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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指挥着几个小丫头加水,烧火,一顿操作。
不多时那几个咸鸭蛋便热气腾腾的出锅了,夏婉柔为了让蛋壳好剥一些,便将它们放在冷水里过了一遍,再慢慢剥开蛋壳,便见咸鸭蛋黄白分明,蛋白洁白凝炼,这品相看起来好极了。
她试探性的尝了一小块,咸味适中,油多味美,用筷子一挑便有黄油冒出,蛋黄质地细沙,分为一层一层的,由浅至深,越往蛋心越红,中间无硬心,味道十分的鲜美,这是她见过质量最为上乘的咸鸭蛋了。
冬儿几个丫头站在旁边,望着那色泽诱人的咸鸭蛋,闻着空气之中传来的香味,顿感唾液都在分泌。
看起来好好吃哦!
“不错,这味道很好,蛋黄腌制的出油很多,你们也尝尝看。”
夏婉柔转手拿起菜板子上的切菜刀,横竖几下就把几个咸鸭蛋全部切开了,分成相同大小的等份,分给了众人,黄油顺着刀刃的方向留了下来,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振。
几个丫头也不推辞,一人拿了一块试探性的尝了一口,下一秒眼睛里便闪着亮光。
“哇,味道好鲜美,比起平日里的鸭蛋好吃多了!”
“是啊,口感细腻,带着咸味,我感觉可以配着两个馒头一起吃。”
可以说,这味道很下饭。
“没想到两个铜板一个的鸭蛋,腌制后竟然有如此美味,院子里的这些估计可以吃好久了。”
“吃?估计主子有其他想法吧?”
这么多都给他们别院里的人吃,可是项大工程,这得吃到何年何月啊!
夏婉柔闻言看了一眼点到重点的冬儿,很是赞赏。
“我们可吃不了太多,自然是拿来换钱的,不过以后都少不了你吃的。李婶,今晚我们就吃咸鸭蛋和咸鸡蛋了,两种都挑一些煮熟,保证大家都吃够。”
“是,老奴这就去准备。”
谁能想到,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有一天竟然和主子吃的是一样的吃食?自从主子来了别院以后隔三差五的整蛊新花样,他们的口味都被养刁了!
李婶欢天喜地的去干活,几个小丫头纷纷去帮忙,唯有夏婉柔望着手里的咸鸭蛋出神。
如今第一批咸鸭蛋已经出来了,如何打响这第一枪呢?脑海之中将自己旗下的十二个店铺给过了一遍,最终还是把目标放到了范掌柜的身上。
范世安此人精明能干,眼光很是独到,是个经商的一把好手,而如今他的手中又有了馨香烤鸭,卖的红火的同时更容易把咸鸭蛋的口碑给带起来,销售交给他最是适合不过的了。
不过夏婉柔更多的却是把精力给放到了建立作坊上,在这京郊别院附近有许多村落,单单租了将军府田地的村子就有好几个,即便是她收的租子不多,他们的生活也并不如意,手里的闲钱少的可怜。
“在这建个作坊的话,既能让这七里八乡之人多个收入,又能鼓励他们平日里养些鸡鸭禽类,还能给将军府增加一项赚钱的地方,容叔,你怎么看?”
这话,是在晚上众人尝过咸鸭蛋的美味之后,夏婉柔在书房之中单独对容叔说的话。
下首的容叔闻言一愣,主子要开作坊,这是把大家都给照顾到了?
“主子,您之前说过日后咸鸭蛋会提供给西北将士食用,这次建立作坊可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对,这咸鸭蛋配料很是简单,一旦上市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高明的大厨给学了去,之后估计就会遍地开花了,但只要我们接了朝廷这一个单子,就足够作坊吃一辈子的。”
养活西北十万将士的咸鸭蛋,那数量绝对不会小了,而且夏婉柔相信凭借馨香园的牌子,这京城之中第一份的咸鸭蛋也不会轻易被其他店给抢了去。
容叔思量了片刻,觉得此事完全就是一箭三雕的好事。
“主子考虑的极是,可是想要将这作坊的搭建交给老奴来做?”
