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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柔：“”
这马屁拍的，十分没有水准。
貌似自过年之后，她家的毛掌柜在性情上越来越放飞自我了，刚认识时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他太闲的缘故？要不要给毛掌柜找点事情做呢？
毛掌柜的话音刚落，旁边一起吃火锅的陌苍嘴角抽了抽，差点被嘴里的肉片呛到，随即投给了对面一个“原来就是这样的毛掌柜”的眼神。
三人吃饭间，东子手中拿着一本书籍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丝慌张之色。
“主子，掌柜的，祥瑞书肆今日出售了一本谜题册子！”
毛掌柜一惊，差点打翻了手中的碗筷，经过上次文渊斋狙击祥瑞书肆一事，他可是对谜题册子的影响力知之甚详，想起上次的事情，心忍不住一揪。
“快拿来，让我咳，让主子看看。”
夏婉柔不慌不忙，只是在东子说话之时顿了顿手中的动作，随即放下手中碗筷将书籍接了过来。
待翻了两下，看过前面，中间和最后的几个谜题之后，对里面的谜题有了一定的认知。
“这谜题出的确实有点水准，而且每个谜题后面都有出题人，很是详细，是谁整理的？”
夏婉柔心中疑惑顿起，暗想着这能是林如之那个脑子能够想出来的事情？按照他无利不起早的脾性，能够想到这些才子们才怪呢。
果然，东子的话给她解了惑。
“回主子，小的托人去祥瑞书肆门口问了问，这谜题册子是由草堂先生整理的。”
第541章 狙击
“原来是他，那位老人家倒是有可能。”
夏婉柔听到东子的话，脑海里自动蹦出了一个五十多岁老人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透着淡淡的睿智，那是她偶然一次在文渊斋看到过的草堂先生的脸。
她比较相信这个说法，依照那位老先生的人品，确实是能够将谜题整理的一丝不苟，并且很是详尽的为各位年轻学子们争取一些“福利”。
夏婉柔沉吟片刻道：“祥瑞书肆的谜题册子，也是限量销售吗？”
要是这样的话，在前期尤其是今天，势必会影响到《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销量，不过就算如此，她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部话本依旧会大展拳脚，在陌国刮起一阵神仙话本之风。
她对涉及了神话世界以及虐恋情深双重因素的三生三世有很大的信心，毕竟古人对于故事的欣赏水平，还停留在简单的才子佳人一类上，就连上次出来的“错嫁”也是一直火到现在。
东子闻言顿了顿，抬眼看了看两位主子的脸色，喏喏开口：
“祥瑞书肆并没有限量销售，说是谜题册子的库存十分充足。”
这位伙计也有他自己的担心，在他看来，祥瑞书肆的谜题册子本来就吸引人，倘若再加上库存充足，势必会对文渊斋的话本子有更大的冲击。
人家都库存充足了，那岂不是说有多少就可以卖出多少？这就是林如之向外界透露出来的有效消息，估计这几日的祥瑞书肆要被京城之中的各位学子踏破门槛了。
然而夏婉柔和毛掌柜听到这句话，反而是放了心。
“没有限量销售？那就好。”
“那那就好？不是，主子，哪里好了？”
原谅他，东子的那颗脑袋还没想明白“限量销售”四个字，究竟给给古人带来如何巨大的冲击。
这次夏婉柔笑笑没有解释，反而是毛掌柜有心提拔这个聪明的左膀右臂，捋着胡须笑眯眯的替他解惑。
“凡事都不要只看表面，年前我们文渊斋的谜题册子之所以在出售第一日有那么多顾客，便是因为限量销售的缘故。想想看，那些学子们收到谜题册子只有五千本，并且一日只卖一千本的消息，生怕自己买不到，怎么可能不焦急？”
“所以，客人们才会将祥瑞书肆里草堂先生的《双刀记2》抛之脑后，反而跑到文渊斋来买册子？因为他们知道，《双刀记2》不管什么时候过去都会有，但谜题册子就不一定了，来晚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东子犹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恍然大悟。
“多谢掌柜提点，小的懂了！”
“嗯——孺子可教，可惜林如之没有你这份机智，他还以为大量上市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顾客呢，想必现在正躲在书肆里大声庆祝。”
