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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杀人未免太过了。
赵夫人叹息不止,“我知道,你又有什么过错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她疯了,这些日子长公主府里死了好几个丫鬟,唉……是我儿没有福气,沾上了这么个恶毒女人。”
长公主面色青白交加,四周投射过来的谴责目光令她头晕目眩。
她二话不说,转身追着女儿去了。
邵芸琅好好的踏青之旅就这样结束了,邵家的几位姑娘也不敢在外玩耍,早早结束了行程。
当天下午,老侯爷主动入宫,没过多久就有消息传来说,皇后娘娘下了懿旨,剥夺了柔佳郡主的郡主头衔,收回封地,贬为庶民。
还勒令她七七四十九日内不得出门一步,日日夜夜为亡者超度,悔过自新,否则将以杀人罪逮捕。
之前想着冥婚的事情,赵国公府还对长公主府有所顾忌,如今亲事已作废,也就不必留情面了,两府关系彻底破裂。
没过几赵夫人就给死去的儿子物色了一个新媳妇,是个刚溺亡的未婚女子,八字契合,很快就完成了冥婚。
外人都称赞国公府厚道,没有祸害活人,对待杀人凶手也宽宏大量,实乃朝中典范。
邵芸琅夜里做了噩梦,梦见那把匕首插进了她的胸口,血喷溅出来,染红了她的梦境。
但梦里的凶手抬起头来时,她看到的却不是柔佳郡主的脸,而是邵宛卿的。
“芸娘,是你害死我的,我要杀了你!”
邵芸琅将胸口的匕首拔出来,恶狠狠地说:“你来啊,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两次!”
她是被敲击声惊醒的,睁开眼睛时感觉四周凉飕飕的,窗户那边还不断传来敲击声,像鬼敲门一样。
“喂,你真睡了?”窗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邵芸琅下地,走过去隔着窗户问:“你又来做什么?我刚才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了。”
“得了,我都听到你说梦话了,什么杀不杀的,呵!”杨钺本来看屋里灯熄了都准备走了,结果听到她说梦话,明显是被噩梦缠身了,所以才敲窗户叫醒她。
邵芸琅打开窗户,不耐烦地说:“你当我家是什么地方?怎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杨钺跳进来,还贴心地关好窗户,“这天底下就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是吗?你能去山海关?”邵芸琅一句话戳中了杨钺的痛处。
杨钺赶紧转移话题,问她:“柔佳要杀你,你准备怎么做?”
“我人好好的,要做什么?该担心的是她吧?”邵芸琅觉得冷,去将厚厚的斗篷披上。
杨钺见过她好几次都穿这件斗篷,猜测她日子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好,“我不是给了你一千两?买件新斗篷都舍不得吗?”
说起这一千两,邵芸琅心痛的无以复加,她不自在地撇开脸说:“当初在溪源庵时,为了贿赂主持师太给了她八百两,没想到溪源庵被烧了,也不知道那些银票……”
就算那些银票主持师太带出来了,她也不好意思去要,毕竟她还
杨钺瞪大双眼,指着她半不出话来。
“你真是……暴殄天物!那可是八百两!够我在天下第一楼吃一年了!”
邵芸琅小声嘀咕:“那你就少在外头请客吃饭,又不是非得你付账。”
杨钺竟然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以前和朋友们出去玩乐,大多数时候都是记杨府的账,也是时候将他们欠的钱吃回来了。
“咳!那柔佳郡主一日不死毕竟是个祸害,我们要不要……”杨钺比划了一个杀人的动作。
邵芸琅确实动了杀心,但杀她比杀赵殷晟难,她只要不出门,就拿她没辙。
“再说吧,总要有合适的机会。”
邵芸琅看向他,打趣道:“你应该才是最想看她死的人吧,你有什么好计划没?”他摇摇头,“没有,我没机会接触她。”
“不,你有,你只要写封信给她,她便会扫除万千阻碍,不顾一切去见你。”
“我才不要。”
邵芸琅冷哼道:“她恨我,绝对与你脱不开关系。”
“这话何解?”
“蓝颜祸水啊!”
