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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展开了新一轮较量
谢吟月垂眸紧张思索,清哑究竟会在布料上做什么手脚呢明明看上去都是一样的混纺布,若是做了手脚,怎能瞒得过行家
玉瑶长公主府。
玉瑶看着手中忠义伯府的拜帖,诧异极了。
她问锦绣:“来人是谁”
锦绣道:“是忠义伯的弟弟,方无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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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0章 不去你会终身后悔
玉瑶困惑地想:今天是三司会审的日子,忠义伯府怎会派人来公主府拜访自己和方家素无交往,甚至有过节,他们找自己干什么呢总不会是想求自己在皇兄面前为他们说情吧
她想不通,又好奇,便命锦绣将人带进来。
方无莫便进来了,先按礼数拜见长公主,等长公主吩咐免礼,他便直起身子,抬头直视玉瑶,静静地打量她。
玉瑶长公主也上下打量他: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清清秀秀的,没有一般世家子的骄狂自大,也比一般少年沉稳安静,然而他摆出老成的架势落在玉瑶眼中正泄露了他的年轻稚嫩。玉瑶轻轻一笑,正要开口询问,方无莫张口说出一番话,令她浑身一震。
方无莫道:“大理寺正在三司会审,韩氏一族将有倾族之祸,韩希夷将有灭顶之灾,长公主最好去听听,否则会终身后悔”
玉瑶目光陡然锐利,问:“谁叫你来的”
方无莫道:“这个长公主不用理会。还是赶快去吧。”
玉瑶冷笑道:“方家这样好意关心本宫,就没有私心”
方无莫道:“当然有。方家想请长公主帮个忙。”
玉瑶道:“什么忙”
方无莫道:“等听了三司会审,长公主自然会知道。”
玉瑶道:“本宫为什么要帮”
方无莫道:“长公主会帮的,不然终身后悔”
玉瑶问:“什么意思”
不帮就终身后悔,她会这么贱吗
方无莫却不再和她多说,对着她深施一礼,然后告退。
等出了公主府,他才对身后管家道:“请告诉长公主:韩家养女韩非梦丢了,不知能不能找回来呢。”说完转身就走。
管家将这没头没脑的话回禀了玉瑶。
玉瑶心中突突地跳,直觉不妙,必须要走这一趟。之前,她听说的三司会审,是审问方家郭家,可不知道还牵扯了韩家
她高声吩咐:“准备马车,去大理寺”
大理寺,纺纱织布已经结束,正在当堂验证。
玉瑶长公主来到大堂外,被衙役挡住。今天的三司会审皇上宰相都到堂,闲杂人等一律不许靠近。长公主未得传唤,自然也不许进。
长公主命他们进去回禀皇上,说她有内情禀告。
顺昌帝正面色沉沉地盯着睿明郡王,听说玉瑶长公主也来了,自称有内情禀告。怎么,他的弟弟妹妹都参与了这件案子吗
他冷哼一声,命“传”
玉瑶长公主便上堂来了。
方初见了她,眼中诧异之色一闪而逝,跟着就若无其事地避开目光;韩希夷则把剑眉一拧,疑惑地看着玉瑶,他以为,玉瑶长公主已经改过自新,不会再搀和这些事,为什么也来了
玉瑶长公主目光一扫,便落在韩希夷身上。
没来由的,她鼻子一酸,觉得他很沧桑,虽然看上去还是如谪仙一般飘逸,但她就是觉得他不一样了,少了份洒脱。
她捕捉到韩希夷的疑惑和不满,当着人无法解释,只能暂时放下,先拜见顺昌帝。顺昌帝火气正盛,挥手叫起,连个座位也没赐,就将她冷落在一旁,却催着清哑道:“郭织女,这布要如何验证”
玉瑶长公主只得自己退到一旁。
她选择站在方初清哑这边。
这样就和韩希夷谢吟月正对面。
