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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咱们邵家的女孩子中最成器的还是芸琅,以前真是小看她了。”
“何止是小看她了,你是没见过她如今的模样,那真真是气质大变,说她是宫里的娘娘出来了也有人信。”
“胡说八道!不过是以前藏拙了而已,也是大哥大嫂太过苛待她,否则以她将来的本事,说不定还能提携邵家。”
“那你是别想了,你这个二叔从小也没对她有什么恩情,她连自己父亲都不管,岂会管你?”
邵承启想到这些年收到过的邵芸琅的信,在亲情上加以利益,这才是最稳固的联系。
“不管如何,有她这层关
系,我与杨家就拉近了不少,互通有无,在对付西凉这件事上是有利的。”
“杨钺那小子鬼精的很,就怕他利用了你,最后功劳全成了他的,你不过是他的踏脚石。”
“杨家如日中天,他若是不知收敛与低调,那离自取灭亡也不远了。”
二夫人震惊地问:“这可能吗?皇上可是他扶持上位的,满朝文武都能看出皇上对杨钺的宠信。”
“帝王的信任是会转移的,杨钺手握重兵,朝中大臣日日在皇上面前提醒他,你觉得他的信任能持续多久呢?
这还是在无人加害的前提下,若有奸臣从中作梗,那杨钺就算是皇上的心腹也无用。”
“罢了罢了,他这门亲戚咱们还是少来往为好,免得将来被连累了,咱们二房受大房连累已经够呛了。”
邵承启心中自有计较,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哪是说断就能断的?
而且邵家也不可能会被杨家连累,除非皇帝想彻底放开边境,那将承受的代价是无法想象的。
“昨日收到的那批各色果干,你收拾一些出来送往姑苏,借着芸琅的名义也给谢首辅送一些。
谢家此时还能容得下芸琅,这份胸怀令人动容,我们作为娘家人,也该有所表示。”
二夫人正好要往京城寄东西,自去忙了,在她看来,谢家能容忍邵芸琅改嫁,无非是因为圣旨赐婚,否则谁家能让已经改嫁的媳妇继续住在家里?
邵芸琅收到凤冠时都震
惊了。
东西贵重是其次,主要是这工艺十分复杂,光是将上百颗宝石打磨镶嵌上去都十分费功夫。
杨钺是如何做到在短短日子里将这东西做好的?
最后她找人一问,才知道这顶凤冠最难的部分是缠金丝,杨钺能做的大概只有把宝石镶嵌上去。
花冠漂亮是漂亮,就是有些太耀眼, 太重,她如果顶着这顶冠成亲,大概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但作为收藏品,应该可以作为传家宝。
惜月抱着孩子过来,小孩子被闪亮亮的宝石吸引了目光,虽然什么都不懂,也咿咿呀呀地哼起来。
邵芸琅随手从上面挖了一块宝石下来塞进小娃娃的衣服里,拍了拍,说:“这个算是杨钺送给孩子的见面礼了。”
邵芸琅动作太快,惜月都来不及阻止。
她也不敢收,这不是一颗宝石的问题,而是这颗宝石是从这样一顶贵重的花冠上抠下来的,还是杨小爷亲手做的,她怎么能要?
