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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庭(重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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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察觉到祈安在看自己,宋絮清若无其事地别开了眼。
  祈安侧身对宋絮清道:“宋姑娘,公子请您上去。”
  宋絮清愣了下,侧眸看向人群之中的裴徽澜。
  听到皇兄请人上去,裴徽澜笑眯眯地往后退了两步,摆摆手,拉着陶怀夕和云光转身就跑,好不容易独自出宫一趟,被皇兄抓回去可多不好玩。
  宋絮清:“……”
  裴洵也听到了祈安的话,思忖几息,不做声地离去了。
  倒是傅琬蹦上来挽住宋絮清的手,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眸,“我和你一起上去!”
  宋絮清点头的话都要说出口了,就听到祈安说:“琬姑娘,马车已经在长安街外候着,世子爷命您即刻回府。”
  “哥哥也在?”傅琬疑惑地问。
  祈安颔了颔首。
  宋絮清明显察觉到挽住自个的手骤然松开,下一瞬,人就跟兔子一样蹦出去,不过并不是往长安街外走的。
  霎时间,适才还热闹不已的地方此时只剩下宋絮清一人,祈安躬身比了个请的姿势。
  宋絮清认命地叹了口气,往里走时硬着头皮问:“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祈安沉默几许,道:“琬姑娘让您评理的时候。”
  那就是都听到了。
  宋絮清哑然,可转念一想,为何要尴尬?
  这事又不干裴牧曜的事,且她的话又不是不在理,为何要觉得不适?
  如此想着,宋絮清迈出的步伐都快上了几分。
  厢房依旧是她上次来时的那间,还未走到门口就瞧见把守在外的侍卫们,阵仗似乎比以往都要大。
  还不待宋絮清走近,等候在侧的泽川就敲了敲门,对里边说:“公子,宋姑娘来了。”
  宋絮清推开门扉,掀眸的刹那撞上裴牧曜蕴含点点笑意的眼眸。
  不知为何,跳动的心倏地停滞一息。
  迟迟站在门前未踏入,裴牧曜扬了扬眉,“喜欢站着?”
  略显磁性的嗓音唤醒宋絮清,转身合上门扉时捂了捂胸口,暗暗呼了口气。
  好险,差点因美色失态。
  宋絮清环视了圈,厢房内仅有裴牧曜一人,“不是说世子爷也在楼上吗?”
  “嗯。”裴牧曜不疾不徐地沏了杯茶,“在隔壁。”
  想起溜烟离去的傅琬,宋絮清嘴角微启,惋惜之际余光瞥见桌上的小册子,册子表皮花里胡哨的,看上去像是个话本子。
  裴牧曜没有说话,未有动作的手适时地将册子递给宋絮清。
  宋絮清不明不白地接过册子翻看,越往后翻越是震惊,意识到这是什么时,双眸都冷了几分。
  这是一本还未面世的话本子,话本子里讲述的是佳人才子的故事。
  贵为太子殿下的主角于元宵佳节夜微服私访,在这次微服私访之中殿下一见倾心,遇到了命定女子,他隐去身份上前与女子交谈,二人犹如知己那般谈天说地,倒是忘了时刻。
  离去时约了日后相见,此后殿下时长借微服私访的名义上街,同此女子闲话,一来二往,不知情为何物不知情从何起,倒是私相定下了终身,女子将其家世袒露只待殿下前来下聘。
  殿下此时方知晓,原来此女子竟是侯府小女,忙入宫请了圣旨,促成一道佳话。
  话本子上的字迹尤为熟悉,熟悉得让宋絮清心惊,而最后也有落款姓名,是曾在家中见过此名,宋淮安的化名,承殷。
  宋絮清重重地将话本子合上,声音轻颤:“这是哪里来的?”
