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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春庭(重生)-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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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徽澜:“……”
  她眨巴着眼眸,眸色怔怔地锁着宋絮清,四目相对须臾,转身匆匆道:“走,我们去王府找三哥。”
  在一侧听着的茗玥神情微变,下意识地抬起手拦住二人,顶着她们不解的神情,硬着头皮道:“祈安昨日传来的消息,说王爷近日不在京中。”
  漏洞百出的话惹得宋絮清眼神一黯,思绪中闪过一丝抓不住的灵光,也不拆穿她,只说:“没事,我们过去走一圈。”
  茗玥听出她话中的意思,默默地收回了手。
  王府离皇宫并不远,不过半刻钟左右的距离,马车停靠在王府门口时,守在两侧的侍卫认出是侯府的马车,神情凝了起来。
  一行人对视了几眼,最里侧的侍卫悄悄溜进了府内。
  宋絮清和裴徽澜下马车时,祈安已经匆匆赶了出来,半跪下拱手道:“公主殿下,宋姑娘。”
  不远处守着王府的侍卫们,本该目不斜视地守着王府大门,此刻竟然也会偶尔侧眸看来,宋絮清眸光微微沉,距离她最近的那个年轻侍卫,身影紧绷,直挺挺地站着。
  裴徽澜就算是个蠢笨之人,也品出了些许不对,最近这段时日她来侯府时,也是其他人领自个进去的,祈安和泽川,理应守在三哥身后才是。
  她视线越过他,往后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再看见第二个人,皱了皱眉:“你怎么自个出来了,三哥呢。”
  祈安:“王爷和世子爷在书房谈论公事。”
  裴徽澜将信将疑,“是吗?”
  祈安点点头。
  宋絮清嘴角微启,正要说有要事要见裴牧曜时,眼角余光瞥见陈深领着一队人马策马奔来,翻身下马时,手中握着道金灿灿的圣旨。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赐婚
  (宣武侯之女宋絮清,仪静体闲)
  陈深也瞧见了她们; 悄声和徒弟说了道话,紧忙走了过来。
  宋絮清撇了眼还在和祈安大眼瞪小眼的裴徽澜,扯了扯她的袖子; 轻声道:“陈深公公。”
  “什么?”裴徽澜略显疑惑地侧过身; 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就见陈深膝盖弯下单膝跪在地上; 手中高举着圣旨不让其落在地上; “参见公主殿下。”
  金灿灿的圣旨落入裴徽澜眼帘,视线越过他扫了眼王府门口的一队人马,眉心蹙了蹙:“公公是来找三哥的?”
  她身边的宫女扶着陈深起来; 陈深笑着颔首。
  若这道旨意是坏事,他定然不会笑到眯起眼眸,宋絮清略一思索; 当下就对这道圣旨有了猜疑心。
  王府大门大开; 侍卫退至两侧; 在外的祈安凛神领着他外里走,宋絮清和裴徽澜相看了一瞬; 也跟在后头走进去。
  陈深携圣旨而来的消息早在他尚未抵达王府前,就有人将消息递到了王府,祈安领着他走进去时; 裴牧曜已在正厅等着,泽川上前将他往正厅的方向带去。
  他离去时瞥了眼宋絮清,宋絮清依稀能够察觉到他眸光中意味不明的色彩,尘封在心中的疑惑呼之欲出。
  这时候; 祈安道:“公主; 宋姑娘; 请随我来。”
  陈深是去宣读圣旨的; 非王府之人不宜在侧。
  两拨人去向不同之处的鹅卵石走道,潺潺流水声丁零悦耳,鹅卵石小道两侧砌起了流道,清澈见底的泉水潺潺流去汇入池中,又从池中的另一侧缓缓流出,循环往复。
  然而不管是往哪儿去,势必都会经过正厅。
  裴牧曜不疾不徐跪下领旨的模样刻入宋絮清的眼眸,远远地望去,他神色如常并未见有任何异常。
  想起裴徽澜适才所说的事情,但那晚她来王府时,他并未和自己提过分毫,怪不得翌日裴翊琛入宫请旨,宫中久久都没有消息传出。
  身侧的裴徽澜还在追问着祈安,为何这几日不见他们几人入宫的,宋絮清心中装着事,并未将祈安的回答落在耳中。
  裴徽澜追问了好久,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顿时泄了气。
  斜眼看到宋絮清若有所思的眼眸,她又问:“想什么呢,如此安静。”
  倏地被点到的宋絮清有些恍神,怔愣须臾后道:“只是在想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让她日后不要再去国子监,必当是要将她的婚事定下,可此刻送来王府这道圣旨是什么,又是何意,她搞不懂。
  在这件事上裴徽澜也猜不准父皇的意思,一听是在想这件事,也沉默了下来。
  直到祈安的声音响起,“公主,宋姑娘,绥荟院到了。”
  宋絮清抬眸,门匾上利落飘逸的字眼映入眼帘。
  裴徽澜见她有些失神,解释道:“这儿是书院,也是父皇题的字。”
