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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野骨-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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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得?不可思议,漂亮到让人惊叹。
  为了她?喜欢的那个人。
  *
  他们一直玩到新年?钟声敲响,鞭炮声传来,更多的烟火燃起,将夜空映成半透明,红的绿的,流光斑斓。
  书燃站在小院门口跟裴裴告别,双胞胎上了车,在车子的后座。她?们也不怕冷,落下车窗和书燃招手,齐声说:“漂亮姐姐,新年?快乐!”
  裴裴笑得?厉害,“这?俩丫头算是彻底迷上你了,纯颜粉!”
  车子开出小巷,渐行渐远,恍惚间?,书燃余光里似乎闪过一道?影子,很熟悉,她?回头去看。鞭炮声还在响,烟花在头顶绽开,四周青砖黛瓦,偶尔有人路过,都是陌生?面孔。
  书燃只当自己看错了,却没有注意到,巷口的车位上,停了辆牌照是弈川的车。
  进了房间?,书燃才听到手机在响,是周砚浔的视频通话申请。
  看到那个名字,她?没来由地紧张,手指不小心?挪过去,刚好碰到接通键,直到隔着屏幕和周砚浔的目光相对,她?才反应过来,
  顿时,更紧张了,莫名其妙的。
  周砚浔那边光线略暗,书燃看见内饰,才发现他居然在车里。
  除夕夜,阖家团圆,他还奔波在路上。
  紧张变成心?疼,书燃抿了抿唇,看着他,怕吵到谁似的,连呼吸都放得?很轻。
  周砚浔像是刚从某个活动会场离开,身上还穿着正装,衬衫雪白规整,他坐姿却散,慵懒地挨着椅背。眼瞳黑漆漆的,目光很深,落过来,隔着屏幕紧盯她?。
  信号刚接通的那几秒,两个人都没说话,互相看着,视频内外静得?没有丝毫杂音。
  这?种气氛,莫名磨人。
  书燃有些受不住,牙齿细细地咬着唇内的软肉。
  她?正要开口,就听周砚浔叫她?——
  “燃燃。”
  书燃睫毛一颤。
  周砚浔目光那么深,声线里仿佛揉着雪,带一点?点?清冽,“我看到星星了——你为我做的那颗星,只为我一个人。”
  书燃耳朵有点?红,“漂亮吗?”
  周砚浔没答,他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洗澡?”
  书燃摇头说还没呢,刚回家。
  “先去冲个热水澡,”周砚浔舍不得?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似的,“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风,别感冒。洗完了再来接我的视频。”
  书燃看一下时间?,都一点?多了,“你不累吗?要不要先休息?”
  “不累,”周砚浔眼眸垂下来,末端延出一道?深而清隽的线,“今晚我想一直看着你。”
  书燃耳朵更烫了,明知?故问的,“为什么啊?”
  周砚浔叹了声,目光很沉,声音也是哑的,“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
  书燃眨了下眼睛。
  “让我看到那样的你,送我星星,说爱我,对我笑,”他说,“我看到那么多,却没办法抱你,这?一夜,你要我怎么熬?”
  书燃眼皮跳了跳,耳根和脸颊同时在热,有点?受不住。
  *
  浴室里响起水声,热气蒸腾。
  书燃本想快速洗个澡就出来,又觉得?太急切的话,看起来很像小馋猫,有点?丢人。她?故意磨了磨,头发吹干,涂了层身体乳,整个人香香软软。
  换衣服时,书燃迟疑片刻,越过长袖的兔子睡衣,拿起一件睡裙——
  V字领,细细的肩带,温柔的香槟色。
  锁骨链垂在她?脖颈间?,将视线诱过去,纯得?要命,也欲得?要命。


第57章 温柔
  书燃只开了盏小夜灯; 光线温黄,她掀开被子躺进去?,刚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视频通话的提示音就响了。
  心脏随着那阵频率跳了跳,有点乱; 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怯。
  书燃怕打扰到外婆休息,带了耳机,信号接通的一瞬间,周砚浔的呼吸声直直地撞进耳朵,清晰而鲜明。她下意识地抓了抓被角,从?耳根到脖颈,涂出一片胭脂色。
  周砚浔也?刚洗漱过; 披一件浴袍,黑发湿润,整个人懒懒地陷在沙发里。
  他看?着她; 喉结滚了下,忽然说:“很热么,身上都红了?”
  书燃裹着被子,露出半边肩膀; 脖颈修长雪白,缀一条细细的银色链子。她无意识地抓了下,指腹揉着锁骨链,小声说:“不热,是害羞。”
  周砚浔低声笑着,“见我也?羞吗?”