“放屁!本少爷是玉树临风,但怎么就成祸水了?”但想想柔佳郡主以往为了他做出的恶毒事,他也没底气反驳。
既然议不出个章程来,邵芸琅也不想招待他了,开始赶人,“本姑娘要睡了,以后没大事请不要擅闯姑娘的闺房,换做是旁人,早把你打出去了。”
“你又不是旁人。”杨钺说完发现这句话有歧义,赶紧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又不是普通的黄花大闺女。”
这话更让邵芸琅生气,将他推向窗户的位置,“快滚吧你。”
杨钺讪讪地离开了,走在路上时还在想,自己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难怪对方要生气。
“少爷,您皱眉皱了一路了,遇到烦心事了?”长戈体贴地问。
“没有,就是在想怎么才能天衣无缝地杀人。”
提起“杀人”这两个字,长戈整个人都不好了,天知道他最近是怎么过来的。
去年杀的那两个也就罢了,毕竟跟他们杨府没多大关系,可是上回少爷竟然不吭不响地杀了赵小公子,还成功嫁祸给了柔佳郡主。
要不是他自小伺候少爷,忠心耿耿,可能都要保不住这个秘密了。
第118章 杨家
走进他们的小院时,长戈忐忑不安地问:“少爷,奴才知道的太多了,您不会有一天要杀人灭口吧?”
杨钺回头看他,认真审视了一会儿,说:“有道理,要不你自己配一副哑药把自己毒哑了?……你还会写字,手也砍了吧。”
长戈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喉咙,死命摇头,“不行不行,少了奴才的嗓子,以后就没人给少爷说书解闷了,手也不行,奴才还得伺候您呢。”
“那就是了,废话怎么那么多?”杨钺翻了个白眼,朝他轻轻踢了一脚,“行了,放稳重点,有些事情给本少爷烂在肚子里,滚回去睡!”
眼看杨钺进的是书房而不是卧房,长戈又屁颠屁颠跟上去了。
他不知道杨钺为什么要杀人,自从去年参加完武侯的庆功宴后,他家少爷就变得心事重重,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书房。
这在以前是根本不敢想的事情,就连老夫人都觉得他是上进了。
“长戟走了也好几个月了,差不多该回来了吧?”长戈很想替少爷分担一些,可少爷什么也不说。
长戟离开那么久,肯定也是少爷派他出去做什么重要的事了。
“嗯,快回来了。”杨钺将心思放回北境,长戟隔一段时间就会寄回一封信,说了一些北地的见闻和事情的进度。
幸好这一年北境风平浪静,上回东辽使臣的死还没有酿出后果,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做准备。
他寄给大哥的信也不知道对方收到了没有。
山海关,这里是大庆东北的入关口,再往前就是东辽的领土。
东辽领土肥沃,粮草丰富,牛羊成群,生活的并不比大庆子民差。
只是他们领土少,人口也少,就总想着从大庆瓜分一些土地。
杨大郎站在城楼上眺望着远方,目光所及之处就有东辽的城池,与他们遥遥相对。
“嘿!大哥!”杨家三郎跳上来,抱住他的肩膀问:“你怎么又站在这里,你最近怎么了,怪怪的。”
杨大郎叹了口气,他还没想好这件事要不要对家人说,不是他信不过自家弟弟,可杨钺从小就是个爱玩的,这么重要的事情马虎不得。
“没什么,在想东辽还能安分多久。”
“管他们安分多久,敢出兵我们就打他,打到他们怕为止!”杨三郎性子跳脱,长得人高马大,但性格确实非常单纯的。
他们家五兄弟驻守边关,远离京城繁华,要说不怨也不可能,但兄弟之间感情很好,同生共死。
“我去找父亲说话。”杨大郎骑马跑回将军府,这座将军府才是他们一家人在边境的家,京城的镇国公府反而陌生了许多。
“父亲。”杨大人敲开父亲的书房门。
书房里,杨振天正在和部下商议巡防的事情。
每年春季,他都会带一支队伍在边关巡防,回来后制定新的布防图,以及加固军事等事项。
杨大郎一眼瞥见坐在父亲身旁的副将朱贵珉,他比杨钺更不相信朱贵珉会是奸细。
“是杨小将军来了,快过来坐。”朱副将调侃道:“你喜得麟儿,我们叔伯们还未向你道贺。”