  宋絮清颔首,怪不得觉得这个字有点儿熟悉,原来是之前曾在东宫见过。
  绥荟院长廊尽头坐落着一处廊亭,还未走近就看到了傅砚霁坐在那儿,慢条斯理地沏着茶水品茶,在他左手边的茶盏中只剩半盏茶水,这儿适才有人坐过。
  可见祈安匆匆跑出王府所说的,并非在撒谎。
  走近后宋絮清才发现,这座廊亭与南涧寺清河院那处几近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那把悬挂在侧的长剑,这儿并没有。
  傅砚霁似乎是知道她们的到来,对于她们二人出现在这儿并不惊讶,起身对裴徽澜行了个礼,道:“听说陈深公公来了,王爷怕是还要会儿才能回来。”
  他将已经沏好的茶水倒入杯盏中,递到她们跟前。
  宋絮清指尖落在杯盏上,眸光对上他的眼神,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好似是好奇,又好似揶揄。
  她抿了抿唇瓣,只当作没看到,呷了口茶水。
  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沉默不语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去,看到来人时又不约而同地收回了眸。
  倒是裴徽澜,收回注意力后觉得不大对劲,又转头看了过去。
  来人出示了宫牌,守在长廊两侧的王府侍卫垂眸退了下去。
  等来人走近后,宋絮清才看清他的身影,来人竟然是陶太傅身边的侍从。
  裴徽澜也认出了他来,神色一凛,半信半疑地问:“我怎么觉得,是来找我的?”
  不等宋絮清回答,侍从就已经走到了廊亭外,他并没有走进来,只是垂头站在外头,道:“公主殿下,太傅在尚书堂等您,说若您今日不回去,他也便在尚书堂不离开。”
  裴徽澜:“……”
  怎么就忘了,她是逃学来的。
  在教导课业一事上,皇帝给了陶太傅极大的权利,是以陶太傅也未曾畏惧过他们,只当他们是普通学子看待。
  宋絮清目光垂下,落在侍从身上,听他的意思陶太傅只是找了裴徽澜回去,“太傅没有寻我?”
  侍从仰眸看了眼,而后摇头。
  得到确定答复后宋絮清心惊了一瞬,没想到皇上的消息那么快就传到了尚书堂。
  “你似乎变了许多。”
  裴徽澜走出绥荟院不过一息,傅砚霁清清冷冷的嗓音响起。
  话中带话的话语令宋絮清环着茶盏的白皙指尖紧了几分,她抬眸定定地看去,佯装不懂:“嗯?”
  “在我的印象中,你还是个和傅琬抢糖吃的小丫头。”傅砚霁不急不慢地说着,想起好友背脊上的青紫不一鞭痕,几处绽开的皮肉被清水泡过有那么些发白,他声音沉了沉:“我前几日见傅琬整日乱窜,想着她也是个大姑娘,要是像你近日一般沉稳下来,也不错。”
  昨日祈安匆匆赶到国公府时,就差当场给他跪下了,求他帮忙劝说裴牧曜,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他这么作。
  傅砚霁跟他赶来王府才知道他伤得极重,躺在床榻上脸色冒着不正常的红,额间摸上去烫得他不由得收回手,跟被火灼过似的。
  追问之下,祈安才硬着头皮将在宫中发生的事情去头去尾和他说了遍,大意就是裴牧曜入宫请旨赐婚,被圣上抽了满身的鞭痕回来,昨夜又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想出了苦肉计这一招。
  傅砚霁一听就明白了,裴牧曜这使的可不是什么苦肉计,他只是在侧面的告诉皇上,在这件事上他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只是昨日转念一想,哪有人是无缘无故变得沉稳的。”傅砚霁顿刻须臾,垂眸瞥见她泛白的指尖,继续道:“你兄长还在京中时,我和他也算得上是好友,日后……”
  说着他忽而笑了笑,“算了,也用不上我帮忙的地方。”
  宋絮清听明白他的意思,捏紧的指尖也渐渐松弛下来,知道他和裴牧曜的关系不错,或多或少是听说过自个的事情。
  思及此,她视线落在傅砚霁沏茶的动作上,道:“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世子。”
  傅砚霁用木制的宝镊夹着茶盏,不疾不徐地放入冒着热气的水盆中,“你说。”
  “王爷身上的伤,何处来的。”
  宋絮清慢条斯理地问着,细细地丈量着他的动作,但说完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差错,甚至一丝停顿也没有。
  来的路上她就在想,前几日无意间瞧见的鞭痕到底是何处来的。
  裴牧曜并非左利手,自然是右手执长鞭,如此怎么挥也不会挥到右手手背上,并留下依稀发紫的痕迹。
  那时候她心中装着事情,他随口一说她也不会怀疑,今日见茗玥反常的动作以及进王府后,泽川视线扫过她时的停顿,她就知不对。
  滚过烫水的杯盏被放在帕子正中间,茶盏散着热气。
  傅砚霁狭长的凤眸微微挑起,道:“他去求赐婚圣旨,被抽了一顿。”
  祈安深吸口气:“……”
  他在这儿憋了许久,寻思着到底要不要说,没想到傅砚霁如此干脆利落。
  宋絮清愕然看他,“鞭刑?”