邵芸琅转动着那顶花冠给她看,“瞧,刚才那颗宝石颜色过于突出,反倒与其他的不契合,这里我再找颗宝石补上就成了,本来就要重新加工的,否则这样我可戴不出去。”
“可也太贵重了,他还是个孩子。”孙小福如今赚得不少,但也不是什么都能买得起的。
邵芸琅笑着捏了捏孩子的嫩脸,“是给咱们纯小郎君的,留着将来娶媳妇用。”
惜月将宝石收好,面得孩子乱动掉了。
她
见屋里的丫鬟们都出去了,才对邵芸琅说:“夫人,还是让我回来伺候您吧,如今您身边连个知心的丫鬟都没有,好歹要有个人说说话。”
邵芸琅笑着说:“知心丫鬟都是培养出来的,想当初你们到我身边,我也没信任过你们啊。”
第396章 思春的男人
惜月想起刚到邵芸琅身边的日子,那时候大夫人将她们姐妹买回来送到二姑娘身边,是拿她们当眼线的。
初见二姑娘时,她那么稚嫩,那么漂亮,却总冷着一张脸,对下人也是冷酷无情的。
下人们都惧怕她,只有惜月觉得二姑娘只是不得不强硬起来,人善被人欺。
姐姐后来告诉她,是二姑娘怂恿她去梅园的,所以她才会做了大老爷的妾。
可惜月不傻,自己姐姐想要什么她太清楚了。
也许二姑娘是放纵过,可她也心想事成了,甚至因为有二姑娘为她出谋划策,她才能在大老爷身边待得那么好。
惜月一直觉得,邵芸琅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而且十分聪明,比那么些拎不清的主子强多了。
相处几年下来,惜月是一点不怕她了。
但邵芸琅如今身边的丫鬟大半都是新人,并未得到她的信任,对她总是小心翼翼地奉承着。
连银铃也是如此。
可惜了墨香和灵犀,一想到她们二人,惜月心窝子还会疼。
邵芸琅抱着小婴儿,拒绝了她的提议,“孩子这么小,怎么能离开母亲呢?而且我不缺丫鬟伺候,我只缺孙小福那样的管事。
你好好在家便是,若是不想相夫教子,等孩子大些,我给你一间铺子,你替我管铺子去。”
惜月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可邵芸琅这么一提,她眼睛都亮了。
“夫人,我也能管铺子?”
“现在的你不能,但你可以学,身边
就有现成的夫子,等你学出成绩来了,铺子只是一句话的事。”
惜月与惜琴不同,她看似愚笨,可自有一套行事准则,做事踏实稳妥,就是有点认死理。
她还年轻,邵芸琅想培养她做自己的大管事,但能不能担得起,就要看她的能力了。
她身边的丫鬟确实不得用,杨钺本想送她几个机灵的婢女,被她拒绝了。
她身边已经收了几个杨钺给的护卫,如果连丫鬟都用他的,谢府的人没意见,外人也会有有意见的。
邵芸琅将花冠放进箱子里,姑苏城里找不到好手艺的师父,还是得送到京城去修改,她和杨钺婚期还未定,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这些。
“杨小爷对您一心一意,您对亲事也上心些,怎么感觉您反映平平呢?”
“都第二回 出嫁了,新鲜感都过了,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邵芸琅头回出嫁时,心情激动是难免的。
该享受过的过程也享受了,除了……洞房花烛夜。
邵芸琅把孩子还给惜月,让她抱下去喂奶,然后对着窗户坐了一会儿。
其实嫁给杨钺并非不激动,而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她总不能在谢家人面前表现出恨嫁模样。
而且嫁妆也不用准备了,所有东西都是现成的,甚至比她第一次出嫁时东西还更多。
这么说来,她好像确实没什么可做的,难怪大家都以为她很不情愿的样子。
那杨钺也会这么想吗?
仔细想来,从他对自己
表露心意开始,自己都未曾回应过,但他们亲都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他应该能明白的吧?
杨钺加官进爵,成了大庆史上最年轻的一品大将军,皇帝本来还有其他奖赏,但他拒绝了。
他很明白,拿的好处越多,他被群臣盯着的概率越大。
他如今还未成亲,可不能让自己陷入危机中,免得邵芸琅又得做寡妇。
“说起来,这回的花冠她满意吗?”杨钺自言自语。
滕安之坐在他身旁写公文,听到这话头也不抬地回答说:“邵家千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会喜欢你送的那么简单粗暴的东西呢?”
“这你就不懂了,就是因为好东西见多了,所以与其送多精致的东西,不如直接送贵重的,说不定一高兴还能扣下一枚宝石玩。”
不愧是最了解邵芸琅的人,说的一丝不差。
杨钺记起上辈子滕安之的妻子是被三皇子抢走的,这辈子可能因为三皇子失势,这段就变成了他妻子自己离开。
所以说,有些事情即使改变了轨迹,最终还是会殊途同归的。
滕安之后来在自己死的时候都还是一个人,孤家寡人,以军营为家,这辈子呢?
“安之,我给你找个媳妇吧?”杨钺贴心地问。
“不必,这里是军营,就算娶妻了也不可能带来,让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您觉得她守得住吗?”
