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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的夫君称帝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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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捡到的小郎君,是义军头领。他姓霍,天下霍家,唯独京城才能走出这样般的天之骄子。
  正是宴席上众人口中谈论的那个霍家。
  就在群儒七嘴八舌、一片哗然之时,霍时洲忽然低笑出声。
  他的笑声慵懒散漫,有种玩世不恭的痞气,带着浓浓的戏谑,低沉沙哑有股意味不明之感。
  满堂皆静,齐齐看向霍时洲。
  几位酸儒神情都有些愣愣,刘知府揉了揉眉心,神情又苍老了几分。
  楚婳抿了抿嘴,捧着杯子小啜,用茶水给自己压惊。
  “君主昏庸暴虐,不仁不义,以万民为刍狗。”霍时洲缓缓起身,杯酒掷宴,“宠媚臣,信谗言,杀忠良。”
  他手臂的动作迅而不急,稳中带狠,惊得众人心跳微窒,当场就被震慑住了。
  酒杯落地的声音响起,宴上鸦雀无声,只留风声寂寂。
  宋秀才一介书生,何曾见过这等气势的郎君,更别说当面接触对峙,他被吓得如木雕般呆滞在了原地,身体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霍时洲挑眉勾唇,拂袖嗤笑,“汝之忠君之心,不过是愚忠。”
  楚婳心尖微动,他的语气桀骜不羁,话锋凌厉,但莫名的她却从里面听出了几分复杂,似有颤音。
  她缓缓抬眸,看向那杯酒掷宴的少将军,呼吸不由一窒。
  她见他眼神讳莫如深,眼底深处藏着一抹沉痛之色。
  …
  一场酒宴,曲终人散。
  刘知府僵着笑容送别宾客。
  树梢枝头上,春日百花飘零,晚风伴着一丝暑气袭来。
  楚婳被霍时洲牵着走出百花宴时,已是斜阳落日,渔歌唱晚。
  岳知和燕三紧随其后,神情冷凝,面色肃杀。
  楚婳感受着身边三位小郎君的低气压,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跟在霍时洲身边,大气不敢出。
  岳知走到半路,忽听身后传来石子滚动的声音,他侧头回眸一看,转头便见巷子口黑影闪过。
  燕三也瞅见了,厉声喝道:“什么人!?”
  楚婳正数着墙壁上的砖头,听到燕三的喝声后,就被身侧的霍时洲拉到了怀里。
  她怔了怔,抬眸间就见岳知从角落里拎一个五大三粗的妇人。
  “你……”楚婳惊讶地睁大眼睛,这不是知府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吗?
  霍时洲轻轻皱眉,沉声道:“你跟在我们后面作甚?”
  嬷嬷不答话,畏畏缩缩地跪在岳知脚边,脸上闪过慌乱,咬牙沉默。
  楚婳脑中忽然闪过在知府妇人头顶看到的那行字,还有当时嬷嬷不怀好意地打量她的神情。这一瞬间她似乎抓住了某些信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也轻轻蹙眉,情绪不稳,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窝还在霍时洲怀里,身子微颤,紧紧抱抓着他的手臂,瞪向那嬷嬷:“你的、目标是我?”
  小姑娘温软的嗓音里含着愠怒。
  霍时洲闻言,面色一沉,狼眸危险地眯起。
  岳知长剑出鞘,直接架在了嬷嬷的脖子边。
  剑刃锋利,泛着冷光。嬷嬷吓得花容失色,道:“是是是夫人嘱咐!要我把今晚把煮梅的姑娘送到少爷床上。”
  楚婳倒吸一口凉气,心脏猛地收紧,咬唇说不出话来。
  霍时洲单臂将小姑娘抱进怀里,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轻拍安抚,“没事了,别怕。”
  岳知一向面瘫,此刻听了这嬷嬷的话,神情险些裂开。这知府一家莫不是有什么大病,两次抢亲都抢到同一个人身上。
  他持剑审问道:“你知道煮梅的姑娘叫什么吗?”
  嬷嬷摇摇头。
  燕三笑出声:“连人名字都不知道就抢人,不会是打算睡了人之后就丢去乱坟岗吧?”
  嬷嬷低下头不讲话。
  楚婳眼睛死死盯着地面,“我、叫楚婳。”
  嬷嬷倏然抬头,愕然道:“你你是先前被少爷退亲的山塘镇那家药铺的姑娘……”
  楚婳小脸发白,脑子有片刻的茫然,语气疑惑道:“退、退亲?”
  霍时洲嗤笑一声,目光这才落在了那嬷嬷身上,“你们家夫人是这么和下人说的?刘杵得不到的姑娘,就叫退亲。是么?”
