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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大姑娘顾及武侯府荣耀,不忍失去这个机会,这才推举亲妹妹上场,真乃大义之人啊。”
“如此也说得通,不过邵二姑娘确实英勇,昨日有幸亲眼观赛,瞧着直率活泼,不像是那种阴险小人。”
……
邵芸琅喝着没什么滋味的茶水,将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她好,连一刻都等不了,这么快就将谣言传开了。
没过多久,武侯府的马车出现在街道上,邵芸琅结账离开,车上的如意一见到她们就哭着说:“姑娘,奴婢……奴婢还以为你们……”
她哭得伤心,可却并非担心邵芸琅,而是担心自己会被连累。
她在街上看到了赵嬷嬷,还看到了她给几个流氓钱财,后来沿街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言,还以为二姑娘真出事了。
万一姑娘出事,她作为贴身大丫鬟也难逃一死。
邵芸琅递给她帕子,轻声问:“怎么了?是等不到我们害怕了?”
“不是……是听说您被几个无赖欺负,怕您出事。”如意用帕子捂住眼睛说。
“傻丫头,光天化日,在那条街道上能出什么事?想必没多久就有衙役巡街经过那里了吧?”
车夫在外头大声说:“姑娘料事如神,老奴回去的时候正好瞧见衙役将那几个公子带走了,听说有人告发他们强抢民女。”
惜月拍手叫好:“活该!让他们还敢当街欺负人!”
“京城的治安还是不错的,你们不必太过担心。”邵芸琅低下头,将眼底的狠戾藏了起来。
第68章 换院子
夜幕降临,马车停在侯府侧门,如意扶着邵芸琅下车,惜月手里提着买来的东西,三人低调地从侧门进府。
邵芸琅回院子里换了身衣裳才去蘅芜苑请安,梁氏对她爱答不理,只是规定了以后出门回家的时辰,开明的不像话,可见心情不错。
邵宛卿坐在一旁看账本,一条腿平放在椅子上,笑盈盈地问她:“芸娘现在也有闺中密友了,与谢姑娘玩的开心吗?”
邵芸琅从她那双含笑的眸子里看出了戏谑,波澜不惊地回答:“开心的,谢家姐姐很是通情达理。”
“那就好,下次你也可以下帖子约她上门做客,说真的,谢姑娘很少去谁家做客的,你能与她交好,这京城中不少姑娘都羡慕你呢。”
“她们不是早就羡慕我有个这般宽宏雅量、风光霁月的亲姐姐了么?”邵芸琅可没少听这样的酸化,仿佛得了这个姐姐是她天大的荣幸似的。
梁氏不耐烦听她们打机锋,沉着脸说:“出去几回连与长姐说话的礼数都不懂了么?滚回你的沐园去。”
邵芸琅正有此意,屈膝行礼:“那女儿就告退了。”
邵芸琅从蘅芜苑出来,与李管家碰了个面对面,对方也没多说什么,朝她安抚地笑了笑,然后进去找梁氏。
“什么?给她换院子?好端端的,老侯爷怎么会关心起这个了?”梁氏听完李管家的来意一脸不悦。
她觉得老侯爷管得也太宽了,女儿们的管教何时轮到祖父做主了?
李管家不卑不亢地回答:“老太爷说,沐园离望春园太远了,来回一趟不容易,家中空院落还不少,不如搬去个近一些的,您不知道,老太爷喜欢吃二姑娘做的菜。”
“这样啊。”梁氏模棱两可地说:“那回头等老爷回来了我与他商议商议。”
“倒也不必,老太爷说了,他瞧着紫兰苑就很不错,家具摆设都是现成的,直接搬进去就是了,不必太麻烦。”
“紫兰苑?那不是曾经祖母养病时住的地方吗?”邵宛卿惊呼道。
紫兰苑没什么特别的,位置也挺偏,但院子修的极其别致,摆设用具一应是最好的。
当初老夫人为了静养才搬去了那里,她老人家去世后这座院子就一直闲置着。
毕竟是老夫人住过的地方,家里小辈们也不好搬进去住,没想到老侯爷会让邵芸琅住进那里。
院子是小,这份殊荣可足够叫人眼红了。
李管家微微弓着腰说:“是的,昨日老太爷过去走了走,发现院子太久没人住都要荒废了,于是就想找个人过去暖房子。”
邵宛卿的好心情一扫而空,邵芸琅到底是怎么巴结上祖父的,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祖父为她出头。
梁氏拒绝不得,只说:“既然如此,那就找个黄道吉日搬过去吧,有什么该添置的也要添置起来了。”
“昨日古道长上门,老太爷便让他算了一卦,说是后日就是宜乔迁的日子,正好搬进去过年。”
梁氏胸口堵得慌,这是都定好了直接通知她啊,这府里到底是谁管中馈?
