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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太太高兴地道:“好那祖母就赖着不走了。”
清哑又对公婆道:“爹和娘也多住几天。”
方瀚海没好气道:“我们说走了吗”
清哑愣了下,道:“我以为爹忙”
不是你自己早上说要走的嘛
说说笑笑的,方初想叫清哑去吃饭,却欲言又止。他当然不是不敢说,而是希望爹娘或者祖母想起来:清哑伺候这半天,连吃饭都忘了呢,让他们看到她的真心和孝心,不然不是白忙了。
严氏发现儿子异样,笑对清哑道:“你去吃饭吧。累了半天了。”
方老太太忙道:“瞧我,都忘记了。清哑你快去吃。”
清哑道:“我先喝了燕窝粥,还吃了一大碗甜点,不饿。”
这是预先吃了垫底
这就是郭织女的孝顺
几位长辈面色诡异,一齐看向方初。
方初抚额、嘴抽抽,转开目光。
清哑没机会向公婆展示自己的厨艺了,当晚,方瀚海接到一则消息,次日一早便走了;方老太太、严氏和方则方纹晚一步离开。
方初和清哑送走他们后,吩咐圆儿:命老宅所有执事人等半个时辰后在东院聚齐,拜见少奶奶。
圆儿忙去传达了。
这里,方初带着清哑往后园子走来。
只有细腰和一个丫鬟跟在他们身后。
后花园静悄悄的,走在通往河边的小径上,方初对清哑道:“高三少爷送林姑妈和表妹回家,路上出事了,高三少爷不知怎的淹死了。”
清哑吃了一惊,道:“真的”
方初点点头,叹了口气。
清哑忧心道:“那真表妹”
方初道:“才定亲就死了未婚夫,成了望门寡,一个克夫的名声是跑不掉了。尤其高三少爷是在送她们的时候遇难的。若是在家得病,或者在其他地方遇难,那也好说些。如今却麻烦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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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当家(求保底月票)
清哑道:“这事怎么能怪真表妹呢。”
方初道:“世俗如此,奈何”
清哑道:“生死有命。真表妹家里不会真让她守寡吧”
若是这样,就太残酷了。
方初道:“眼下还考虑不到那一步。眼下是高巡抚那怎么交代。”
清哑纳闷道:“怎么交代”
方初道:“高三少爷是送姑妈她们回家出事的,克夫也好,连累也罢,总是林家对不起高家。父亲就是回去处置这事的。”
清哑听了心里闷闷的。
她可以想象得出,肯定是高三少爷想对林亦真献殷勤,主动要送林姑妈母女,林姑妈她们是不会主动要高三少爷送的。现在出了事,却要担当责任,真是倒霉。当然,高家死了儿子,也倒霉。
人生无常世事无常
她站住,盯着他眼睛,轻声道:“你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又拿起他半截左手示意,“不能像这样冲动。”
方初听得一震,凝视着她,轻声且坚定道:“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一定好好的。再不会像上次一样冲动。”
再也不伤害自己,伤害自己,就是伤害她。
清哑便抱住他腰,埋首在他胸前。
方初也回抱住她,目光坚定地看着远处。
他现在不属于他自己了,他有了清哑。
他要好好的,还要挣家业,护她、爱她
假山后面传来说话声,两人分开,继续往前走。
方初道:“你还没去过河边吧顺着这路出了园子后门就是河边。我小时候常溜出去玩水。我们出门不大走前面,反而走后门坐船比较多。从这里直通景江”
他领着她,一路走一路指点。
花园不大,很快看到院墙了。经过一处房舍,有人进出,是仆妇在收拾打扫。见了他们忙施礼。出了后园门,果然有条河,有石阶延伸到河底,还有两只小船拴在那。
