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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一回到武侯府就冲到老侯爷面前跪求:“父亲,您一定要救救宛卿啊,她是无辜的,她才十五岁,她不能死啊……”
邵承德被迫听了一路这样的话,已经心烦意燥了,此时本该正经谈事情的时候,梁氏却来捣乱,登时动怒。
“来人,将夫人带回去,别让她离开蘅芜院一步!”邵承德对父亲解释说:“儿子也是怕她坏了大事。”
老侯爷失望地看着这对夫妻,他的长子长媳啊,这般品性如何能将邵府的荣耀延续下去?
府里的主子全都到齐了,除了还不懂事的孩童,连三姑娘四姑娘都来了。
邵芸琅带着谢渊坐在角落里,对他摇摇头,让他不要说太多话。
谢渊肯定是好心,想替武侯府出主意,甚至可能会动用谢府的
人脉,但邵芸琅觉得没必要。
这种时候,最好的方法,也是最容易的方法,不是借助朝臣的力量减轻罪名,而是应该选择未来的皇帝,走更捷径的路子。
淮王死了,其他皇子只有偷乐的份,怎么会怪罪呢?
之前武侯府不想参与夺嫡,除了邵承德,大家都避之不及,但这一次,怕是不得不站队了。
刚才已经有下人来说了事情的始末了,真真假假大家也分辨不清,只知道此案基本没有翻案的可能性了。
“怎么会这样?大姐姐真的被押入天牢了?”四姑娘还处在震惊中,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没人理会一个小姑娘的话,老侯爷看着两个儿子,问:“你们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
大老爷立即说:“父亲,明日早朝上,定然有人会弹劾武侯府谋害皇子,甚至可能刻意放大此事,给武侯府安上造反的罪名。”
二夫人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我夫君在边关奋力杀敌,怎么可能会造反?”
大老爷冷哼道:“二弟妹,这是朝堂上的事,你不懂,正是因为二弟是领兵的大将军,我们才会被安上这样的罪名,想要取代二弟的人多得是。”
“大哥此话何意?明明是你家宛卿造的杀孽,如今要连累我们满府了,你却将罪责推到我二房头上,是何道理?”
“别吵,大哥说的情况确实可能发生,那我们如何应对呢?”三老爷想打发妇人和孩子离开
这种大事,她们在这里不是添乱吗?
“这只是宛卿一人的过错,按我的意思,直接开祠堂将她从族谱中除名,这也是惯例了,想必不会有人揪着不放。”二夫人提议说。
第255章 谢渊的请求
邵宛茹附和了一句:“我记得前年陈御史家的嫡次子犯了滔天大祸,陈家也是如此做的,最后保住了一家人性命。”
“可是大姐姐怎么办?”邵宛妍接了一句。
众人沉默,这种时候谁还顾得到邵宛卿呢?他们连自己的麻烦都快解决不掉了。
“武侯府已经分家,可如果最终结果是诛九族,那即便分家也无用,不止我们三房,其他远房亲戚都得受牵连,为了一个嫁出去的女儿牺牲一大家子,值吗?”
三夫人也赞同二夫人的意见,“虽说二嫂的话有些不近人情,但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至于宛卿那边,咱们除名后也不是真不管她,该走动的还是要走动,看看是否能轻判。”
邵子瑜魂不守舍,自己的妹妹从小看着长大的,怎么会想不到她会做出这种事。
“我不明白,宛卿为何要杀淮王,那是她丈夫,她才嫁过去没多久,再大的矛盾不也有我们在,何必到这种地步?有没有可能是判错了?”
邵子瑜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这个案子清晰明了,想要翻案就得有证据,邵宛卿攀咬邵芸琅嫁祸给她,就算是真的,又有什么区别?都是武侯府的千金。
三房的邵子瑛不解地问:“我听说大姐姐原本是想设计陷害二姐姐的,是她自己做错了事,为何大家还要为她考虑?
如今因为她一人而牵连了全家,如果舍弃她一人就能保全全家,为何要犹豫?