韩希夷虽防备玉瑶,然此时正到紧要关头,他一腔心思都放在清哑身上,要看她如何验证混纺布,故而无暇顾忌其他。谢吟月这一生的精力都奉献给郭清哑了,眼下更是全神贯注盯着清哑;再者她都被韩希夷休了,哪管闲心管曾经痴恋韩希夷的玉瑶长公主只有方初,看似不经意,至少分了一半精神放在玉瑶身上。
这下验证混纺布,清哑亲自出马,没有让任何人代替
两方的女工用手托着现纺纱、现织的半尺混纺布,走上堂来。
清哑起身上前,从堂上捡起一件拆开的优质军服,送到顺昌帝面前的公案上,然后接过对方的布放在左边,再接过牛翠花手上的布放在右边,然后从左到右,当着皇帝的面开始检验。
她用一把精细的小剪刀和镊子,三拨两扯,动作熟练地从左边的布料中抽出几根纱,捻松了看了一看,就放下。
接着,她又从优质军服腋下拆开的口子内扯出几根线头,在其中一根线头中拨弄了一番,捏住一根什么东西,不断往外拉。
拉了一阵,清哑停住手,将这衣服搁在一旁,又拿起右边的布料,从中挑出几根线头,也拉出一根什么,不断往外扯。
顺昌帝盯着她手看。
好像是一根丝
他隔得这么近才看见,其他人便看不见了。
清哑双手拇指和食指各捏着一根丝的两端,对顺昌帝道:“我们的混纺布中,掺了一根蚕丝。这是优质军服的纱线,里面也混纺了一根蚕丝。但是”她拿起睿明郡王的织工织出来的布料,示意道“他们的布料里面没有蚕丝”又转身给大理寺卿等人瞧。
大理寺卿忙问:“你们的布料里面都多纺了一根蚕丝”
清哑摇头道:“不是。”
她环视堂上堂下,道:“虽然我们将技术公开了,但郭方两家的东西都有自己的标记,除了防伪标签,每一批布料上都藏有玄机。”
她的话引起一阵躁动,因为这实在太叫人意外了。
不是什么新的织法,也不是什么特殊花纹,而是在原料上。
不是减少了原料,是添加了原料,费银费时费力
添的还是一根蚕丝,谁会留意啊。
顺昌帝一把扯过那布,用手捻啊扯,怎么也不能像清哑那样扯出一根丝来。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睿明郡王,“你们的丝呢”
睿明郡王满眼惶惑,对着女管事喝道:“我们的丝呢”
女管事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没没”
面料没有用蚕丝啊
蚕丝是用在里料上的,混纺绸布里子
睿明郡王满脸绝望。
就听清哑高声道:“我们的军服被人调换了皇上可派人去白虎王军中查看,冬季毛呢面料中也掺杂了一根蚕丝。王爷说防伪标签是我方家换的,那这布料呢难道我们也能拆了重新织一遍”
堂上一片寂静,无人能回。
本织女验明真假了
第1251章 清哑:都比不上我儿子!
寂静中,清哑走到方无适面前。
方无适满眼崇拜地看着他母亲,欢喜道:“娘,你真厉害”
清哑却没空理他,抓住他的手镣“哗啦”一抖动,举向大理寺卿,以目询问:“我儿子”还不放了吗
大理寺卿忙看向顺昌帝,试探道:“皇上,忠义伯”
清哑也看向顺昌帝,眼带询问:“你说的封赏呢”
若是平常,顺昌帝见她这样肯定会笑,眼下他却顾不得笑,他心里火气聚集,就要爆,威严道:“放了忠义伯”
立即就有衙役上来放人。
等解了方无适的手脚镣,顺昌帝又高声宣口谕:“忠义伯方无适,忠勇有加,为国除害,封为忠义侯”
方无适正活动腿脚呢,闻言一震,根本不敢相信听见的。
真的封侯了
同样是杀人,转眼间情势翻转,不但无罪,还加官进爵了
他娘这手段,他真是高山仰止
有母如此,夫复何求
清哑见他愣着,忙推他谢恩。
清哑和方初也上前谢恩。
谢恩起来,清哑抓住无适的手臂,把他上下一打量,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自豪:瞧她的儿子,高大帅气,英姿勃勃,哪怕刚才戴着手脚镣,也没有露出颓丧和衰败的气象,站在这堂上鹤立鸡群。这是她生的,也是她养大的,身为创造者,她没法不得意。
她目光飞快地扫了一圈周围,重新又落在方无适脸上,静静微笑。