两人走下来。方初道:“这是我们家的船。”
清哑听着“我们家”还不太习惯,微笑。
她蹲下去,撩起清清的河水,水下的游鱼便惊走了,顿时她觉得刚才因高三少爷之死带来的沉闷消散了好些。
方初看着单纯悠闲的她。心极为柔软。
如果可能,他希望她永远无忧无虑。
但是不行,他们成亲了,有家事需要打理。
他想,她不像谢吟月和严未央,虽然擅长织布织锦,却不大管家的,下人心思复杂,有忠心有刁钻有恶毒,须得嘱咐她一番。
他便也蹲下来。对她道:“回头管事下人们都来见你,你只管像平常一样就好,无需紧张。我特地让圆儿做管家,这小子聪明机灵,还忠心,有什么事只管使唤他去办。还有两个小子,一个叫小豆子,一个叫小黑子,家人都在清园竹器坊做事,你留着他们使唤跑腿。张恒和细腰依然跟着你。平日一个守护外院一个守护内院。账目你先接下来”
清哑一边听,一边点头,并不十分在意。
因方初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她便道:“我要不懂。就问你。”
方初抬手,捏了下她鼻子,笑道:“好。你夫君可厉害的很。便是你懒得管家,我也能帮你一并代管了。总之你无需太操心。”
说到这,心中一动,觉得这也是个办法。
清哑却道:“我能管好。”
方初笑道:“那是当然。郭织女什么做不好。”
说着。凑过去亲了她一下。
清哑笑了,他这样活像她爹娘,一副“我闺女就是能干”的样子。
少时,他们回到东院,圆儿已经将所有人都聚齐了,男左女右,站了一院子,方初牵着清哑,从中间通道走向正屋。
二人在堂上分左右坐下,众人分批进来拜见少奶奶。
清哑对着账册逐个辨认,并弄清他们各自的职责。
当她专注于某项人事时,她散发的安静几乎是凝滞的,目光更是直透人心。譬如眼下,她不言不笑,不像一般新媳妇腼腆和羞怯,也没有世家贵女的威严,或者表面含笑实则绵里藏针,她就那么静静地打量每一个人,十分认真专注,被看的人不由自主屏息凝神。
“你做什么”
“奴婢在后园秋阁值守。”
“你做什么”
“奴婢管厨房。”
“你做什么”
“小人管厨房采买”
清哑一边问,一边随意浏览相关账本,秋阁有秋阁的陈设账册,厨房有厨房流水账册,采买更是有厚厚的账册。
在看采买账册时,她翻得哗哗响,忽然目光定在某处不动。
采买的汉子心下打鼓,想今儿只是认人,又不查账,少奶奶看这么仔细,能看完吗前面可都是翻了翻就过去了。
正想着,忽听上头问道:“什么鱼要五十文一斤”
那汉子一惊,急忙回道:“是大鱼,有七八斤,还有十几斤的呢。这么大的鱼难得碰见,自然要贵些。少爷成亲,样样都要讨彩头和吉利,东西都要好,老爷都吩咐的”
清哑打断他,道:“我家卖的大鱼,最贵三十文。”
那汉子忙道:“那肯定不够大。”
清哑道:“都在十斤以上。”
那汉子一呆,脸上急红急白,回不出话来。
清哑继续问:“鸡蛋要二十文一斤我家都是卖十三文,运气好能卖到十四文。这什么猪肉,怎么要三十文一斤这青菜”
她也不看账册了,只盯着那汉子瞧。
她可以肯定,这人中饱私囊,借着她成亲发了一大笔。
可惜他碰上了她,她可是生在农家。虽然她平日不大管事,谁让她有一对会算计的爹娘呢。每日晚饭后,一家人坐着闲聊那会子工夫,郭守业和吴氏喜欢掰扯家长里短、农家生计,因此她对鸡鸭鱼肉蔬菜的价格门儿清楚,甚至因天灾人祸引起的波动都知道。
若耶溪每年网上来的鱼,三斤以上的全都卖了。以前是舍不得吃,现在还是舍不得吃。比如这次婚宴用的鱼,做碗头的要整鱼,两斤重左右很体面了,太大了没有那么大的盘子装。做鱼丸鱼块鱼片的,两三斤的净够了,特别大的都被会过日子的郭守业叫弄去卖钱了。
至于鸡蛋和菜蔬等,郭家一年到头不知要买多少。
西坊那么多女工,哪一天不吃上千斤米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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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毒眼(求保底月票)