  ‘是么’二字的语调尾音带着一丝寒意,在这寂寥的巷子里幽幽回响。
  嬷嬷身子一抖,背后升起冰冷的气息,像是被恶鬼盯住。
  霍时洲垂下眸子,揉了揉怀里小姑娘的头发,嗓音沉沉:“燕三,你先护阿婳回去。”
  燕三道:“喏。”
  …
  等到楚婳走后,霍时洲抬腿上前,岳知见状后退了一步。
  那嬷嬷连连伏地,不敢动作。
  霍时洲不紧不慢地走向她,就在他离人二尺之近时,突生变故——
  没想到这嬷嬷还有些武功在身上,竟跳起来手中亮出匕首直逼他的门面,
  霍时洲侧身格挡,迅速抬腿踹开她的袭击。
  铿锵一声,鸣鸿古刀出鞘。
  长风卷起落花涌上刀锋,此刻柔软的花瓣仿若变成了凌厉的飞刀,盘旋在他的身侧,抬眸间,狼眸冷若寒冰,“你是什么人?”
  嬷嬷察觉到他凌厉的杀气,神情顿时大变,“你是霍时洲!”
  世人皆知,霍家二少,玄墨锦衣,鸣鸿古刀。
  岳知护在霍时洲身侧,冷声道:“你不像是一名普通的知府下人。”
  嬷嬷猛地吐出一口血道:“我丈夫被朝廷征军,就是死在你们霍家军的手里!你们这些佞臣贼子!我大魏不亡!”
  岳知见她脸色煞白,皱眉道:“主上,她服毒了。”
  霍时洲面无表情地道:“你丈夫愚忠,替昏君残害忠良百姓。而你,帮着你那恶臭的官主子强抢民女,干尽腌臜之事。你俩简直绝配啊,服毒去阎王殿相见吧。”
  “呕——”嬷嬷被他这话气得又吐出一口血,她伏在地上,歇斯里底地喊了一声:“霍时洲!你这背弃君主的狗贼!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的软肋是……”
  话未说完,她便长叫一声,咽气了,死前那血红的双眼仍一动不动地盯着霍时洲。
  岳知道:“主上,这人应该是那昏君在江南安排的线人,伪装成知府夫人身边的嬷嬷,这些年替知府看了不少坏事。”
  霍时洲负手而立,沉默地站在尸体前。
  良久。他仰起头,自嘲一笑:“岁岁年年,少年臣子于朝堂之上如履薄冰,到头来却是被君王辜负了一番赤诚之心。”
  岳知抿唇,眉间染着伤痛和担忧,“主上……”
  霍家功高震主,蒙遭冤罪。
  那年霍时洲十七岁,清白的霍家祀堂沾染上了洗不掉的污渍。而千里之外的边塞沙场,霍远大将军带领着霍家军浴血奋战,马革裹尸为家国攘外御敌,可他们拼尽性命却遭到圣上亲手的背刺。
  真是何其可笑。
  皇帝可笑,而霍家的忠心心更是可笑。
  他们奋起反抗,不过是想活下去。
  可皇帝多疑,不给他们生的选择。江山沧桑,又何来正道?
  名门霍家,承受天下无知小儿的嘴碎唾骂。
  霍时洲背靠在巷子墙壁,淡淡垂下眼,轻轻擦拭鸣鸿古刀。
  他瞳色逐渐转暗,深处似有漩涡静静涌动,显得那双富有攻击性的狼眸幽邃无比。
  一段血淋淋的回忆片段涌进脑海,霍时洲的额角火辣辣痛,一直痛到脑髓深处,整个脑袋都剧烈地抖动起来,耳边是闹市的嗡嗡吵闹之声。
  记忆里温润如兰如玉的兄长,横尸于洛阳城楼之上。被市井小人指指点点,唾骂奸臣反贼。
  少年的霍时洲双眸赤红,下一秒就要冲人群,却又被叔父死死地按住,“二公子!小不忍则乱大谋。”
  当年霍家发生变故,霍家军被暴君亡命追杀,霍时洲跟着父亲东躲西藏,韬光养晦,竟连兄长的尸身都无法回收。
  他们霍家的嫡长公子,生前一代天骄贤臣,死后却暴尸荒野,沾着满身的泥泞,洗不净的污名。
  这是霍时洲两辈子的痛。
  ◎最新评论:
  【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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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爪爪】
  …完…


第十二章 
  ◎像一位故人。◎
  楚婳被燕三护送离开幽巷子,回家的路上,街上摊铺子纷纷挂起灯笼,这是夜市要开了。
  她走几步便回头看看霍时洲和岳知他们有没有跟上来,眉心轻轻蹙起。
  燕三见她这副担心的表情,扯了扯唇角,戏谑道:“你这么舍不得主上啊?”