想起马上就要娶妻的将军,滕安之立马改口说:“当然,您是不一样的,做
将军夫人也是不一样的。”
“别解释,我对她很有信心。”那可是个立志要做寡妇的人,自己不在她身边,说不定她更自在。
“不如这样,我让将军夫人给你找个可靠的,平时就让她与将军夫人住一起,女人有了伴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滕安之放下笔,歪过头来看他,“将军,您是不是怕您的夫人跑了,所以需要找个人看着她?”
“胡说,我家夫人能跑哪去?”
“那您专注您家的就好了,别管属下的家事,您还嫌自己不够忙是吗?”
杨钺仰躺在椅子上,双腿架在案几上,摇晃着说:“本将军现在是挺闲的,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更想离营出走,去见心上人。
我的心上人啊,现在有没有在想我呢?”
滕安之频频摇头,思春的男人真可怕。
邵芸琅摸了一下耳垂,感觉有点热,可能是身体受重伤后变差了,一受点凉就会发热。
她如今不止每日都要吃调理身体的药,还有各种进补的食物,每天变着花样吃。
谢灵之带着蔡晨从外头进来,蔡晨的一边脸是肿的,用头发盖了一些,但青紫太明显,邵芸琅一眼就看到了。
看来是和长戈比试时挨揍了。
“还是这里暖和,我们上课那屋子太冷了,芸琅,你让人给我弄间有地龙的屋子吧。”谢灵之撒娇道。
“之前你说,逆境出人才,吃不了学习的苦岂能读好书?于是让人将屋子整成了
一间寒窑,如今怎么变卦了?”
第397章 打的不冤
谢灵之夸张地说:“我是个弱女子嘛,他少年人火力旺,天天读书还有精力练武,我就不亏待自己了。”
早就入春了,姑苏城开始回温,屋内并不冷,只是若下起雨来,屋里总是潮乎乎的。
邵芸琅点头说:“好啊,这并不难,过几日就给你弄好。”
谢灵之高兴地笑了,坐在邵芸琅身边说:“后日我约了人出门踏青,你也许久没出去走动了,不如跟我去玩吧?”
邵芸琅先问了一句:“男的女的?”
谢灵之拍着桌子大笑起来,“忘了,抱歉我忘了这个,那……不如这样,我替你约这几家的姑娘出来玩可好?她们可都对我十分亲近的。”
“你就不怕自己身份被戳破?”
“光天化日,她们还能扒我衣裳不成?”谢灵之指着蔡晨说:“何况我还有个好徒儿保护我。”
“去什么地方?我自己下帖子约人,就不用你费心了。”
邵芸琅如今的身份,也不适合和一群未出阁的小姑娘一起,还不如约几家夫人出来谈谈正经事。
比如……捐款什么的。
“我们打算先去太湖游湖泛舟,然后去天平山观日落,天平山上有座寒山寺,远近驰名,我们还未曾去过呢。”
邵芸琅拿给蔡晨一瓶伤药,“按日外敷,免得旁人以为你是读书不用功被先生打成这样的。”
谢灵之伸出自己的细胳膊,“我便是主动承认,也没人会信的吧?”
蔡晨忍着痛问:“姐姐,
那位段老伯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我才提了他一句,长戈师父就忍不住对我下狠手了?”
“你说什么了?”邵芸琅好奇地问。
“我就问了师父一句,认不认识慈幼堂里那个糟老头子,他们打起来谁能赢,结果长戈师父就生气了。”
“糟老头子……打的不冤。”
谢灵之不知道段老伯是谁,但她知道慈幼堂里有个邵芸琅很重视的老人,从前每日从家里做了好吃的让人送去的。
“不说这个了,后日辰时,你可别忘了哦,我亲自去给你挑衣裙,你如今可不是寡妇了,得打扮的亮丽些才行。”
谢灵之愉快地走了。
邵芸琅打开衣柜,她的衣柜里确实没几件鲜艳的衣裙,日子过着过着就忘了,自己曾经可是非漂亮衣裳不穿的人。
“银铃,去库房将我的首饰箱子搬过来。”邵芸琅吩咐道。
没多久,两名丫鬟抬着一口箱子进来,箱子里分门别类地放着邵芸琅的首饰。
邵芸琅挑出一支落樱花开的流苏步摇,一对浅蓝色猫眼吉祥孔雀簪,还有一条同色的额坠。
在首饰盒里看到曾经很喜欢的那支金蝉簪子,邵芸琅拿出来擦拭一遍,放进了梳妆台的盒子里。
“抬回去吧。”邵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