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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初压住心头火气,笑道:“谣言止于智者。辟谣是不成的。这种事,越描越黑,水越搅越浑,莫不如另行一件事吸引大家的目光。有了新的题目议论。原来的事就会渐渐被人淡忘了。”
刘少爷忙道:“这主意好。方兄快说,行什么事”
方初瞅着韩希夷笑道:“这是韩兄的主意,我可不敢抢他的功劳:就是趁明日乞巧节。大家出个彩头,让各花坊评选花魁”
众人怔了一怔。忽然一齐大笑起来。
“好好这事热闹”
“岂止热闹,最是吸引人的。只要一放出风声,管教全城人早晚都议论不休。”
当下,众人都说就照这行事,又凑彩头。
韩希夷笑道:“凑彩头为的是叫大家都拿一份,才显得隆重,才更吸引人。还有,到时候免不了要各位前去捧场。”
众人笑说那是自然的,于是约定:每家出五千两银子。
郭大全张大嘴巴,好一会才合拢。
因叹道:“五九四十五,四万五千两银子选花魁,怪道有那些人做这没本的买卖来钱太容易了。我几辈子也挣不来这些钱呢”
沈亿三哈哈大笑,众人也都忍俊不禁。
韩希夷“噗”一声喷了口酒。
他忙掩饰般地向里边扬声喊道:“严姑娘也要参加吧”
他喊严未央,一是告诉一声,二是叫郭清哑听见。
严未央等人坐在里面,早把外面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时听见韩希夷叫,严未央忙答应道:“嗳我”
“我”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众人不知为何,都等着她出来解释。
少时,只见她和清哑从里间走出来,站在房门口。
严未央抱歉地对方初和韩希夷笑了下,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方初就看向清哑又是怎么了
就知道今天休想顺利
清哑也看着他。
每次看见他,她就会想起谢家那一幕,心中悲愤难以遏制,兼厌恶不耻种种情绪掺杂,又疑惑:
明明就是无耻小人,为什么要装君子呢
害了她还想对她施恩
她可不要欠他的人情上次他帮着请大夫,她已经回报他了,否则他今天就没有资格坐在这里。除此外,她想不出自己还有哪地方欠他的,只有他欠她的
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做他的小人吧
想毕,她对众人道:“若为了我,就别参加。”
方初沉声问:“郭姑娘这是为何”
清哑道:“辱人者,人恒辱之。何必管他”
韩希夷听了一愣。
他是最善体贴女儿家心思的,便猜想清哑这是在跟方初赌气呢。追根究底这一切都是谢家抢了她的未婚夫惹出来的,现在无论如何做都嫌晚了。然而,任由流言散乱也是不行的。
他便站起来笑道:“姑娘,我们也不刻意去辟谣,只是”
方初心里冒火,抬手制止他说下去。
因对清哑轻笑道:“姑娘品性高洁,对这些市井俗人不屑一顾,然姑娘可曾想过父母家人感受可曾想过吐沫也能淹死人若是姑娘受此牵累,影响终身大事,又待如何”
清哑看他的目光蓦然转深邃,半响不出声。
好一会,才漠然道:“爱信就信沽名钓誉之辈,我也看不上以前,江明辉,不也没留住么”
说完,微微抬起下巴,仿若遗世独立。
那单薄的身影,安静的目光,透出倔强和孤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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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再挫(三更求粉红)
方初觉得自己又被她照脸啐了一口,难堪无比。
他还“听见”她通过目光流露出的另一层意思:“你使手段抢了我的未婚夫,害得我一再倒霉,那时怎不想想我父母家人的感受现在来装好人花四万五千两银子选花魁,这无聊的事也就你这么无耻的小人能干的出来。居然还打着帮我的名义你无论怎么做,我都不会感激你的这辈子我都讨厌你”
他气得要说“你不在乎难道我会在乎”赌气就要撂手。
