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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可能是她,仅剩的两个,一个是武侯府大房的二姑娘,一个是甑郎中府上出嫁的姑奶奶,怎么看都是后者更有问题。”
正经出身的贵女可就不能随便带来衙门问话了,徐大人派人去甑府做笔录,特别交代,要问清楚甑氏的人脉关系。
邵芸琅醒来时听说了惜月去衙门的经过,试想如果她能将证据指向柔佳郡主,是否能让柔佳郡主付出代价。
结果是不能。
因为她没死,死的都是些小人物,就算案子呈到皇帝面前,也不可能让柔佳郡主以命偿命的。
所以她什么都不会说。
等官差上门,她隔着一道帘子回答问题,全程都很配合,回答的滴水不漏。
问完话后,官差多问了一句:“不知邵二姑娘可认识甑氏?”
“甑氏?是哪个甑氏?”
“哦,就是青夫人,如果姑娘知道她的事情也请告知本官。”
“原来青夫人姓甑啊。”邵芸琅轻快地说:“我认识她,平日里也会一起说说话什么的,她侍女做的江团很好吃。”
“还有呢?可知道甑氏与外面的人有往来?”
“外面的人?溪源庵里的人都出不去,偶尔也会有人进来探望,但青夫人一直没瞧见她的家人来,我也是才知道她姓甑。”
“那可否见过有人夜里与她私会?”
邵芸琅惊呼一声,捂着嘴巴闷声问:“这话是何意?这怎么可能?”
官差见她确实不知情,便收了话题告辞离开了。
第103章 夜探武侯府
自从宋七回去后,杨钺就没有特别关注邵芸琅的动向。
等他得知这件事时,已经是满城皆知了。
“火烧溪源庵,还见人就杀?”杨钺真要佩服柔佳郡主了,这位郡主的风格真是比皇帝还猛,说杀人就杀人,直截了当。
甑奎正和他一起喝酒,猛地拍下桌子,“可不是,我阿姐就在那里面,差点死了不说,竟然还被官府认定是她引来的灾祸。”
杨钺扫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看不出来啊,你家对待女儿也这般苛刻。”
“放屁!我事先根本不知情!”甑奎大吼一声,一个七尺男儿眼眶都红了,灌了一碗酒下去说:“我以为她还在张家好好的,没想到……”
甑奎打了个嗝继续说:“没想到张其然不仅是个孬种,还是个人渣!他为了升官将我阿姐送给了上峰,呵呵,这是什么世道啊……嗝,做坏事的还理直气壮地将我姐姐休了,我爹娘瞒着我,直接将她送到了庵里……”
甑奎说不下去了,一想到她姐姐的遭遇,他就恨不得去杀了那两个混蛋,而其中一个竟然还是他一直崇敬的黎统领。
杨钺知道这件事,上一世甑奎也曾因为姐姐的事情和家里闹翻,这才投军远赴边关,但那时候,他姐姐已经自尽身亡了。
他拍着甑奎的肩膀说:“想要在家当家作主,就要拿出气魄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按自己的心意来,别只顾着当孝子。”
“对!你说的对!有时候长辈的话就是错的,我不会让人再伤害我阿姐……我……我要……”甑奎一句话没说完就倒在桌上睡着了。
杨钺让人送他回家,自己走在街道上吹风,怀里那张武侯府的布局图像是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最后他还是不自觉地拐到了武侯府的后门,长戈默默跟了一路,看到他家少爷跳进别人家的院墙一点也不意外,自觉在外头把风。
杨钺有图纸很容易就找到紫兰苑,这个时间里头竟然还亮着灯,有说话的声音传出来。
杨钺跳到屋顶上,选了一处坐下,掀开一片瓦往下看。
邵芸琅正在给伤口换药,疼的满头大汗,几个丫鬟围着她嘘寒问暖。
“快好了快好了……”徐嬷嬷干净利落地将纱布包好,叹气道:“姑娘这次真是遭罪了,这疤痕还不小。”
“最可气的是,夫人和大小姐竟然没有一丝愧疚之情。”
邵芸琅让丫鬟拧一张帕子给她擦汗,将脚挪回床上,轻声说:“不必说这些,这次的事情与她们干系不大。”
她确实没想到柔佳郡主的报复来的这么猛烈,相比之下,自己的手段确实太温和了。
“徐嬷嬷,明日替我送一封信出去,让孙小福替我办几件事。”
徐嬷嬷有些高兴,“小福跟着姑娘鞍前马后,如今懂事了许多。”
“他很聪明,办事也靠谱,你告诉他,只要他好好干,以后前途不会小的。”邵芸琅困了,挥手让丫鬟们退下,她夜里没有留人看顾的习惯,很快屋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杨钺在屋顶坐了许久,久到他以为邵芸琅睡着了,却又突然听到她叹气的声音。
他心想:都是重生的人了,却还要经历这样的磨难,邵芸琅也太倒霉了。
他从后窗处跳下,轻轻敲了一下窗户,里头立即传来邵芸琅的质问声:“是谁?”
