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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也不是江拂。
这句话孟执没说出来,乔榕青的态度明显的很,他不想多费无用的口舌。
他站起来,一副不想继续说下去的架势,“我等会还要出门,您没有其他的事就让司机送您回去吧。”
乔榕青也跟着起来,没那么好说话了,“你要逃避我,能逃避到什么时候?你有几天不去公司了,难道要为了其他人放弃公司吗?”
“不是,”孟执个子很高,站在乔榕青面前她需要扬头看他,听他说,“我不去公司是您的意思。在工作上,自然是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这话说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乔榕青第一次遇上他不愿意听自己话的情况,可能是孟执在她面前一向好说话惯了,这种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说重话。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明天开始回公司去,至于其他的,我再考虑考虑。”乔榕青蹙着眉说:“毕竟是个大事,我想想,你也好好想想,眼下当务之急,是乔律的事。”
既然话都这么说了,孟执也没多说什么。
他还要带一套衣服去给江拂,没有多留乔榕青。
第192章 :正常人的选择
孟执再次从楼上下来,开车离开,这些都被不远处坐在车里的乔榕青看见了。
她猜一猜,就知道孟执肯定是去找江拂去了。
乔榕青怎么也没想过,她精挑细选出来的一个人,本来看中他没有多余的亲人,以前又过得不如意,没有牵挂肯定会一心给她做事。
但没料到,他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成了情种了。
司机问道:“太太,现在要去哪里?”
乔榕青收回目光,头疼地捏捏眉心,说:“我学了宗念喝下午茶,现在过去吧。”
……
江拂出院后,第一件事是联系她母亲以前用的手机号。
虽然知道很大可能打不通了,但她对于她母亲这些年的情况一概不知,想知道一些事情都找不到下手处。
抱着侥幸的心态,江拂没想到居然还打通了。
那边说话的听着像是个中年男人,带着点口音问:“是谁啊?”
江拂还有点紧张,说:“这是薛沁的手机号码吧?”
“是啊,你是谁?”
江拂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到悲哀,看样子她妈的手机上,并没有给她备注。
咽下这些不适,江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我是她女儿,她和她前夫的女儿。”
那男人才发出明了的声音,“你还不知道吗?她已经去世了。”
“我知道了,所以我想问问,她在哪个墓园,我想去看看,应该可以吧?”
“你是她女儿么,你去好了呀。”男人报出来一串地址,“她走前还跟我提起过你,说你好久没跟她打过电话了,应该是不想知道她的消息。所以她的事,我们也没有擅自跟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拂总不能实话实说,“我碰到她以前的朋友,跟我聊到了,我才知道……”
男人感叹一声,“我不怎么听她说起过你,感觉你们母女俩关系不怎么好。不过现在人走了,她知道你要来看她,应该也会高兴。”
江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机械性地回应着。
他们没说多久,男人便挂了电话。
而江拂拿着手机,在沙发上愣愣地坐着。
听这个男人说话的语气,应该是个脾气不错的人,和江韬比起来,正常的人,都会选那一个。
也难怪薛沁离开那么多年,一次都不回来。
好不容易逃离了魔鬼,谁还要回来。
打过这一通电话,让江拂发了好久的呆。
孟执买完东西回来就看见她安静地坐着,不太对劲。
他放下东西过来,握住她的手,问:“怎么了?”
很奇怪,江拂以前,遇上这种有关她过去的事,是很不情愿和别人说的。
但是现在,她几乎是立刻想告诉孟执。
“我刚刚问到我妈妈的墓园,”她抬眼看着孟执,“我想去看看。”
孟执拍拍她的手背,“那就去。我陪你过去。”
江拂说:“你那边的事……”
“不差这点时间,放心。”
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他说放心,江拂就能放心。
薛沁这些年住在另一个城市,离A市不算太远。开车过去也就两三个小时。
最近的机票没有,孟执本来想说再等等,被江拂拒绝了,“早去早回吧。”
“你受得了吗?”