  裴牧曜抽回话本子,递了杯茶水过去,“呈给皇兄的话册,不过是半路被人截到送来给我。”
  宋絮清紧捏着茶杯的手颤抖着,往嘴边送去的力气都消失了,咬着牙自言自语:“他为何要这样……”
  翻开话本那一刻起,她眼眸中蓄起的水珠如同豆般大小在眼中打转迟迟未落下,直到吐完最后一个字后,豆大的泪水自眼角处滑落下来,裴牧曜落在茶桌上的手动了动。
  泪眼婆娑之时宋絮清并未能够看清眼前人的身影,只是清晰地感觉到温热的指腹在眼下划过带去的余温,耳畔侧回荡着他无奈的声音。
  “在你入国子监的前几日,我的人就劫到了这本话册,本是不想告诉你,可你昨夜问我你的婚事意味着什么,应该是有人和你说过了什么,最终还是决定将这本话册送到你手中,由你自行定夺。”
  宋絮清拂去眸中清泪,若丹霞的唇瓣抿紧。
  入国子监前,那也就是宋淮安同自己谈论过后,这本册子就被递往东宫的路上。
  上一世时她未曾听闻过有这册话本子,并未流传于民间,可这话本子确确实实对上了上一世她与裴翊琛初次见面的时节,不过也就对上了元宵佳节相见这一点。
  话本上的字迹落款都在狠狠地抽打着她的脸,她是如何的信任了不该信任的人,任由他人将自己推进地狱中。
  思及此,宋絮清手脚冰凉,散着余温的茶杯都无法将掌心暖热,“他一直都是裴翊琛的人,我若是能嫁入东宫,他的仕途必将平步青云,没有人会找太子妃兄长的麻烦,就算只是个堂兄。”
  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宋淮安都想借着为她好的名声,将她推入东宫。
  赐婚圣旨,其中到底有多少是他推波助澜的手笔!
  裴牧曜修长的指节轻叩着茶桌,发出揣度的声响,“要是我没有猜错,是宋淮安同你提起的婚事。”
  宋絮清擦去眸中再次蓄起的泪水,仰头不让它流下来,“我不想嫁入东宫,同时猜测裴翊琛不会在伴读中选妃,所以将名册递入宫,但我未料到二……”她顿了顿,改了口,“宋淮安是想将我送入东宫的,他得知我的想法后找上门来。”
  裴牧曜闻言双眸微眯,就像是要透过那双澄澈见底的眼眸窥探她的内心,先前几次试探宋絮清都含糊其辞带过,这是她第一次直白地说出不想嫁入东宫。
  他问:“为什么不想。”
  宋絮清神色怔怔地抿抿唇,端起茶水呷了口,温热的水刺痛着干涩的喉咙,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抬眸径直望着裴牧曜的眼睛,道:“会死。”
  顿了顿,她重复道:“嫁给他我会死。”
  作者有话说:
  迟早有一天会砍掉这双伸得老长的手!
  45分钟后,明日的更新奉上!
  大家早点休息,醒来就可以看到啦!


第28章 地狱
  (吓到了?)
  裴牧曜眉头微蹙; 心中涌起‘荒唐’的异样感。
  他微微坐直身,眸光一瞬不眨地与眼前人对视着,试图在她的眸中找出丝缕试探揶揄之意。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那道精致小巧的脸庞尤是充满了镇定; 扣着茶几的十指用力到苍白,镇定之余又带着丝难以察觉的惶恐; 宛若是真的遭遇过此事一般。
  宋絮清微微阖眸; 随着急促的呼吸导致胸口一鼓一鼓的,他将此事当真抑或是过耳一闻,皆在一念之间。
  此时此刻; 已然无路可退,所以不论输赢,她想赌一把。
  也不知是过去了多久; 斜挂的夕阳不见踪迹; 长安街两侧的灯火已被点燃; 时近时远的嬉笑怒骂声透过珠窗荡漾在厢房内。
  在她的注视下,裴牧曜缓缓开口; 道:“你不会死的。”
  闻言,宋絮清紧握着茶几的十指一根一根地松开,紧绷的心也渐渐地落在了实处。
  “至于你的堂兄— —”四目交汇间; 裴牧曜呷了口茶水,又道:“当断即断,优柔寡断只会让你深陷囹圄,一块扒着人的沼泽地; 你若是认命; 时间一到自然将你淹没。”
  宋絮清漠然; 半响后颔了颔首; “我明白。”
  裴牧曜指尖点了滴茶水,指腹在桌上幽幽滑过逐渐成方正,然在最终时却留下了一道口子,“四面八方的围城,也总会留有个口子,就算是个狗洞,若只是为了活命钻出去即可,若是为了别的,墙总有塌的那日。”
  头一回,他神色认真地打量着宋絮清。
  往常只是将这当作是小姑娘的一时兴起罢了,可事实告诉他,宋絮清很聪明。
  不论是从何得知的消息,还是亲自爬墙找上他,此时都是在摊开告诉他,为了活命,她选择了他。
  裴牧曜思及此,勾唇笑了笑。
  宋絮清怔怔地看着已干枯消失的方正,抿抿唇掀起眼眸,“你觉得我应该选哪个?”