“咳,是我,方便进去说话吗?”
“杨钺?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你觉得合适吗?”
杨钺看看左右,心知不合适到了极点,但还是厚着脸皮说:“我觉得挺合适,上回我送了你一盏灯,礼尚往来,你还欠我一份礼物。”
邵芸琅起身将外衣披上,掀开帷幔说:“进来吧。”
杨钺推开窗户跳进去,屋内只留了一盏灯,他轻手轻脚地绕过障碍,停在了床边。
两双眼睛一对上,杨钺先笑开了,“其实我是听说你受伤了,来探望你的。”
“我们不熟。”
“我话还没说完,顺便给你送一盒药膏。”杨钺把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盒丢到她床上,“这是祛疤最好的药膏,宫廷贡药,我猜你府上肯定没有。”
邵芸琅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药,没想到杨钺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
“你刚才还说我欠你一份礼,加上这个,我怕是还不起。”
“不会,我要的回礼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杨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蛊惑地问:“你知道这次是谁要杀你吗?”
“知道。”
“那你想报仇吗?”
“难道杨小爷要帮我?”
杨钺走近一些,灯光下看这张脸,有种动人心魄的美,受伤后的邵芸琅有些许柔弱,比他记忆中的无害许多,但他不敢真当她是一朵无害的小白花。
“你觉得,让两座赵府狗咬狗怎么样?”
邵芸琅眼睛里迸发出明亮的光芒,“说说看。”
“简单啊,让柔佳杀了赵殷晟就行,国舅府因为这次的事情对长公主心怀愧疚,处处退让,但如果柔佳杀了赵殷晟,这两家就一定会决裂!”
邵芸琅眼底闪烁着光芒,问:“国舅府能让柔佳郡主偿命吗?”
“明里恐怕不行,但暗地里,可以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邵芸琅真没想到他对那二人的恨意这么强烈,难道杨钺也是带着记忆重生的?
她试探道:“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之前不就说了吗?我与赵殷晟有过节,而且柔佳郡主一直纠缠我,令我厌烦的很。”
“是么?更大的好处是,两府结仇,皇后等同于失去了左膀右臂,不管是大皇子还是四皇子都会损失巨大。”
两人的目光交缠在一起,火花四溅,显然,双方对彼此的试探都得到了证实。
这就有意思了,邵芸琅好奇地问:“你是何时回来的?”
杨钺咳嗽一声,眼珠子乱转,模棱两可地说:“也没多久。”
“你能赢马球赛看来不仅仅是出于我的提醒,难怪,你当时的战术完全颠覆了从前的,我早该想到的。”
第104章 轻薄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邵芸琅有些感慨,原来这世上竟然不止她一个人回到了从前,那有第二个,是否就有第三个,第四个呢?
罢了,只要她的仇人不是重生的,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杨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直截了当地说:“既然说开了,那我们就好好谈一谈合作的事。”
“杨小爷竟然要与我合作?我能帮你什么?”邵芸琅以为杨钺也是在死后重生的,那时候自己在后宫地位卑微,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才对。
“帮我递刀。”杨钺声音低沉,眉心透着一股凛冽凌厉之色。
邵芸琅投桃报李,告诉他一个消息,“当初杨家叛国的罪名是四皇子一手促成的,参与的官员不少,但追根究底,这个案子是皇帝默许的,要改变结局,首先要改变皇帝的想法。”
“我可没这么大的能耐,我最多能改变四皇子在朝臣心目中的分量。”
“再有就是,抓出你父亲军中的奸细,只要你父兄赢了那场仗,保住性命,那罪名自然也就没了。”
“谈何容易?”