然一想又不成:她郭清哑一介村姑,又退过两次亲,反正都这样了,可以不在乎外面流言;谢家二姑娘却不成。谢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吟月的名声更是半点不能受牵累。所以不管郭清哑承不承这个情,他都必须想法子把这事给压下去
这便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他脸上凝出一层寒霜。
场面僵住,众人都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
连严未央也不知如何说才好。
他们算看出来了:方初和郭清哑在较劲,方初处下风。
韩希夷以手抚额,简直想呻吟
可怜方兄一再在郭姑娘面前受挫,怎么就不能扳回一局呢
郭大全见气氛有些僵,忙打圆场似的笑道:“我看这样:你们谁想出银子选花魁,就自己出好了;要是为了我小妹,就算了。唉,外面人想怎么说,咱们管天管地,也管不了他的嘴。只好随他去。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们还能有什么法子那会子在谢家,他们说江明辉不小心跑进去接了绣球,要为谢姑娘清白负责,我们也没多想,还不就这样了”
方初霍然转向他,眼神陡然凌厉
原来。外面说谢二姑娘的话这么来的
这个郭笑脸。真是阴险狡诈
韩希夷感觉到他的愤怒,急忙在桌下猛扯他衣袍。
今天可不是跟郭家理论的时候,况且这事也经不起跟人理论。眼前情势。九大锦商在座,和那日在谢家迥然不同,岂容他们强词狡辩少不得装糊涂,混过去算了。
方初也知轻重。看了郭大全一眼就收回目光。
郭大全却仿佛不知道一般,还用兄长的宽慰口气对清哑哄道:“小妹。大哥听你的,不去凑这热闹。反正咱们家也没这个闲钱。”
韩希夷无语极了,心想“刚才你说过出钱了吗”
郭大有一直没说话,只吃喝。这时却放下筷子道:“方少爷和韩少爷也是好心,这我们都知道”韩希夷猛点头,觉得总算有个明理的出头了。然就听他下面说“我小妹的意思是:随他外面人怎样瞎掰,那些事天知地知。咱们自个也心里有数。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呐”
韩希夷的头便再点不下去了。
方初的脸色也更难看了。
类似的话严未央也对方初说过,这时却有些同情被郭家兄妹围攻的表哥来,简直灰溜溜的。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形。她想要帮着说两句话,又怕清哑误会,一时间踌躇不决。
正难堪的时候,吴氏又从清哑身后转出来。
她对外面桌上笑道:“叫我老婆子说,你们就别花那冤枉钱了。选什么花魁外头人想怎么说,就让他说去。那些糊涂的跟着人瞎起哄;那不糊涂的,心里还不晓得怎么回事我们庄稼人有句老话: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做了什么事,将来都是有结果的”
锦商们互相交换眼神,堂上气氛更沉闷了。
方初把酒当茶,端起来一口喝净。
韩希夷默数:除郭老头走了,郭家还有两个儿媳没出战。
然阮氏和蔡氏却一直按兵不动,难道是留作后援的
清哑也不语,一直安静如常。
卫昭目光在方初和韩希夷脸上一转,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含笑对清哑道:“郭姑娘,我家开有两间绣坊。明天我妹妹要在绣坊展示绣品,姑娘若得闲,不如和严姑娘、沈姑娘去看看。”
他出面打圆场了。
不过,韩希夷听了一愣,这不是在学他笼络郭清哑吗
郭清哑对这类东西肯定有兴趣,一定会去的。
再说,卫昭还邀请了严未央和沈寒梅,这举动不嫌突兀。
果然,清哑听了问:“在哪”
严未央见清哑有兴趣,赶忙也道:“我也正想去看看呢。郭妹妹,明天咱们一块去。沈妹妹也去。卫家的金缕坊可是江南有名的绣坊。”
这就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了。
卫昭道:“就在朝阳街。姑娘若去,我让妹妹明早来接你们。”
清哑点头道:“好。多谢卫少爷。”
卫昭笑了一笑,点了点头。
清哑见无事了,转身就和严未央又进房去了。
等她们走后,韩希夷才对众人委婉笑道:“郭姑娘心里有气是难免的,遭遇这样事谁心里也不好受。不过,咱们可不能就不管了。若任由外面人这么乱说,究竟不好。”
郭姑娘不过在跟方大少爷赌气而已,这花魁还是要选的。
