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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京城可真够热闹的啊。”
“是啊,这阵子这里云集了四方的考生,城风大盛,就连店小二啊都要懂几句诗词歌赋。”
公孙策早来了一个多月,现在也算是半个向导了,如今献宝一般。
“还有客栈免费吃饭呢!”
“什么?有这好事啊?快去看看!”展昭一听,乐开了花。
众人随着公孙策来到一处独门的气派酒楼,门头上挂着金字招牌:
【天然居】
“哇,好气派啊。”
“是啊,天然居是京城最大的酒家之一,这里的老板爱附庸风雅,所以在这里摆下擂台,如果在三天之内,谁能对出他的下联,就可以在店内的最高处留下他的名牌,而且三天之内吃饭不用花钱,很多文人墨客在这里一比高低,以能在这里留名为荣啊。”
包拯听完公孙策的解释,上前几步,细细查看那挂着的上联: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嗯,这是一个倒装对,下句有如上句的倒影,确实有难度。”包拯说完,侧着头看着公孙策,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楚楚一听,顿时脑袋大了,“这么难的对联,是谁出的啊?”
包拯笑出了声,“你看这副对联的布局,再看看我们这位公孙公子踌躇满志的样子——哈哈,你说是谁出的啊?”
“哦——原来是公孙大哥出的啊!”
展昭和楚楚齐声道,语气之中颇有些揶揄的意思。
“这幅上联已经有三天了,今天啊我就做个便宜东,请你们吃饭。”
“好啊好啊,走。”四人说说笑笑地便往酒家内走去。
“诶,文浩兄,张京兄,你们也来啦。”迎面走下来几个人,包拯定睛一看,想不到竟是老相识。
只见阮文浩和张京身边站着一个书生,指着公孙策道:“文浩兄,他就是公孙策,他破了我的对联,今天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出口气啊!”
“各位兄台,我们都是读书人,以文会友,何必如此认真呢?”
“错!魏王曹丕曾经说过:文章乃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怎么可以不认真呢。哼,你们这些南方人真是见识浅薄。”
像如此恃才傲物之人,公孙策早来了一个月,见得多了,因此也就没当回事,只对包拯几个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刚到,肯定也饿了,等我为你们接风洗尘,走吧。”
“等等!只怕你们没钱结账。”
“把我的对联挂上去。”阮文浩大手一挥,后面出来一人,手持一幅对联走到大门前挂上,包拯走进一看:
【人过大佛寺,寺佛大过人】
阮文浩也一脸得意,“区区小联,我一盏茶的时间就对了,何难之有啊?”
公孙策气笑的脸都歪了,平心而论,这下联从格式上来说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这‘寺佛大过人’算个怎么回事,对对子如此直白没有美感,简直如同强凑的一般,竟然还有人叫好?长没长眼睛。
“你们这些乡下小儿,来到京城汴梁,还是谦虚一点,要是自以为有才气,到处招摇,恐怕要自讨苦吃啦。”
公孙策那幅倒装联已然被换下,挂上了另一幅上联:
【东鸟西飞,满地凤凰难下足。】
赛中原脸色有些难看,气道:“岂有此理,这不就是讽刺我们西南士子难以在京城立足嘛!”
“聪明,有自知之明。”阮文浩抚掌而笑,“虽然说的不太好听,但也是事实。当今文武大官多是北人,证明我们北方人杰地灵。你们有本领就在半柱香之内对出下联,不能,还是乖乖回去吧。”
“简直欺人太甚,包大哥,跟他对!”
“是啊包拯,这可不能再忍了,怎么样,对不对啊?”
包拯苦笑一声,公孙策那心思他自然心里透亮,只是他没想到这文人的意气之争竟然如此难缠,自己这方礼让三分,那边却不知进退,也罢,谁又怕呢?
