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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太后这些年-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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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信笑说:“娘娘虽未生育, 不过不是还有皇上。皇上生下来的孩子,也便是娘娘的血脉, 娘娘也当欣慰了。”

    冯凭说:“你说的对。”

    她命人去, 将昨日给李氏诊治的御医诏来,询问此事。御医也证实李氏确实是有孕了。冯凭照例对李氏关怀了一番,让太监送去一大堆的赏赐和安胎保养的补品,另着人又在内府局挑了两个年长的有经验的宫女,专门去服侍。

    李氏那边, 以身体不适为由,没亲自来,只派了身边的内官过来谢赏,冯凭嘱咐了几句。完了,她寻思着,又想起一件事。

    她让人招徐济之来。

    徐济之随传随到。

    冯凭笑模笑样说:“刚才御医说,李氏也怀孕了。”

    徐济之拱手,说:“恭喜太后,恭喜皇上。”

    冯凭说:“喜事倒是喜的。贺氏刚有了孕,李氏又有了,宫中一下子要添两个,这么多年也没有这样大的喜。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医术这般高明,你会断是男胎还是女胎吗?”

    徐济之说:“娘娘希望是男胎还是女胎呢?”

    冯凭说:“我么?我自然希望是男孩了。皇上该立嗣了,要是能生下个男孩,我和皇上都会高兴的。”

    徐济之说:“胎儿还在腹中,要断是男是女怕不太容易。有一些法子,可以通过脉象,聆听胎儿的心跳,还有观察孕妇的肚子,大致推断所孕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男胎女胎,心跳的频率会有细微的差别,可以直接听声。不过刚怀上一两月的胎儿,胎心还未形成,无法判断,至少要足四个月,才能听见胎儿心跳。再者,这只是经验之谈,只能做大致推测,不能十分确定。所以也保不准的。”

    冯凭看了一眼杨信,笑说:“李氏是刚怀上,不过贺氏不是已经足了四个月了吗?不用你做准,你只随便瞧瞧,我只好奇罢了,看看怀的是男是女,我好有个心理准备。真是男孩,我跟皇上提早高兴高兴。”

    徐济之说:“那臣便试试吧。”

    冯凭让徐济之同杨信去贺氏宫中诊测,她在这边等消息。她刚坐下,伸手斟了杯茶,拓拔泓那边,放下奏章也跑来了。

    冯凭笑说:“皇上来的正好,我让那徐济之去给贺氏诊一诊,她腹中怀的是男孩女孩。”

    她倒了一盏茶给他。

    拓拔泓又好奇,也想知道,但也有些不自在。他饮了口茶,说:“这个能断得准吗?”

    冯凭说:“不敢十分,□□分吧。”

    等待的工夫,拓拔泓便很不安。冯凭看他一会抬头看殿门外,那只脚在地毯上反复地点来点去,说:“皇上要是不放心,可以去那边宫里瞧瞧。”



    第38节

    

拓拔泓脸一黯,说:“算了吧,朕陪太后在这等。”

    冯凭说:“皇上这么快,就要做父亲了,感觉真有点奇怪。”

    拓拔泓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冯凭说:“总觉得皇上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好像就是这一两年的事,突然就长大了。”

    拓拔泓说:“太后倒是一点也没有变。”

    两个人说着话,却谁也不看谁,拓拔泓看着手中的茶盏若有所思,冯凭目光也望着殿外的风景。

    冯凭说:“我近日想着,等过几年皇上亲政了,太子也定下来,宫中不需要我了,我便搬出去去住,寻个清净的地方,十几间房,有几个仆人使唤,种上半亩蔬菜,过一点宁静祥和的日子。”

    拓拔泓侧了头看她:“真的?”

    冯凭说:“最近不知怎的,突然生了这个想法。”

    拓拔泓说:“宫里不好吗?”

    冯凭道:“宫里好,就是人太多,到处都是声音,到处都是眼睛。”

    拓拔泓说:“你想去哪?”

    冯凭说:“我想去阴山,河西行宫那边人少,离京城远,风景也好,没事可以去草原上骑骑马。当年陪先帝在那边住过,觉得挺好的。夏天不热,冬天也不是很冷,气候比平城要好多了。”

    拓拔泓心里很难受,心说:她就是想远离我,完全不会惦念我。她想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他冷着脸,毫不挽留说:“那你就去吧。”

    冯凭说:“我唯一放不下的只是皇上。”

    拓拔泓自嘲地笑了一声,说:“你会放不下我吗?”

