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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爷”小兰声音飘忽。
“站稳了。”卫昭伸出双手,扶住她双肩。
等小兰站稳。他才松手。转身离去。
小兰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好半天还没回过神。
次日。以霞照为中心,两湖之地的春茧价格暴涨。
遭灾的蚕农们喜出望外,已经卖了的则顿足惋惜。
昨日审问郭织女仿佛一场对决,夏织造和郭家都没得了好。但以周记为首的捐款锦商却跃跃欲试。想代替织锦世家的野心蓬勃生长。他们以为,郭织女必死无疑。夏织造就算获罪,也自有其他官员护住他们。所以,他们毫不退缩,全力和韩家沈家抢购春茧。
严纪鹏和方瀚海等人没有参与。不屑哄抢。
今年特殊,他们决定收缩经营,但也没闲着。
次日起。不断有人向钦差大人提供证据,指控周记等商户背后有官员操纵推动。实则是官商勾结,谋取暴利。市面上谣言四起,说夏织造等一批贪官要被抄家,与他们勾结的锦商也要被牵连,家产全部都要没收充公,正好发卖了赈灾。
纺织市场被搅得动荡不安
在韩希夷等人刻意打压下,哄抢蚕茧的捐款锦商不得不停手。
他们一收手,韩家和沈家也立即停止收购。
那时,市场上春茧都被抢空了,茧价迅速回落。
王大人觉得蹊跷:那些小锦商哪有能力和织锦世家争抢蚕茧生丝这个价格哄抬得吓人
他命人查证,搜集证据出奇顺利,证实他们背后确实有朝廷官员的支持;他们赈灾的银两也不是自己出的,来源直指夏织造。
当证据越来越多时,王大人再不能不处置,因此案牵扯太广,他一时半刻还不能理清头绪,无法拘押相关官员,便查抄了五六家锦商,查抄出来的钱财直接充实赈银,其余产业公开发卖。
对这产业感兴趣的不在少数。
有锦商想买蚕茧。
有锦商想买织工。
还有的想添置一二台机器。
大家目标不一,要求的质量也不一,价格更是五花八门。
官府怎肯这样麻烦
王大人下令:若要买,须得一把吃下,所有房屋、机器、织工、库存的蚕茧和生丝,以及织出来的锦缎,债权债务,零碎物件全部折价捆绑在一起拍卖。
如此一来,感兴趣的就没几家了。
小锦商们是实力不够,吃不下。
织锦世家不稀罕:嫌织机不够新、织工技艺不够精练;还嫌弃官府出的价太高,比如那蚕茧,市价已经回落了,他们居然还按哄抬起来的最高价计算,谁肯吃这个亏
王大人无奈,找了内行人折出合理价格。
反复几次,才算定了。
可是,织锦世家好像约好似的,都不出头。
王大人心急,又命降价。
韩希夷这才派人告诉沈寒秋:捞回本的时候到了
沈寒秋却无意插手,沈家织锦规模够大了,无需扩张。
韩希夷便暗中派人出手,吞并了三四家。
方初也紧急通知方则,两兄弟一齐出手。
这些查封的产业就被方韩两家瓜分了,只有周记规模大,与夏织造牵连既深又广,许多问题待查,暂时还未能处置。
洪灾过后,大量百姓涌进霞照城,其中有穷人,也有富人。土财主当然不会流落街头,他们在城中购买住宅,甚至购买铺面,寻个养家糊口的营生,把家暂时安顿下来。
大灾过后,往往孕育众多的机会:房屋和日用物资价格暴涨,珠宝玉器等奢侈行当价格下跌,酒楼茶肆生意清淡,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日,牛二子回禀方初:“少爷,房价已经涨三成了。”
方初点头,并不奇怪,往年都是这样的。
牛二子初入商场,眼看就要做成人生第一档大买卖,无法像主子那样镇定,激动地问:“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出手”
方初道:“每天先卖一两处。等你熟悉了个中诀窍,再卖完。”
牛二子得令而去。
原来,方初收购许多小作坊后,将人员存货聚拢归集到一处,然后找人对所有房屋进行修葺改造,根据所处的街市地段、周边环境,改造成合适的铺面或住宅,等待出售。