  “只对你?害羞; ”她说,“只对你?有情绪; 其他人影响不到我。”
  说着话,她翻了个身,趴在那儿,单手撑着下巴。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松了些?,睡裙领口垂坠,露出一截痕迹深重?的锁骨,以及底下大?片的皮肤。
  周砚浔看?见,眸光闪了下,盯着她。
  书燃从?他的目光里?意识到什么,往下扫了眼,连忙拽过一个抱枕,挡在胸口那儿,脸色薄红着,慌里?慌张地说了句:“你?看?到了啊?”
  哪有这么问的。
  周砚浔笑起来,隔着耳机,声音听上去?特别蛊人。
  书燃脸红得更厉害,磕磕绊绊地解释,“我不是故意要让你?看?到……”
  这么一说,更不对了。
  周砚浔笑着,胸膛微颤,黑发落下来,搭在眉眼那儿,衬出一种欺霜胜雪似的洁净感,清冽至极。
  书燃特别喜欢他此刻的模样,喜欢得心跳都软了,脱口而出:“我好想抱抱你?啊。”
  周砚浔顿了下,同她对视着,忽然说:“你?真的很会让我难受。”
  书燃没太懂,“身体不舒服吗?”
  周砚浔勾唇,意有所指,“的确是身体。”
  手机在他手里?,被他移了移,镜头越过浴袍腰间的系带,再?往下一点。
  书燃看?到什么,愣了下,接着,被烫到似的,视线立即挪开。
  她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胡乱出主意,“要不要再?洗个澡?”
  周砚浔拿起杯子喝水,喉结吞咽着,眼睛却?盯着她,目光里?有很重?的欲,也?有很深的感情。好似一阵雨,湿淋淋的,落在书燃的皮肤上,特别鲜活。
  书燃听见心跳咚咚作响,她咬着唇,脱口而出:“一直忍着很难过吧?要不要弄一下,我陪你?……”
  这话一出,灼热的暧昧感在房间里?大?肆蔓延。
  周砚浔笑得更厉害,有点无奈似的。
  书燃后知后觉,羞得耳根通红,拉高被子盖住脑袋,“当?我什么都没说!”
  “别羞,”周砚浔看?着她,“喜欢你?这样。”
  喜欢她清澈剔透的纯,也?喜欢她坦荡直白的欲,漂亮极了。
  书燃耳朵还?热着,蜷在被子里?,不敢看?他。
  周砚浔适时将话题扯开:“困不困?”
  书燃从?缝隙里?露出一双眼睛,点头说:“有一点。”
  “睡吧,”周砚浔说,“手机放在旁边,我看?着你?。”
  书燃躺下来,半边脸颊埋进枕头,视频里?,周砚浔也?掀开被子,躺到床上。
  隔着屏幕,看?着对方的眼睛,有那么一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光线很暗,氛围安静,隐约能听到鞭炮声,还?有烟花燃烧的声响。
  新年的第一天,书燃想,我睡在他的眼睛里?。
  困意渐浓,眼皮止不住地往下落,书燃却?舍不得睡,强撑着,还?想多看?看?他。
  周砚浔指腹在屏幕上蹭了下,声音很低地哄她:“睡吧,我不做别的事。”
  她揉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什么,带着很重?的占有欲——
  “不能自己做,要跟我一起。”
  “你?是我的,”她强调,“都是我的。”
  书燃终于睡着,周砚浔却?没什么睡意,一直在看?她。
  好像只是看?着她,他就觉得心安。
  在这夜里?,无法入眠的不止周砚浔。
  *
  夜空之中,烟花未停,《难忘今宵》的音乐声遥遥传来,氛围温馨。
  回乡探亲的人变多,荷叶巷附近的车位上塞满车子,严若臻背倚着其中一辆,静静站着。烟火在头顶盛开,犹如巨大?的花盏,他摸出一根烟,烟盒里?最后一根,低头点燃。
  街灯的光束穿过烟雾落在他身侧,忽明忽暗,显得他身形单薄,孤零零的,凶戾的眼神暗下去?,全?无光亮。
  车顶放着罐啤酒,呼啸的寒风是最好的冷藏,将酒水彻底冰透。严若臻拿过来,单手扯开拉环。他看?了会儿烟火,仰头喝了口,散落在脚边的烟头像是沉默的老朋友,安静地陪着他,迎来新的一年。
  严若臻不会说话,不会喊痛,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怕痛的。
  小时候,被精神不正常的老爸虐待,长大?后跟混迹街头的痞子厮打争斗,他受过很多伤,断过很多次骨头,没觉得多疼,只是麻烦,上药、包扎,都好烦。
  苦难赐予他一身硬骨,他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
