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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没有机会能坐下来好好说句话吗?小拂,我现在还活着,你要一辈子都不认我吗?”
“既然你这么讲,或许你可以等着试试。”
江拂纯属就是敷衍他了。
江韬完全不想就这样结束对话,伸手想去拉她。他还没碰上,就被人从旁边用力拍打了手背,把他的手打过去了。
这一声动静让江拂回头去看,易朝出现在另一侧,防备性地看着江韬。
在他身后,易夕也在。
江拂不知道他们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显然这时候不是问这些的时机。
倒是江韬,被易朝这么一打手背,整个人都愣了下,然后语气不耐地问:“你干什么?”
易朝已经和江韬见过了,当年他就很不喜欢江韬,害得他家一团糟,饶是现在见了那股恨意也是半点未减。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没认出来,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人在骚扰她,所以没忍住。”易朝吊儿郎当地说。
江韬拿食指指着他,“我看你明明是故意的。”
担心他们在这里产生矛盾,江拂打断他们的对话,问易朝:“你们怎么过来了?”
“带易夕来找孟哥办点正事。”
易朝退到易夕身后。
江拂看了看易夕的反应,她在易朝和江韬说话的时候,就一直盯着江韬看,在很努力便让江韬和江拂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不知情,江拂他们从没想过主动告诉她。那种不安和痛苦,不想她现在再次经历。
所以江拂和易朝默契地没有说什么,准备一块上楼。
江韬却毫无顾忌地追着江拂,说:“你现在不想跟我谈可以,我是你爸,你不可能一直无视我。我让你准备准备,你现在先给个时间。”
他夹带着方言的话说得无比清晰,江拂下意识看向易夕。
见她愣愣地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的不见血色。
江韬不明白他们突然的沉默是为了什么,还想说话,易夕却突然抱着头尖叫一声。
声音很尖锐刺耳,长长的一声。
叫喊过后,易夕一边抱着自己,一边想把身体蜷缩起来。
易朝狠狠瞪了江韬一眼,查看易夕的情况。
易夕还是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不要,我的腿,哥哥,我的腿……妈妈说我的腿做了手术就能好,哥哥,我想好,我想站起来,想跳舞,哥哥,你能不能找到钱给我做手术,你给我找钱好不好?”
易朝用身体挡住江韬,护着易夕安抚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韬被眼前的情况弄傻了眼了,手足无措地张嘴,“这……”
“先带她离开这,”江拂无视他,跟易朝说:“还是要去医院?”
易朝把易夕暂时带离了这里,远离江韬。
恢复安静后,江韬对着他们两人离去的方向,不解地问江拂,“她怎么那样?”
“你说呢?你到底知不知道失去腿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打击有多大?”
“可也不至于这样吧,也过去好几年了。”
江拂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她那是心病,你以为是说好就好的?也只有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往她面前凑,她之前不认识你也就算了,你还要当着她的面说你自己是谁。让她想起来是谁害得她成现在这幅样子,你还要说她不至于。”
要是事情都太巧合,江拂都想怀疑他是故意的。
江韬被她这么训了一通,脸色青了青,“你不也经常在她跟前。”
江拂竭力控制着情绪不要起伏太大,道:“是我害她出事了没钱做手术吗?之前你还说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看清楚没有?真过去了吗?还是就你一个不想良心受谴责才觉得都过去了?”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些话的。
江拂的眼眶发热,后退两步,“你不要再跟来了,不然我就叫保安。”
说完,她转身离开的步伐很利落,江韬碍于她真会说到做到,没有再跟上去。
进了电梯间,江拂有一瞬间犹豫要不要上楼。
不可否认她在这一刻很想逃避,易夕的事情。
深呼吸几个回合,江拂还是按了电梯上楼。
杜延看到她,径直道:“孟先生在这边的休息室里。”
江拂就知道易朝兄妹俩过来了。
她指了指休息室那边,问:“那边情况怎么样?”
