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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戏精宠妃-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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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她带着朝云过去。
  元君白难得没有处理政务,而是在和楚越对弈,刚好一局定了胜负。见她来了,楚越站起来见了礼,向元君白告退。
  “殿下今夜竟这么听话。”班馥将清梨膏放到他面前。
  元君白笑道:“昨夜确实有急事,并非故意如此。今日事毕,若我还这般,只怕邓显和娴月就要一直在我跟前跪着不走。”
  “殿下既知身边人关心你的身子,便更该爱惜才是。”班馥示意他吃清梨膏,“殿下吃一碗试试,我问过太医了,清梨膏最是滋养润嗓,殿下虚咳不止,再吃多几日,便可无碍。”
  “孤知道,昨夜吃过了,今日其实已好了很多。”元君白一边吃一边道,“味道不错。”
  班馥笑着坐在他身旁。
  元君白吃一口,望她一眼,唇边带了一丝笑:“簪子好看。”
  班馥抬手摸了摸发间。
  她今日过来,特意将元君白之前赠的海棠花式样的金簪戴在发间,听见他夸簪子好看,便故意鼓了鼓脸,偏头看他:“殿下,到底是簪子好看,还是人好看?”
  女孩儿娇声轻语,明眸里似嗔带笑,看得元君白一时挪不开眼。
  她似乎从未这样狎昵地与他说过话。
  元君白垂眸一笑,又喝了一口羹汤,悠悠道:“簪子好看……”
  见她瞪着他,便又一笑,“自然,人更好看。”
  真被他温柔地夸赞了,倒让班馥觉出一些不好意思来。
  她将目光挪开,脸颊微红,将话题岔开:“殿下,趁热快点喝罢,凉了就不好了。”
  元君白嗯了一声,笑着将清梨膏吃了个干净。
  进来这么久,班馥见他确实没有怎么咳嗽过,也放下心来。
  之后,元君白问她会不会下棋。
  班馥挠了挠脸颊,不好意思地说:“……我倒是学过,但我棋下得不好,怕在殿下手里走不了几步。”
  “无碍,”元君白笑着说,“我让你两步。”
  他这样一说,班馥倒来了兴致。
  两人重新摆了一盘,刚开始班馥还下得尚算轻松,但到后来,即便是他特意让了两步,却还是总是落入他布的陷阱中,很快输了个底朝天。
  班馥很是不服,又说重来。
  可是,再来一次,她还是很快败下阵来。
  直到第三盘,他又一次蚕食掉了她大片白子,班馥气得嘟了嘟嘴,郁闷道:“不玩了,殿下的让棋,跟没让差不多。”
  元君白望了一眼她的脸色,语气低柔,仿佛在哄着她:“嗯,那再来一局?我保证,这局定让你赢得漂亮。”
  班馥悄悄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笑睨着她,有些绷不住地一笑:“算了,那有什么意思。下回啊,我还是不跟殿下下了,免得我技不如人恼羞成怒。”
  也是奇怪,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他哄着她,她总觉得心里软软甜甜的,什么气都没有了。
  下了这么久的棋,夜幕早已低垂,早该到了就寝的时辰了。
  两人有一刻,视线对上,又各自转开。
  班馥局促地站起来:“殿下,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殿下歇息了。”
  元君白的拇指摩挲着食指边缘,唇往下抿了抿。
  班馥行礼告退。
  待她离开,元君白低头拨弄着棋篓里的棋子,只觉此间身处的寝殿竟格外的空旷孤清。
  之前的欢声笑语仿佛如梦一般。
  班馥出了太子寝宫,迎着夜风,脚步慢慢的变得轻快起来,路过垂下的枝条时,她甚至跳起来摘了一片叶子,身姿旋转落下,如同轻旋腰肢摆了一个舞姿,曼妙轻盈。
  朝云紧跟了两步,望着她脸上的笑意,也忍不住跟着笑了笑。
  回了抱春阁。
  朝云帮她拆卸珠环,又换上了就寝的衣裳。
  班馥荡着脚坐在床边,朝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同她闲话宫中趣事。
  两人时不时轻笑出声。
  突然,外头通传,说太子殿下驾到——
  班馥怔了怔,这个时候也来不及更换衣裳了,待他进来,班馥见完礼,却见他步履自然地往书案边走,说:“孤上回落了一本书在这儿,过来找找。”
  什么书,非现在读不可?又是什么书,非得劳烦太子殿下亲走这一趟?
