近到只有几厘米,再近一步就能贴上,他俯身质问:“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离婚协议书?”
楼晚被他身上的强大气场压得说不上话,不由自主地想要往后退,然而身体刚往后仰,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扯住胳膊定住身体。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把我的话放心上,认为我说的话都是放屁?”谢淮谦咬紧牙根,盯着她的双眸。
楼晚上半身往后仰着,被迫仰起眼眸看向他,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嗯?”谢淮谦捏紧她的胳膊,“问你话呢?”
楼晚抿了抿唇,讷讷地问:“什么话?”
“……”谢淮谦呼吸一顿,而后单手抬起她的背脊,另一只手放下紧捏着的纤细胳膊。
他转身走到办公桌旁又转回身,背靠着桌边,抬手摘下眼镜,随手丢在一旁。
随着“哐”一声轻响,低沉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楼晚,你老实说,是不是想要离婚了?”
楼晚嘴唇一颤,脸色被正午的阳光照得发白,“我没有。”
谢淮谦定定地直视着她,没戴眼镜,朦胧的视觉让他有一丝安全感。
“如果想离,你直接告诉我。我说过的,当初在结婚之前我就有说过,如果你想离婚,我会无条件配合你,这句话在现在依旧有效。”
楼晚苍白无力地摇了摇头,不由得上前两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离婚。”
谢淮谦说:“你没有,就不会说离婚协议的话。”
楼晚:“我真没有。”
谢淮谦:“你有。”
楼晚顿了顿,走到他面前,伸手握住他的胳膊,认真说:“淮谦,我家从来没有二婚的,我也从来没想过要跟你离婚。”
“我只是害怕,我跟你之间差距太大了,我跟不上你的步伐,也做不了帮助你的合作伙伴……”
晶莹的泪珠像是珍珠一般,一颗又一颗从眼眶里滑落,砸在地面上。
谢淮谦不由得站直身体,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软了语气:“我不需要你跟我的步伐,也不需要你做我的合作伙伴。”
“你是老婆,不是伙伴,这二者是有区别的。”他说着忍不住反问,“你以为我是个女人都会睡的?”
楼晚垂首,豆大的泪滴还是没忍住,一颗接着一颗地掉。
谢淮谦再刚硬的心脏都败在她的泪珠之下,轻声叹气,伸手将她拉过来拥进怀里,双手环着她的肩头。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们好好过日子,你觉得我是在说笑?”
楼晚伏在他怀里,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抽噎着不说话。
谢淮谦垂眸看她一眼,一手滑下来贴在她背脊上轻轻地安抚着,“别哭了。”
“嗯……”带着哽咽的音应了声,楼晚整个脸都埋进了他的颈窝。
冰冰凉凉带着潮意的脸颊贴上来,谢淮谦被激得皮肤都敏感了一下,他垂首,下巴贴着她的头顶,搂着她的手臂不由得加重了力度。
唇角下压,一点点地亲着她的头发,声音低哑:“好了,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里也难受。”
楼晚贴着他,脸颊左右转了转,离开一些。
谢淮谦轻笑:“拿我当抹眼泪的抹布呢。”
楼晚看着他肩膀处湿了一片的衬衣,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她抬手轻轻地抚了抚,喃喃地说:“都已经湿了。”
谢淮谦手一勾,她整个人又趴回他的怀里,他将手圈在她的腰身上,楼晚也抬手圈住他精瘦的腰。
他往后靠着桌边,问:“知道我这件衬衣多少钱吗?”
楼晚摇头。
“不管多少钱,弄湿了都是要赔的,知道吗?”
