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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的夫君称帝了-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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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蓁扶着容昀,面色平静无波,目光落在那名黑衣刺客身上,眸色凝重。
  霍时洲静默一瞬,轻轻启唇,声音不急不缓:“谁派你来的?”
  燕三小刀插进雪地,刀刃就落在黑衣刺客眼睛前一寸。他的嗓音幽冷,充满了狠劲,“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蠢货敢挑衅霍家。”
  刺客颤声道:“雇小人的是闵正崇。”
  霍时洲瞳孔一缩。
  “翰林书院长。”叶蓁皱起眉:“是文官?”
  霍时洲握紧缰绳。
  当年,赐死他兄长霍云书的密书,便是起草于翰林待诏闵正崇。
  自昏君谢枭弃城逃匿后,翰林院逐渐变成废弃之地,闵正崇开始任院长一职,虽是闲散文官,却背靠谢氏葆徽郡王一脉,与霍家敌对。
  霍时洲想起上辈子阿爹于洛阳战役战死后,闵正崇领着一众党羽包围霍家,在门前嚣张挑衅,用最阴险恶心的嘴脸和言语侮辱他逝去的兄长。
  “不仅郡王殿下和老夫知道你兄长霍云书是被冤枉的,这朝中上下都知道。但谁都没有上书请旨救他,没有人会可怜他,你可知霍云书挡了多少京城世家子弟的路?”
  “你们霍家兵权在手,世代大将军,怎么就不知足呢?老老实实地坐好武官的位置不好吗?怎敢再养出一个才华横溢的文官霍云书?”
  “哎,老夫到现在还记得霍云书在狱中的惨状,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被昼夜不停的严刑拷打,受尽了屈辱和皮肉之苦,连狱史都觉得诟辱通宵不忍闻啊。”
  “他一个文人可没你们武夫的皮厚,白衣和青巾都染上了血,啧啧啧惨不忍睹。”
  “老夫相隔一墙,听着他那如碎银裂开的惨叫声,就觉得畅快无比。”
  ……
  功高震主,木秀于林。
  霍家满门忠烈惨死狱中,将军府血流成河,那血色染了京城的半边天,一连几天不曾散去。
  霍时洲缓缓垂眼,盯着燕三脚下的黑衣刺客,幽邃的狼眸里染上浓浓的杀气。
  兄长一代天骄贤臣,温润如玉,清隽如柳,年方弱冠却惨死狱中,死后连尸体都被折磨的不成样,横尸于洛阳城楼之上,被市井小人指点唾骂奸臣反贼。
  兄长生前写的辞赋脍炙人口,诗篇大气磅礴,身后却被朝中那些道貌岸然的文臣窃取谋夺,他们卖掉他的作品享誉盛名、盆丰钵满,而兄长声名尽毁,沾着满身的泥泞,洗不掉的污渍。
  霍时洲十指渐渐泛寒,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厉。
  楚婳窝在他怀里,虽然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但能感受到他捂住她眼睛的那只手轻颤了一下。
  她心中担忧,不安地抿了抿唇,抬手抱住他的手臂。
  霍时洲小臂上传来柔软的触觉,令他倏然回过神来。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回握住小娘子软乎乎的小手。
  “燕三,放了。”
  “诺。”
  刺客感受到头上的脚移开,赶忙爬起来,狼狈地抱着头落荒而逃。
  燕三握紧拳头,语气森然,“闵正崇这酸儒蠢货,找来的刺客跟他一个德行,贪生怕死得很。”
  叶蓁沉思,“这刺客一打就招,闵正崇派这种三流之人来偷袭,不怕把自己卖了?”
