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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酒的侍女拿着湿帕子过来帮她擦拭,“姑娘这裙子鲜亮,污渍滴上去太显眼了,不如跟奴婢会换一身衣裳。”
邵芸琅吃过这种亏,自然是不去的。
“不必。”邵芸琅喊来青碧,扶着她的手往外走。
“二姑娘是要更衣吗?就在后头,请跟我来。”那侍女在前头带路,绕到屋子后面果然有个干净的净房,徐瑶刚从里面出来。
“芸琅,你也喝多了吧,看着脸好红啊,我让厨房做了醒酒汤,一会儿大家都喝一点。”徐瑶热心肠地说。
邵芸琅记得,刚才哭诉的人里就有她,眼眶还红红的,看来
是出来调整情绪的。
“好,多谢你想的周到。”
徐瑶轻轻笑了一下,她变化很大,与当初一起打马球时完全变了一个人,“这是我应该做的,人总要为了自己好好努力,才能过得更好,你说呢?”
这话没毛病,只是有些突兀,邵芸琅点点头,看着她轻快地进屋,有些一头雾水。
从净房出来,邵芸琅发现四周安静了许多,青碧也不在原地,而是刚才那名带路的侍女。
邵芸琅警觉地问:“我的丫鬟呢?”
“那位姐姐去厨房给您取醒酒汤了,姑娘是要回席上吗?奴婢带您进去吧。”
邵芸琅看前面就是刚才用膳的地方,总共才两步路而已,便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点了点头。
“您担心脚下。”
等邵芸琅一脚踏进室内,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里根本不是刚才用膳的大堂,反而是一座休息用的屋子。
她正要转身,背后被大力一推,人便跌进了屋里,然后听到了房门落锁的声音。
邵芸琅没慌,再大的风浪都见过了,只要不是要她性命,一切都能挽救。
她跑去用力拉门,门外上了锁拉不开,所有窗子也都钉死了,这里显然是为了困住她提前准备好的。
她再一次陷入邵宛卿的骗局中了。
这回她做的局更细致,更完美,她居然没看出破绽。
也不是完全没有破绽,只是她被徐瑶骗过去了,徐瑶怎么会和邵宛卿同流合污害自己呢?
回想她
最后那句话,恐怕也是有人许了她天大的好处。
屋顶上瓦片动了,没多久,杨钺从屋顶跳了下来,感叹道:“你也挺蠢的,怎么又被算计了?”
“你怎么在这儿?”邵芸琅惊讶地问。
“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我不来你怎么脱困?”
邵芸琅一想就通,诧异地问:“你也是被引来的?那对方的目标是你和我?”
“你一个有夫之妇……”杨钺顿了顿,看来这就是对方的目的了,将他和邵芸琅困在一处,若被发现,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快离开,我一个人待着就好。”邵芸琅冷静地说。
“我猜,他们应该还留了后手,不可能放我走的。”杨钺突然问了一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邵芸琅扫了一圈,大步朝香炉走过去,这似有似无的味道,不仔细闻还真闻不出来。
靠得越近,香味越浓,且药效她心里清楚,她捂着口鼻闷声道:“都是些老技俩了,可偏偏最管用。”
“里头加了什么?”杨钺过来将香炉推倒在地,白色的粉末洒了一地。
“你自己身体什么变化自己不知道吗?”邵芸琅退开几步,离杨钺远远的。
杨钺低咒了一句:“这可真够下三滥的,我一会儿要是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
“那就阉了吧,你一个人死总比我们两个人一起死好。”邵芸琅从袖子里拔出匕首丢给他。
“你这女人真恶毒!”杨钺抬头,想运
功跳上屋顶,结果发现一动真气,浑身绵软无力,而且燥热感更加明显了。
“忘了告诉你别运功,这是宫廷秘药,专门用来对付高手的,据说,是一位妃嫔自制的,就因为她看上了宫里的一个侍卫。”
“真变态,肯定是守活寡太久了,你小心点,可别变成那样。”
“你倒还有闲心调侃我,想到法子出去了吗?”