“好,你说对,我就对!展昭,拿纸笔来。”
展昭去酒家内拿来绢轴和笔墨,待包拯大笔挥毫过后,他便高高跃上那杆子,把包拯的下联挂了出来。众人定睛看去,包拯对道:
【南麟北走,满山禽兽尽低头。】
“好啊包拯!”公孙策扶手称快,没想到这包黑子骂起人来,也是挺带劲的。
“怎么,认输了吧!”楚楚终于出了这口恶气。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张京那伙人脸色不好了,他气的脸色煞白,对阮文浩道:“文浩兄,这分明是说我们北方士子不如禽兽嘛!”
这副对联可是点燃了南方和北方士子心中那股谁也不服谁的火气,场面顿时僵了起来,就差打起来了。而此时刚好来了一位官员,正是金科考官——崔明冲。
“你这下联对的很好,不过会不会有点太霸气了?能不能改一下,免伤和气。”
包拯沉吟片刻,道:“那就改成【满山禽兽亦低头】吧。”
一个字的变动,瞬间让整个对联看起来不一样了,众人纷纷感叹包拯才思敏捷,同时众人对于崔明冲也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这位可是个好官啊!
第86章 《京城第一神捕》的口碑
就在夏婉柔奋笔疾书的时候,陌苍走进了书房,手里还拿着一份厚厚的宣纸。
“主子,那名江湖刺客已经交给蓝公子了,另外这是一份刺客招供的内容,还请主子过目。”
夏琬柔瞄了一眼陌苍呈上来的宣纸,望着足足有十几页厚的“招供词”抽了抽嘴角。
这么多?
那可真是罄竹难书了,这么个奸诈小人在神医谷里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三十载竟然没被发现,也是个奇迹。
“你们对他动了刑?”
如此小人,可不会乖乖把自己的罪过给交代的如此清楚。
“是,不过主子放心,属下留了他一条命。”
也就只剩下一条命了而已,就算是他日后有心害人,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莫名的,夏婉柔在陌苍的话里听出了这样一句潜台词,她将那份供词大致翻了一遍就放在了一边,心里已经对单信此人有些数了。
随即,她从书桌上将毛掌柜带来的协议拿出来,递给了陌苍一份。
“这是文渊斋和景家的合作协议,下次去宫里的时候记得带过去,让皇帝舅舅过过目。”
顺便提醒一句,他又有银子要进账了,而且这一张薄薄的协议还代表着景家的忠心。
“是,主子,还有一件事,今日早上皇陵那边收到了几箱子礼物,说是从东宫和于贵妃那边送过来的,怕您在皇陵无聊,特意买来给您把玩。”
夏婉柔一愣,这才想起以前在宫中的时候,她经常收到两个表哥的礼物,如今她出了宫,没想到还被人给惦记着呢。
“礼物还在皇陵的别院里?”
“是,您看是否要给您运过来?”
“不用了,放在那儿吧,告诉皇陵那边当值的人,下次再送礼物过来婉拒了就行,就说我如今为父母守孝,这些东西暂且用不到。”
以前在宫中之时大家都还小,有些新奇的小物件来来回回的送也没什么,毕竟他们还有表兄妹这个关系在,但如今却不成了,两个成年的皇子即将大婚,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更何况夏婉柔委实不想跟两人扯上什么关系,两个皇子成年之后很有可能独立出府,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养幕僚,同时意味着一场修罗大战即将开始,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陌苍是个聪明人,闻言细想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属下知道了,这就吩咐皇陵那边的人听从您的意思。”
待陌苍出了书房之后,夏婉柔放下笔,视线落在那本《京城第一神捕》上,随即拿起来阅读起来。
在这本书里,柳昀居士秉承了他以往华丽的文才,将小小的故事写得惊心动魄,字里行间充斥着自己的看法,辞藻华丽,让人读起来像是在看一本文学价值颇高的书籍。
但是作为一本破案类的话本,对比《少年包青天》来说却有最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在他叙述案件之时,很明显带上了自己的主观想法,让人一看就知道案件之中谁是凶手,就像有个人随时都在剧透一样,还没看到结尾就已经全部猜中了,又有什么吸引力可言?