  燕三拽起一脸菜色的容昀,利落地翻身上马,“所以说,此人又蠢又毒。”
  霍时洲面无表情地笑了笑,声音平淡得没有任何情绪,“或许他觉得背靠葆徽郡王,霍家没拿他没办法。”
  叶蓁和燕三对视一眼,策马跟上霍时洲。
  狩地剩下的山林之路畅通无阻,血色消失在茫茫山路之间,众人很快就来到了山脚下的校场。
  霍时洲这才缓缓放下手臂,将怀中的小娘子从斗篷里放出来。
  楚婳探出小脑袋,轻喘了口气,她转过身,抬眸担忧地看着他。
  霍时洲勾了勾唇,揉揉她的头发,温声道:“到山脚下了,我让叶蓁带你回十六院。”
  楚婳蹙起眉。
  她适才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最后连整个人都被搂进了他的斗篷里,耳边的声音也变得不清晰。
  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似乎听到容昀大喊刺客。
  楚婳咬着唇,心揪住,紧紧抱住霍时洲的手臂不松开。
  “燕三,容世子受惊了,带他回十六院交给容国公夫人。”
  “诺。”
  霍时洲吩咐完一切,垂眸便见小娘子像只软兔子般挂在自己的手臂上,杏眸睁得圆圆的,眼神倔强地看着他。
  他顿时失笑,轻叹一声。
  虽然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但有些事情他并不想让她知晓。
  那些沉重过往、家仇国恨应该埋藏在他的心底,藏得严严实实,即便拨开时光的土壤,也不会被她发觉、承受。
  霍时洲轻声道:“阿婳,适才真的没发生什么,你别多想。”
  楚婳心头一涩,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霍时洲将她抱下马,交给叶蓁,“保护好她。”
  叶蓁郑重点头,圈住小姑娘,握住缰绳准备离开。
  楚婳扭头,神情固执地盯着霍时洲远去的背影。
  叶蓁想了想,温声道:“婳儿,你不要怪少将军瞒着,他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有些事不该是你承担的。”
  楚婳长睫一颤,眼眶微红,手指拧紧裙摆,指尖泛白。
  她垂下眸子,吸了吸鼻子,低呜一声。
  叶蓁怔了怔。
  小姑娘耷拉着毛绒绒的脑袋,发丝凌乱地卷翘起来,纤细的肩膀一颤一颤,像只委屈巴巴的破烂兔子。
  可怜兮兮的。
  叶蓁心头不忍,“婳儿……”
  楚婳耳尖微动,听出她态度似有软意,于是便虚弱地靠在她怀里,缓缓回眸,眼角挂泪,“叶姐姐、我能不能去校场看、主上骑射?”
  叶蓁面色犹豫。
  “就、看一眼。”楚婳继续软磨硬泡,鼻音呜呜,“明明校场搭、建了高台棚子、用来给女眷们歇息观赛,为什么其他人能看而我、不能呜。”
  叶蓁叹了口气,“好,我带你去,但你不能离开我身边。”
  楚婳如愿以偿地被带进校场四周的高台棚子里。此时这里已经聚满了贵女,她们悠闲地吃茶,莺声燕语,时不时谈论着台下场地里骑马射箭的男郎。
  “那是哪家的公子?竟猎了头白狐!”
  “绒毛色泽真美,用来制裘倒是合适,去买下来吧。”
  楚婳蒙着面,头戴雪帽,目光穿过遮盖着棚子的纱帘,四处寻找校场里霍时洲的身影。
  天际苍鹰盘旋,一阵雄浑悠远的鼓声响彻天地,高旗伴着山曲翻飞,马蹄声声,号角隆隆,男儿们展臂举弓,骑着马儿依次出场。
  棚席里瞬间安静无声,女眷们惊艳地盯着场中央那抹赤红的身影。
  楚婳也看到了。
  是霍时洲。
  他换了一身红色劲装,座下白马,手握银弓。
  楚婳怔了怔,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穿红衣。
  鲜衣怒马衬得他有股清澈的少年气,剑眉星目,眉梢意气风发,似昆仑美玉。
  少年郎衣冠飒飒,顾盼回眸间,神采飞扬。
  楚婳身后传来贵女们的惊叹声。
  随着校场中击鼓阵阵,场上的儿郎们绕成一圈策马奔腾,开弓勾弦齐齐射击。
  霍时洲坐在马上,身子直立挺拔,目视前方,拉弓射箭的动作干脆流畅,利落地正中靶心。
  他的容颜俊美绝伦,身形气宇轩昂,骑射的姿势令人赏心悦目。
  再对比京城那些公子哥歪歪扭扭的体态,女眷们的芳心瞬间落在了霍时洲身上,一时间忘记了他那可止小儿夜啼的杀名。
  女眷席上,有小姐团扇掩面,娇羞一笑,“蔡姐姐能有这样的竹马郎君,真是羡煞了一众姐妹啊。”
  蔡婷婷柔柔一笑,“妹妹说笑了。”
  边上丫鬟给她递茶,见小姐虽然笑着,但眉却蹙着,便小声询问:“小姐可是身子不适?这天儿太冷,奴婢去给您拿个汤婆子罢。”
  蔡婷婷摇摇头,盯着场中骑射,眸中闪过疑虑,“你有没有觉得,霍二公子跟以前相比,似乎变了些?”