    冯凭说:“皇上还小。皇上是先帝的骨血,看着皇上,就像看着先帝还活着一样。怎么可能不心生不舍。皇上要是出点什么差池,我到了地下,也无颜去见他。我只盼皇上能早日长大,担当起国政。”

    拓拔泓说:“可你不肯陪在朕的身边。”

    冯凭说:“皇上后宫数不胜数,我陪皇上,谁又来陪我呢。况且我也陪不得皇上一辈子。皇上总归会遇到真心喜欢的人,身边总归会有人陪的。皇上才年轻气盛,精力充沛,我已经老了,跟我同一辈的人已经入了土了。我已经没力气去折腾。”

    拓拔泓感觉她像是在跟自己提前告别。他只是听着,也不说话。

    贺氏那边已经提前去了人知会,很快二人到了,贺氏坐在榻上,宦官打了帘,杨信以手引徐济之入了内,说明来意。贺氏也有些高兴,她也蛮想知道自己怀的是男孩女孩:“我听说先生医术高明,这能断的准吗?”

    徐济之诚恳说:“臣只有七八成的把握。”

    贺氏说:“这个要怎么断?”

    徐济之说:“臣可能会有点冒犯,先请娘娘恕罪。”

    贺氏笑笑的,看他怎么说。徐济之要求闲杂人等散去,贺氏应他的话,将宫女太监都遣走了,只留下他和杨信两人。徐济之让贺氏除了多余的衣物,只着了底衣,立在空处,以便检查她腹中的胎儿。

    贺氏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敛着裙子笑说:“非得立着吗?坐着成不成?”

    徐济之说:“娘娘还是立着吧,坐着不太方便。”

    杨信就在边上看热闹。徐济之蹲下去,说:“臣要听一听声,冒犯了。”

    边说,边双手抚上贺氏左右侧的腹部,摸了摸形状,又把衣服撩开,耳朵贴上了那光溜溜滚圆的大肚皮。

    徐济之说:“娘娘深吸一口气。”

    贺氏被这么个美男子看诊,已经是有点脸红羞涩了,突然被他男人的手这么一下摸,又触到了肚皮的痒痒肉,她顿时绷不住,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徐济之低声说:“娘娘别笑,娘娘一笑,臣什么都听不清了。”

    贺氏哈哈哈哈笑了半天,笑的哎哟哎哟的呻。吟,只是忍不住。徐济之等她笑完,红着脸说:“我好了,好了,不笑了,你继续吧。”他才又认真将耳朵贴过去。

    然而他那冰凉的耳朵触到了贺氏的肚皮,激起了贺氏新一轮的哈哈大笑。

    贺氏笑了个没完没了。

    足花了两刻钟,徐济之总算说:“可以了。”

    贺氏穿好了衣服,徐济之又给她诊了诊脉,询问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贺氏躺在床上,这回倒是安静不笑了,目光专注说:“先生去回报太后之前,可能先告诉我结果吗?依先生的推测,我这腹中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徐济之说:“臣猜着应当是女孩。”

    贺氏说:“有几成把握?”

    徐济之说:“八成。”

    贺氏听到这个结果,十分高兴。

    贺氏并不指望能生男孩。生个男孩,一旦被立为储君,家族倒是荣耀了,自己的命可就要保不住了。就算她用尽心机,侥幸保住性命,要想留住儿子也殊为不易。女儿却没有这个烦恼。她悬了几个月的心终于落了地。

    徐济之回了崇政殿,向皇帝和太后回报这件事。冯凭有些失望:“是个女孩啊。”

    拓拔泓也有点失望:“真是个女孩吗?”

    徐济之说:“依臣看八成是的。”

    拓拔泓便算了。

    冯凭听闻贺氏怀的可能是女孩,遂又将注意力放到李氏身上。不过徐济之说李氏才刚有孕,还不好分辨是男孩女孩,所以也只能等等再看了。倒是李氏那边,听说徐济之帮贺氏看了诊,那日便也将他叫去,询问他贺氏的情况。听闻贺氏怀的可能是女儿,她也说不出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她问徐济之:“先生能不能替我也看看呢?”

    徐济之说:“娘娘得足了四个月臣才能大致判断。”

    李氏哦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第52章 病人

    晚上, 冯凭留着徐济之在殿中陪自己打围棋。

    徐济之说:“白天贺贵人听说怀的是女儿, 倒好像很惊喜的样子。”

    冯凭说:“然后呢?”