“没有,这回真是栽了。”
说话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听声音人数还不少。
又到了抓奸环节。
邵芸琅脸色潮红,浑身如蚂蚁啃噬,难受得很,她用力掐住自己大腿,让疼痛保持清醒。
杨钺用匕首在胳膊上划了一道,鲜血流了出来,他朝邵芸琅走过去,将匕首塞进她手里。
“握紧,知道该怎么做吗?”邵芸琅死死瞪着他,没想到他出这样的主意。“你疯了!这不行!”
“听我的,你不是还想嫁人吗?而且,我可不想看谢渊哥恨我的样子。”
“他不会……”
杨钺微微笑了起来,不知是否药物起了作用,看到邵芸琅的脸格外动心。
他低声囔囔着:“邵芸琅……我为你牺牲这么大,是不是该取点报酬?”
“你要做什么……呜……”邵芸琅想伸手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握住了手腕,同时控制着那把匕首往前推。
唇上的触感一触即分,明明只是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邵芸琅却觉得浑身都在燃烧。
药性快要扛不住了……
门外传来
开锁的声音,杨钺深深看了邵芸琅一眼,用力将匕首往自己腹部捅进去。
邵芸琅不肯,急忙换了个方向,等一群人冲进来时,就看见邵芸琅和一名男子分开,双手沾满鲜血,面色惨白。
第227章 这一刀刺得好
这一偏,又有邵芸琅的手紧紧握住匕首,只推进去了一寸,却也疼得杨钺满头大汗。
他低声说:“你个蠢女人,插这里更痛!”
邵芸琅手里还拿着沾血的匕首,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好几步,撞上了柱子才无力地滑倒坐在地上。
“……他……他是谁?怎会有男人出现在这屋里?”
“芸琅!你没事吧?”
谢灵之第一个挤开众人跑过去,也第一个发现被刺伤的人是杨钺,不等她开口,有人高声喊道:“这不是杨钺杨六郎吗?”
“对啊,他怎么在这里?”
“发生了什么?邵芸琅要杀杨钺?”
“难道是他逼…奸不成,被邵芸琅刺伤了?”
“好端端的,他们二人怎么会在这间空屋子里?”
杨钺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闭嘴!滚出去!”
他现在理智不清,这么多女人杵在他面前,让他怎么控制体内的药性?虽然这些女人在他看来丑陋无比。
谢灵之双手抱住邵芸琅,低声问:“怎么回事?你怎么样?”
“呵,被算计了!”邵芸琅咬牙切齿,她重生后还没这么狼狈过。
门打开后,屋里空气流通起来,那药味散了许多,邵芸琅扶着谢灵之的手站起来,走到香炉灰那边,发现徐瑶正踩在那炉灰上。
她阴郁地看着对方,冷笑道:“原来是你啊,徐瑶!”
徐瑶吓得跳开,支支吾吾地说:“我……不是……”
她惊呼道:“邵二,你手受伤了,我
去给你请大夫!”说完一溜烟跑了。
“我看得先让人把杨钺绑起来,他看起来让人害怕。”有个小姑娘远远地躲在人身后说。
杨钺已经退到角落里,靠在墙壁上,低头含胸地捂着受伤的肚子,双眼紧闭,并不理会她们。
这个局还没完,他和邵芸琅都清楚这一点。
“芸琅在里面吗?”门外传来一道清越好听的声音,谢灵之眼睛一亮,“是我三叔来了。”
来了!邵芸琅瞥了杨钺一眼,对上他刚睁开的眼睛,两人心照不宣。
谢渊站在门外,朝众人作揖道:“还请各位姑娘先退出来,谢某带了衙役来,需要解决一些事情。”
女孩们忙退出去,屋里只剩下邵芸琅、谢灵之和杨钺三人。
外面的人都以为,谢渊是要来找杨钺算账的,就连布局者也这么认为。
“好在邵芸琅清白还在,否则杨家和谢家恐怕要因此反目成仇了。”有人小声说道。
邵宛卿内心一喜,回头温柔地叮嘱众人:“今日之事还请大家保密,其实什么也没发生,说多了,旁人不免会胡思乱想。”
“放心吧邵姐姐,我们不会乱说的。”
“是啊是啊,都是自家姐妹,这种损人清白的话我们是不会乱说的。”
邵宛茹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 她心里明白,任何保证都没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邵芸琅真是扫把星!