  裴牧曜擦了擦手心,随手将帕布丢在茶几一侧,道:“随心。”
  他无意逼迫她,只是将选择摆在她眼前,至于选哪个是她的事,外人不得干涉。
  宋絮清缄默不语。
  裴牧曜起身走到珠窗侧稳稳一推,楼下街道叫卖声笑声不绝于耳,他微微侧眸,“好不容易上街一趟,你喜欢什么,我同你去看看。”
  清冷的神情中被缕缕笑意取缔,珠窗外通透灯火懒洋洋地落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显得温和上了些许。
  他负手走到门口,见宋絮清还静坐在原地不动弹,偏头问:“不走?”
  宋絮清眸光缓缓上移,‘嗯’了身,起身跟在他身后离去。
  不日后便是踏春宴,长安街也尤为识趣地张灯结彩再次办起了迎春庆典,上街的人流比常日中都要多上几分,还未走下楼就听到了吵杂的笑闹声。
  平日中本就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天音阁门前,此刻更是人挤人的姿态,别说是转身,就是侧个身都很困难。
  宋絮清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裴牧曜往哪个方向走,她就跟着往哪边走。
  实际上她并没多大的胃口和心情,出来不过是为了透透气罢了。
  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裴牧曜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恰好有摊贩举着糖葫芦经过身侧,他顿了顿,叫住了摊贩。
  被拦住的摊贩双眸一扫,随即笑容满面地看向宋絮清,“小娘子,你来看看想要哪一串。”
  被叫做小娘子的宋絮清蓦然抬眸,反手指着自己,迷茫地问:“你在喊我吗?”
  摊贩愣了下,又看了眼裴牧曜,点头憨笑道:“你看看想要哪一串。”
  宋絮清不知所以然,顺着摊贩的话随手指了离她最近的一串,“就这个。”
  “好嘞。”摊贩干脆利落地取下糖葫芦,然而转手就递给了裴牧曜,接过祈安递来的铜钱后头也不回地四处叫卖去了。
  伸出手去的宋絮清眨眨眸,狐疑地‘嗳’了声。
  耳畔响起软乎乎的嗓音,裴牧曜勾了勾唇,把糖葫芦塞入她空落落的手中,“吃吧。”
  宋絮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摊贩是误会了些什么,白皙通透的耳垂倏地染上粉色的印记,盯着手中的糖葫芦,人都已经走远了,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良久,她故作镇定地当作什么都不知情,咬了口裹着绵密糖浆的酸楂,酸甜的滋味在喉间爆炸开来,酸涩的果实实在是难以下咽。
  她被酸得眼角眉梢处都禁不住地挑起,裴牧曜笑了笑,道:“可还喜欢。”
  宋絮清上一次吃到如此酸涩的酸楂还是在琵琶巷,酸得牙齿直打颤,皱眉道:“应该是琵琶巷那家的糖葫芦卖不出来,特地挑选长安街办活动时四处窜卖来了。”
  裴牧曜失笑。
  不知是被酸的还是愤愤不平导致的,她的心情显然要比适才放松上许多。
  他随处扫了眼,瞥见不远处还有叫卖花蜜的,收起折扇道:“前边还有卖花蜜的。”
  宋絮清正在低头打量着糖葫芦,寻思着是不是吃的方式不对,要不要再试上一口,听到此话后立即抬眸,视线越过丛丛人影望去,只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香甜的气息。
  叫卖花蜜的是位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姑娘,正在给排在前头的客人舀着嫩黄浓稠的花蜜,相比其他摊子要小上一些的地方却有不少人在排队,足以证明这家花蜜口感清甜适中。
  正打算着要买何种花蜜的宋絮清忽而听到自右侧传来一道老态龙钟的声音,那人道:“姑娘,可要算命?”
  宋絮清循声望去,蓦然对上老道士悠悠然的眼神。
  不容她拒绝,老道士又道:“姑娘你眉间忧思印堂发黑,自是有心事压在心中,贫道不才,说不定能够为你解释上一二。”
  老道士提及印堂发黑时,裴牧曜扬起的薄唇缓缓落下,冷眼瞥着他,待他说完后挥了挥手。
  宋絮清抬手将疾步而出的祈安拦住,看着老道士,“你且说,我印堂如何发黑。”
  老道士抚摸着灰白色拂尘,定定地凝了她好一会儿,道:“姑娘,面相来看你命格冲撞的厉害,你的一生中围绕着好人与坏人都是对半开的,总的来说你会拥有别人做梦也想要有的荣宠,但也会跌落旁人不愿经历的深渊。”
  顿了顿,他沉声道:“姑娘,老道掐指一算,你十九二十年华时恐有血光之灾,这是你命定的灾。”
  糖葫芦倏地掉落在地,发出‘啪哒’的声响,裹着酸楂的糖浆外衣炸开,晶莹剔透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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