“我知道奸细是谁。”
杨钺倏地起身,冲过去抓着她的肩膀问:“是谁?”
“你弄疼我了。”邵芸琅平静地说。
杨钺收手,但依旧坐在她床沿上,死死地盯着她,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我也只知道其中之一,但应该是最重要的那个。”
“说。”
“你父亲最信任的副将。”邵芸琅丢下这句话时杨钺的表情都崩裂了。
“不可能!”他低声怒喝道,“你是说朱贵珉?他也死在了那场战役中。”
“没错,是他,死了又如何,死了的人就不能是奸细了吗?我不知道他是被误杀还是因为自责故意战死,但反正那封通敌卖国的伪造信是他放进了你父亲的书房。”
杨钺一直在找奸细,上辈子也查到了几个,他死后灵魂不散,也许就是因为有这心愿未了。
但他从未怀疑过朱贵珉。
“你是怎么知道的?”杨钺不敢全信她,这个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如果说是当时的皇帝告诉我的,你信吗?”
“他还会和你谈政事?你们感情不是一直不好吗?”杨钺讥讽道。
“你不用管这些,我反正说了我该说的,信不信由你。”
“好,如果杨家能避开这次大劫,我欠你一个人情。”
屋外突然传来敲门声,青碧在外头问:“姑娘,您是不是还没睡?奴婢怎么听到了说话声?”
杨钺一个翻身跳上床,将帷幔放下来。
邵芸琅怒视着他,不得不先应付外头的青碧,“我还没睡,刚才在自言自语呢。”
“姑娘,还是让奴婢陪您吧?”
“不用!”邵芸琅急切地说:“不必了,你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她和杨钺大眼瞪小眼,这个情况要是让丫鬟看见了,她要怎么解释?
还要青碧是个听话的丫鬟,没得邵芸琅允许她也不敢闯进去。
等外头没了声音,邵芸琅低声说:“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快走。”
杨钺呼吸急促,为了躲避他将身体压的很低,感觉离邵芸琅的脸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近的他都能看到邵芸琅鼻子上的一颗小红疙瘩。
邵芸琅伸出右手,冷淡地对他说:“杨小爷如果再不下去,这巴掌就要落在你脸上了。”
杨钺撇撇嘴,故意挤兑她:“你也不是真正的小姑娘,还会怕这个?”
“不怕不代表不讨厌,你轻薄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杨钺突然好奇心起,问:“什么代价?”他看看自己能否付得起。
邵芸琅突然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两人的脸几乎要贴在一起,她吐着气说:“那你娶我……”
杨钺心下一紧,然后就听见邵芸琅冷酷地说:“然后你再自尽,我要当寡妇!”
杨钺:“……”
他跳下床,整理了一下衣裳,目光游移地说:“你是不是还想当太皇太后啊,还想垂帘听政?”
“没有。”
杨钺才不信,只有一种女人会想当寡妇,就是手握大权的那种。
他劝说道:“你还是别了吧,老路再走一次有什么意思?还想被自己的亲孙子毒杀一次?”
邵芸琅猛地坐起来,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不可能的,杨钺死的那么早,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
杨钺自知说漏了嘴,找不到合理的理由,赶紧跳出窗户跑了。
青碧又跑过来问:“姑娘,刚才是什么声音?是不是窗户没关好?”
邵芸琅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她还处于震惊状态,脑海里充斥着各种想法。
青碧推开门进来,看到邵芸琅呆呆地坐在床上,床前竟然有一把椅子,窗户果然大开着。
“这……姑娘怎么了?做噩梦了?”
邵芸琅愣愣地点头,下意识说:“是做噩梦了,做了个非常可怕的噩梦。”
青碧只当她是被上次的事吓坏了,她还知道惜月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心疼极了。
“明日让郎中开几副安神药吧,这样睡不好对您身体也不好。”青碧去关了窗户,看到窗户上的锁坏了,念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