那些修葺改造后的房屋有些适合开小饭馆,有些适合卖杂货,还有的适合开小作坊,还有的干脆造成大宅院,各有特色,很受青睐。
牛二子半月不到,脱手大半存货。
他跟着主子玩了一招“空手套白狼”,激情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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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机会
这里出货,那边却还在购买。
除了官府查封的犯官产业,这次天灾也导致很多作坊倒闭:能支撑的,只要歇业或改行就可以了;支撑不了的,只能卖作坊。
方初一直择优并购,然后再拆分处置。
方则吞并那几家锦商后,也按大哥交代拆分处置:存货中的蚕茧蚕丝当然留下;织锦发卖给方家客户;机器分等级卖给有需要的同行,实在老旧卖不掉的,也不浪费,方初命牛二子接手过去,修理后租给穷苦人家;织工挑手艺精湛的留在方家,手艺差一等的卖给小锦商;最后就是房屋,也按地段和环境加以修葺改造,再对外发卖。
全部拆分处置完毕,净赚四五成利润。
韩希夷也是如此操作,手段类同。
被官府查封的锦商产业从买走到拆分卖出,自始至终,外界都不知道是何人在背后操纵,只有沈寒秋隐隐知道韩希夷参与了。
谢家也跃跃欲试,谢吟月早有规划,只待将郭清哑打下凡尘,就要重振往日光辉,为谢家重获皇商资格
清哑被驱魂第二日,曾少爷约她去田湖赏荷。
谢吟月回思那日,他在高台上对郭清哑被控妖孽一事的态度,心中顾忌:若与他走近了,恐怕别人会以为自己在背后怂恿他对付郭家,便推拒说有事,不去赴约。
下午,她出去查看市场行情,归来时在水上遇见了曾家船。
曾少爷派人传信,要过船拜访谢吟月。
谢吟月自然明白他的心意。
她的选择未必是他,却不好直面拒绝,再说。此时一切尚难料定,不可不留退路,因此吩咐请他过来一叙。
曾少爷来后,两人坐在敞厅间饮茶、观景。
因叹道:“想不到郭姑娘竟然是幽魂附体。怪不得有那些手段。”
谢吟月问道:“不是都不信吗怎么曾兄相信”
曾少爷道:“她的经历实在太不可思议了,由不得人不信。可惜韩兄他”他对她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他不肯相信。看他那样子,怕是要生死相随了。他一颗心全在郭姑娘身上,那天像疯了一样。”
谢吟月垂眸。轻声道:“也许郭姑娘确实被冤枉了。”
曾少爷摇头。道:“慈恩大师将佛珠送她了。”
谢吟月诧异道:“是吗”
曾少爷点头道:“是的。为此,普渡大师以佛祖名义起誓,证明自己没有妄言。他师徒二人闹得唉”
他深深叹息。似乎对这局面很惋惜。
谢吟月看着他问:“曾兄不怕人说你忘恩负义”
曾少爷正色道:“郭家的恩情我当然不会忘。可是,这并不能让我放弃良心,帮忙掩盖郭姑娘幽魂附体的事实。否则,若将来发生变故。悔之晚矣再说,还有姑娘我心中很为姑娘不平。”
谢吟月也叹息。却欲言又止,似有顾忌。
曾少爷看在眼里,柔声道:“谢姑娘,你受苦了。”
谢吟月道:“有什么苦的。就算经历一些事。也是历练。人生哪能一直都一帆风顺呢。”说的一派云淡风轻。
曾少爷道:“在我心里,姑娘一直是坚强不屈的,永不言败。我最欣赏姑娘的。也是这点。”随着他轻柔的声音,气氛也转向旖旎。
谢吟月低下头。仿佛有些不经他夸赞。
曾少爷不忍她窘迫,因说起买卖上的事,为她提了许多建议,并表示会全力支持她,还说刘家等人家都有这态度。
谢吟月便看着他笑了,笑容很灿烂
这时,她心里隐隐产生了一个想法,瞄准了商机。
当晚,曾少爷回去后,发现父亲来了。
曾老爷严厉叱责他,不该在众人面前公然与郭家反目。
他怒道:“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你一直惦记谢大姑娘,那也要认清形势。郭织女罪名尚未定下,你便跳出来落井下石,别人怎么看我曾家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曾少爷亲自为父亲捧了杯茶,道:“父亲消消气,听儿子说。”