    徐济之说:“没有然后,臣只是挺惊讶的。一般后宫的女眷,不都是乐意生男孩吗?下午去见了李夫人, 她听贺氏怀的是女孩,神情有些担忧。按常理她不是应该高兴?”

    冯凭笑:“你倒是观察的仔细。”

    徐济之说:“有些想不通。”

    冯凭说:“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女儿不是跟娘更亲么, 我也喜欢女儿。”

    徐济之说:“北朝跟南朝还是有许多不一样。”

    冯凭笑:“哪些不一样?”

    徐济之说:“南朝宫中, 习惯是立嫡子为太子,不立长子。北朝宫中的惯例好像是立长不立嫡。而且我听说, 宫中生了男孩子, 都不是生母抚养, 而是另外挑选保母,由保母专门抚养。前前朝的惠太后, 是太武皇帝的保母。前朝的常太后, 则是文成皇帝的保母。都是以布衣低贱之身, 凭哺乳养育之功而被封为太后。奇怪的是,却从未见过有皇帝的生母活到新帝登基, 更没有皇帝的生母登上太后位的。太后娘娘您, 也并非是当今圣上的生母。当今皇上的生母似乎在皇上刚出生不久便过世了。”

    冯凭点点头:“的确。”

    徐济之说:“那位李夫人,是因病而终的吗?”

    冯凭说:“是因病而终。”

    徐济之说:“年纪轻轻的,不知是什么病?”

    他轻轻抬头看对方,冯凭半天没回答他这句问,却是抬手抚着额, 手指遮着眼睛。徐济之不解她何意,看到她泛红的脸,还以为她是悲伤,要哭,直到发现她那双强忍着抖动的肩膀,以及越来越绷不住的面部表情,才发现她竟然是在笑。她又是笑,又是极力忍,忍的很艰难。

    徐济之不由地,脸上也带出一抹笑容:“娘娘在笑什么?是我哪里问的不对吗?”

    冯凭笑的喘不过气的样子,她从手掌中抬起头来,嗤嗤笑个不停,连连摆手:“没有,你说的很对。我只是想起了别的事。”

    徐济之说:“臣冒昧了。”

    冯凭说:“你没有冒昧,你说的确实是事实。这宫中的事,我入宫这么多年了也没闹明白,我也想知道你说的这答案。”

    她笑起来,真的是明艳的如鲜花一般,生动逼人。五官长的好,怎么大笑都不走形,怎么做表情都不会难看。不像有的人,不笑的时候还好看,一笑顿时毁了。她是不笑也好看,笑起来更添光彩。

    徐济之也笑着低下头,感觉她这个人,真是蛮好的。一个女人,高贵和美丽,只要有一样,便足以让男人神魂颠倒趋之若鹜了。她两样皆有,同时又还年轻,又是寡居,名花无主。能招那么多桃花上身,她确实有让男人迷恋的条件。

    冯凭虽听徐济之说有病,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病,只当他随便说说。直到这日,她正同对方在殿中下着棋,忽然这人两眼一直,“咚”的一声,倒头仰了过去。

    他倒下的时候,手抓着棋盘,就见那棋子棋盘随着他哗啦啦地摔下去,洒的一身都是。

    冯凭当时正捏着棋子,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状况。她以为对方是摔倒了,眼前侍从都不在,她遂屈尊移了步去搀扶。

    徐济之两眼翻白,身体直挺挺的硬着,不停地颠动抽搐,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子,捏得她手腕都红了。冯凭想扶起他,然而他身体僵硬的像块石头,仿佛有千钧重,无论如何扶不动,他使不上任何力气。冯凭只得忍着痛,抱扶着他,一边掀开他身上的棋盘和棋子。

    过了约摸又半盏茶的时间,徐济之僵硬的身体终于动了动。

    他先是翻白的眼珠转了回来,而后手动了动。他见搀扶他的是冯凭,便挣扎想站起来,只是仍有点无力。冯凭算是看明白了,说:“不用着急,要是起不来就再躺一会。”

    徐济之面红耳赤躺在她臂弯,他身体不能动,语言机能先恢复,声音虚弱地道歉说:“臣惊吓到娘娘了,还望娘娘恕罪。臣实在罪该万死。”

    冯凭倒不介意:“你这病我见过。你这是羊角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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