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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重生了-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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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陈敬宗战死,华阳也彻底记住了他的生辰,多奇怪,明明他活着时华阳很是不待见,他不在了,华阳竟鬼使神差地会安排厨房在今晚煮面吃。

    当然,华阳没有特意点明要长寿面,身边的人,只有最为心细的吴润,会用怜惜的眼神看过来。

    “明晚你直接回你们家吧,我上午过去。”华阳若无其事地道。

    陈敬宗脸色一变:“回去做什么,让全家为我庆生?”

    华阳:“你不是喜欢显摆吗,排场越大不是越好?”

    陈敬宗:“不一样,你送我东西我喜欢显摆,可家里孩子们都不大张旗鼓的庆生了,唯独我要全家张罗一顿生辰宴,就算我脸皮厚,我也受不了。”

    别说他今年二十五岁,就是十五岁,他也不需要全家人为他庆生。

    华阳笑了:“我偏要让你们一家人都为你庆生。”

    上辈子的明日,会是陈家众人为他祭奠一年的日子,人人伤悲,今年华阳偏要陈家人人欢笑。

    不止是今年,以后每一年陈敬宗庆生,除非陈家有事,亦或是他们夫妻有更好的安排,她必然会陪陈敬宗回家,陪他吃一顿团圆饭。

    陈敬宗还以为她故意跟他对着干,没想到一个时辰后,她软绵绵地趴在他怀里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时候,仍没忘提醒他明晚直接回陈府。

    长公主闭着眼睛,大概是不想说话吧,只往上拱了拱,先是柔软的嘴唇碰到他的脖子,再在陈敬宗心神一荡之际,换成牙来咬。

    华阳声音含糊地补充道:“早朝见到父亲大哥三哥,记得叫他们下值就回去,别让我们饿着肚子空等。”

    翌日天还黑着,陈敬宗早早起来了,因为早朝至少开半个时辰,他在家里吃了早饭,再摸黑骑马前往宫里。

    他来的不早不晚,文武大臣的队伍都排了一半。

    陈廷鉴是首辅,陈伯宗也是正四品大理寺少卿,一个站在最前面,一个在中间靠前的位置。

    只有陈孝宗,正六品的山东清吏司主事,站在文官队伍后面,正与两个同僚低声谈论着什么。

    别说陈孝宗了,连中间的陈伯宗都往后看了眼。

    陈孝宗与两位同僚告声罪,走出来。

    陈敬宗就站在文武官员尾巴的中间,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三哥,今日我生辰,长公主说要陪我回家过,散朝后你跟父亲、大哥说一声,叫他们别回去太晚,耽误了晚饭。”

    陈孝宗:……

    竖着耳朵偷听的一些官员:……

    驸马做到这个份上,从古至今大概就陈敬宗这独一份吧!连堂堂首辅都得早点回去,免得耽误给儿子庆生,还是一个已经二十五岁早可以当爹的儿子!

    陈敬宗倒不是故意张扬,今日他们夫妻注定要回陈府,老头子几个也注定要早点回去,与其让外人猜测他们是不是要密谋什么,还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

    陈孝宗也明白这个道理,听完弟弟的话,他佯装义正言辞地训斥弟弟:“多大人了,还好意思叫全家人为你庆生!”

    陈敬宗:“我可没有故意张罗,是昨晚谈到小时候我自己在陵州的那几年,长公主怜惜我,非要为我操持。”

    陈孝宗:“闭嘴吧,我都嫌丢人!”

    他一拂衣袖,返回队伍。

    陈敬宗毫不惭愧地走向他的位置。

    有人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想拍陈敬宗的马屁,高声为他祝贺生辰。

    于是,陈廷鉴、陈伯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光他们父子,其他文武官员也都一致认为,此乃陈敬宗故意在长公主面前抱怨他小时候遭遇的不公,方导致长公主护夫心切,非要陈府为陈敬宗风风光光地操持一顿生辰宴。

    宫里的消息传得飞快,陈廷鉴来戚太后、元祐帝面前禀事时,母子俩也都已知晓。

    戚太后道:“华阳任性,给阁老添麻烦了,不过阁老每日一更左右才回家,确实也该爱惜身体,按时进餐。”

    陈廷鉴哪里能让戚太后责怪儿媳妇,只道自家四子仗着皇家的恩宠越发骄纵,回去他一定会严加管教。

    元祐帝笑道:“今日驸马生辰,先生就不要扫他与姐姐的兴了,傍晚早些回府,共享天伦才对。”

    戚太后微笑颔首。

    陈廷鉴只好应下。

    傍晚下值时间一到,陈廷鉴只是耽误了两刻钟,就被吕阁老调侃了,叫他早点回去。

    等陈廷鉴出了宫,就见长子、三子都在外面候着。

    陈府。

    孙氏挺高兴的,她才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儿子儿媳感情好,蜜里调油的,至于生辰宴,不就是一顿团圆饭嘛,陈家又不是吃不起。

    罗玉燕故意拈酸:“娘不能只偏心四弟,明年也给大爷、三爷都庆庆生呗?”