  班馥跟过去,元君白很快找到了那本书,转身之时,却对上班馥因凑近看而,而仰面迎上的脸。
  目光无声缠绕。
  朝云不知做什么,发出了一丝声响。
  班馥兀然退开,元君白同时说道:“孤找到了,先回了,你歇息罢。”
  元君白越过班馥,径直往外走去。
  朝云看了一眼这个,又看了一眼那个,突然扬声唤道:“殿下,既已来了,不若今夜就宿在抱春阁罢?”
  元君白脚步一顿,第一个反应是朝班馥望去。
  班馥脸上如火烧云似的,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今天晚了一点点,这就是没有存稿的人呜呜呜
  感谢琦、Chen扔的地雷,捧脸亲亲,谢谢么么哒!
  感谢山风、巴塞吼、Chen、yuan、栀夏1640浇灌的营养液,我在茁壮成长啦~


第37章 殿下
  ◎指尖抹了她眼角的泪痕,放到口中轻含。◎
  她似有些紧张地抠着手; 既不好意思答应,又没有拒绝。
  元君白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慢慢点了点头:“那便歇在这儿罢。”
  抱春阁内早就备好了太子常服; 因而留宿下来也很方便。
  元君白叫人备水沐浴。
  班馥是早就洗好了的; 就坐在床边等他。等待的时候; 脚也不像刚才那般高兴的晃来晃去了,局促地紧贴着。
  姜嬷嬷自打邓显去打点后,对班馥和善不少,近来也不到跟前盯着了。
  可是,他依旧选择了在此留宿。
  朦胧的光影中,女孩儿娇美的脸微微低垂,唇边带着甜蜜的笑。
  朝云走到她的跟前蹲下; 仰着脸浅笑着说:“奴婢瞧着实在是有些着急; 请昭训恕奴婢自作主张之罪。”
  班馥红着脸看她一眼:“再打趣我; 就罚你去院中除草。”
  朝云笑着应是,她起身要退出去,班馥紧张地拽住她的手臂,小声说:“朝云,先别走; 陪我待一会儿再走。”
  朝云微微弯腰; 也小声说:“昭训确定要奴婢在这儿吗?要是待会儿奴婢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昭训会不会又要罚奴婢去除草?”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贫。”班馥又好气又好笑,伸手要去拧她的脸,“赶紧走。”
  朝云躲了躲,笑着福身行礼:“谢昭训; 奴婢告退。”
  被她这么一打岔; 班馥心情倒是慢慢平复下来; 没有那么紧张了。
  她又坐了一会儿,里头传来脚步声。
  ——元君白出来了。
  班馥的手攥紧裙角,站起来叫了一声殿下。
  元君白朝她笑了一下。
  他今日洗了发,秋日里夜间天冷,泰安差人搬了铜炉进来,里头烧着银丝碳。
  他坐在杌子上,泰安取了干净的巾帛,帮他擦拭烘干。
  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是元君白寝殿内惯用的香味。光影之中,他端坐在那里,信态闲散的模样也分分寸寸透出优雅高贵的气度。
  班馥忍不住心生感叹,这就是金玉堆里养出来的人啊。
  所用之物都是上好的,呼奴唤婢,只消一个眼神,就有人躬身侍奉。
  她一个野丫头,同离国太子可谓云泥之别。
  娴月姑姑说殿下喜欢她。
  今夜她细心去感受去试探,多少有些察觉。
  因此她一阵欢喜,一阵忧愁,可是这样的患得患失谁又不会有呢?
  许是她凝视他太久了。
  元君白一笑,温柔宠溺都化在了眉眼间,招手让她过来。
  班馥走过去,在灯下细瞧,才发现他眼底微带青乌,有些疲惫。也是正常,昨夜才刚退烧,歇了没多久,又爬起来去上了早朝。
  若是他身子骨差些,都没那么快自如走动。
  “你想什么呢?”元君白去握她的手。
  他这个动作倒是十分自然,见班馥没有缩手的意思,唇角微微翘起,若非仔细去看,几乎不会发现。
  班馥只顾着关心他:“殿下今夜还是要好好歇息才是,不可再过度劳累了。”
  她是当真在关心他,可是听在他耳里,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他抬眸,对上女孩儿明亮真挚的眼,默然一瞬,点了点头:“好。”
  长发烘干后,他牵着她去睡觉。
  屋内的烛火熄了,暗香在夜色中流动。
  两人静静感受着扑通扑通急跳的心脏,犹豫片刻,同时转头:“你……”
  忽而相视一笑,声音戛然而止。
  班馥笑了笑,轻声说:“殿下早着歇息,明天见。”
  元君白低低嗯了一声:“明天见。”
  *
  夜半。
  窗外风声呼啸,是风雨欲来之势。
  在风如海浪拍打窗户,发出“啪”地摇晃之声时,元君白猛地睁开眼睛。
  黑暗中,他的眸色幽深,神色冷漠。
  他撑坐起身,第一件事是低头去看自己手上是否有银针及锁链,第二件事,是终于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会呼吸的人。
  他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伏低身子,借着月光辨认着她的面容。
  他的手抬高,轻锁在班馥脖颈,眼眸微眯。
  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留她一命?