  还是皇上亲自动的手!?
  傅砚霁‘嗯’了声:“整整十鞭,落在他的背上,我听别人说他是一声也不吭,我听着都觉得心颤。”
  宋絮清:“……”
  他口中的‘别人’:“……”
  祈安差点儿就要站不住了,想要过去捂住他的嘴或者将他拉走。
  傅砚霁不缓不慢地往茶盏中注入新的清泉:“他这人也轴,前天夜里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命祈安和泽川两人往他身上倒凉水,他那时昏睡醒来不过两个时辰,当夜又发起了高热,今日这道圣旨,如果不出意外,就是送些东西来安抚他的。”
  宋絮清倏地站起身,就听到他说。
  “不过你也别着急。”傅砚霁扬扬下颌,示意她坐下,“他这人皮糙肉厚的,死不了。”
  宋絮清紧抿的唇瓣抽了几息,想起裴牧曜此时还在正厅领旨,欲言又止地坐下了。
  眸前闪过前夜看到的鞭痕,应该是抽在背脊上是无意间带到的,可若是无意间抽到都能留下刺眼的痕迹,背部呢……
  宋絮清呼吸一滞,不敢想象。
  他前天夜里搭错了筋,是因为她来和他议亲,所以才出此下策吗?
  自己何德何能,得以他如此对待?
  宋絮清垂眸怔怔地凝着沉在茶盏下方的点点茶渣,心底渐渐涌上股别味的异样感,酸酸的涩涩的,就好似被人拽住了心口,狠狠地往上拉扯。
  见状,祈安担忧地看向傅砚霁,又觉得这话是不是重了点。
  傅砚霁挑眉,他可什么重话都没说,不过是讲了实话罢了。
  不过余光瞥见裴牧曜走来时,他还是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宝镊,整了整衣裳长摆往他的反方向离开。
  祈安眸光诧异地随着他的身影移动,又落在宋絮清沉下的嘴角上,眼皮子抽了几次,小声提醒:“宋姑娘,王爷来了。”
  宋絮清抬眸,清澈的眼眸中满是茫然无措,环视了下四周才看到迈步不疾不徐走来的裴牧曜。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似乎都能看清他微微扬起的嘴角。
  可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宋絮清从未听人提起过裴牧曜是个温沐之人。
  都只言三殿下看似容易接近,可稍稍靠近几步就会发现,他就像深夜倒影在池中的月色,皎洁地让人心神愉悦想要靠近,可靠近后就会发现不过是镜花水月之景,指尖触碰到水面的刹那,月色便会消失无影。
  宋絮清实在无法想象得到,裴牧曜跪在大殿中的表情,也不知长鞭抽在他身上时,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裴牧曜迈步走近,对上她沉沉的眼眸,头一次见她眼眸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
  他挑了挑眉坐下,扫了眼话都没说就离去的傅砚霁,“今日不是国子监开课的时日,你怎么跑来了。”
  宋絮清没有回答他的话,少顷之间她倏地站起身,指尖环住裴牧曜的右手,另一只手眼疾手快地将袖摆往上一拉,青紫不一的鞭痕刺入她的眼帘,刺得她都忘记了呼吸。
  手臂处的鞭痕要比手背上的要重上几分,就连痕迹也比手背上的要宽上些许,足以见得那鞭子得有多么粗。大。
  宋絮清抬起的指尖轻颤着,不敢落在伤口上,生怕刺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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