不然,关于生意场上的事情,自家主子也不会找他来商议了。
夏婉柔缓缓摇头,意有所指。
“容叔,我跟你说作坊的事情不是为了这个,只是想问问你的儿子容飞阳有没有兴趣接下这个管事的位子?日后作坊是要建在别院附近的,多少出入方便一些,更何况这比打猎要好的多。”
容叔闻言一震,继而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这是想让容飞阳以一个光明正大的方式来到别院,那可真是更有利于行事了。
“还是主子想的周到,老奴那不成器的儿子定然是答应的,多谢主子。”
这样他们不仅可以保护主子,还能往家里添些进项,完全就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既如此,你便去安排吧,建立作坊的银子去跟程嬷嬷支取便是,一定要保证做出来的东西干净。”
“是!”
如今的别院因为文渊斋话本卖的火热,在银子上充裕了许多,有了足够的资金让她大刀阔斧的改革了,而这作坊便是一个新的起点。
第92章 文渊斋弄虚作假
夏婉柔一边思索着日后的事情,一边暗戳戳的开始算计程嬷嬷库房里的银子,就在她忙得不亦乐乎之际,眼边闪过一道蓝色的影子,惊得她差点把手里的签字笔给扔出去。
“你这手里拿的是什么?笔吗,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说话的人一手拿着一个白胖胖的大馒头,一手半个咸鸭蛋,蓝色的衣服上沾染了些灰尘,颇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夏婉柔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蓝大侠,大半夜的跑进别人的书房不好吧,你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
“你这丫头,我这不是怕被你那侍卫发现吗,他的武功可不差。”
“为什么怕被陌苍发现,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了?”
有门不走偏走窗户,这是哪门子的江湖习惯。
“什么叫对不起他的事情?只不过是为了避免麻烦而已,你这咸鸭蛋是真美味,就这馒头味道很是独特。”
没抓到陈道之前他可不想看见陌苍那张黑脸,没办法,他心虚啊。
蓝书遗估计是饿狠了,一个馒头很快就下了肚。
夏婉柔将书桌上的东西收起来,这才想起晚饭的时候没见过他,再次瞥了一眼他身上带着的灰尘,便知他这是出了门。
“你今日一整天去哪里了?”
“沿着虎头山找陈道,那家伙命大,被一个小姑娘给救了。”
所以,他是趁着还没到半夜的这段时间,用了轻功越过虎头山自己跑过来的,把监视的任务交给了两个师弟,让他们盯着那户人家。
“不过他从虎头山上的断崖掉下去,再加身上受了内伤,短时间内是不敢出来作恶了,你放心便是。”
蓝书遗这么说,夏婉柔顿时明白了他的来意。
“所以,你是连夜赶回来,特意跟我说这个的?”
这江湖人,还是蛮细心的。
“嗯哼,怎么样,有没有被感动到?”
夏婉柔:“”
对不起,刚刚升起来的那点子感动,被你这话问的跑没影了。
“脸真大。”
“谢谢夸奖,既然跟你说了,那我就赶回去了,如果那姓陈的还能走动的话,预计明天就回来,我会把他带到毒门说明详情的。”
这是在向她保证,陈道和单信的事情,一定给她一个公道。
夏婉柔瞥了他一眼,见他眼睛下面隐隐可见青黑色,便知这一路很是辛苦。
“去厨房多拿点吃的喝的,淮阳那边的农户里可没有野鸡让你烤着吃。”
蓝书遗转身之际微愣,留下了一个邪气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夏婉柔黑线,随手拿起书桌上的小物件砸了过去。
得性,给你脸了!
蓝书遗不费吹灰之力接住物件,复又运起内力,一个动作便将它完完整整的放在了书桌上。
“随意丢东西,可不是好习惯哦。”
夏婉柔:“”
武功高了不起啊!
祥瑞书肆。
柳昀居士最新话本的热销并没有持续多久,上市的第四天便很少有客人登门来买了。
这两天,原本等着捞金的新掌柜林如之一直保持着空前的激动,只是这天早上走在大街上,无意之中听到买书之人的议论。
“听闻柳昀居士出了新的话本,故事还是破案的,沈兄你可是阅了?”