邵芸琅回到沐园时,这个消息也如一阵风似地刮了进来。
“太好了!”下人们自然是高兴的,尤其是如意,这里离大厨房太远,她每日去取饭食都饱受折磨。
邵芸琅也高兴,能住得好一些谁不乐意呢。
徐嬷嬷一晚上魂不守舍,邵芸琅叫了她几声才回神。
邵芸琅看出她心里有事,但人性这东西谁也说不准,她之前暂时压制住了徐嬷嬷,但也不敢保证她一心向着自己。
这院子里,还没有哪个人是真心忠于她的。
“徐嬷嬷累了就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去沁园瞧瞧,有什么缺的先记下来,回头问库房要,时间紧迫,马上就过年了,可别给府里添麻烦。”
“是……”徐嬷嬷见其他人都不在,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姑娘……有件事老奴还未告您。”
邵芸琅似笑非笑,这老货真会审时度势,假如今天没有祖父为她挪住处这回事,她估计还不会主动投诚。
“说吧,何事?”
徐嬷嬷低头将邵宛卿吩咐她的事告诉邵芸琅,连她给的好处也说了。
“老奴该死,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您,但她是大小姐,她的话老奴不敢反驳。”
“她只是让你从严管教我?没别的了?”
“没……”
“嗯?想清楚再说,她可否有给你一些其他的暗示,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徐嬷嬷没想到她这么了解邵宛卿,回答说:“她还问了一些您的近况,老奴挑一些不重要的说了,还……还给了老奴一个瓶子,没说是什么,只让收好。”
“拿来吧。”邵芸琅也想知道邵宛卿还想玩什么花招。在外面抹黑她肯定只是第一步。
这辈子她赢了比赛,提前出名了,邵宛卿坐不住也正常。
徐嬷嬷把瓶子给她,很普通的白瓷瓶,里面的东西她不敢随便查看,先收了起来。
“之前我也答应过你,只要你尽忠办事,你孙儿我自会给他寻个安稳的活计,这些日子我思前想后,我手里正缺人,缺个在外面帮我跑腿的人,不如就让他替我做事吧,每个月固定月银二两,事情办好了还有赏,你知道我不是个抠门的人。
当然,这比不上邵宛卿许诺给你的好,怎么选,你自己拿主意。”
徐嬷嬷从跪下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自己没得选了,当即磕头说:“能为姑娘办事是小福的福气,多谢姑娘。”
“他常去的那家顺兴赌坊我略知一二,我会找人与那边的掌柜知会一声,以后见到孙小福会多加管教,不会故意让他陷在赌局里的。”
有了这句话,徐嬷嬷终于舒坦了,她最怕的就是孙子被人引进骗局里,可惜顺兴赌坊背景强硬,她也无法插手。
也不知道二姑娘会通过何人去与赌坊交涉,她一个不常出门的小姑娘哪来这样的本事?
邵芸琅自不会跟她解释,摆摆手说:“好了,我也累了,你出去吧,让如意进来伺候梳洗。”
“是。”
第69章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京兆府,几个公子哥被衙役推进牢房里,骂骂咧咧地乱吼一通,牢房门还是锁上了。
“王捕头,你疯了,竟敢关本少爷?”
“是不是到年底又缺业绩了,这事好商量,哥们几个哪次没帮你的忙?”
“就是就是,快把我们放了,咱们都这么熟了,要多少银子你开口。”
王捕头阴沉着脸,用刀柄敲了敲大门,“别吵!谁很你们熟?这次既然有人状告你们强抢民女,你们就好好在这里待着,等大人审查清楚了,无辜者自然会释放。”
“喂,王齐,你疯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云阳侯世子狠狠踹了牢门一脚,威胁道:“快放了我们,否则咱们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以后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实在抱歉,这是正常程序,卑职实在无能为力!”王捕头心想:也不瞧瞧你们这回得罪的是谁,还想出去,做梦!