按说是这个理,可众人看着郭大全,神情还是有些犹豫。
原本行这事是为了帮郭家,可谁也不想花了银子人家还不领情啊
独卫昭笑道:“我是不会去凑这个热闹的了。”
韩希夷淡笑道:“哦,卫兄弟倒说说,为什么”
他就不信,卫昭敢说任由别人传去吧。
卫昭道:“先前方兄说的有理,小弟也愿意出头,那是为了让郭姑娘开心;刚才郭姑娘说了不用管,我又何必再管若花了银子还惹得郭姑娘不开心,岂不适得其反”
韩希夷轻笑道:“想不到卫兄弟这样关切郭姑娘。”
卫昭面不改色道:“这叫拿人手短”
韩希夷笑容僵住。
他难道就是多管闲事
他还不是为了那丫头操心
怎么就不得她感激呢
方初碰了韩希夷一下,示意他别说了,又对卫昭举杯道:“卫兄请自便”又朝其他人绕了一圈,淡笑道:“各位也请自便”
这一会工夫,他已恢复如常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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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体会(四更求粉红订阅)
他心里想道:“何必跟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她心高气傲,只顾争眼前一口气,却不顾长远后果。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岂可同她置气再说,退让一步也应该的。怎么说在争女婿一事上,谢家是赢了,胜者总要宽大为上;又承郭家感激自己帮着找大夫,肯将织锦和织机分一杯羹给方家,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今日便让她奚落一番,独自出钱办这件事又如何又不是出不起”
因此番心思,他笑容和睦非常。
沈亿三看着他,眼中露出赞赏神色,因举杯道:“方少爷请”
方初举杯同他干了,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然后各自吃菜。
卫昭瞥了方初一眼,神情依旧冷冷的。
韩希夷则无奈摇头,执一壶自斟自饮。
他倒也不是非得一争长短,只是清哑总这样对他,可不成
谢家种下的祸根,害得他和方初都不受郭清哑待见。方初还好说,好歹是谢家女婿,为了心上人受些委屈倒也值得;他遭受这无妄之灾,岂不冤枉
他韩希夷怎能白受这委屈,得破开这局面才行。
饭后,他便寻机去找清哑说这事。
单独见清哑不可能,他也正欲在人前说,方才显得自己磊落。
因此,见清哑、严未央和沈寒梅站在墙角树荫下低声说话,评论墙边几棵花草,他便悠然晃了过去。
到近前,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对清哑躬身道:“郭姑娘,先前在下冒撞了。不过姑娘。在下确是真心想为姑娘分忧的,绝无恶意。”
清哑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
他也坦荡荡地站着,任她看。
清哑道:“我也没怪你。”
韩希夷便笑道:“那姑娘”
做什么死揪住这事不放呢
清哑道:“把你杀了,再给你烧纸钱,你可高兴”
韩希夷目瞪口呆。
来前做了各种设想,万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严未央见他呆若木鸡的模样。乐不可支。笑得弯腰。
沈寒梅也忍笑,脸都憋红了。
韩希夷愣了一会,才苦笑道:“姑娘生气是应该的。然此事并非在下所为。在下顶多算算从犯。不,从犯都不算,顶多是见死不救。”
他故意说得风趣,然稍一深想便体会他为难之处:他当时在谢家做客。和郭家非亲非故,就算对谢家行为不赞同。也只能放在心里,没有出面帮助郭家对付谢家的道理,所以清哑该体谅他。
严未央听出他巧辩的心思,瞪了他一眼。
清哑轻声道:“等你被人逼退亲。再说这个。”
韩希夷一滞,因赔笑道:“在下尚未定亲。”
严未央又瞪了他一眼,仿佛他没定亲也有错似的。
清哑盯着他看了一会。道:“难怪”
韩希夷疑惑道:“难怪什么”
清哑道:“难怪你不懂他人心中之痛”
韩希夷便笑不出来了。
任他如何分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