“看了,说实话那故事委实太浅显了些,比之包拯断案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张兄你要看吗?我借给你。”
“这样?那不用看了,我还是等着包拯断案的故事吧。”
“那故事当真不好看?讲了些什么?”
“看到开头就能猜到结尾的故事,哪里有好看之说?完全没了乐趣,这犯罪之人连猜都不用猜,案子太过简单了。”
经过两人身边的林如之整个人如遭雷击,可算是体会了一把透心凉的酸爽感觉。
然而这还不算完,当他双脚踏进书肆之后,见到寥寥无几的客人,脸色顿时黑了下去。
“怎么回事,话本这才刚刚出售第四天就没人了,是货不够了吗?”
小厮苦笑不止,那叫一个委屈。
“掌柜的,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印刷了好多,如今店里的存货还有整整五千本呢,只是客人自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几个了。”
竟然还积压了五千本,怎么会这样?
“柳昀居士以前的那些买书的学子呢,怎么都不来了?”
“倒是来了几位公子,说是来买《东厢记》的,至于最新话本说是没有文渊斋的好看,几位公子完全没有兴趣。”
话说的如此直白,林如之也知道自己这步棋给走烂了,果断止损,转身就把自家女婿给叫了过来。
“对于这次破案话本的事情,你怎么看?”
柳昀这几天一直混迹在茶楼等地,早就听到了众位读者的议论,不得不承认了一个事实。
“岳父,那刑部断案的故事确实少了些新意,比之文渊先生一波三折的故事,小婿确实是自愧不如。”
尽管他在叙事上加了些华丽的辞藻,但依然是掩盖不了故事空洞的事实,而那些学子看破案就是看的一个热闹,怎么可能再去关注用词呢?
林如之脸色难看了些许,一气之下右手拍向了桌面。
“都是那个文渊先生,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位文渊先生想必也是读书人,话本虽然用词直白,但文渊斋门口的楹联擂台和故事里的对联都是出自它手,足以可见他在文学上的造诣十分高。”
楹联
林如之准确的抓住了重点,“那文渊斋贴出去的上联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还没有人能够对得上?”
“是,小婿不才,思量了几日都未曾对得上,听那文渊斋的掌柜说,那上联整整有十种读法呢,小婿听闻就连蓝太傅也才只想到了三种。”
什么,连蓝太傅也只想到了三种?这天底下还能有人在楹联上的造诣比蓝太师还高?怎么可能!
“定然是那文渊先生故弄玄虚!”
什么十种读法,怎么可能比蓝太师多了七种读法这么多,反正他是不会相信的,定然是那文渊斋的掌柜弄虚作假,以此来吸引文人墨客的关注。
对,就是这样!
林如之越想越对,感觉自己看透了毛掌柜和文渊先生的阴谋,顿时心生一计,激动的站起身招来了店里的小厮。
“你去找几个乞丐,给他们点钱,让他们散步一些消息,我看你文渊斋这次怎么弄虚作假!”
第93章 谣言四起
虎头山,淮阳城地界处。
一个用茅草铺成的破旧床上,此时正睡着身形邋遢的男子,那男子约莫三十来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右手放在左臂上的包扎处倚在床边似乎是睡着了,闭着的眼睛和紧紧皱起了双眉让他看起来极为难受。
“吱呀——”
破旧的木门随着吱呀一声响,屋外进来了一个人,陈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
“不是说不让你打扰我休息的吗?你蓝谨之?!你怎么会在这儿?”
借着不太清晰的月光,原本心情烦躁的陈道终于看清楚了那个距离他不远处的人影,来人正是他的仇人蓝谨之,而不是那个长相很丑的村姑。
蓝书遗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啧啧,堂堂毒门掌门的亲传弟子,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你猜他老人家知道后会有什么感想?”
陈道戒备的盯着他,丝毫不敢小瞧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
“你还敢提我师父?将我害成这样,倘若我师父知道了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