这是本次林如之在狙击文渊斋一战中最大的败笔。
东子想通了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第542章 他还是去好好工作吧
“虽然祥瑞书肆的谜题册子会对我们的话本销量有所影响，但应该问题不大？”
夏婉柔和毛掌柜彼此对视一眼，知晓话本质量的他们都笑了。
问题确实不大，京城必然会刮起一阵仙恋风。
凡是买到《山生三世十里桃花》话本的顾客，本着“文渊先生出品，必属精品”的认知，各自回家之后便捧着书本仔细阅读起来。
这是一个不同意其他任何一本话本的故事，除去细细阐述了一些他们从不知晓的神仙名称之外，还对众人描述了仙界四海八荒这个地界的认知，整个故事是以第三人称进行阐述的，故事的开头是白浅女扮男装在昆仑虚拜师学艺两万余年，直至天族和翼族大战，司音带着师父遗体失踪，之后又对在东皇钟里的擎苍再次封印，三生三世里的第一世就这么结束了。
因着故事里的主角是夜华和白浅，因此夏婉柔并没有对这一世有太多的描写，重点还是在讲述失了记忆的凡人素素和太子夜华的故事。
一个是不知自己出处的凡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夜华，两人的身份无疑是最不般配的，直至凡人素素心灰意冷之下说出了那句“夜华，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我们从此，两不相欠”，纵身跳下诛仙台。
新话本卖出去的第一天晚上，有多少人因为这个结局而夜不能寐。直至第二天的太阳冉冉升起，文渊斋迎来了一波购买热潮。
文渊斋里，毛掌柜望着账本上的数字露出欣慰的笑容。
在他的身旁是一夜没睡顶着一双偌大熊猫眼的东子，“呜呜呜，掌柜的，这个故事太可悲了，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怎么会这样呢？”
相比起愤愤不平哽咽流泪的东子，毛掌柜的心情却是极好的。
“不错不错，第一日的销量虽说不到一万本，但这个成绩也还算不错，毕竟还有林如之那个老匹夫折腾出了什么谜题册子影响了销量。”
至于他看完三生三世的后遗症？不好意思在销量面前，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铺子里呲溜一声响，像是某种东东被吸进鼻子一样。
“掌柜啊，您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啊，文渊先生怎么能这样呢？为什么要让素素跳下诛仙台呜呜呜~~”
“哎呀，今儿个风和日丽，绝对是个值得期待的一天，你说是不是？”
不知道那些看过话本的客人们，是不是和他当时拿到手稿一样彻夜未眠，抱着话本独自躲在被窝里哭泣呢？
东子：“”
算了，他还是好好工作去吧。
早上文渊斋正常营业，东子很快就发现了今日的不对劲儿。
在他不怎么细心的观察下，发现今日来买话本的大多都是各个府上的小丫鬟，而小厮或者是头戴纶巾的学子们只占了小部分。
“伙计，给我来一本《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快点，我家小姐等着呢！”
“给我也来一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故事，小姐一大早就遣我过来买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第543章 热议
“唉，我家小姐自昨晚从少爷那里拿了本书回去之后，一整夜又哭又笑的吓死人，就连早课都给耽误了，今日一早就吩咐我来文渊斋了，等都不能等。”
“是是是，也不知道这话本有多好看，我家小姐也是如此。”
几个小丫头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一边说着自家小姐一边捂嘴轻轻笑着，身上各自带着鼓囊囊的荷包，荷包上都绣着各自家族的族徽。
竖着耳朵的东子将众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内心表示他现在的心情其实跟她们各自的小姐是一样的，一样的伤心和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续情节。
只是就算是买到了话本，也并不能知晓真正的结局。