  楚婳闻言愣了愣,侧眸看向他。
  燕三停住脚步,抱剑靠在柱子上,对她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那我们在这里等主上吧。”
  楚婳抬头瞅一眼天色,道:“你、你要等霍公子?”
  燕三挑眉,反问道:“不是你要等的吗?”
  楚婳摇摇头,“他、让我先回。”
  燕三上下打量了小姑娘几眼,撇嘴道:“你这么听话他的话呀?”
  楚婳抿了抿唇,道:“你、应该要比我听。”
  燕三轻笑一声,道:“小结巴的嘴还挺能说。”
  楚婳一怔,抬眼看向红衣少年郎,目光变得有些出神。
  燕三垂眸便见她放空的双眸,嫌弃地撇了撇嘴,暗自腹诽:“真呆。”
  他起身,拍了拍屁股后面挨着柱子的灰,对身后的小姑娘道:“走了。”
  楚婳慢吞吞地跟上少年。
  路过糖人车,她脚步微顿,盯着小推车上竖立着的姜糖色小人,然后腿也不动了。
  “小娘子,要来根糖人嘛?”老板见她驻足,便笑道:“刚做好的,很新鲜!”
  楚婳舔了舔嘴角,被焦糖甜味勾起了一段朦胧的回忆。
  燕三走了几步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疑惑转身,就见着小姑娘跑到了糖人车边。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些不耐烦地迈着腿跨到她身侧,语气不善:“喂,你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楚婳侧头朝他一笑,递上了一根老虎图案的糖人,笑意温软,“请你、吃。”
  燕三微愣,到嘴的话吞了回去,瞪眼道:“嗯?”
  楚婳把老虎糖人塞到少年手里,另一只手接过老板新鲜出炉的兔子糖人,嗷呜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姜糖味令她惬意地眯起了眸子,眉眼弯弯。
  但她还没咬第二口,就被燕三拉走了,“天黑前回家。”
  楚婳点点头,边走边吃。
  燕三狐疑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糖人,“无功不受禄,干嘛请我?”
  楚婳神情顿了顿,声音小小的:“我、觉得你、像我的一位故人。”
  燕三闻言,噗嗤一笑,“套什么近乎呢?”
  楚婳腮帮子嚼着糖,摇头道:“没……”
  说话间,两人回到了药铺。
  楚婳踩上台阶,正要推开柴门,就听身后的少年道:“不用和我套近乎,你放心,虽然我不大喜欢你,但是主上对你好,我都依着主上的态度。”
  他语气有点傲,态度也不好,对姑娘家讲话一点都不礼貌,活像个小痞子。但莫名的,楚婳就是对他生不起脾气来。
  燕三把糖人塞进嘴里,一口气吃完,哼道:“小孩子家家的东西……嘶,真甜。”
  他将签子随手丢掉,拍了拍手,看向台阶上的小姑娘,微微扬起下颚,“我去找主上了,你进去吧。”
  语罢,转头就走。
  楚婳看了会儿少年的背影,复而抬起眸子,瞳眸里映着天幕中绮丽的晚霞,慢慢地发起了呆。
  …
  深夜,瑟瑟。
  楚婳躺在床上,陷入沉睡。
  但不一会,她的双颊绯红,额间开始冒冷汗。
  梦魇宛若恶意的蛊虫,吐出蚕丝将她紧紧缠绕。
  她脑海里波涛翻滚,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心神被一阵刺骨的寒意侵袭,紧接着她便进入了一段陌生的梦境之中。
  梦里的自己撑着一把油纸伞,慢吞吞地行走在山塘街上。
  ‘她’悄悄数了数囊中的私房钱,来到无人经过的一处地,将钱袋子埋在桥边的狸猫石像下。
  做完这一切,‘楚婳’依旧是撑伞温吞地走回去,心中盘算着日后的逃跑路线。
  楚婳愣了愣,逃跑?
  她疑惑地皱起眉,不明白梦中的自己为何会逃跑?要逃去哪里?
  ‘楚婳’走着走着,发现街边的乞丐堆里又多了几张陌生的人脸,目光飞快地扫过他们头顶的一行字——'皇城难民'。
  乱世之中,百姓四海为家,只求苟活。而偏安一隅的江南水乡也不能幸免于难,涌入了大批的逃难灾民。
  ‘她’神色微动,或许可以伪装成难民,跟着人群流动离开这里。
  思索中,‘楚婳’的目光却落在了角落里抱着女童的妇人身上。
  那妇人脸颊红肿,呼出的热气能将面前的烟雨给蒸腾了,可见是发着高烧。而女童沉睡着,紧阖着双眼,不知死活。
  ‘楚婳’想起了阿娘,心下生怜,便走过去留下一味药材。
  在妇人感激的目光中,‘她’心上只觉更痛,朝妇人颔首后,敛眉执伞离去,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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