    孙氏笑眯眯道:“那得跟你们父亲商量,他同意了才行。”

    罗玉燕扑哧笑了,婆母敢提这个,公爹就敢把陈伯宗、陈孝宗叫到书房训斥一顿,问问儿子们是不是嫉妒弟弟了。

    俞秀坐在华阳身边,也跟着笑。

    天黑之后,陈敬宗与陈廷鉴爷仨几乎前后脚回的府,陈敬宗更快一些,正挨着亲娘的揶揄,陈廷鉴爷仨也进来了。

    陈廷鉴先瞪了四子一眼。

    陈敬宗不加掩饰地看向华阳。

    华阳笑着朝公爹见礼:“听说内阁公务繁忙,我们冒然回来,没打扰父亲处理公务吧?”

    陈廷鉴已经知道长公主很愿意护着老四,恭声道无碍。

    父子四个去换了常服,回来后,家宴也正式开始,大家都默契地没提什么庆生这种说出来都叫陈敬宗脸红的话,只当一场团圆饭。

    饭后,华阳带着陈敬宗留了下来,他们单独住在外面,想陪二老多待一会儿也是人之常情。

    华阳笑着对陈廷鉴道:“父亲,儿媳久不下棋,驸马又不是我的对手,不知可否请父亲赐教。”

    陈敬宗:……

    陈廷鉴摸摸胡子,叫丫鬟预备棋盘。

    孙氏熟练地拿起一把剪刀,递给陈敬宗:“娘这边的花枝又该修剪了,正好你在,替娘搭把手。”

    陈敬宗便知道,这大概不是华阳第一次陪老头子下棋。

    他深深地看了华阳一眼,跟着母亲走到南边窗下摆着的四季海棠盆栽前,母亲让他剪哪根枝,他就剪哪根。

    丫鬟端来棋盘摆好,低头退下,门口厚重的棉布帘子垂下来,阻挡了外面的寒风。

    堂屋里还挺暖和的。

    几步棋后,华阳看眼公爹胸前的长髯,低声道:“父亲,如今内阁只剩您与吕阁老两位阁老,儿媳猜,您是不是要推荐新的官员入阁了?”

    陈廷鉴只看棋盘,点点头:“确实如此,长公主可有合适的人选举荐?”

    儿媳搬出去就是为了与陈家保持距离,他又是早出晚归的,两人想这般对弈并不容易,所以谁也不必绕弯子。

    华阳:“这一年常有官员诟病内阁是您的一言堂,儿媳推测,这次父亲会推荐一位与您对立过的大臣。”

    陈廷鉴:“长公主聪慧,臣确有此意。”

    华阳:“前高首辅曾想提拔张磐入阁,因种种原因未能成事。而张磐此人,有促成俺答和谈之功,政绩斐然,虽是高首辅旧党,却也支持您的改革,他大概是您心仪的人选之一。”

    陈廷鉴正要落子的手忽地顿住。

    他早知面前的长公主儿媳并非只有美貌与尊贵的身份,却没想到她会猜得这么准。

    华阳看出了公爹眼中的赞许,可她受之有愧。

    因为这都是上辈子发生过的,她只是看到了结果,又有机会再来一遍而已。

    好在,装神弄鬼的次数多了,华阳的脸皮也变厚不少。

    公爹怎么想都无所谓,她要做的,就是阻止公爹提拔张磐,阻止公爹重用这个将来会在他死后,最先跳出来要求清算公爹的未来首辅。

===第 144 章(惺惺相惜)

    “臣是觉得张磐可用; 长公主意下如何?”