“那位坐在轮椅上的小姐现在平静一点了,你要过去吗?”
“嗯。”
江拂推开休息室的门,率先和孟执对上目光,后者立刻朝她走过来,“你有没有事?”
“没有,”江拂轻声说:“易夕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
江拂看过去,勉强松口气,“那就好。”
孟执转身对易朝道:“我等会再过来。”
看易夕现在这个状态,一时半刻也谈不了事情。
易朝点点头,看着孟执带着江拂出去了。
独处后,孟执仔细检查一番江拂的情况,“是我疏忽了,居然让他在这里等着你。”
“不关你事,谁能想到他会做什么。”
“以后不会了,你要是同意,我可以找人盯着他每天做什么。”
江拂觉得麻烦,为了一个江韬,要把多少人牵进来。
她心思有点乱糟糟,“还是不用了,别管他。对了,易夕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孟执给她倒了杯温水,道:“易朝说不用。他比较了解易夕的事。”
“你跟他们有什么事,就去谈吧。”
“是关于给易夕办疗养院那边的事,”孟执拿手机做了点什么,“我让徐琮上来了,你们在这边谈。”
江拂想说不用,但他已经通知过了。
光明正大搞特殊,江拂还有点心虚。
徐琮就不一样了,他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公开了就是不一样。”
“别调侃我了行吗?”
江拂今天不在状态,徐琮见好就收。
在孟执的办公室里,徐琮还是有很大的收敛,很快跟江拂谈完正事。
杜延进来给江拂送水,徐琮还跟他聊了句。
他没在这里待多久,杜延走的时候他也一块出去了。
江拂却没一起,她还想等等听听易夕的事。
不过那边谈话的时间挺长,江拂等的无聊了,靠在沙发上,有点想睡觉。
半睡半醒间,孟执才回来。
看他的模样,事情好像不太顺利。
“他们走了吗?事情谈得怎么样?”
“走了,”孟执走到江拂身边坐下,道:“易朝本来说通了易夕,不过今天她被刺激到,情绪不太稳定,可能还要过段时间。”
江拂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这些事本来跟你没关系。”
孟执揉揉江拂的肩膀,“我不出面就会找上你,你也别过意不去,我跟他们之前也算认识,就当我随手帮忙。”
江拂没说话,她心里有点乱。
好在孟执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他快到下班时间,江拂在这等着,跟他一块下班回去了。
今天江拂去了孟执那,进门时,江拂忽然想到一件事,她斟酌着开口:“我今天,好像在路上看到裴宿了。”
孟执现在对裴宿的事也有几分在意,不光是江拂这边,唐措那也在盯着。
“我在路上看到个人跟他很像,但具体没看到脸。我想来想去,还是跟你说声。”
“好,我会告诉唐措这件事。”
这还是两人难得的都没什么事的一晚,江拂跟他待在一块已经是越来越熟稔的举动,平淡而温和。
第215章 :
然而这样一个看起来和之前许多个没有区别的夜晚,江拂深夜却被电话吵醒。
找她的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而是巡捕局。
“你父亲现在牵扯进一桩命案,请问你现在可以过来吗?”