曾老爷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曾少爷低声道:“父亲,这是我曾家出头的机会。一直以来,我曾家在织锦世家中屈居末尾,刘家也是。这一次,若郭织女真被定罪,那沈家、方家、严家、韩家必受牵连和重创。谁让他们不计代价帮妖孽呢还有,他们联手把夏大人往下扯,捅了蚂蜂窝了。”
曾老爷瞪大眼睛,急道:“可是”
曾少爷截断他道:“父亲放心,儿子绝不敢肆意妄为。郭织女确是幽魂附体,她翻不了身的。”
曾老爷依然不满,道:“那也不能背信弃义。”
曾少爷道:“爹,有些事一定要付出代价。若我们明哲保身,虽然可保得名声,但也会被划归妖孽一伙。等受了牵连,沈家方家严家韩家实力雄厚,可保根基,曾家刘家说不定会被当做出气的。”
曾老爷觉得他说得很有理,怒气小了些。
然他从来就不是个决断的人,还是踌躇不定。
曾少爷就凑近他,低声说了一番话,他才转忧为喜。
此后,曾家刘家联络许多商家,公开针对清哑,说担心她是妖孽,干扰商家经营,影响商场秩序,流言传得多了,人心就乱了。
曾少爷还频频与谢吟月接触,助她筹划发展。
正当谢吟月要大展身手之际,谢家却突然被官府查封。
钦差王大人命人传她父女过堂,审问当年往河间府捐款、贿赂夏织弟弟造谋取订单一事。
谢明理勃然变色,方寸大乱
谢吟月则悲愤欲绝,仰天撒泪
“方初”她愤怒叫喊。
谢明理方寸大乱之际,谢吟月一挥手,替父出头,决然对官差道:“我随你们走一趟我父亲身体不适,不能过堂。”
谢明理得了暗示,立即装晕倒。
谢吟月命请大夫,又悄悄命锦绣“你去找韩大爷,将此事内情告诉他。”又安排谢天护照管家务,交代妥当后,才随着官差走了。
在大堂上,她也不辩解,也不喊冤,只说道:“此事是方大少爷为民女出的主意。当时他还是民女的未婚夫。大人可传方初到堂对质。”
昔日未婚亲家将对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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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卖身
她神情冷然,想道:“只要他敢否认,我便认罪。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将我谢家赶尽杀绝,拿此做聘礼,向郭清哑献媚讨好”
王大人便命人传方初到堂问话。
官差空跑了一趟,因为方初不在。
方初不来,谢吟月一字不言。
她愤怒之极,胸口不断起伏。
因为,她认定他是在故意回避。
那好,她就等他,看他逃往何处
王大人无法,只得先将她拘押,等候再审。
方初去了哪里呢
在官商紧张忙碌之际,韩希夷找的李居士终于来到霞照。
她是来认弟子的
方初也接到了消息。
韩希夷的这个女先生他也是知道的,但他并不敢报太大希望。
上次钦差大人让普渡大师当着百姓面公开为清哑驱魂,虽然后来慈恩等人到来,解了清哑危难,他反而更担忧她的处境。
正思索之际,圆儿来回,靖国公府派人来取画。
方初心头灵光一闪,忙亲自接见来人。
将定做的竹丝画交付后,他提出一个请求:能否有机会面见靖国公府的主事人,有重要事相商。
来人答应代为转达。
并未费多少周折和时日,对方很快回话,约他下午见面。
方初惊讶极了:靖国公府的人居然来湖州了
临行前,他坐在书房内默默沉思,想起与清哑合作情形,又想起那晚哀哀琴音,抬头看向窗外。看向艳阳高照的天空,出神。
会不会有一天,她也像织女一样,“咻”一声消失在天际
从此后,她便挂在天空,只有在夜晚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