方初将妻子心意看得明明白白:这些人,全都比不上她儿子他私心觉得该谦虚些。嗯,无适就是年轻了,经历少了,等再过些年,与堂上这些王爷、宰相什么的比肩,应该没问题
他们一家人开心,别人难过。
谢吟月看着他们万般不甘。
睿明郡王更是焦灼难耐
方无适笑道:“娘,来坐下。”一面扶着清哑回到座位上,然后对舅舅等人笑着招呼,然后恭敬地站在父母身后。
忽然,他腿被碰了下。
他低头,只见他母亲端端正正坐着,手却伸到背后来,手里有东西,正示意他接。他诧异,忙悄悄拿了,一看,瞪大了眼睛。
再说上面的顺昌帝,将目光转向白虎王和林世子,意味莫名。
白虎王心中“咯噔”一下,沉声道:“皇上,微臣不知此事。西部禁军每年都按章接收兵部运送的服装,并未落下任何好处。此事在军服转运的环节中出现差错。皇上可命人从此入手调查。”
他犀利的目光扫过睿明郡王,十分恼怒。
虽然林氏家族无辜,但此刻谁会相信
皇上和朝臣们想必都在怀疑林氏一族和睿明郡王勾结,妄图搬倒玄武王和朱雀王,谋夺大靖江山,因为林氏一族有这个实力。
白虎王这才现:林家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树大招风的境地
林世子虽也心惊,却不像族叔惊慌,他相信方初和清哑。
他看向方初,方初立即察觉,两人目光一碰,随即闪开。
方初便站起来,对顺昌帝道:“皇上,军服调换生在奉州和岷州交界的军需中转储备库。方无适就是在那里现方家军服被调换,因想追回,所以才一怒之下打死督运的军需官员。”
方无适忙上前跪下道:“皇上,正是如此”
顺昌帝龙颜大怒,“啪”一拍桌案,“睿明”
“皇兄,”睿明郡王再坐不住,冷汗涔涔地从座上起身,来到大堂中央,跪下叩头,“臣弟该死臣弟受人迷惑”
他结结巴巴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俩,猛抬头指着冬儿道:“是她这贱妇勾引臣弟,故意透露假的消息给臣弟,唆使臣弟犯错。这一切都是方初谋划指使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臣弟”
他口不择言地攀诬方初,拉扯冬儿做垫背。
他堂堂王爷,居然被一个村妇给耍弄了
几年前,他就准备揭开小方氏以劣质军服充好的事,无意中现军服中的防伪标签,惊出一身冷汗。
他便去质问冬儿。
他威胁冬儿,若不说实话,就将她和自己的关系告诉方初,说她将小方氏的秘密告诉了自己,让她在世间无立足之地。
冬儿无奈之下,就将小方氏防伪标签的制定规则告诉了他。
因此缘故,他决定再隐忍几年。这样做,有几点考量:
一是怕之前所做的手脚不干净,容易暴露。
二是想隔得年代越久远,查证越困难,才好栽赃。
三是他想着:不出手则已,出手便要一击致命。积攒的年数越多、涉及钱财数额越大,皇帝越不能容忍;若只是一两次,恐怕皇帝看在郭织女对朝廷贡献和方无适救驾之功的份上,会饶过小方氏。方初的脾性他了解,若这次打不死,将来必定报复。
他便搂着冬儿许诺:只要她从今往后帮他,等将来小方氏和郭家倒了,他会以她纺织技艺精湛的理由将她救出来,还许她侧妃之位。
他很喜欢这个烈性的女子。
他以为,自己终于征服了她。
这次方无适去西北押送军服,他认为时机到了,便设计了一出戏码,当场将方无适逮个正着,人赃俱获。
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还是被冬儿给耍了
他恨透了冬儿,并不愿去想:就算冬儿真投靠了他,郭织女一样可以凭借那一根蚕丝辩出优质和劣质军服。
他就要冬儿陪葬
大堂上下都将目光对准了冬儿。
冬儿浑身血液都往头脸上冲去。
众多目光她都不在意,她只在意郭大全。
她不敢看他,无法想象他的表情。
心虽痛,可是她不后悔
刚才清哑扯蚕丝时,她便觉不好。她不由自主地看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