“我的身体我清楚,只是坐车而已,没事的。”江拂伸手拽了拽孟执的手指,“你不用担心。”
毕竟是去祭拜过世的人,意义非凡,孟执便答应了。
一路上江拂都很安静,看着窗外。
到了那里才中午,孟执带她吃过午饭,往墓园赶。
江拂想买花,但她花粉过敏,孟执让她在花店外面等着,自己进去买了。
他拿着花离江拂远远的,江拂看着看着,突然笑了下,“不用这么警惕。”
她还戴着口罩和墨镜,防护做得也挺足。
孟执却不想有一点意外,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
找到位置后,江拂把花放下,孟执递了湿巾给她擦手,然后等在她身后。
江拂也就只是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她都快有些记不清了。
记忆里,和现在的样子,差别很大。
“我以前就知道,她不喜欢我爸,顺带也不喜欢我,因为她觉得,如果没有我,她就能离开我爸了。”江拂的声音淡淡飘散在微风里,“后来她还是离开了,可能是实在忍受不了了吧。面对她不喜欢的男人,和不喜欢的孩子。”
江拂深吸一口气,也不管有没有回应,说出来就好。
这些话,她从没说出口过。
她抬了抬墨镜,转身对等待着她的孟执说:“我们走吧。”
第193章 :怕麻烦
江拂在墓园待的时间很短,颇有种逃离的意味。
她的口罩中间取下来了,回头时戴上了墨镜。
和他们擦肩而过一男一女,像是父女俩,那个年长的看了江拂一眼,又看了看他们过来的方向,招了招手,“唉,你是江、江……”
可惜没喊出来。
他只知道薛沁第一任丈夫姓江,并不知她的女儿叫江什么。
但他发出的动静还是被江拂和孟执两人注意到了。
两人停住脚步,江拂回头看,孟执意识到什么,对她说:“你先上车。”
车就停在旁边。
江拂现在不能随意露面,就听他的坐进车里。
车窗降下来一些,好足够让她听见他们的说话声。
孟执背对着她,问说话的那个中年男人,“你认识她吗?”
“我看你们过来的方向,是我老婆那边。”
“是的,我们是来祭拜薛沁阿姨。”
男人身边跟着的小姑娘好奇地往车里看了看,却也只看到一个女人的小半张侧脸。
男人说:“啊,我就是听说她要过来,所以也想着过来看看。你是她……?”
孟执面不改色道:“我是她男朋友。她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我让她先上车休息。”
“这样啊。那你们这就要走了吗?”男人果不其然长着一张老实巴交的脸,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如出一辙,“你们是从外地赶过来的吧?要不,到我那去坐坐?”
他看眼前的车牌,不是这里的。
孟执侧了侧身,弯腰询问江拂的意思,“要去吗?”
江拂摇摇头,轻声说:“就不麻烦了吧。”
于是孟执就告诉男人,“我们还有事要忙,就不去了。”
“噢,好,那你们回去路上小心。”
随便聊了这几句,男人拽着身旁的女孩往里走。
他们走着还说着话,那女孩说:“她真的我妈的女儿吗?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怎么眼熟,你又没出去过,还能见过她不成?”
“不过她来这还遮这么严实,什么意思啊……”
男人训她,“嘘,别乱说。”
他们说话的动静飘远,后面就听不真切了。
孟执回到车上,江拂已经把墨镜摘掉了,望着前面某一处,没有动静。
她的安全带还没绑上,孟执替她系好,又问她:“回去吗?”
“嗯,”江拂这才有所反应,提议道:“你累不累,要不然我来开车吧?”