谢渊走进去,先看了邵芸琅手上的伤,洒上伤药包扎好,才
去看杨钺。
杨钺还有心情调侃道:“明明我伤的更重,流血更多,你怎么只顾着她?”
谢渊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皮糙肉厚的,哪能跟小姑娘比?”
他搭上杨钺的脉搏,细细听了一会儿后说:“你们中的这种药药性很烈,发作起来难以抵抗,这一刀刺得好!”
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取代身体本能的反应,不让他做出后悔的事情来。
“那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否则……”杨钺嬉皮笑脸起来,像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
谢渊摇摇头,“你不会的,你有你的底线。”
杨钺脸上笑容一收,想起刚才做的事,有些别扭地转过头。
“我先给你上止血药,伤口不深,回去再做处理。”
“嗯。”
邵芸琅看着那两名不像衙役的衙役将地上的香炉灰收集起来,然后四周观察了一遍就离开了。
她让人端了一盆水进来,将脸埋了下去,冷水刺激后,大脑总算清明了。
“给我也来一盆!”杨钺说道。
邵芸琅不去看他们二人,问谢灵之:“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是谁提议来找我的?”
“是你三妹问你怎么离开这么久,我担心你喝醉了,就说出来看看,结果她们说怕你醉倒在外面,人多好一起找。
至于是谁先提议的,似乎是邵宛卿,但也好像是李玉莲。”
“那又是谁带路来了这里?”邵芸琅记得很清楚,净房就在厅堂后方,离得很近,她转出来后,即
使变换了方向,肯定也没走很远。
“这里就在咱们用膳那间右后方,我们出来才发现,这里的屋子都长一个样,其他几间都开着门,只有这间挂了锁。”
谢灵之是第一个跑过来的,“锁没锁紧,只是挂在门上,所以你从里面打不开。”
“那我的丫鬟呢?”
“我询问过,这里的侍女说她去厨房端醒酒汤了,我急着找你,便没去找她,说起来,她离开的时间也太长了些。”
邵芸琅闭上眼睛,身体还是很难受,不过这些能忍耐,更难受的是内心,她再一次被同一个人背叛了。
脑海里将今日之事过了一遍,也基本能猜出这是一出什么计了。
只是对方可能不会知道,她与谢渊并非那样情深意重的关系,而谢渊和杨钺也不是那么浅薄的交情。
过了半刻钟,松烟跑了进来,手里提着药箱。
谢渊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分给邵芸琅和杨钺,“吃下,解毒的,回去再沐浴更衣就没事了。”
谢渊走出去问了几句话,然后告诉他们:“这怡园的管事和下人全都拿下了,我让人带回谢府盘问,我送二姑娘回武侯府,让松烟送六郎回去。”
杨钺看了他俩一眼,捂着伤口站起来,苦笑道:“给你添麻烦了,此事全因我而起,事后我再找你赔罪。”
谢渊摇头:“我明白,就如同上次算计我的人,一次尚且可以忍受,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我做刀,我也不是那
么好脾气的,这件事你先别管,我自会料理。”
第228章 人算不如天算
杨钺相信他的本事,由着松烟扶着走出去,临走前瞥了邵芸琅一眼,对方并未看他,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钺刚才那一吻多少有些情不自禁,但也没有后悔,只是以后怕很难面对他们二人了。
谢渊送邵芸琅上马车,自己也跟了上去,解释道:“你们的马车都先走了,便与我同车吧?”
“好。”
路上,邵芸琅一直打量着他,与上次相见,他的气色好了许多,也许是天气回暖,他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
“在看什么?”
“看你。”
“我好看还是杨钺好看?”谢渊对上她的视线问。
邵芸琅不知为何“噗嗤”一声笑了,“原来你是在意的。”
“我可不是圣人,若今日出现在屋里的人不是杨钺,绝对走不出这座庄子。”
“你没什么话要问我的吗?”邵芸琅问道。
谢渊撩起窗帘看了一眼外面,只有一个车夫在外头赶车,谢灵之和她的丫鬟由怡园的马车送回府了。
他说:“我其实一直知道,杨六对你与众不同,也许在你心里,他也是独一无二的,否则你不会在除夕夜出现在青云观后山。
不过既然你选择了我,就说明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