    陈廷鉴缓缓落下黑子,抬眸看了儿媳一眼。

    华阳迎着他的视线,神色凛然:“儿媳以为; 张磐过于圆滑; 眼下父亲正受母后与弟弟重用,他便唯父亲马首是瞻,一旦将来父亲年迈; 或是有人撼动了改革根基,张磐能弃高首辅投奔您; 届时也能毫不犹豫地背弃您与您的改革大业; 转而去迎合那些反对您的大臣; 走一条更轻松的路。”

    陈廷鉴又拿了一颗黑子; 捏于拇指与食指之间,轻轻地捻动着。

    儿媳这个理由; 并不是很能说服他。

    首先,张磐只比他小一岁; 等他年迈的时候,张磐也老了,甚至张磐未必能活过他。

    其次,如果有人能撼动他的改革,他都站不稳了; 那么无论他提拔哪些人,那些人也都将树倒猢狲散。

    与其被未来的隐患掣肘; 不如先用一些愿意为他所用之人,然后再慢慢观察。

    陈廷鉴没有反对儿媳; 只是默默地下棋。

    孙氏、陈敬宗虽然站的远,但就在一个屋子; 又能远到哪去,只要用心听,还是能听到两人的谈话的。

    陈廷鉴这一沉默,母子俩的视线就在半空碰上了。

    陈敬宗想要回头看看,看看华阳是不是被老头子气到了,有没有委屈,然而他才稍微一动,就被孙氏拽住胳膊,不许他瞎掺和。

    华阳可没有奢望她说什么公爹马上就会认同什么,她放下一颗白子,心平气和地道:“父亲,我与驸马相处久了,也学了他心直口快的毛病,如果哪句话冒犯您了,还请您多多担待。”

    陈敬宗剪刀一歪,差点剪到一朵海棠花苞。

    陈廷鉴笑道:“长公主但说无妨。”

    华阳:“在历届阁老当中,您现在的年纪也属年轻的,只是人有生老病死,总会有难以预料的意外,儿媳当然希望您能长命百岁,可儿媳又不得不考虑,万一哪天您出了什么事,满朝文武,谁还能继承您的衣钵,继续支持、鞭策弟弟推行您的改革。”

    换成老大媳妇或老三媳妇这么咒他,陈廷鉴无须斥责,拉下脸就能吓哭那两个儿媳妇,偏偏坐在对面的是长公主。

    孙氏咳了咳,面对着海棠花跟儿子说话:“哎,我突然想起李太医了,也不知道他的医书编好了没。”

    陈敬宗:“他老人家如果能埋头编书,这时应该完成了,就怕三天两头帮人问诊,尤其是那些达官贵人,治个病要半个月,休养再必须他老人家亲自照料半个月,耽误了编书。”

    年轻时玉树临风老了也仙风道骨的陈阁老陈首辅,这辈子最难堪的时候就是陵州治病那一个月。

    所以说,人必须服老,长公主的话虽然难听了点,却也是事实。

    陈廷鉴叹口气,妥协道:“如果张磐难当大任,长公主又认为谁可?”

    华阳早有准备,道:“儿媳要举荐的人,天下百姓无人不知,便是何青天何清贤大人。”

    窗边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笑,不是孙氏又是谁?

    陈廷鉴不能对长公主表示不满,只能装作被妻子惹恼的样子,朝妻儿那边皱皱眉头。

    像曾阁老、张磐,这两位原来拥护高首辅,所以与公爹不和。

    何清贤却不依附任何党派,他与公爹乃是同科进士,当年公爹拿了状元,榜眼便是何清贤。

    两人年纪相当,抱负也相似,都以富国强兵为己任。

    公爹更像一枚温润内敛的玉,在必要的时候韬光养晦,也会圆滑也会世故,直到升为内阁首辅,才终于展现其霸道独断的一面。

    何清贤却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刀,他坚持自己的操守,爱民如子的同时憎恶贪官污吏,胆子大到连华阳的皇爷爷都被何清贤递折子骂了满满十几篇。

    百姓们有多称赞何清贤,官场上就有多排挤他,因为何清贤的眼睛,容不下为官者的一点点瑕疵。

    华阳还知道,当年陈伯宗考上状元,公爹就被何清贤暗暗讽刺了一番,等陈孝宗准备参加春闱的时候,何清贤更是直接给当时的主考官也就是现在的吕阁老写了一封信,要求吕阁老不要徇私,言外之意,他怀疑陈伯宗、陈孝宗都是靠爹考上的状元、探花。

    公爹与何清贤的梁子就此结下,后来何清贤在高首辅任职时因为被人弹劾而罢官,公爹升上来后,大概受不了何清贤的脾气,也只让何清贤在地方任职。

    何清贤对公爹的几项改革,有的支持有的反对,更认为公爹的改革只是隔靴搔痒不够深刻,总而言之就是不太瞧得上公爹的样子,但在明年公爹推行清丈土地、后年公爹推行一条鞭法时,何清贤一边继续嫌弃公爹隔靴搔痒,一边又积极配合,他所在的南直隶,也是改革推行最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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