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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重生了-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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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氏当然也关心儿子,只是儿子高高大大的,刚刚走过来的样子也不像扭得多严重,她着急才怪。

    问了两句,孙氏走了。

    陈廷鉴负手站在春和堂的院子里,听妻子解释完毕,他也是差不多的神情,夫妻俩一起进去歇息。

    都进被窝了,孙氏才犹豫道:“要不再等会儿,听听郎中怎么说?”

    陈廷鉴胸有成竹:“他练了这么多年的武,下马能扭多严重,敷点跌打散差不多就好了。”

    。

    四宜堂,王老先生带着药童过来时,夜幕已经降临。

    陈敬宗先把刚刚搓红的脚踝露出来,让王老先生查看。

    王老先生摸了摸、问了问,没看出任何问题,但还是开了一副跌打散。

    陈敬宗客气道:“既然已经劳烦您老跑这一趟了,不如您也给公主把把脉,这个月又做了三次噩梦,只是公主怕皇上娘娘担心,暂且不想声张。”

    王老先生心里一咯噔。

    三月里公主梦魇之症久病不愈,皇上把他们这些民间名医也宣进了宫,王老先生那时也是替公主号过脉的,金贵无双的公主,竟然又犯了旧病?

    “那老夫先替公主号号脉吧。”

    陈敬宗颔首,引着他进了内室。

    拔步床内有两重纱幔,朝云、朝月早已准备完毕,一个跪坐在床头防止公主醒来乱动,一个跪在内侧的纱幔外,照看着公主伸出来的右手手臂。

    王老郎中不敢乱看,低着头走进来,跪下替公主号脉。

    号脉不需要多长的功夫,回到堂屋后,王老郎中对陈敬宗道:“公主脉象从容和缓,只略显虚浮,依老夫看是没有大碍的,若能保证充足的睡眠,一两日便能恢复如常。驸马若信得过老夫,暂且就别让公主服药了,再观察几日试试。”

    陈敬宗道好,客客气气地将人送了出去。

    等他躺到华阳身边,听着她规律绵长的呼吸,既希望她能酣睡一整晚,又怕她半夜惊醒。

    这一次,换成陈敬宗没有睡踏实,隔一两个时辰就会醒来观察她。

    华阳一觉睡到了大天亮,醒来时意外地发现陈敬宗竟然还在。

    “你怎么没去卫所?”她疑惑地问。

    陈敬宗靠近一些,盯着她的眼睛看。

    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残留着一丝睡意,却干干静静黑白分明,没有任何血丝。

    华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陈敬宗见她气色红润,眼里也很有精神,总算彻底相信了王老先生的话。

    早已洗漱完毕的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这时四个大丫鬟才有机会将昨晚的事告诉公主。

    朝云笑嘻嘻的:“驸马担心您病了,装自己脚痛也要请郎中来呢。”

    华阳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可见她昨晚睡得到底有多香!

    等她吃过早饭,孙氏来了,还是想确认一下公主是否安然无恙,然后孙氏就见到了一个明艳如牡丹花开的公主。

    傍晚陈敬宗回府,遇到了掐准时间来门口附近溜达的母亲。

    孙氏看向他的脚:“还疼吗?”

    陈敬宗面露笑意:“早上就没事了。”

    孙氏满意地离去。

    陈敬宗回了四宜堂,再见华阳,发现她穿了一件莲青色的褙子,里面是件更淡的抹胸,水灵灵的,仿佛一朵出水芙蓉,看得人暑气顿消。

    今晚厨房预备的晚膳也很丰盛可口,还有一盘新洗过的带着水珠的大红荔枝。

    “这是父皇今天刚赏赐下来的。”华阳靠着缎面的垫枕,看眼荔枝道。

    陈敬宗对荔枝没什么兴趣,只盯着她看:“你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

    华阳:“昨晚做了一个好梦。”

    陈敬宗:“什么好梦?”

    华阳笑了笑,对着手里的书道:“梦见一位老神仙趁我睡着时点了我一下,还说会保我以后都无病无灾。”

    陈敬宗能感受到她对请医之事的满意。

    这叫什么公主?

    明明可以在宫里用太医,她非不用,说她不看重噩梦吧,他请来名医她又很高兴。

    陈敬宗还是不满她拖延了这么久,专挑她不爱听的说:“这老神仙可真不正经,大半夜的去点你。”

    华阳:……

    她明明在给他邀功的机会,他怎么故意气人?