  丫鬟一脸不解。
  蔡婷婷握紧帕子,“无事,我随口一问,不必当真。”
  儿郎们于校场骑射只是走个场面,而日落前清点完今日参加冬猎的每个人所狩猎物数量才是主要活动。
  号角鼓声再次击打而响,众人纷纷下马,走到各自带回来的笼子里。
  一炷香后,负责清点猎物的十几名小兵向校尉报上名单和数额,最终校尉在练武台上宣告胜者。
  “霍家总狩猎物三十,位列榜首。野兔三只、山鸡十五只、野鹿四头、野猪八头。”
  此刻一众商贾官员闻言,起身举起杯盏,朝校场中央的霍时洲敬酒,世家子弟们不敢围过去,远远地对他抱拳寒暄。
  女眷棚帘对面便是世家权贵中男人的席位,遥遥一望,场景模糊。
  楚婳只能勉强看见对面有人站了起来,似乎是在恭贺霍时洲。
  翰林书院院长闵正崇举着酒杯,满脸堆笑,“看来冬猎的头筹是非霍二公子莫属了。今日霍远将军未到场,没能看到他教导出来的儿子如此风采夺目,真真可惜了。”
  闵院长虽是说着亲和恭贺的话语,但却站在筵席高台上俯视着人,眼里没有一丝祝贺的真情实意,反倒是带着几分藐视和轻蔑。
  楚婳皱了皱眉,此番言语像是笑里藏刀,总觉得令人不适。
  岳知目光一厉,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忽然被霍时洲按住了肩膀,他一怔,侧眸。
  霍时洲语气平静无波,“拿弓来。”
  岳知看到他的眼神,心头一颤,沉声道:“诺。”
  闵院长看了一眼女眷们的席位,笑呵呵地道:“今日不知霍二公子拿了多少世家小姐的芳心啊,老夫见到如此少年英雄,还是当年在翰林院里。”
  边上的老长史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附和着问道:“闵大人何处此言啊?”
  闵院长叹了口气,“老夫还记得当年的霍云书大公子,风姿冠绝洛阳,是多少姑娘们的春闺梦里人,但老夫没想到他最后竟做出那般不忠不孝之事……哎不说了,实在可惜,可悲,可叹啊。”
  他话音一落,席上众人皆是唏嘘一片,女眷中有小姐低声哭泣了起来。
  葆徽郡王举杯朝天,最后朝地面洒了一杯酒,“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王敬云书兄一杯,愿他在天之灵能安息。”
  席上众人连声附和恭维,“王爷宅心仁厚,霍公子定能明白您的苦心。”
  而就在一片伤感的叹息和泣声中,霍时洲蓦然轻笑出声。
  闵院长擦了擦眼泪,惊愕地看向他,“霍二何故而笑?”
  霍时洲长睫轻垂,单薄的眼皮懒懒地耷拉着。
  如今吊念霍云书之人,便是曾经贬低霍云书的这群人,何其可笑。
  他并没有去理闵院长,而是慢悠悠地接过岳知递来的银弓。
  当霍时洲再抬眸看向高台时,散漫的气息消失得一干二净,眼神瞬间变了。
  那目光犀利而不羁,席上众人脚底生寒,脊背顿觉一凉。
  葆徽郡王和闵院长等人被他的眼神震慑着,像被人扼住了喉咙般说不出话。
  明明是他们站在高台看着他,现在却好似校场中的他在俯视着他们一样。
  霍时洲握住银弓,倏然抬起长臂,双肩迅速伸展,拉弦开弓。
  众人皆未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然拧腕沉肘,搭箭扣弦,对准了高台。
  动作若刃带着狠劲。
  在场百官瞳孔骤然放大,面露惊恐。
  葆徽郡王率先反应过来,一拍桌案,震惊道:“霍二你敢!”
  霍时洲勾起唇,侧眸之时眼中寒光乍现,却是扬眉一笑。
  他笑得轻慢,笑得像条恶犬,眉间浮蔓起一抹戾气,指腹慢悠悠地松弦,当着所有京城权贵的面,射出了一支羽箭。
  凌如厉风,迅如疾电。那支刻着霍字的长箭穿云破风,穿透红艳的旌旗,直而猛烈地射中高台之人的左肩。
  “啊——!”闵院长左肩传来剧痛,惨叫出声,惨白着脸倒地不起。
  叫声凄厉无比,响彻校场。众人瞬间毛骨悚然,满面惊恐地看着那手握银弓的杀神。
  棚帘之内的贵女们吓得花容失色,娇躯瑟瑟发抖,脚软无力,被丫鬟们扶住身子才没有跌倒。
  叶蓁迅速抱起楚婳,趁乱离开了女眷席。
  楚婳呆了一瞬,眨着眸子,扭头去看身后混乱的场面。
  “快传太医!!”葆徽郡王惊惧交加,实在没想到……霍二竟敢当众用箭射杀活人!
  恐怕闵院长也是这般想的,仗着亲王在场,仗着京城大部分世家都在场,料定了霍家不敢动他。
  但最终谁都没有料到霍时洲会疯狂至此,嚣张如斯,居然一点都没将皇族与权贵放在眼里。
  “霍狗,拿命来!!”校场之中世家子弟的人群里突然冲出来一个而立之年的男子,他手中挥舞着长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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