楼晚圈着的手不由得想要放下来,声音里又带上了一丝哽咽:“我知道……”
“钱我是不怎么需要,想了想,就把你下半辈子赔给我好了。”
楼晚一顿,松开的双手又再次圈上他的后腰,低低地应了声:“嗯。”
谢淮谦拥紧她一些,“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
楼晚没回话,而是从他怀里仰起头,红着眼眶看向他,“你就不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他抬手给她揩去眼角的潮湿。
“如果你后悔了一定要跟我说。”楼晚没看他,而是转向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歪着脑袋靠在他肩窝上。
“我和你们都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眼界和见识都短浅的可怕,没见过你们眼里的风景,也没能经历你们所遇的风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以为这样就可以到永远。”
“比不上别人家的富贵,也比不上别人的涵养,也不如别人聪慧,性子别扭又固执,还爱多想,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很累的。”
谢淮谦静静地听着她说,而后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捏着转回来,“说完了?”
“嗯。”
“嘴巴都能挂油壶了。”他垂首看着,轻笑道。
楼晚赶紧把嘴瘪回去。
谢淮谦却抬起她的下颌,俯首亲了亲,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轻声说:“你觉得墨蓁和你除了出身不一样外,眼界见识都一样吗?”
墨蓁和她一样都是南大毕业的,也都是本科,除了专业不同,这几年两人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她去做什么、吃什么、有什么新奇的东西都会带上楼晚。
楼晚摇了摇头,“出身不同就注定了眼界和见识的不一样。”
谢淮谦轻笑,“她不过就是比你多了几分不识五谷杂粮的蠢笨罢了,能有什么眼界和见识。”
“我眼里什么风景,经历过什么风浪,以后不都有一辈子的时间跟我一起去看、去经历。”
“而且,你为什么要拿自己去和别人比?和别人比也应该是拿优点去比,别人有你温柔?有你这样厉害的手艺?”
他抬起她的下颌,注视着她红红的眼眸,也认真说:“你在我心里就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比不了。”
一颗又一颗泪珠沾湿眼睫,再次从她眼角滚落。
“从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爱哭……”谢淮谦低叹,垂首亲了亲,用唇瓣沾去她的眼泪,轻声说:“你真别哭了,别到时候搞得我也跟着落泪。”
楼晚再次伏在他怀里,揪起衬衣擦了擦眼睛。
过了片刻,她才喃喃地说:“可我没沈大小姐那么有能力……”
谢淮谦反应回来,拉着她离开一些,“你昨天过来找过我了?”
楼晚垂着头,没说话。
谢淮谦胸腔起伏一瞬,重新拉过她,紧紧抱在怀里,“亏得我让乔一煜发动态,还以为你没看见。”
看来昨晚的酒是白喝了,早上起来没看见她,厨房餐厅一片清冷,他站在偌大的大厅里,一时间都被她给气清醒了。
没想到她自己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呢。
楼晚委屈,鼻尖又酸了,“我看见了,赶过来就看见墨蓁表哥带着沈大小姐上来找你。”
“他们上来他们的,你也上来不就成了。”
楼晚抿抿嘴,还是说出来了,“好多人说,你们有婚约关系,我以为你要跟她……”
谢淮谦嗤笑一声,“我跟她要是能成,现在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楼晚的嘴巴又委屈得撅了起来。
谢淮谦垂首亲了亲,站了好半天,腿都酸麻了,他拉着她转到办公桌后面,在椅子上坐下,拉着她拍了拍腿面。
楼晚左右看了眼,办公室对外的窗户是拉上的百叶窗,她这才在他的腿上坐下。
谢淮谦调整了个姿势,说:“我跟她是永远没可能的。小时候顶多算个邻居不怎么熟,在澳洲的时候才算熟起来,也确实是合作伙伴,但也仅此而已。更别说后来她一声不响地回了北城,带走我一半的贮备资金,这已经算得上是背叛了。”
“而我,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背叛。”
“我们两家确实是有婚约关系,老一辈定下来的。这次回北城我就是跟大哥商量这事的,也跟他和谢董说了我已婚的事。谢董这边会去沈家说明情况的,如果还是逃不开要联姻,大哥会娶沈家的人,这是他作为谢氏集团继承人该担的责任,逃不了的。”
楼晚听完,沉默半晌,才出声问:“你……不回北城了吗?”
