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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下次给小太子做些个什么玩具好呢?
小马和小松鼠才刚让小太子取走; 苏妙卿就已经想着下次再做点什么哄哄那个总是不开心的小鬼了。
苏妙卿的目光落到了崇文殿角那株高大的银杏树上; 九月的天,暖意融融,不时有银杏叶子零零星星地飘落下来,旋舞着落到地面; 像一只只体态优美的蝴蝶……
苏妙卿眼睛一亮; 又有了主意。
没过多久,苏妙卿就听说东宫的小太子又发脾气了; 于是; 在第二天; 苏妙卿在崇文殿便又见到了小太子。
此时; 他正在廊下,看着廊下系着的一只只黄色的蝴蝶。
那是苏妙卿用落下来的银杏叶子做的; 有触须、有尾翼、再加上银杏子天然的形状; 活脱脱就是一只只活灵活现的蝴蝶; 都用漂亮的丝线系着,拴在廊下,微风吹动,一只只蝴蝶就仿佛是活了一般,翩翩飞舞,极是神奇美丽。
小太子李承瑞正仰着头,如萧峄极为相似的桃花眼正满眼惊喜地看着这一切,还试图伸手去捉一只……
东宫的下人都在崇文殿外,远远的侯着。
苏妙卿只在殿里的窗前看着,也不出去见礼,只当自己不知道小太子来了,想着一会儿小太子把蝴蝶收了,就会走了。
只是,却没想到,小太子只是摸了摸,脸上的高兴也只有一息,眉眼便又暗淡下来,飞舞的金色蝴蝶衬托得小太子越发的落寞寂寥。
“这是怎么了?”
苏妙卿终是没忍心,缓缓也走进了那片飞舞的蝴蝶中。
小太子李承瑞看了看苏妙卿,又看了看这片金色飞舞的蝴蝶,嘴唇翕动,低低地问道:“你知道孤的舅舅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小太子的舅舅?!
东平王萧峄?!
听说东平王萧峄去西北平乱去了,什么时候回来,这她可不知道啊。
小太子这是想萧峄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可帮不了他。
苏妙卿缓缓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知。
“怎么连你也不知道?!”
小太子李承瑞极为沮丧地低下头。
呃……
她为什么会知道呢?是什么给小太子做个错觉?
苏妙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西北军情况复杂,大将军曹彪已经在此地经营多年,坐拥十几万大军,早已将西北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势力根深蒂固,成了西北的土皇帝……”
“舅舅此番只带了数千黑甲卫跟随,如何能是对手?!”
“朝堂传来消息,舅舅已身陷西北,失联多日了……”
小太子李承瑞垂着头,低声道。
萧峄身陷西北,已经失联了?!
苏妙卿的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这一世已与鲁宁馨记忆中的上一世有了很大不同,这一世小太子没死,萧峄率先出手,弄得几位皇子死的死、囚的囚,远在西北的大将军曹飞虎也有主动造反变成了被动造反……
所以,萧峄在西北会如何,苏妙卿也不得而知。
若不是小太子说,她也不会知道西北竟然如此凶险,连萧峄都身陷西北,现在不知所踪。
苏妙卿想想都有些为萧峄担心。
那可是十几万大军,萧峄才带了几千人马,把这几千人马扔进西北军大营怕是就像是水滴入海一般,连丝涟漪都不会有。
不过,尽管这样,但是,她还是觉得萧峄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
小太子李承瑞抬头看向苏妙卿,有些疑惑又有些惊喜地问道。
自从知道舅舅在西北失联后,他便担心得日日寝食不安,却又无人可以倾诉,憋得他难受死了,性子越发的暴躁,控制不住的想要发火。
“对于朝廷上的事情,奴婢不太了解。”
“只是,奴婢觉得东平王不像是莽撞无脑之人,天下兵马尽可他调用,可他却只带了几千黑甲卫走,说明他有信心仅用这几千黑甲卫便可以平定西北叛乱……”
“奴婢听说,想当初东平王处理徐县迷魂岭五万私兵之乱时,当时也不过仅仅是带了几十名黑甲卫而已……”
“小太子大可放心。”
苏妙卿柔声安慰着小太子李承瑞。
“真的吗?!”