若是有一天是我犯了大错,难道大家也会因为舍不得我选择与我一起死吗?就算你们愿意,我也会良心不安的。
同理,大姐姐在做坏事时难道就没想过后果?你们从小就夸她明事理,可我一点也没看出来她哪里明事理了。”
“邵子瑛!你闭嘴!”三老爷呵斥一句,这种话他们长辈说得,小辈却说不得。
三夫人护着儿子说:“虽然有些僭越,但子瑛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子瑛,我希望你明白,无论你做错什么,你始终是邵家的人,我们不会不管你的。”
“好了,不说这些废话,我赞同除名,也不用等明日了,我这就去祠堂请族谱。”邵承德让人抬着他去祠堂,其余人在屋里沉默着。
气氛低迷,从头到尾都没人问候邵芸琅一句,她这个差点被亲姐姐算计的女孩,没有得到一点关注。
谢渊咳嗽了几声,站出来对老侯爷说:“天色已晚,小侄身体不好,不能久留,想借此机会提个要求。”
“谢贤侄太客气了,你能第一时间来已经很难得了。”
在场众人都以为谢渊会提出退亲,毕竟武侯府这次名声尽毁,此时娶武侯府的姑娘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邵宛茹的亲事暂时也不用想了,除非低嫁,否则根本找不到门当户对的人家娶她。
谢渊彬彬有礼地说:“原定的婚期是在五月初五,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了,这半个月武侯府怕是没有时间为
芸琅筹备婚礼,小侄想将婚期提到三日后。
如今陛下病重,我母亲身体也不好,各府喜事都不大办,只能委屈芸琅,简单办个仪式,我这身体恐怕也无法骑马迎亲,只能乘坐轿子,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众人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请求,这根本不是怕事,而是怕邵芸琅受牵连嫁不了啊。
能在这种时候坚持娶邵家的姑娘,谢渊真男人也!
老侯爷摇摇头,“三日时间太赶,且这三日朝廷与百姓正是对武侯府非议最大的时候,此时嫁女,对芸琅不公平,对你名声也不好。”
“小侄不在乎这个,小侄只想顺顺利利娶芸琅过门。”
老侯爷动容,他当年也是对夫人如此执着,娶自己心爱的女人,哪怕千难万难。
“我可以向你保证,武侯府不会倒,芸琅会顺顺利利嫁给你,也会风风光光地嫁给你!”
有了老侯爷的保证,谢渊便不好坚持了,作揖后说:“此事于谢家并无损害,只是淮王妃此举太过惊世骇俗,恐怕谢家也无能无力,还请老侯爷见谅。”
“你言重了,什么能帮什么不能帮我心里清楚,不会令亲家为难的,天牢属刑部管辖,我邵家与刑部尚书关系不睦,还请谢家帮忙格外关照一下我孙女,令她在牢狱中不至于受人欺辱。”
女人进了天牢,那就等同于肥肉进了狼群,如果没有人关照,那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邵家即便要
将邵宛卿除名,也不愿意看到她受人欺负。
“原本不该拒绝这顺手之劳,只是淮王妃差点害了我妻,恕我无能无力。”
老侯爷老脸一红,竟然忘了这一点,歉意地看向邵芸琅。
“是我考虑不周,贤侄别见怪,只当我刚才的话没说就好。”
“不敢,那小侄先告辞了。”谢渊转向邵芸琅,关切地说:“芸琅今日担惊受怕,又差点受人迫害,早点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邵芸琅朝他行了礼,然后送他出门。
屋里的人神情都不太好看,窘迫得很,谁也没想到谢渊会当着大家的面将这件事戳破。
如此一来,尴尬的就不是差点**的邵芸琅,而是他们这些对晚辈照顾不周的长辈了。
三老爷说:“此事,确实是太对不住芸琅了,听说她亲事一直都是自己操办的,有哪家的女孩是自己筹备嫁妆的,太不像话了!”
“今日过后,大嫂更不会为芸琅考虑了。”
老侯爷吩咐三夫人说:“以后这府里的中馈就交给你了,芸琅的亲事你也一同接手,虽然无需大办,但该有的礼数也不能缺,我从私库中拿出五千两补贴芸琅,希望你们不要介怀。”
这种时候,众人自然不敢有意见,邵芸琅嫁得好,也能给外人一个提醒,他们武侯府还没完,武侯府的姑娘也能嫁得很好。
“真是糟心,我家宛茹该怎么办?”二夫人满脸愁容。
邵宛茹也萎靡不振,她的
亲事还真是一波三折,摊上这样的姐姐,她还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家?