而且更重要的事,话本之中牵扯到的案件人员都是该死之人,犯案人员不是十恶不赦的有前科罪犯,就是平日里表现的极其不好之人,犯罪的理由无非就是因为自己一时产生的恶念,逻辑上很通顺,却不能引起读者的共鸣。
用了整整一个下午,夏婉柔看完了十几个案件拼凑起来的话本,心也跟着放下了。
祥瑞书肆的这本话本,不管是在立意上还是在故事性上,都比不上《少年包青天》,也完全不会威胁到文渊斋话本的销售,妥妥的了。
“毛掌柜不用担心了,不出几天,待《京城第一名捕》的口碑出来之后,销售就会趋于平稳,不会掀起什么大的风浪。”
而事情也确实像夏婉柔预测到的那样,三天后当她和陌苍去了京城之时,便听到了来来往往的人正在讨论柳昀居士的新话本。
“李兄,柳昀居士的《京城第一神捕》你看了吗?”
“看了看了,昨日刚刚去祥瑞书肆买的,故事中的林捕头武功高强,善于抓捕大奸大恶之人,做个京城第一神捕确实是够资格了,不过里面的案子简单了些许,读起来少了些劲头。”
“李兄原来也有这种想法?在下还以为只有我一人如此想的呢。”
“唉,柳昀居士虽然文才斐然,写的话本读起来很有韵味,但就是缺少了些故事性,待看完之后也就那样,完全没有《少年包青天》的那种惆怅感。”
“李兄说的极是,只是不知这文渊斋什么时候能够出第三卷的破案故事?”
“第三卷都要进京赶考了,怎么可能还会出什么大案子?那包拯在寒门子弟之中如此出色,必定会夺得状元!”
“哎?王兄也这般认为?听闻顺祥赌场已经开了赌局,就是关于包拯到底能不能被皇上钦点状元的事情呢!”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少年包青天》已经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了吗?”
夏婉柔在几人隔壁磕了一会儿的瓜子,见原本谈论《京城第一神捕》的几人渐渐歪楼,轻轻一笑便起身了。
“小二,结账!”
果然如她所料,祥瑞书肆这次的跟风并不是那么成功的,她在茶楼里坐了大约半个时辰,已经听到好几桌人如此讨论了,足以可见柳昀居士的这次转型有点失败,估计现在话本的售卖成绩已经在下滑了。
倘若他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适时收手去写自己擅长的话本,或许还有救,但倘若他还要以卵击石再写破案故事,估计以后就会失去很大一片市场了。
陌苍在茶楼的结账处留下一块银裸子付了茶钱,跟上了夏婉柔的步伐。
“主子,要去文渊斋吗?”
“不,今日是馨香园重新开张的日子,本公子带你看看热闹去!”
今天的馨香园格外热闹。
从铺子门口路过的人群以及往常来买糕点的常客们惊奇的发现,今日的馨香园有些不一样了,这个不一样单单从外形上就可见一斑:
第87章 馨香园开业
偌大的正面匾额上挂着一个大红色的花朵,四周用红绸点缀,铺子所有对外的木质门上全部都刷了一层油脂,看起来里里外外像是全部翻新了一遍,更有趣的是铺子貌似从中间部分给隔开了,写着“馨香园”三个大字的匾额旁边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木板,还十分神秘的用红色绸布给盖住了字迹。
这下,众人想要通过名字,猜测铺子里卖的货物都不行了。
有些客人左瞧瞧右看看,怎么也看不出这里面的蹊跷,便出声询问了。
“范掌柜,您这铺子怎么变小了?”
“是啊是啊,馨香园的糕点我们主子爱吃,作为主子身边伺候之人,我是经常光顾的,那生意看起来很红火啊,怎么就经营的不行了呢?”
在外人看来,馨香园原本卖糕点的面积变小,无非就是因为铺子经营不善,为了节省人力和租金从而将铺面变小了,从未想过还有其他的可能。
这小厮的话刚刚一落,身边便有人反驳了。
“馨香园的糕点做工很是讲究,是京城里的老牌子糕点了,怎么可能会经营不善呢?”
“你说的对,这铺子如今被翻修了一番,而且还挂上了大红绸,明显就是喜事嘛,怎么可能是经营不善?”
一个客人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