他带着人离开牢房,长戈在外头等着了,见到他出来平静地问:“都关好了?少爷的原话是:这群碍眼的杂碎没在里面住够一个月不准出来丢人现眼。”
王捕头卑躬屈膝地笑道:“您放心,年前……哦不,上元节前绝对出不来!”
“那行,我回去给少爷汇报了。”长戈说完丢给他一个荷包,“请几位兄弟喝酒的。”
“多谢长戈老弟!不过你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云阳侯世子怎么得罪杨小爷了?”
长戈回忆起杨钺听到消息时的脸色,为这几个公子哥默哀,板着脸训道:“我家少爷曾说过,跟他一起玩的人不许干那欺男霸女的恶事,一经发现决不轻饶。”
王捕头想想杨钺这些年做下的恶事,默默吞下一肚子的话,看来重点还是在“女”字上。
而且那位小爷不是早就不带这几个纨绔玩了吗?
别看杨钺也是纨绔,但纨绔和纨绔之间是有区别的,能和杨钺玩到一起的都是顶级世家出身的子弟。
像云阳侯这样的落魄勋贵,就连府尹大人也可以不用给他面子。
杨钺在顺兴赌坊,听到长戈的回复也没啥表情,他已经知道这几个混蛋是怎么回事了。
邵家大姑娘心够黑,连自家妹妹也要抹黑,这几个平日里就是邵宛卿的舔狗,被有心人一鼓动,就去找邵芸琅的麻烦了。
杨钺也没打算把他们怎么着,在牢房里住一段醒醒脑也就完事了。
要是换作邵芸琅出手,说不定他们都得去掉半条命。
滕五爷看着面前的棋局,心中感慨万千,谁能想到他有一天会在赌坊里和杨六郎下棋呢?
重点是,这小少爷的棋艺居然还不错。
“让子就没意思了,不下了。”杨钺丢下棋子,对身后的杨家账房点点头,后者苦着脸将一个包裹放在桌上。
“这是尾款,这次合作愉快,五爷要不要再和我做笔生意?”
滕五爷已经将二十五匹好马送到了杨家通州别庄,听说杨六郎准备明年开春在别庄请朋友赛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生意?难道杨小爷又要给滕某送银子了?”这次的钱赚的实在,主要是没什么风险,滕安之很满意。
“差不多吧,北方雪灾死了不少人,粮食欠缺,朝廷的救济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到,我想与五爷一起做倒卖粮食的生意。”
“砰!”滕安之手里的茶杯没端稳掉在桌上,震惊地问:“什么?倒卖粮食?这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买卖。”
“少跟本少爷绕弯子,明令禁止的事情多了,滕五爷也没少沾,只说愿不愿意吧?”
“这恐怕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短时间内上哪找那么多粮食?等我们买到粮食再运过去,春耕都开始了吧?”
杨钺一手搭在桌上,沾着茶水写了两个字,“我出粮食,二十万石,你负责运送,盈利按这个比例分成,如何?”
滕安之默默算了算,又问了一嘴:“不知杨小爷想售价多少?”
杨钺往背后一靠,懒洋洋地说:“正常价格即可,本少爷不贪心,也没想发国难财,五爷以为呢?”
滕安之笑了,他果然是小看这位了,还真是做大事的样子。
这个时节的粮价都飞上天了,杨小爷这哪里是要卖粮啊,明明是想往灾区送粮。
“世人都说无商不奸,我一个纯粹的商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只赚那么一点,不划算啊。”
“不,你不是商人。”杨钺肯定地说。
滕安之沉默了一会儿,大笑起来,“行,出个镖就能有钱赚,这买卖也不亏,不过二十万石粮食可不是小数目,您真能弄来?”
杨钺点点头,“等我消息就是。”
杨钺顶着风雪回家,长戈和账房跟在后面一脸凝重的模样,他们刚才听到了什么?他们少爷要与人做二十万石粮食的生意?
他们家哪来这么多粮食?他们怎么不知道?
“少爷,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账房先生打着抖索问。
“当然,本少爷像这么不着调的人吗?”
像啊,二人同时心里回答。
“可……咱家没那么多粮啊,这大冷天的,到处粮价上涨,要买都没地方买去。”
杨钺裹着披风,声音顺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