小太子李承瑞忧愁的脸上总算泛起了一丝笑意。
可是,这抹笑意也只有一会儿,便又消失了。
“孤觉得自己很是没用。”
小太子李承瑞漂亮的脸蛋上又满满都是沮丧。
“嗯?!”
苏妙卿挑了挑眉。
她发现小太子年纪不大,可是,心事却颇多。
“父皇年纪大了,而孤却还是个奶娃娃,什么忙都帮不上……他们都说若不是孤有一个舅舅在死撑着他,这个皇位轮不到孤坐……”
“现存的几位皇兄,哪怕是八皇兄都比孤合适……更别提孤还有那些皇叔们……”
“为了天下安定,不重导主弱臣强之乱,朝堂上又有人趁舅舅不在,重提此事……”
“河北水灾连着瘟疫,纵然朝廷已经发了银子让灾民回乡,可是,因为水灾的缘故,河北今年将颗粒无收,还需朝廷持续为河北运送粮食,助他们渡过今年这个灾年……朝廷为派何人主持河北运粮人选,又吵成了一团儿,父皇身子又不好,孤又帮不上什么忙……舅舅在西北……”
……
小太子李承瑞的话说的断断续续,没头没尾,不怎么连贯,可是,苏妙卿还是大致听明白了,这小孩心里的压力在哪儿。
“太子殿下可会下象棋?”
苏妙卿想了想,开口说道。
“会。”
小太子李承瑞虽然不明白苏妙卿为什么会问他会不会下象棋之事儿,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他年纪小,但是,该学的他都有在学。
“殿下生来便是太子,在这崇文殿中,殿下可以翻翻历朝历代的太子若不登上那个位置,下场会如何?!”
“太子完全不用想那么许多,摆在太子面前的路其实一直都只有一条,便如那过了河的小卒一般,太子殿下只能勇往直前,不能回头……至于其它的流言蜚语,您不必理会。”
“您所要做的便是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太子,在东平王为您铺平的道路上一步步走上那个位子便好。”
“其它的事情交给你父皇和东平王。”
“你要相信他们!”
苏妙卿柔声说道。
这个孩子,生来便是太子,是他的幸运亦是他的不幸。
难怪,他的脾气总是这么反复无常,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上这么大压力,别说是孩子,就是个大人都容易疯了
他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成武帝和萧峄就是太清楚这一点儿,所以,才会在前面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为他扫清一切障碍。
“相信他们?!”
小太子李承瑞漂亮的桃花眼有些迷茫。
“对!”
“相信他们!”
“殿下学习如何做一个好太子,然后,静待自己长大就好。”
苏妙卿重重地点了点头。
“做好太子,静待长大?”
小太子李承瑞喃喃自语,低下头似是若有所思。
见小太子李承瑞在低头思考,苏妙卿静静地站在一旁也不打扰,只是看着身边翻飞的金色蝴蝶,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无风不起浪!
朝堂上那些对皇位存有觊觎的皇子不都已经被萧峄弄得死的死、囚的囚吗?!为什么朝堂之上又兴起了对太子不满,想要换太子的风浪?!
苏妙卿似是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小太子李承瑞在离开崇文殿的时候,除了带走了那些银杏叶做的蝴蝶之外,还带走了一些讲历代太子生平的书,如此反复几次……
小太子李承瑞在最后一次借走有于有历代太子的书后,沉寂了许久没有再来崇文殿,苏妙卿倒是有从绿绮和画屏的嘴里得知,小太子在东宫发脾气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东宫下人们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小太子的风评也渐渐好了许多。
再次看到小太子人时,苏妙卿发现小太子李承瑞脸上的阴郁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眉眼间的沉着和冷静。
小太子李承瑞越来越有一个储君应有的风度和仪态。
只是,小太子李承瑞好像比以前更黏她了,以前他是心情不好了,才会跑她这里来,现在,他每隔几天,不管心情好坏,都要往她这儿跑。
几句话不到,就必然要谈到舅舅。
虽然,小太子李承瑞选择相信舅舅,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挂心。
苏妙卿觉得这小太子可能是个舅控。
……
半个月前。
此时的京城还是暖意融融,可是,在西北却已经是秋风瑟瑟,寒霜遍地了。
萧峄带着三千黑甲卫夜宿在西北军营附近的一个山坳里,星星点点的篝火遍布这个山坳,在简易的行军主帐中,萧峄正与几个身穿西北军服的人密谈。
“现在西北大营什么情况?曹彪如何了?!”