  毕竟,这个女子是第一个不害怕他的人,实在有些有趣。
  可是骨子里的嗜血因子疯狂在躁动,他的手一点点收紧,许是他的掌心温度偏低,女孩儿不适地皱紧眉头,如深坠梦境般低声告饶:“义父,我再也不敢了……”
  元君白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懒懒松开了手,用指尖抹了一下她眼角的泪痕,放到口中轻含了一下。
  ……
  *
  班馥自梦魇中惊醒,后背湿了一片冷汗。
  她在黑暗中缓缓眨了下眼,平复着急促的喘息声。转头去寻身边人,却见身侧空荡荡。
  班馥坐起来,被冷风吹得一激灵。
  她下意识转头去寻风涌入的地方。
  只见窗户大开,细雨如织,窗前站着一个人,他一动不动地站着。
  这一幕似曾相识,几乎马上就与记忆中竹屋里的背影重叠。
  班馥刚刚放松下的脊背骤然又紧绷起来。
  ……下雨了。
  可是是小雨,之前他也试过在雨天过来找她,照理说,不该对他有影响才对。
  班馥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滑下床,轻声唤道:“殿下,夜里风冷,小心受凉。”
  男人闭目,感受着细密地扑打在脸上的雨。
  班馥等了一下,没有听到回应。
  她深呼吸一口气,慢慢靠近,又在距离他有三步之距地方停下来。
  “……殿下,您想喝酒吗?”
  男人低笑一声,手撑在窗边,肩膀都在抖动。他骤然回首,如鹰一般的眼眸锁住她,懒声说:“孤要喝五十年的女儿红。”
  “……五十年?!”
  比她命都长,大半夜的上哪儿找去?
  元君白眯了眯眼:“怎么?一坛酒换你一条命,难道不值?”
  许是他声音多少让她有熟悉之感,诡异可怖的氛围霎时消了大半。班馥扫了他一眼,嘀嘀咕咕:“一张脸,两个性格,怎么这个这么难伺候。”
  “编排孤什么呢?仔细你的舌头。”
  班馥换了张笑脸:“……我说我这就去帮殿下找,殿下稍后。”
  她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脚步一顿,又折返回来,鼓起勇气越过他,直接“砰”地将窗户拉上了。
  元君白眸光冷冷地盯着她。
  班馥尽量无视他的臭脸,笑出甜甜的酒窝:“殿下,身子要紧,勿受凉。”
  说完,她就快步溜了出去。
  似今夜这般太子留宿,朝云会在偏殿守夜,听到她开门的声响连忙起身侯等着。班馥问她:“泰安何在?”
  朝云见她神情严肃,怔怔地应:“在另一侧偏殿守着呢,殿下可是有吩咐?”
  班馥想了想,说:“你去帮我叫他起来,就说下雨了,殿下突然想喝酒,若是能找到陈年女儿红就拿过来,若是实在没有,找他日常喝习惯的也行。”
  朝云心道殿下不爱喝酒啊。
  班馥却没有空解答她的疑虑,只是催她快些去。朝云应了,连忙去了。
  泰安手脚也是麻利,只等了一炷香的时辰就找来了一坛女儿红,还另有一些其他的酒。
  班馥抱在怀里,吩咐朝云不必守着了,这里留泰安一人即可。
  泰安有些担心:“昭训,可要通知楚大人?”
  “先别惊动别人。”班馥道,“我先看看能不能把他灌醉。”
  泰安刚想说殿下酒量实则不错,一般很难灌醉,以往醉的时候大多是装的。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说,班馥就关门进去了。
  元君白手持一盏烛台,正在百无聊赖地翻看她屋内的东西,班馥将酒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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