杨大郎年前刚得了个儿子,他长女已经三岁了,如今也是儿女双全之人。
若只是他自己,死就死了,可一想到妻儿,他不得不做最坏的准备。
他扬起笑脸,对各位将官拱拱手,“今日来就是想与父亲说这事的,前些日子收到六弟的信,他又闯祸了,惹祖母生气,于是我就想,不如让梓墨带着孩子回京城探亲,也好解祖母的相思之苦。”
杨振话,其余副将纷纷赞同,“应该的,大将军一家都两年没回去了,老夫人肯定想的紧,而且小少爷出生后还未见过曾祖母呢。”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也有吐槽杨钺的,“等过几年,把六郎也带来,让他吃点苦头就不会到处闯祸了。”
杨振天想起小儿子,又心酸又愤怒,“让你媳妇回京城也好,让她这个大嫂好好管束管束六郎,母亲太宠溺他了。”
杨大郎苦笑道:“就怕梓墨也没这个本事。”
朱副将大笑着说:“将军,您应该给六郎找个媳妇,自己媳妇才好管束他,不如就从这边关找个厉害的回去。”
杨振天笑骂道:“你们这群坏东西,枉我儿子每回见到你们叔叔长叔叔短的叫,竟然如此坑害他,罢了,他已经够皮了,再找个厉害的,非闹得家无宁日不可。”
这件事就算这么定了,杨大郎立即回去告诉妻子,从准备行礼到告别亲朋,前后只用了三天。
杨夫人心有所感,私下问大儿子,“京城里真的没出事?是不是老夫人身体有恙?还是你六弟又闯大祸了?”
杨大郎摇摇头,轻声说:“不是他们的事,是六弟跟我说了一件危急整个杨家的大事,我要让人回去问仔细了。”
“什么大事?”
杨大郎不肯说,毕竟他还未证实,“娘,不如您也回去吧?”
“我不走,你父亲和你们都在这里,我得留下来,不过既然你有此一说,倒是可以让你兄弟们从战场撤回去了。”
杨大郎一开始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很快,杨三郎一次外出狩猎时被人抬了回来,胸口中了一箭,短期内右手都抬不起来了。
杨振天与部下商议后,上呈了一份辞呈,替杨三郎写的,说他性子不够稳重,武功也差,不宜再留在军中,特请批准回京养伤,将来随便安排个闲差给他就行。
这份奏折比杨三郎更早抵达京城,皇帝看完莫名觉得开怀,杨振天也到了为儿子们头疼的年纪了。
杨三郎他也见过,确实是个傻大个,回到京城也掀不起大浪来,正好和杨六郎作伴。
而杨钺先是收到大嫂侄儿要回来的消息,接着又收到三哥伤退的消息,明白这是大哥做出的安排。
他每天都在家里焦急等待,他一直没有收到大哥的回信,想必会随着大嫂回来一并给他。
有这个好开端,他相信杨家一定可以避开那场大难。
第119章 小财迷
“姑娘!快去看,大少夫人的嫁妆进门了,天啊,据说送嫁妆的队伍从咱们武侯府大门排到了几条街外,可壮观了!”惜月跑进来大声喊道。
下个月就是邵子瑜成亲的日子了,今天女方送嫁妆过来。
她这位大嫂出身江南世族大家,父亲是正二品封疆大吏,母亲与梁氏还是拐弯抹角的亲戚,是梁氏千挑万选出来的儿媳妇。
从这个月开始,武侯府便开始为婚事忙活起来了。
梁氏心情大好,最近也没空找邵芸琅的麻烦,让她过了一段清静日子。
不过她知道,梁氏的好心情也就只能维持到下个月了,因为新进门的这位大嫂可不是个软柿子,相反,她泼辣的很。
邵芸琅倒是挺喜欢这位大嫂的性子的,只是她们来往不多,也谈不上多亲近。
邵芸琅换了衣裳出去凑热闹,下人们也都在谈论这位大少夫人的嫁妆。
金丝楠木的拔步床、紫檀木的屏风、各色宝石成箱装着、还有珍珠珊瑚等等,一共一百二十四抬嫁妆,实打实的富贵。
邵芸琅上辈子作为滕妾送进四皇子府,嫁妆仅仅是一些不入眼的东西以及两千两压箱银。
她记得邵宛卿的嫁妆也是如此豪阔,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女子的嫁妆便是她在婆家的底气,邵芸琅这辈子还想靠着嫁妆养活自己,到时候不免也要争一争。
她搭着惜月的胳膊问:“我让孙小福找的那个商人他找到了吗?”
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