江拂的睡意就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凝重地问:“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具体的过来再说吧,”那边报了一串地址,“因为事出突然,所以不得不现在过来一趟。”
“好吧,我立刻过去。”
江拂的动静吵醒了孟执,他几下就听出这通电话的内容,下床换了身衣服,“我跟你过去。”
江拂被这通电话吵得头昏脑涨的,脸色不太好,没说什么,跟孟执一块下楼了。
索性这个巡捕局离得不算远,没花费多长时间。
到了地方,江拂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她,也不仅是她,连带着孟执,都没想到,居然牵扯到裴宿身上。
跟她说具体情况的人说,江韬下午回住处时碰到了裴宿,两人起了争执,甚至还动了手。分开没多久裴宿就被人发现浑身是血地倒在小巷子里。
所谓命案,是裴宿被人发现送到医院,已经失血过多没抢救回来了。
按道理来说,裴宿今天受的那些伤,就算流血也不至于就不回来。问题在于,裴宿之前受的伤就没好透,身体还处在虚弱状态,这次受伤,就直接变得很严重。
江拂对此格外震惊。
她怎么也没想过,裴宿会有这么一天。
在听完这些事的第一时间,江拂就看向孟执。意思很明显,他知不知情。
最起码,一定是有人盯上裴宿了,否则他的消息刚出现,就出了这种事。
江拂不认为,是江韬导致的。
负责这事的人也跟江拂解释:“我们调查清楚了,您父亲只是下午和那个人见过,并且双方起了口角,还动了手。不过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我们找他过来,也是因为正好调查到他身上。现在已经调查清楚了,人你们可以带回去了。“
办完手续,江韬耷拉着脑袋跟江拂孟执走到院子里。
江拂没忍住说:“你怎么会跟那个人吵架?”
江韬今天被吓得不清,他就是今天在江拂这里吃了瘪,回去心情不好,又碰上裴宿走路没长眼,想着撒撒气吧,哪知道对方也不是个善茬。
一来二去,两人呛了几句。
而且说是动手,他打了裴宿一拳后,被裴宿推了一把差点摔跤,就走了。
晚上巡捕局打电话调查到他的时候,他简直吓死了,一直在说自己没有怎么着他。
还好确实不是他的问题。
不过想想下午还在跟自己打架的人,短短几个小时不见就没了,江韬觉得怵得慌。
跟江拂解释完,江韬还望了望他们身后的车,“我今天,能不能不回去了?”
江拂想也没想说:“你想都别想。”
孟执说:“可以给你开间房。”
“谢谢,那我就不回去了,”江韬对孟执的态度还可以,“你们不知道,那个男的就倒在我住的那附近,我晚上回去都要路过,挺吓人的。”
“还知道吓人,你下午还跟人动手动脚?”江拂这是单纯地看不惯,“我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结果出事了还要来连累我。”
江韬的音量降下来,“这不是没事吗?我又不是没有分寸,不可能闹出人命。”
这一晚对于江拂来说很玄幻,不单是江韬的事,重点其实是裴宿的死。
好好一个人说死就死了,不管怎么样,她一时间都难以接受。
江拂没多少心情,自顾自上了车。
孟执替她关好车门,和江韬说:“不好的事少提。”
江韬想到江拂现在是有孕在身,再怎么样也不想她出意外,就闭上了嘴。
几人都上车后,孟执在离江韬住处不远的地方找了个酒店,让他今晚过去住。
下车前,江韬显然还有很多话要说,“正好你们两个都在这,有的事不然都说清楚了。”
他无视江拂警告他少说话的目光,继续自己说自己的,“之前我都没有正儿八经的提过,小拂现在怀孕了,可我看你们没有要结婚的打算。你总不能让她就这么跟着你,然后给你生孩子吧?”
上回他找到江拂演话剧的门口,也是和她说这些。
江拂都听得烦。
这次就更是了。
况且,她根本不想听他这些假仁假义的话,他有什么立场站得住脚跟说这些。
因此,江拂的声音很冷,“能不能别说这些。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江韬却仗着孟执在这,不肯罢休道:“为什么不能说?我是你唯一的长辈,就算你不想认我,那也是事实。你的事情我也得把关过目,你要是不想听,就当做把事情都交给我。”
江拂烦躁得很,孟执摁了下她的手背,“你别着急。”
他冲着江韬道:“你说。”
江韬立马觉得有戏,说:“其实之前我就找过小拂说过这些问题了,她是个女孩子,这些事情对她的重要性我想你也明白。等到时候肚子大了,又瞒不住了,没有一个由头,让她怎么面对别人?”
“这些倒不用你担心。”
“我也不是担心,我就是有点放心不下。小拂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们俩现在是相依为命的亲人,以前那些事情总不能影响一辈子。所以该说的,该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