郭守业两口子在这方面算得精细。就这样,郭家的采买能赚多少,他们心里也清楚的很。也就是说,郭家的这个价,还是有压缩空间的。郭守业说,不能管太紧了,得让人有点好处,人家做事才有劲头。
所以,清哑很不满方家这买办,太黑心了
那汉子承受不住她镜子一般的目光,“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小人猪油蒙了心小人愿赔偿,只求少爷少奶奶饶恕小人”
说着不住磕头,苦苦哀求。
方初板着脸,一言不发,任凭清哑处置。
清哑命那汉子起来,出去等着,她要接着认人。正如那汉子所想,她今日不是来查账的,她分得清这个主次,所以回头再处置他。
那汉子认命地爬起来,退出去了。
经此一事,其他人未免有些战战兢兢。
接着,一四十出头的媳妇走上前来。
这是方初乳娘的妹妹,人称樊林家的,管针线房。这次,新人的所有衣裳都是她负责采买制作。
清哑才翻了头一页,目光就被勾住。
账上一套花开富贵的刺绣家常小袄配米分色绫棉裙,就要一百五十两银子;一套缂丝锦衣要三百两,一套镶珠玉绣牡丹的秋装要二百五十两银子还有方初的,清哑看得心一缩。
她问:“这衣裳价格可包括镶嵌的珍珠、玉和宝石”
樊林家的笑道:“回少奶奶,不包括。”
清哑将账本递给赤心,命她:“把这上面衣裳取几套来。”
方家制作的衣裳放在哪,赤心最熟悉。
赤心忙答应,接过账本去了。
清哑问:“这衣裳比我伊人坊价格还贵。好在哪里”
樊林家的先还没当回事,听见“伊人坊”几个字,脸色大变。
清哑一见她这样,便知又是一个黑心的。
而且,这人比前面厨房那买办黑心多了。
若论鸡鸭鱼肉菜这些行情,清哑只是从家人茶余饭后听来的;而纺织服饰这一项。则是她的专长。这方面她就是行家,从一根丝一朵棉开始,到织成布、织成锦,再到绣花、做成衣裳。哪一个环节她都门儿清楚,谁能比她更清楚这中间的成本和利润
她伊人坊做的衣裳:布料是她这个御封织女设计的,最新出品的好料子,甚至有些世面上还没的卖,她就开始在伊人坊推行;衣服样式也是她这个织女设计的。可谓独一无二;裁衣时,她们还要根据顾客自身条件不同,做相应调整和处理;伊人坊用的是最好的绣娘和针线女工,这样的质量和服务,建树的就是郭织女的“口碑”,搁她前世那叫“品牌”
她倒要瞧瞧:整个大靖,还有谁家比她的伊人坊口碑更高
樊林家的已经意会过来了,后悔万分。
她却没有立即跪下,而是看向方初。
方初冷冷地瞧着她,毫无为她说情的迹象。
他对乳娘是有情分。但能大过他跟娇妻的情分吗
今儿可是清哑这个当家奶奶上任理事头一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能干涉清哑的决定清哑有理有据,他若是插手了,往后她还怎么服人还怎么替他掌管家务
他不是不知道管事们采买的猫腻,但“天下乌鸦一般黑”,“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若不给人沾些好处,只怕事情做不长久。或者难保质量,这点,无论哪个层面的人都一样。
坏就坏在他们这次太过分了,还被清哑发现了。
尤其这个樊林家的。太可恶,衣裳报价比伊人坊还贵,他听了也气怒不已,这不是活活打他妻子脸面吗
以清哑费尽心力挣来的名望和手艺,还不抵她随便找家成衣铺子做的衣裳赚钱,这不是打织女的脸面是什么
很快赤心捧了几件新衣来。放在清哑面前桌上。
清哑随手翻了翻,看了看布料花色、针线和刺绣,接着把目光对准樊林家的,道:“回去把账理清楚,重新报给我。”
然后叫下一位上前。
樊林家的终于挺不住,跪下冲方初哀求道:“大少爷,是我一时糊涂,起了贪心,还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