  可他还?是体会到痛觉,在宋裴裴来弈川那天。
  酒店房间的门板敞开一道狭小的缝隙,书燃的声音透出来,她说,爱情太小,小到只能容纳两个人;她说,我给不了小严任何承诺,做不了救赎他的光。
  她说,我要逼他走,走出去?,彻底放开我。
  在感情里?,严若臻总是很茫然,也?容易无措,他没被好好地爱过,不会说话,无法表述,甚至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心如刀绞。
  碎裂的骨头未能将他逼到红眼,书燃一句“离开我”,让他恨不得亲手剜掉这颗心,剜掉那块痛到让他难以忍受的肉。
  他安静地听完那些?话,沉默着,转身离开,没再?打扰。
  其实,严若臻从?未想过要从?书燃那里?得到什么,他只希望能有个位置,一个小小的角落就好,让他留下来,在她身边,看?着她。
  他只想看?看?她。
  连这都不被允许。
  他不知道还?能去?哪,又?该去?哪。
  汽修厂放年假了,并不需要值班,除夕夜,严若臻独自留在出租屋,打开电磁炉准备煮点速冻水饺。
  小呆明冒着风雪跑过来,塞给严若臻一盒糖果。他有个远房表姐,在国外读书,赶着过年寄回来好多礼物,小呆明常受严若臻照顾,特意给他留了一盒。
  糖果盒子做得很漂亮,严若臻垂眸看?着,忽然想起什么,转身从?衣柜底层拿出一个旧本子。小呆明探头看?了眼,一张糖纸,压得平平整整,藏在那个旧本子里?。
  糖纸的花纹很旧,看?上去?有些?年头,正中央印着品牌名字和logo,字体鬼画符似的,小呆明看?不懂,莫名觉得有点眼熟。
  家人还?在等他,小呆明没多留,他乘电梯下楼,走出小区,冷风一吹,猛地想起来——那旧张糖纸和他送给严若臻的糖果,是同一个牌子。
  那是严若臻第一次吃糖,当?时他还?没有名字,不叫严若臻,只是脏兮兮的小哑巴。
  他刚挨完打,脸上有伤,流浪狗似的蹲在巷口的老槐树底下。有个稍大?点的孩子过来招惹他,笑话他,小哑巴面无表情,手心里?却?扣了块砖。他正要一砖头砸过去?,砸个头破血流,视线里?出现道影子——
  穿白裙子的小姑娘,跟着外婆搬进荷叶巷,长发软软的,手指也?软,腕上戴了缠着红线的银镯子,漂亮极了。
  “别欺负人!”她说,“外婆说恃强凌弱是很卑鄙的事,你?们不能这么做!”
  说着,她走过来,不顾小哑巴一身脏,牵起他的手。
  “外婆今天做排骨,很香,她让我带你?回家吃饭。”
  小哑巴从?未跟人牵过手,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小姑娘看?他一眼,“怎么不走?是不是伤口疼?”
  他说不出话,也?不动,黑色的眼珠垂下来,看?着地面。
  小姑娘顿了下,从?小挎包里?摸出颗糖,往他手心里?塞,“这个给你?,糖能止痛。每次去?打预防针,外婆都会买糖给我吃。”
  糖果上包了层玻璃似的塑料纸,阳光落在上面,亮晶晶的。小哑巴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女孩,一时间,看?得呆住。
  后来,那颗糖一直在他掌心里?攥着,攥了很久,他舍不得一口气吃完,每天打开一次,舔一下,水果味的甜让他蒙了灰的眼睛浮起光彩。
  有些?人生?来受苦,却?注定长情,长情到连一张糖纸都会小心翼翼地藏起来,一藏就是十数个年头。
  从?赫安到奕川,他一直将它带在身边。
  热水在这时烧开,咕嘟嘟地冒着气泡,严若臻愣了会儿,才想起来要拔电磁炉的插线。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下,他仿佛感应到什么,立即去?看?,是燃燃的消息。
  她给他看?外婆封的红包,对他说新年快乐。
  心跳有些?乱,握着手机的那只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很想她,想见她。
  也?许,他们之间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也?许,只要他再?乖一点,收敛一点,藏起所有感情,他是可以留下来的,留在燃燃身边,陪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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