谢淮谦好笑,“那你要去北城么?”
楼晚摇头,她生于南方,长于南方,更何况现在的事业也才刚刚起步。
去北城?从来没想过。
谢淮谦往后仰靠在椅背上,“这不就是了。”
“你在南城,家也在南城,我去北城做什么?”
楼晚的心脏被一击而中,又酸又软,她咬了下唇,还是没忍住追根问底:“你不回北城去拿属于你的那一份资产了么?”
谢淮谦看着她笑,“你不是看过我的财产公证了么,光北城谢氏集团一年给到我的分红利润就十多亿。我要是回去跟我大哥抢,估计一毛钱都没有。”
他看着楼晚怔怔地不说话,直起身体,抬手握住她的后脖颈压下来,仰头叼住她的唇瓣,轻声呢喃:“楼晚,你要永远记住。”
“对于我来说,我的家就是,你在哪,家就在哪。”
有温暖、有爱人的地方,才是家。
是他珍之又珍的家。
第69章
“这句话; 你要永远记住,听到没?”
楼晚的眼睫噙着泪花,点了点头。
谢淮谦往后挪开一些距离; 好以整暇地看着她; “那就过来亲亲我。”
楼晚揩去眼尾的潮意,抬起眼眸看向他; 半晌没动作。
谢淮谦挑了挑眉; 低低地“嗯?”了声。
楼晚凑过去,双手捧起他的下颌。
看着薄薄的、淡粉的嘴唇,她掀起眼睫,看向他的眼眸。
他原本的目光也定在她的唇瓣上; 见她抬眼看自己; 便问:“怎么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楼晚摇了摇头,贴上去; 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唇瓣; 而后才启唇含住柔软的下唇瓣,轻柔而笨拙地舔舐。
捧着他下颌上的小拇指搭在他脖间,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她将一手移下去; 轻柔地摸了摸。
瞬间便感受到他圈在她身上的手臂在用力收紧,她整个胸腔都被压进他的怀里,差点透不过气来。
楼晚放开他的唇想往后退; 却被他追过来压在办公桌上,抵着深吻。
他们已经长达十多天没接过吻了。
漫长得; 简直难以接受。
楼晚往后仰着腰; 有些难受,刚伸手要推他; 一只温热的大手贴上她的腰,给她稳稳地支撑着。
她推他的手改为抱,紧紧地勾住他的肩膀,整个身体贴上去嵌进他的怀里。
谢淮谦往前挪动办公椅,让她靠得不是那么难受。
双手抱住她的腿分开坐在怀里,一手贴着她的脑袋,压在桌面上吻。
随着姿势契合,他越吻越深,越吻越狠,不住地勾缠着她微凉的舌尖,吞下她口里的呼吸和津液。
办公室安安静静,唯有接吻的水渍声,声声不断。
数十分钟过去,楼晚再不换气就会被亲得因为缺氧而休克时,谢淮谦终于放开了她。
将她从桌面上搂起,让她整个人坐下来。
楼晚刚坐下去就像是被烫到一般,手撑着他的肩膀和胸膛,又将腰部抬起来,有些为难地看向他,双眸漾着盈盈水意。
“谢先……淮谦……”
谢淮谦仰头看着她,双手擒住她的腰往下压,“你叫我什么?”
“淮谦。”楼晚舔了舔唇角,想移动一下臀,小声说,“压到你了。”
谢淮谦摇头,哑声说:“放心坐。”随后凑近她,嘴唇贴在她侧颈上。
呼吸出来的气息又重又沉,他拉过她的手往下,按在滚烫紧实的腹部肌肉上。
另一手掀起她的裙摆,一点点地抚摸着光滑的小腿肌肤。
“这几天里有没有想我?”
楼晚脸颊上飘起两片红晕,手温柔地抚摸着他,歪头靠在他肩膀上,小声应了声。
谢淮谦侧脸亲了亲她的额头,手越发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