“没事。”
孟执订好导航,实在不想见江拂没事做七想八想的样子,便道:“你要不要看看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江拂没什么兴趣,“不用了,随便吃点吧。”
“回去后你要开始忙工作,难得会有这么多时间。”孟执抽空看她,“听我的吧,想吃什么行。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也许是后面他补充的这话着实不太像他平日的风格,江拂从鼻腔中发出一声笑,“那我不客气了。”
她最近想吐的情况缓解不少,比之前能吃点了。
每个人的身体反应都不同,一开始她在网上看那些怀孕的人说各种反应,她还很担心。
万一轮到她反应特别大,到哪都很麻烦。
好在她情况都还好,持续的也不久,否则还真是会让她心力交瘁。
她一向,是个很怕麻烦的人。
江拂听孟执的,上网找了家她感兴趣的评分不错的点,预订了晚上的位置。订之前,还问问孟执的意见。
现在孟执对她基本上就是有求必应,何况是吃饭这种小事情,他没有意见的。
就随着江拂决定。
回到A市,离吃饭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江拂回去还小睡了会儿。
本来订好了闹钟几时醒的,江拂还是被中途一通来电吵醒了。
是个陌生号码。
江拂因为工作性质,有时不能完全添加一些合作对方的联系方式,所以即便是陌生电话,她也会接。
“喂,你好。”
她刚睡醒,声音里还带着一些温吞。
但对方并没有吭声,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江拂又问了问,依旧是这样。
有点古怪,没有声音,江拂就打算挂了。
刚把手机拿的远点,就听见里面有细微的窸窣声,紧接着是白姜的声音。
“是我白姜,嗯……”她好像远离了什么,才说:“刚刚是裴宿。”
后面两个字,她咬字很轻。
江拂大概明白她的顾虑,不过她什么想法也没有。
正好对方打来了,她坐在床头,平和地问了问:“他醒了吗?”
“中午刚醒的。”
“哦。”
她对裴宿,实在关心不起来,随便问问也就算了。
第194章 :牵
白姜犹豫了下,说:“他的状态不太好,醒了也没跟我说几句话。”
就是跟她要手机,他原来的手机已经不见了,白姜是临时替他办了张卡。把自己的手机给他用了,她则用的是她以前换下来的。
毕竟现在就靠她打工那点钱,要维持裴宿的住院费医药费,实在难以挪出多余的钱来办别的事。
她甚至,都住在咖啡厅安排的员工宿舍里。
江拂听着,随意问了句,“他找我有事吗?”
刚刚都没说话。
“这个,我也不知道。”
这样,江拂就不想继续问了,“既然没事,那就挂了。”
白姜迟钝两秒,才道:“好吧,打扰你了。”
放下手机,白姜回过身,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裴宿,走过去把手机放在他旁边。
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唇,白姜道:“裴哥,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裴宿看着窗外,闻言转过脸,一双眼睛只印着白姜一个人的身影。
他这样看了白姜许久,久到白姜差点顶不住压力站不稳,他方才出声:“你瘦了。”
短短三个字,白姜的眼泪险些掉出来,她挤出一个看不出异样的笑:“好像有点,瘦点好看。”
“我睡了多久了?”
“快一个星期了,”白姜的眼神在他身上检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很不舒服的地方?”
他被人打伤一条腿和后脑,腿还在打着石膏,而后脑处的伤导致他昏迷了一周。好在医生说,只有骨肉伤。
裴宿不言,片刻后说:“靠近点。”
白姜扯扯衣角,凑过去,“怎么了?”
“你现在做这些,想图什么?”
裴宿扼住白姜的脖颈,让她趴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继续道:“还是说,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
一直以来裴宿的警惕心都很强,现在出了事更甚,白姜纤细的脖颈在他手底下显得很脆弱,很容易就叫他扼得呼吸困难。
白姜想扒开他的手,又担心自己挣扎的幅度太大碰到他的伤口。只得抓着他的手臂,指尖掐着他的皮肉让他松开些。
“没有、没有人让我这么做……裴哥,裴哥你先放开我,真的没有……”
她实在太难受了,腔调都变了味,裴宿松开手指,任由白姜疯狂地咳嗽。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