邵宛茹心灰意冷,哭着跑了出去,二夫人叹气,心中对大房的怨怼达到了顶峰。
第256章 孝顺的舒王
邵芸琅将谢渊送到大门口,两人走得慢,谢渊时不时还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引得邵芸琅伸手扶了他几次,还送上了自己的手帕。
直到大门口,谢渊知道没有借口耽搁下去了,这才与邵芸琅道别。
邵芸琅真心感谢他,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在这种时候挺身而出,作为她的后盾。
“虽然婚期只剩半个月,可我依然觉得太久,提早婚期也不仅仅是为了让你摆脱困境。”谢渊微红着脸说。
邵芸琅笑了起来,将披风还给他,“我其实也挺想早点嫁过去的,和谢公子相处很有意思。”
谢渊的脸更红了,这回是真的咳嗽起来,松烟送上随身携带的药汤,他喝了几口才把咳嗽压下去。
邵芸琅担忧地说:“你不该这么晚了在外走动的,着凉了就不好了。”
“无碍,杨钺替我请到了一位名医,这几日我换了药方,人感觉好多了。”
邵芸琅眼睛一亮,那是她介绍的神医,因为不确定他这时候的医术如何,她让杨钺的人带他在外头转了一圈,医治了许多病人才敢带到京城来。
“那就好,谢公子可一定要长命百岁。”这是邵芸琅最诚心的祝愿。
谢渊神色紧张了一瞬,随即恢复笑容,“好,我会保重身体的,你也是,受了委屈就与我说,武侯府如今顾不上你,但我还是顾得上的。”
“好。”
邵芸琅目送着他离开,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一夜,武侯府众
人彻夜未眠,邵承德将女儿从族谱中除名后,又洋洋洒洒地写了一份请罪的折子。
他的伤本就没好,这么一折腾更加剧痛无比,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而梁氏在听说女儿被家族除名后更是闹腾不已,就连邵子瑞去看望她也被骂跑了。
梁氏以为邵家要舍弃自己的女儿保全家族,自然是满心不甘的,何况她相信人不是邵宛卿杀的。
“邵芸琅这个祸害,当初就应该连她一起除了!”梁氏恨恨地说,然后写了几封信交给亲信,让她们彻夜送出去。
可她不知道,邵宛卿杀的是皇子,还是有望继承皇位的皇子,中宫皇后还在,谁敢替她求情?
这一夜,可不仅仅是武侯府的人睡不着,大臣中睡不着的大有人在。
首先,四皇子派系的官员直接心凉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三皇子以及支持他的官员,心腹大患就这样死了,不费一兵一卒,还有比这更幸运的事吗?
三皇子在面对弟弟的尸体时哭得最大声,心里也笑得最开心。
谢首辅等大臣在案子有了定论后就进宫了。
无论皇上是否醒着,这样的大事都必须第一时间通知他老人家。
“这么晚了,皇上的寝宫怎么还如此亮堂?”谢首辅站在门外问守门的小太监。
小太监毕恭毕敬地回答:“首辅大人,是舒王殿下在殿内伺候皇上吃药,太医交代过,每日子时之前,皇上必须喝一次药,夜里才能安稳休息
”
“哦?舒王时常来吗?”
小太监笑着回答:“是啊,除了殿下病了的那几日,天天都来的,有时候一待就是大半日。”
“好,不必通传了。”谢首辅领着其余大臣入殿,转进内室就看到舒王正在一勺一勺地给皇帝喂药。
他动作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而皇上有时候并不配合,他就低声劝慰,好言相哄,耐心十足。
从这一点看,其余几位皇子远不如二皇子孝顺啊。
几位大臣心中都这么想,也突然想到,其实二皇子人也不差,只是没有高位的生母和外戚,使得他势单力薄,无法与其他几位皇子抗争。
大臣们直到他喂完了药材上前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慢慢转过头来,看到他们都在,心知定然是发生了大事。
舒王叹了口气,将药碗递给一旁的宫女,跪在床前支支吾吾地说:“父皇……四皇弟……殁了。”
“嗬嗬……”皇帝发出急促的声音,身体挣扎着要下床,被太监们手脚并用地抱住了。
谢首辅叹了口气,挪到龙床前,将今夜发生的事情如实汇报。
他不知道皇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