    陈敬宗夹起一块儿排骨放到嘴里,上面带着脆骨,被他轻易咬碎。

    华阳不再理他。

    陈敬宗吃完饭,开始剥荔枝,荔枝壳硬邦邦的还有点扎手,里面的荔枝肉却够鲜够嫩。

    “这荔枝还挺像你。”他捏起一颗荔枝,对着华阳道。

    华阳抬眸,视线在他与那颗荔枝之间游移:“什么意思?”

    陈敬宗笑而不语。

    华阳猜到不是什么正经比方,也没有再问。

    稍后进了拔步床,陈敬宗抱着华阳,一边亲她一边道:“你的公主脾气就是荔枝壳,人是荔枝肉。”

    华阳:“……我是荔枝,你是什么?”

    陈敬宗撩起她的中衣下摆:“当然是剥荔枝的人。”

    。

    宫里。

    景顺帝并不是一个喜欢上朝的皇帝,若无大事,他只会在每个月的初一、十五这两日开朝会。

    看似懒,但他有个曾经连续二十多年不上朝的先帝老子,父子俩一对比,他初登基的时候几乎天天上朝,这几年才改成一个月上两次朝,也是非常勤快的皇帝了!

    然而内心深处,景顺帝连这两次的朝会都不想上,尤其现在正逢酷暑,他只想待在摆着放冰鼎的大殿里!

    “皇上,再躺会儿吧。”

    年轻的美人伸出藕臂,从后面环住了景顺帝的腰。

    景顺帝叹口气,他已经醒了两刻钟了,好不容易才逼迫自己起来的!

    起都起了,景顺帝拨开美人,喊马公公进来服侍。

    美人羞答答地躲进了被子。

    景顺帝三步一叹地去上朝。

    大殿里也还算凉快,只是大臣们嗡嗡不断的争执声比树梢的蝉鸣还叫人烦躁。

    景顺帝很想窝到龙椅里补个觉,他的后背也差点真的挨到龙椅椅背了,站在文武百官最前面的陈廷鉴突然咳了咳。

    景顺帝陡然清醒过来,去看陈廷鉴,陈廷鉴已然垂下了眼帘。

    景顺帝知道首辅察觉了他的失仪,只好继续强撑精神。

    但大臣们都看得出皇上很困,没有拆穿罢了。

    朝会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结束。

    百官们垂首,齐声恭送皇上。

    景顺帝最爱听这句,双手撑着龙椅扶手,离席而起。

    然而身体站直的瞬间,脑袋里突然似有热流翻涌,眼前的大殿百官也都天旋地转起来。

    垂眸的文武百官突然听到一声“噗”响,下一刻,是马公公的惊叫!

    所有人猛地抬头,却见景顺帝的下巴胡子胸前全都是血,整个人歪到在马公公怀里!

    “皇上!”

    大臣们蜂拥上前,陈廷鉴为首的内阁占据地利跑得最快,陈敬宗、戚瑾年轻矫健又是皇亲身份无所顾忌,也迅速超过了其他文臣。

    马公公已经抱着景顺帝坐在了地上,他浑身发抖,泪流满面。

    景顺帝嘴里还在不断地吐着血。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可他明白,他不行了。

    生死关头,景顺帝想起三件事。

    他紧紧握着陈廷鉴的手:“传朕旨意,朕走后,太子继位。”

    除了陈廷鉴等阁老哭视着帝王,除了陈敬宗、戚瑾神色凝重地跪在旁边,其他大臣都跪地叩首。

    “第二件,太子年少,还要倚仗先生教导辅佐,大事皆托于内阁。”

    这句,景顺帝是对陈廷鉴说的。

    陈廷鉴哽咽应下。

    景顺帝的目光,最后落到了陈敬宗脸上,他满眼苦涩,艰难道:“朕失约了,你要照顾好……”

    “盘盘”二字,景顺帝只发出了气音。

    不等陈敬宗应下,帝王眼中的光彩,忽而黯淡。

    景顺二十三年夏,六月初一,帝崩于朝堂。

===第 108 章(公主、戚皇后、陈阁老。。。)

    六月酷暑; 也只有早晚会凉快一些。

    因为昨晚莲花碗又派上了用场,华阳睡到辰时初刻才醒,等她吃完早饭; 已经是辰正时分; 宫里大臣们若事少,朝会都该结束了。

    趁着暑气还没有笼罩下来,华阳带着丫鬟们去陈府的花园逛了一圈; 回程又去春和堂坐了坐。

    大嫂俞秀也在,她女红好; 为婆母做了一件轻薄透气的短衫。

    孙氏颇为无奈地道:“跟你大嫂说过多少遍了; 叫她多给自己做几件衣裳; 我都这把年纪了,穿也穿不出花来; 何必浪费好料子。”