嗷，都怪主子的恶趣味！
东子站在柜台处，一边给客人们结算账目一边可怜兮兮的想着三生三世的故事，丝毫不知道锦绣街上已经有人对文渊先生本次话本议论纷纷。
距离文渊斋不远处的一个茶楼之中，此时已经坐满了人。
有的人在讨论户部这段时间以来发生过的事情，有些人在讨论谁谁家的小纨绔又做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然而大部分人却手持一本话本，十分惊奇的讨论着故事里的内容。
“唉，原本以为文渊先生笔下的故事会像《上错花轿嫁对郎》那样欢欢喜喜，却没想到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
“是啊，原本我还以为这个故事是个团团圆圆的结局，满怀期待的看下去，没想到看到最后竟然哭了，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儿来着。”
“虽说是个悲剧，但故事还没讲完不是吗？而且人生本来就是不如意十之，我倒是觉得故事很是稀奇，而且比起上一本更加精彩。”
“我也赞同这句话，文渊先生创造了一个神仙的世界，不管是神界还是人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而且夜华太子和凡人素素之间的爱情简直是可歌可泣，只是碍于身份”
“身份不是问题，凡人素素也不是凡人啊？哎呦，故事为什么偏偏停在了这里呢？”
“文渊五日报上说过了，十五日之后才会出售故事的下部，天哪，我们竟然还要等半个月，太难熬了！”
“话说，你们谁看完了能不能把书借给在下？家妹昨日把话本借去之后就一直没还回来，我还没看呢！”
茶楼的一个靠窗位置，陌言城收回支起来的耳朵，满脸疑惑。
“文渊先生又出新的话本子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原谅他，这段时间都被户部的各种事务绊住了脚步，他已经接连半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了，哪里还有闲情逸致看报纸喝茶。
对面的彭初南缓缓的摇了摇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为了整理户部的档案户籍，我每日只能吃两餐。”
“兄弟，别这样，至少现在我们已经忙过一段时间了，终于有空闲出来喝杯茶了，不是吗？”
“这也算是庆祝？”
“当然。”
“那还是由咱们的陌大人结账吧哎？书遗，你在看什么？”
第544章 销量刷新
彭初南的目光朝着一直没有出声的蓝书遗看去，发现他依旧在看着手中的书籍，津津有味。
“我早就想问你了，从今天早上开始你就一直拿着这本书，难道是哪位大儒的新作吗，值得你如此痴迷？”
蓝书遗正看到素素跳下诛仙台的一幕，眼看就要到上半部的结局实在不想被打扰，然而询问他的是自己的知己好友，便遗憾的放下手中书籍。
“就是你们口中讨论的话本。”
“文渊先生的话本？！”
彭初南和陌言城齐齐惊讶出声，“天哪，你到底是神仙还是鬼怪啊，我们都忙的不得了，你什么时候有那个空闲去买话本子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蓝书遗从善如流，露出一个清欠的微笑，晃花了两人的眼。
“唔——你们可以叫我上神？”
“什，什么鬼？”
祥瑞书肆。
待伙计再次清点了剩余的库存之后，林如之依旧是顶着一张万分不可思议的脸。
“你说什么，昨日才卖出去了五千份册子？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怎么会如此少呢？要知道，草堂先生的《双刀记2》第一天也是卖出去了五千份，而且这还是在文渊斋有谜题册子狙击的情况下卖出去的，难道谜题册子不如《双刀记2》更加受欢迎吗？
倘若林如之是个现代人的话，肯定大喊一声“这不科学”。
“你是不是清点错了，不可能这么少的销量，谜题册子有充足的库存，不应该卖出去这么少才是。”
伙计快要哭了，“掌柜的，小的前前后后清点了三遍，确实是卖出去了五千本，之所以销量这么少或许是因为许多人不知晓咱们昨日开卖的缘故？”
“放屁！”
昨日祥瑞书肆的报纸明明用了最醒目的标题对此事广而告之了，怎么可能还有人不知道！
林如之狠狠的皱着眉头，着急的在大厅里来回走动，“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