萧峄一身黑色流云铠甲,剑眉斜飞,凤目幽暗深邃,浑身肃杀之气,凛然如战神般。
“回王爷,来自京城的飞鸽传书匀已被我们于军营二十里地之外射杀,那曹彪尚不知三皇子已被赐死……”
“另军营中一百二十名将官,除曹彪心腹外,已皆是我们的人,而曹彪心腹也都已经被我们的人看死,一旦他们身死,我们的人就可以迅速代替他们掌控军营……”
“西北大营……乱不了!”
一个身穿西北军云麾将军服的大汉,瓮声瓮气的回答。
他正是萧峄当初在迷魂岭解救出来的徐大虎。
徐大虎徐县人,家有父母和怀孕的妻子,父母身体不好,全靠他做苦力养活家人。突然有一天他就被从家里抓走了,被送进了这十万大山。
自被抓进大山后,他每一天都想着逃跑,可是,却无一次成功。
最后一次,他在其它结义四兄弟的帮助下,终于跑出了迷魂岭,却被追杀,在生死存亡之际,被东平王萧峄救了。
萧峄顺利的摧毁了迷魂岭,给了他们自由。
可是,等他回到家后,却发现爹娘早死了,妻子也活活饿死了,孩子也胎死腹中了。
随他一同回去的二狗、柱子的家人也都没了,还有黑子、石头、大山家里也早没人了,死了,都死了……
他们心中愤恨,一怒之下便投入到了东平王萧峄的麾下,誓要给死去的家人们报仇。
他们先是入了黑甲卫,待四皇子服诛后,他们为家人报仇血恨了之后,便在东平王的安排下进了西北军,做为钉子埋伏在了这里。
在徐大虎心中,这些成年且存有野心的皇子都是乱臣贼子,是祸乱天下的罪人,一个害得他们家破人亡、一个害得河北瘟疫死伤无数,他们都是罪人!
只有将他们都拿下,大邺才能太平,老百姓才能有好日子过。
“好!”
“传本王的命令,三天后取曹彪首级!”
萧峄凌厉薄削的眉尾一挑,冷眼扫过去,语气寒意凛冽。
……
转眼间,便是中秋节。
虽然成武帝年迈,身子不好,可是,中秋这个团圆的节日,皇宫中还是在宁妃的主持下办得有声有色的,皇宫中的宫女太监也很是高兴,虽然因这个节日有些想念家人,但是,宁妃娘妨怜他们辛苦,特意多开了一个月的月钱,还分了酒肉月饼给他们吃,让他们高兴了许多。
苏妙卿也是高兴的。
因为今天成武帝在太液池大宴百官及其亲眷,姨母和表姐会随平恩夫人进宫。
平恩夫人也是听闻成武帝最近身体不太好,心中放心不下,特意借此机会进宫看一下皇上。
苏妙卿早早就在太液池的僻静处等待,没等一会儿,姨母和表姐便在绿绮的引领之下匆匆而来。
……
“姨母,表姐。”
苏妙卿见到两人,不禁高兴地迎上前去。
“卿卿……”
大夫人卢蓁可是快有一个多月没见到苏妙卿了,心里甚是挂念,一见到苏妙卿,便忍不住上上下下地看着,检查着,嘴里一迭声地说着:“瘦了……瘦了……”
苏妙卿本来也很想念姨母卢蓁的,可是,卢蓁说她瘦了,这就让苏妙卿有点窘了。
她在宫里的日子比府里过的还要逍遥,又不用上课,完成李女师的作业,每日在宫中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她都胖了。
“表妹,你在宫中可还好?还适应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表姐谢婉贞也是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字里行间,都透着关心。
苏妙卿的心中温暖,一手拉着一个,笑着安慰她们道:“没有!没有!都没有!有平恩夫人和李女师的关照,谁敢欺负我啊?!”
有李女师还有平恩夫人的关照,在宫中能欺负她的人,也就只有太后宫的人。
可是,她是悄悄进宫的,为人又一直低调,知道她和平恩夫人有关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