    俞秀不太会说什么俏皮话,温温柔柔地帮婆母检查是否合身。

    华阳看着婆母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然风韵犹存的面容; 笑道:“娘本身就是一朵花,这些衣裳都是衬托您的绿叶。”

    孙氏被公主儿媳的甜话甜得合不拢嘴,脸都笑红了:“老四若有公主三成嘴甜,我的白头发都能少几根。”

    等她试完衣裳,华阳趁日头还没毒起来; 离开了春和堂。

    朝月在一旁撑伞,朝云一手扶着公主的胳膊; 一手拿着团扇为公主扇风。

    主仆三个如此讲究,步伐自然快不了; 慢慢悠悠地来到四宜堂这边,还没进去; 突然听到一阵奔跑的脚步声。

    这可是首辅府邸,下人们都学过规矩,除非遇到急事,不可能慌慌张张地奔跑。

    绕过花树出现在她面前的,竟然是陈敬宗,一个此时此刻要么该在宫里开朝会,要么已经散朝要出发前往大兴左卫的人。

    这可太罕见,他力气那么大,抱过背过华阳那么多次,除非累到极点,脸都难红一下。

    看到华阳,陈敬宗停了下来,他气息急促而显得狼狈,英俊的脸庞却神色凝重,看她的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华阳刚要开口,问他为何此时回来,一道低沉古朴的幽幽钟声,忽然从远处荡漾而来。

    京城里也有一些寺庙,但这些寺庙用的都是小钟,钟声传不了太远,只有宫里的大钟……

    如潮水层层叠叠,第二声钟紧随而至。

    华阳闭上眼睛,两行泪沿着苍白的脸直直落下,似两条清溪,争相打湿公主的面颊。

    华阳除了落泪,身子就像一棵静止的花草,陈敬宗的胸膛却高高地起伏着,心跳砰然如雷。

    一直到宣告帝王驾崩的九声丧钟结束,陈敬宗的呼吸才稍微平复下来。

    华阳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当那胸膛渐渐恢复正常的起伏,如翻涌的湖面归于沉寂,她心里的惊与疼竟然也随之缓和下来。

    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变成了一场绵绵却无尽的淅沥春雨。

    “你可知道,父皇,他是如何走的?”

    陈敬宗:“朝会结束,皇上欲离席时,突然吐血不止。”

    “他老人家走得很快,临终前只来得及交代三件事。”

    他将景顺帝的三句话,一字不差地说给她听。

    前面两件都是大事,是一个明君死前最该关心的,在华阳的意料之中。

    唯独第三件,父皇居然还牵挂着不能再陪她下棋了。

    从钟响开始便只是默默垂泪的公主,此刻终于哭出了声。

    。

    华阳只想尽快去见父皇。

    备车太慢,陈敬宗直接将华阳扶上他的马背,他再上马,一手抱紧她,一手攥着缰绳,如来时那般疾驰而去。

    马背颠簸,阳光刺眼。

    华阳半靠在陈敬宗的怀里,有他在,她不需要担心这么快的速度会不会撞到人,会不会将她颠落马下。

    华阳只是怔怔地看着脚下极速后退却又延长无尽的石板路,有时视线清明,有时候会忽然模糊。

    陈府离皇城很近,骏马疾驰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陈敬宗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下马。

    皇城城门打开,站在巍峨的城门下,能够望见一条笔直宽阔的长长宫道,过端门、午门、太和门,绕过皇极、中极、建极三大殿,再过一道乾清门,便是乾清宫。

    这条路,大臣们熟悉,华阳也熟悉。

    她还是个小小公主的时候,就喜欢让太监、宫女带她在皇宫四处玩耍,这条路是她最喜欢的,因为路上会遇到很多人。她见过在外面威风凛凛的文武大臣们恭恭敬敬地走过这条路去拜见父皇,那些大臣们见到她,也都会露出温和爱护的笑容,直到她越来越大,他们的爱护之心才变成敬重。

    母后会管教她,不许她来前宫乱跑,那不合规矩与礼法。

    母后当然是个好母后,既关心她与弟弟,又教导严格,希望他们长成臣民都夸赞的储君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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